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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说,如果有一天把邪气都散出去了,我的这个身体就会是那个灵体的?”我拽着他急切地说。
石诚看看我,没有马上回答,但从他的表情里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但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能把邪气赶出去,不让我成魔,不让我去杀人,换成另一个人对我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
“石诚你在担心什么?”他的表情告诉我,事情也许没有我想的那么乐观。
“这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具体头绪,但就算是我们的推算都是正确的,是否真的能把邪灵顺利赶出你的身体,也没有把握,况且,如果真的赶出去了,我不知道那个留下来的人,还会不会是你?”
他的声音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很小声。
“你也认为现在跟你相对的灵魂是那个古代的女将军秋盈是吗?”我问他。
其实话一说出来,我心里开始往下沉。
她叫秋盈,而我叫秋盈盈,在此之前还有无数的人在跟我们确认这个秋家的身份,如果说这只是巧合,连鬼也不会相信吧?
“那么石诚,换句话就是说,其实你要找的老婆应该是秋盈是吗?”我再问他。
石诚看着我好一阵子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虽然很淡然,但是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基本已经知道了答案。
原来他要结婚的,要震住的人真的是秋盈。
那我又算什么呢?还有,我现在存在的身体又是谁的?肯定不能算是秋盈的,如果是她,我应该是入魔状态才对吧?而且石诚我们两个人结婚以后,我也没觉得他在很多方面刻意压制我,很多时候还有些宠,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两人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整个事件已经一目了然,虽然很让人难过,但现在石诚能坦白与我谈论此事,最起码让我觉得他不再把我当成外人,是秋盈也好,是秋盈盈也罢,是另外一个灵体也是一样,反正现在我们面对的必是先把邪灵赶出去,至于到时候我还会不会是自己,只能等到了那一天再说。
时间到凌晨五点的时候,石诚看我还靠床头坐着,就问了一句:“还早呢,你要不再睡会儿?”
我看看他,轻声问:“你呢?”
他笑了,也俯到我耳边说:“我又不用睡觉的,不过你如果想让我陪你的话,我们就再躺会儿。”
说着话已经把我揽到怀里,我也紧紧靠在他身上。
如果注定有一天我必须消失,那现在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值得珍惜的,而且还很短暂。
他电话响的时候,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轻声问:“吵到你了?”
我摇头说:“没有,你先接吧。”
电话应该是何平打来的,所以石诚只听对方说了两句话,便从床上起来,并且示意我也快速穿上衣服。
我们在小区楼下跟何平碰头,他穿着很薄的衣服,鞋子上都雪,裤管也湿了一些。
先瞥了我一眼,然后才转头冷冷地对石诚说:“昨晚我又去了一趟那块地,那里现在都成鬼集,到了夜里真是热闹非凡。”
我不知道鬼集是什么,但是从他的语句上不难听出,鬼肯定很多。
石诚却没有纠结这个,直接问他:“你带马连辉一起去的?”
“没有,带着他干吗?”
他话音刚落,石诚就率先向前走:“先去你家看看他的情况。”
何平虽然很快跟了上来,但声音却很冷:“我家那地方不是谁都可以去的,我既然把他留在那里,就会保证他的安全。”
石诚什么话也没说,我们已经到了何平楼下。
几个人一起上楼,门开处,马连辉穿着一套超大号的睡衣愣愣地看着我们。
他应该是刚起床,而这身衣服怕是何平的,何平又高又壮,而马连辉的身高却没到一米八,而且相对他来说瘦很多,所以整个人在庞大的睡衣里看上去像个干树。
何平先走了过去,我跟石诚跟进去的时候,马连辉好像才发现了自己衣冠不整,忙着又回屋去。
石诚说:“不如让他住到我那里去?”
何平的脸不论什么时候都冷的跟冰似的:“那行啊,把她留在我这里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
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怎么马连辉住到我们家,我就要跟他在一起?这么冷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估计不被鬼王弄死,也会被他冻死吧?
何平接着说:“一个麻烦已经够受得了,况且我觉得这小子并不比你家这位事情少,只是鬼王没把爪牙伸向他而已。”
“你发现了什么?”石诚问。
何平往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再转头的时候,声音明显压低许多:“他不只是阴体,身上还住着别的阴灵。”
我迫不及待地问他:“是谁?白菲菲吗?”
何平看我,但没有回答问题。
这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的马连辉从里面出来,只是他虽然走到我们这里坐下,却仍然一句话不说,而且眼睛也看着别处,反而显的异常别扭。
石诚说:“我白天再去一趟,顺便再回学校看看,你忙了一夜,休息一下吧。”
我们出门以后,石诚才轻声跟我说:“他身体里未必就是白菲菲,或许早就有鬼魂在,所以我们才从他身上看不到阴气。”
“那你以前在我身上能看到阴气吗?”我问他。
石诚摇头说:“你身上就更没有了,如果不是事情一点点暴露出来,你看上去跟正常人无异。”
“为什么会这样?有些人阴魂跟着他,你们就能看得出来,而像我们这样的,明明已经被鬼上身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拉着我的手,脚下被雪湿过的路上有很多水渍,所以尽量把我往干的地方引。
“不是学过一个词叫物极必反吗?无论什么到了临界点就会发生变化,失去原来的本质,你身上的阴灵太多,他们互相影响,又互相遮掩,除非是道行太高的人,不然根本就看不出来。”石诚解释。
我却揪着马连辉的事情问:“那他是怎么回事?刚才何平说只有一个阴灵在他身上,那按这么说你们不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他原本就是阴体啊,阴体是什么呢?就是本身就像一个死人,存在的意义就是还有呼吸和心跳,像马连辉这样的,估计一两天不吃饭都没事。”
我是真的不知道马连辉这么异常,而且之前他喝酒很厉害的,一个喝酒的人怎么会不吃饭也没感觉呢?这个我一点也不能理解。
两人没有回家,说着话已经到了车旁。
石诚淡淡地问我:“你现在不吃饭不是也没事吗?昨天没吃,晚上也没听到你说饿,现在是什么感觉?”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自己的反常,我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如果是以前这样的情况,我早饿的虚脱,而且一般跟着石诚,就会不停的叫,让他帮我找吃的,可是昨天到现在我除了喝过他端给我的两杯水,粒米未进,竟然没感觉到饿,连想都没想这回事。
真的太过怪异,忍不住拉住他问:“那如果这样,我会不会饿死?”
“会成为干尸,然后由阴灵支撑着继续存在。”石诚说。
我郁闷的要命:“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不想吃,是吃不下去。”
石诚点头,开车门让我进去以后才轻声说:“我知道,盈盈,这种状况就是阴质体的特性,他们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因为灵魂就跟正常人不同,直到真的阴灵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才能判断死活。”
414 吸魂
我们到达那片废地的以后,什么也没发现,甚至连昨天存在的一丝阴气都没有了,想来这里除了鬼王故意引我来外,也就是晚上才会有阴灵明目张胆的出来。
从这个地方出去,石诚把车开到大昌大学。
里面还在上课,校园的路上时不时会看到几个走过的学生,我问石诚:“你们不是说解散了吗?怎么他们还在?”
他往里面看了看说:“总得把这个学期上完,不然学到一半转出去,这么多人一下子都弄到哪儿去?”
我总是更急于看到结果,所以细节就会漏掉。
不过当我们看到那位新来的吴副校长时,我还是一下子就从她脸上发现了异样。
记得上次见到她时,她看上去还很年轻,也还算漂亮,最起码妆画的可以,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但是这次再见,明显憔悴许多,头发乱乱的,脸上好像有几天没洗一样。
最重要的是整张脸都带着青色,上面还隐约显着一些黑斑。
那些斑也跟正常人脸上的不同,她好像浮于皮肤下层,而蒙在上面的真正的肌肤如透明一般,可以很清楚地看着那些斑点的形状和颜色,像花生粒那么大小,一块块的黑青色。
她看到我们好像有些意外,忙忙的把办公桌上的东西收到抽屉里,这才起身,挤出一些笑对石态说:“石先生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石诚肯定是早就发现她有问题,这个时候反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问了一句;“问一下学校里昨晚有没发生什么事?”
吴副校长马上说:“没有啊,如果有事,我一定第一时间就跟你们联系了。”
石诚点头说:“那吴校长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
她一听这话,手就伸到脸上摸了一下,那只抬起来的手顿时把我吓住了,因为手指特别长,而且很白,上面像坏了馒头似的爬着一层绿色的毛,此时盖在脸上,要多怪异就多怪异。
石诚只在她手上扫了一眼,突然手往前一伸,一巴掌拍在吴老师的头上。
紧接着另一只手早就拿出一个类似瓷瓶的东西。
一股黑气从吴老师的额头一点点出来,钻到了石诚的那个瓶子里。
而原本还跟我们好好说话的吴老师,突然“嘿嘿”笑了两声,手伸到头发里抓了抓,一滩口水跟着就流了出来,她边“呜呜拉拉”说着什么,边往外面走。
但石诚紧跟着就又给了她一巴掌,看着她软软的倒下去后,才分别给李勇和精神病院打了电话。
在等待他们来的时候,石诚跟我说:“这里面是易老师的魂魄,我现在给他还回去。”
这个他之前跟我说过,吴副校长不过是一个疯病女人,有人把易老师的魂摘了出来给她,才让她能在大学里混下去。
“把魂还回去后,易老师还会好起来吗?”我问石诚。
他看着瓶子说:“会好,但是魂只要离过体,以后如果遇到这种事就还会离体,所以要非常小心。”
这特喵的跟生过病的人,会比正常人更容易生病是一个道理,唯一的作法就是好好保养,道理是不难理解,但是一想到易老师有可能还会再次被利用,我就觉得怪怪的,毕竟这位老师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好印象。
大昌大学将要散了,就算是他好起来,也不可能再从事教育事业,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只是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很可怜的人,本来在整个局里,石诚是在尽力护他周全的,但没想到最后却毁在他自己的贪念里面。
我们跟着精神病院的车一起出去,李勇留下来交涉学校的事情。
易老师比我们上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