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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有声音时,我从思绪里跳出来,慌忙往外看。
那扇被石一关上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浓重的黑气从里面冒出来,直接把守着门的两个人逼退开。
浓烟里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关着车窗,我们也感觉不到外面的温度,断定不了这些到底是真的阴气,还是平常烧着什么东西的烟雾?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我爸妈跟在浓烟后面往外面走。
他们此时的脸还是白的,眼睛也闭着,整个人看上去都没有意识,只是像受某种力的牵引,机械地往前移动着。
在大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折身往巷子口走去。
我急的不行,拉开车门想下去,小雪却一把按住我说:“盈盈,你先别急,石总何平他们都在里面,很快出来。”
“你放手,我等不了他们,我爸妈这是要去哪儿?”我用力挣脱,但小雪按的死紧。
跟着爸妈出来的还有一大团浓烟,几乎把他们包裹起来,一点点往前挪去。
脑子是乱的,心里也是乱的,所有被强压下来的安静在这一刻开始骚动,我回头瞪着小雪说:“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的语气已经冷到自己听了都有些害怕,样子应该也是很吓人的,所以小雪愣了一下,随即就放了手。
从车里出来,一下子差点被外面的冷气冻僵,不是那种天气的冷,而一种来自灵魂和骨髓的冷,每一丝寒气都像锋利的小刀,从毛孔直入心脾。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往我爸妈走的方向奔去,却在经过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石诚他们出来。
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一变,手立刻就拉住我,嘴里还说着:“别去,盈盈,他们很快就没事了。”
与此同时,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何平何东却往那个方向追去。
我已经看不到爸妈的影子,心里急的要命,甩着石诚的手说:“松开,我要去看他们。”
他没有松手,反而带着我一起也往那个方向跑去。
我们追上何平何东的时候,我爸妈距他们也就两三米的距离,但是两个人并未上前,石诚也没有,拉着我跟在他们身后。
“怎么回事?他们要去哪里?”我急声问。
石诚却低声说:“别急,很快就会好了。”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出村的大十字路口,黑烟到了那里就停了下来,我爸妈也在那个地方停下来,愣怔了几秒钟,突然两人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我急步往前冲,但走在前面的两何比我速度更快。
几乎是他们刚落地,那两个人就到了面前,“啪啪”两声过后,已经在我爸妈的头上各拍一掌,一直团着他们的黑烟,像是被一阵猛风吹了似的,突然就四散开去。
我被石诚拉着,一点也靠不过去,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何平和东哥。
他们并没有什么动作,但这时候石一却把车从另一侧开了过来。
石诚快速说:“盈盈,已经没事了,现在送他们去医院,你上后面的车跟上。”
石一的车子一直开到路口,何家两兄弟扶着我的父母上去,然后往县城开去。
后面石二已经把另一辆车也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小雪把我拉了进去。
“石诚,你不去吗?”看着留在外面的他,我急急地问。
他站着没动,或许也没听到我在喊什么,倒是小雪解释说:“这是在还有事情没处理,我们先去医院,晚点他们就过来了。”
医院的检查结果就是,老年人血压有些高,导致身体虚弱晕倒。
用的药当然也是针对此类病症的。
我想上去跟医生分辨,却被东哥拦住说:“嫂子,你还是冷静一下吧,他们真的没事了,现在也就是医生说的这点毛病,输两天液就能回家跟以前一样的生活。”
“可是他们明明刚才……。”
没等我说完,东哥就截断说;“你不会是想跟医生说他们中邪了吧?那我估计医生得先把你关起来。”
他说的没错,医生基本都是无神论者,他们不会相信之前发生在我们家里的一切。
我跟着护士去病房,看着她们分别把点滴水挂上。
我爸妈安静地躺在洁白的被子里,脸色跟床单几乎一个颜色,看着让人害怕,但人已经醒了过来。
我妈一看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伸伸手想拉我。
我忙着过去握她的手,很凉,连正常的体温都没有。
“盈盈,你回来了,我跟你爸没事,别哭了,人到了这个年纪,哪个没个小病的,过两天就好了。”她说。
我心里有一万句话想对他们说,想跟他们说是我连累他们了,但全部都堵在喉咙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落泪。
我爸也在另一张床上说:“别哭了孩子,我们真的没事,不过你回来的好,我跟你妈刚好也想你了,就在这里陪我们几天。”
从来不知道父母想让我陪着,会是如此奢侈的一种行为,心里酸的要命。
石诚一直没来医院,这边稳定了以后,何平他们也都走了,只把小红留了下来。
小红以前在我家里住过,而且她的情况我也跟爸妈说了,那时候差不多想把她认做干女儿,现在跟我在这里倒还好。
不过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没见到石诚,还是不安的,虽然他们一直没提。
一周后出院,来接我们的竟然是东哥。
这下连我也开始奇怪了,家里到底有什么事没处理完,一周都过去了,石诚连来接我们的时间都没有?
418 死地
我把东哥悄悄拽到一边问原因,他挑了一下眉毛说:“这些话我先不跟你说,等见到他你自己看吧。”
我们并没有往家里去,车子开的方向是大昌市。
东哥给我父母解释说:“石总想着你们病才刚好,要有人照顾着才行,所以就来这里先住几天,回头再把你们送回去。”
我已经从爸妈的神情里看出了疑惑,我妈轻声问我:“你是又跟他生气了吗?”
我摇头说:“没有,他有事不能来。”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回家?”
我其实回答不出来他们的问题,说什么他们都会怀疑,但现在车已经行在路上,过多解释也是多余,不如回去再看情况。
石诚也并不在家里,但里面却真的来了两个佣人,面孔很生,我并不认识。
东哥说:“石一前两天去家政公司找的,她们只负责做饭,还有家里清洁工作,晚上不在这里过夜。”
“石诚呢?”我再次问他。
他转头看了一眼我爸妈才轻声说:“把这边安排好,我带你去见他。”
石诚并没有在大昌,把我爸妈安排好后,小红,石一和石二,三个人跟他们一起留下了。
重新坐进车里后,东哥说:“他受了一些伤,在紫石山呢。”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并且我还知道应该会很重,不然就石诚的个性,只要能坚持着去接我们,就算是他自己不开车,也是会去的。
让我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在紫石山的庙里,而是在家里,我们两个人开始往半山腰的山道上转时,我问东哥:“谁在给他医治?”
“怪医呗,还能有谁?”他懒散的回了一句,脚步很快的往前走。
我要很费力才能追得上他,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很多问题都忍住不问了。
见到石诚的时候,我都开始怀疑东哥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看上去他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相反人好像还很精神。
怪医坐在屋子里的一张躺椅上,悠闲的好像睡着了。
“怎么回事?”我问石诚。
他等到东哥出去了,才把我牵到另一间屋子说:“我的伤并不严重,盈盈,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这些天都干什么了?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们?”
石诚看了我几秒钟才说:“鬼王已经把手伸到爸妈那里,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这几天除了处理家里的事情,也跟他们商量怎么把这件情尽快解决了。”
“那有办法了吗?”他再一次辜负了我的信任。
石诚摇头:“老家那片地方是一块死地,我以前跟你说过,爸妈是肯定不能再去住了,而且那周围的人最好也都搬走,不然很容易造成新的伤害。”
“我在问你,对鬼王你们有新的办法了吗?”因为对他过份信任产生的落差,让我心里升起一股火气。
石诚伸手想拉住我,被我躲开了,脸也扭到一侧:“我知道这样的风水地带,让你们做点什么避过去,并不是难事,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什么也没做,还让我爸妈住在那里,石诚,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他跟过来说:“爸妈的情况你最清楚,至于那块地方,也不是非住不可?”
我的火气真是压都压不住,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他们什么情况,你倒是明说,我之前每次问你,你都说没事,有你的,现在又这么说,到底是几个意思?”
石诚愣了一下,但很快说:“你先别气,听我跟你说。”
但是,已经晚了,我没的听下去,突然胃里一阵恶心,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感觉跟那个时候喝过血要吐时一样。
只是我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我好像很久都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空空,尽管胃里拼命翻腾,但干呕几下,人就虚脱下去,甚至连口水都没有吐出来一口。
石诚也发现了我的异常,快速叫怪医进来。
他们没把我扶起来,怪医的手一搭在我手腕上,脸就变了颜色。
我很想问他,但是身子虚的感觉喘口气都累,脑子也开始迷糊,眼前的一切越来越不清楚,包括石诚和怪医的脸。
等清醒过来时,好像是晚上,窗外黑乎乎的,室内也只看见一盏壁灯,发出柔弱的光。
石诚的手握着我的,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爸妈打电话过来了吗?他们怎么样?”我问他。
他猛然抬头,像是沉浸到一件事情里太久,没来得及收回思绪,脸上的表情带着紧张和担心。
“哦,他们没事,傍晚的时候打过电话了,现在应该已经睡下。”他轻声说。
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问:“那我是怎么了?”
石诚顿了几秒钟,眼睛一直看着我,表情古怪。
张口要再问的时候,他才说:“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石诚却坚定地点点头说:“有身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你好一点后我们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我天,这特么是什么情况,怎么说怀孕就怀孕了,石诚不是石头的吗,而且我们之前相处那么久,从来没有做过避孕措施,却也从来没有怀孕过,现在我都入魔了,随时可能会死,却有了孩子?
根本不敢去接受这个事实,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石诚却轻声说:“盈盈,我们结婚也这么久了,是该有个孩子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们两个都不是正常的人,你不知道吗?怎么可能有孩子?那生出来的是石头,还是另一个小鬼,你能知道?”我朝着他大吼,只是力气用尽,声音弱的自己都恼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