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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老司机,早深谙这样的店里开钟点房的多了去了,到了十二点很多男人都要回家交公粮,能过夜的毕竟也是少数,所以吴锋在等那些退房的。
春玲的男友跟这个女人早是熟人,下来的时候也并非是退房,事实上他住在那里也从来没有给她过房钱,这家宾馆从来都没有住满过,绿衣女人总是会为他安排一间。
两人只所以做成这个样子,也是给吴锋看呢,因为知道他不会走,所以不得不找个机会安排房间给他。
那个女生跳楼的细节虽然不清楚,但是从她的衣服上来看,两个人肯定有发生过什么了,这种半夜跟着男人出来的女生,心里应该也是早有准备,但为什么最后又选择了死亡却又让人猜不透。
石诚说:“我们下来的时候,阴差已经在收她的魂了。”
“所以你就想让春玲上她的身?”我问他。
他叹口气说:“不然怎么办?一个阴差不收的鬼魂,在人间就算谁也不害,最后也会把那个男人弄死,而这个跳楼的是真的没救了。”
能这样已经算很好了,我拍着石诚的肩膀说:“好样的,小伙子,这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他撇着嘴说:“不见得就是功德,借尸的事是违天道的,我会不会受到惩罚,还不一定呢,不过春玲用这个女孩儿的身体也会受累,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会有重伤,会不会残废都不一定。”
“那总比之前是一个阴魂的好吧,那个男人还是愿意养她的。”我说。
其实心里在担心着石诚,这样的事情他不会跟我开玩笑,如果他因为这事受到惩罚,那又会是怎样的惩罚呢?
我不敢细问,他也没有再说,两个人都当这件事情圆满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们又一次抱着入眠,但是我醒来的时候,却又一次没有看到他。
桌子上留着纸条,告诉我他有急事出门了,早餐在桌子上,洗浴间里有烧好的热水,可以用来刷牙洗脸。
我收拾好自己出门,回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已经结束,同学们都去食堂吃饭,而此时的教室却空空荡荡的。
苏丽正一个人坐在里面,看到我进去,用力揉了揉眼睛说:“你不是去吃饭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知道她看到的可能是我的替身,也没有说破,只问她:“你怎么了,眼圈怎么红了。”
她甩甩头说:“他昨晚没在学校,早上也没来早自习,还有那个女孩儿也是。”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却惊讶于苏丽的态度,我一直认为她忘记了,她摆脱了关于吴锋的一切,没想到并不是,她只是把自己的情感压了下去,却仍在默默关注着他的一切。
关于昨晚的事,就算我不说,很快她也会知道,那她又会做何感想呢?
女孩儿在感情方面总是更脆弱一点,看上去再大大咧咧的女人,一旦接触感情都会变的难分难舍,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许多的女人可以守寡一生,而男人就算是到了老年,大多数一丧偶就会找另一半。
这些事情劝不了,也劝不开,我只希望经过时间,这个人能淡出她的生命。
关于吴锋的事情学校并没有传开,至少很多人都不知道,包括我们在内,只知道他休学了。
苏丽偷偷问我:“你知道他为什么休学吗?是不是要跟那个女孩儿结婚?”
“应该不会,听说那个女孩儿好像受伤了,在医院里。”我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苏丽却揪着不放说:“为什么受伤?是什么伤?是不是怀孕了?”
“你不要乱想好不好?不管她怎么样,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好吗?学校想跟你交往的男生都可以绕足球场两周了。”我看着她说。
苏丽的表情一下子就黯然下去,轻声说说:“这是第一次,我也在努力忘记,但是越是努力,越记得清,总觉得好像自己在做梦,不知道是现在在梦中,还是过去跟他相处的时间在梦里。”
吴锋休学以后,在学校里关于他的消息慢慢就没有了,那个女孩儿后来也没有回来。
苏丽找我打听过很多次,我实在被她缠的扭不过去,只能说:“听说那天晚上吴锋要对她做有害身体的事,但是那个女生拒绝,只肯正常那啥,两人争执间,自己不小心从窗口滑了下去。”
苏丽的眉头紧皱着,好久都没有说话。
065 他的朋友
越来越冷,已经开始飘冬天的第二场雪。
我们都在紧张的学习中打法着日子,中间刘严也来找过我几次,但我都没有见,后来实在太烦了,连电话也不想接,倒不是没有同情心,实在是现在石诚也没有办法,我这么跟他接触并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又何必弄的大家都更心烦呢?
苏丽的成绩越来越好,虽然她会时不时的帮我补课,但我基本属于朽木不可雕的那种,最后连石诚都放弃了,看着我说:“我看这个年,你还得补课,出门的事怕是难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每次都想一鼓作气赶上苏丽,但是没过两天就又懒了下来。
石诚仍然很少在县城里面呆着,但从来也不会少了我的零用钱,银行卡也一直没有收回去,在没有缺钱的情况下,我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两周回一次家,常常是我妈打了电话,我才想起该回家看看了。
这周还没到周末,就又接到他们的电话,我妈几乎是咬着牙说:“盈盈,你这个死孩子,多少天没回来了?是不是石诚也在县城里住着?越来越不像话了,再不回来,你就永远也别进家了。”
我慌着给石诚打电话,叫他周末跟我一起回。
他是答应的很好,但是这个周五还没有放学,天空就开始飘起大朵的雪花,到我们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层。
我抱着东西冲到校外的车里,石诚早把车内的空调弄的热乎乎的,用手帮我抚去头上的雪花后说:“我们带点东西回去吧,好久没看到爸妈了。”
我嘟囔着说:“这么冷的天,我反正是不下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车子往县城中心开去的时候,他问我:“准备在家里呆几天?”
我回他:“一共就两天的周末,星期天下午就要回学校了,还能呆几天啊?”
石诚看着前面说:“我的意思是说,你看能不能明天在家,后天跟我出去一趟?”
我的手和脚都已经暖了过来,一边把羽绒服的拉链解开,一边问他:“要去哪里?下这么大雪呢,车又开不了。”
石诚笑着说:“要出门,有的是办法,就看你愿不愿。”
“我愿意啊,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去哪里?别又是什么深山老林吧?”
“大昌市,带你去看看我的朋友。”石诚回我。
“啊?你的朋友?鬼啊?”我张嘴瞪眼地问他,直觉就是往后退缩。
惹的他在车里爆出大笑声,笑了好久才说:“哪那么多鬼,是人了,不是说过年要带你去看玉嘛,我这些朋友都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带你跟他们认识一下,顺便也看看有没合适的珠宝,过了这个年,你就十八岁了,是成年人,大姑娘啦。”
他说这话的时候,用眼角偷看我一眼,那种怪怪的表情,让我登时就红了脸,想骂他又不知道骂什么好,只能含糊着嘟囔两句。
我妈看到石诚跟我一起回去,倒是没有像之前那样惊讶,忙着为我们准备吃的保暖的,反而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爸则坐着跟石诚聊了一会儿,然后又问我的学习,吓的我只能躲起来,让石诚一个人去应付。
周天一大早,我和石诚就要出门。
我妈看着外面堆到膝盖那么厚的雪说:“这种天气公路都冻住了,根本没办法走,你们两个这是往哪儿跑呢?”
石诚撒谎说:“送盈盈回学校呢,她现在课紧,一早就得回去。”
我爸妈只要一听说学习,感觉上刀山下火海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什么也没问就放行了,搞的我心里更是内疚,他们要是知道我特喵的全年级倒数,不知道会不会把狗腿给我打折。
出了门,石诚就唠叨上了:“要不我先给你找个老师补补吧,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你说你也不用心……。”
“住嘴,再说我下车了。”我威胁他说。
很识相的转移话题:“金,银,钻,珍珠,玉这些东西里你最喜欢什么材质的。”
这些东西我都没有,也没有特别喜欢的,自己现在还是个学生,虽然偶尔也会戴一点首饰,但是总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连石诚给的戒指都收了起来,只跟他出去玩的时候戴一下,像项链之类更用不着,平时要上体育什么的,万一甩掉了,不知道要多心疼。
他看我不说话,就接着说:“还是看了实物再说吧,我觉得你皮肤很好,很多珠宝都能戴出不一样的美。”
拍马屁这种话,你明知道是假,却谁也不愿意去拆穿,而且一说到这些,气氛就莫名的好起来,我特喵的都有些翘首弄姿了。
公路上的积雪很厚,虽然有清洁的车子一直在撒着盐粒化冰,但是很多路段仍然不通,高速的路口也已经堵上,已经禁停。
我有点埋怨石诚说:“等天好了再去也不晚啊,你看这路上都没办法走车的。”
他笑着说:“这不是你时间太少嘛,马上要考试了,周末我都不想占用你的。”
说起这个,不是他闭嘴,就是我闭嘴,看着他把车子拐到省道上,我几乎想呼呼大睡。
没办法空调太暧,外面除了一片白,也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甚至方圆数里连车都看不到一辆,我们如沙漠中的旅人,陷在茫茫白雪之中。
到达大昌市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市内的路还是好的多,至少没有结冰,但是被人们践踏过的白雪早已经变黑,和着地上的泥,流淌的像大型泥潭一样。
车子一点也不敢开快,因为一溜过去就能溅路人一身的稀泥。
磨迹到石诚说的酒店时,硬生生已经过了饭点。
我饿的要命,不停的掬着小心脏嗔怪石诚,他也一路自责,说没有在车里给我放些吃的。
酒店看上去豪华无比,车刚一停下来,早有服务生过来忙着开车门,还帮我们撑着伞。
我其实很想站在外面看一看,能拍两张照片发朋友圈更好,但是石诚却拉着我往里面走,还怕我冻着,把自己的衣服都披到我身上。
门口的玻璃门是感应的,我们还没到,就自动打开,里面的地板光彩照人。
我被石诚圈着,没在一楼停留,直接往电梯口走去。
“滴”,二十八层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门也应声而开。
我们两个刚出电梯,就听到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不容易啊,石兄弟,这么大雪还能这么准时。”
石诚谦虚着说:“已经迟到了,原谅原谅。”
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地笑着跟石诚握手,并且看着我问道:“这位应该是石夫人吧?果然与众不同。”
我此时穿着一件蓬松的羽绒服,外面还罩着石诚的衣服,几乎把自己包成个球,的确够与众不同的。
三人一进门,就看到清一色穿戴整齐的男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龄大点的,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