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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个字江楼特地加重了语气,县令心里一机灵,贵重的东西,莫非是“那位”的?
他犹豫不定,再看看一旁的屠夫,下定决心似得,“江公子,这劫法场真不是小事,要是其他还好说,可是百姓都在这里,若是今天让你把人带走,恐怕百姓心不服。”
江楼皱眉不语,就在这时,几个家丁护着陆贵人闯入人群,县令一看到来人赶紧起身,“陆夫人。”
陆贵人先对江楼点点头,这才道:“我院子里也丢东西了,怀疑是这盗贼所偷,那东西同样贵重,乃是丞相赏赐我的,丢了可不得了,我要把人带走。”
丢东西的居然是当下桐城县的两位贵人,县令哪里还敢说什么,而且此时已经过了斩首的吉时。对于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即便斩首也是要挑吉日吉时的,避免冤魂不散死了后出来作祟,现在吉时已过,只好暂时把人再压回牢里,择日再斩。
小巷内,江楼向陆贵人道谢,后者捂嘴轻笑,意味深长道:“若是真的谢我,下次再宴请江公子的时候可不要再推脱便好。”
侍女扶着陆陆夫人上了马车,待马车离去,江楼才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车内,九婴捂着手臂低头不语,心情滴落。
青竹把帘子放下的时候还有点担心,听到丝帛裂开的声音吓了一跳,公子这来的是哪出?
“走。”
“是。”
他不敢回头看,赶紧扬着马车离开。马车直接从侧门进了江府,青竹将所有佣人都支开,站在一旁挑起门帘,也不敢往里面看,“二少。”
江楼穿着里衣把人从车上抱了下来,袍子把怀里的人遮得严严实实的,大步流星走向内屋。
进了屋,九婴自己把袍子从脸上拉下,龇牙咧嘴的嘟哝,“疼死我了。”
江楼一言不发的把人放在床上,转身去拿桌上的药。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会受伤,提前把药弄好了?”
他不语,继续从托盘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几罐药,走到床沿坐下,沉默的拉开袍子。查看伤势。
刀口不深,血流满了手臂,伤口的血已经有些凝固,看着触目惊心。他握着药瓶的手紧了紧,又起身将将软巾放进水盆里清洗。
“你在生气吗?”九婴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也委屈,老娘这是为了你百年之后着想啊,还捱了这么一刀,你居然还要生气。
江楼置若罔闻的拿着湿巾回来,将湿巾按在伤口周围,刚放上去就听到痛呼
第24章 另一种可能(下)
九婴眼泪都下来了,也只是换来一瞥,不过再下手的时候手劲便轻了很多。
昂贵的金创药像不要钱一样的糊满了胳膊,火辣辣的感觉好了很多。九婴并不担心伤口,虽然现在疼,但是鲛人的愈合能力比凡人好得多,用不了几天就得好的。
他担心的是面前这个此时一言不发的男人。
“我能不能洗个澡?”
本来以为这个要求也会被忽视,没想江楼收拾好瓶瓶罐罐后便出了门,回来后便将床帘放下,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让抬着木桶的妇人进门。
看到水,九婴眼前一亮,今天运动出了一声汗,又浑身都是血,早就想洗澡了。
她刚起身,江楼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浴桶前又轻轻放下。
虽然九婴很想说自己伤的是手不是脚,不过当下这种情况她还是选择闭嘴,直到外衣被脱下,对方又帮她把里衣耶脱了,赤条条的抱进桶里。
以往两人并不是没有坦诚相对过,自动九婴解决了遇水化身的问题,两人也一同洗澡过。不过被人帮着洗澡这是头一遭!
桌上烛火明晃晃的,身子窝在清水里什么都看得很清楚,再对上一张寡淡的脸,九婴的脸从头红到脖子。
江楼拿起湿巾,又拿过皂粉,她急忙按住他手背,“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
江楼也不说话,轻飘飘的看了搭在木桶外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九婴败下阵来。
屋内只剩下水花声,九婴红着脸不知该往哪里看,当大腿被湿巾擦洗的时候更是只敢扭着头,只清楚大腿每一寸都被很认真的对待,该擦的不该擦的都洗了。
洗个澡,简直度日如年!
洗好澡,她又被层层包裹的送到床上,刚躺好,见人想走,她伸出没受伤的手想抓住江楼的衣摆,手肘却碰到火。
江楼神色一顿,退开几步,然后又将床帘放下。
她呆呆的挥了下手臂,想着夫君帮自己洗澡的样子,刚退下的红晕又爬上脸。
房里的门过了好久才重新打开,江楼一身水汽,掀开床帘,看着对着墙壁而睡的人。
掀起锦被一角,他刚滑进被窝,对着墙壁的人立刻转身抱着他的腰,闷闷道:“别生气,就算生气了也别不理我。”
他沉默了会才将手轻轻搭在她背上,问,“我当初就和你说过,这一世是为了找一个能够相守一生的人,你是吗?”
“我是!”九婴立刻抬头,用没受伤的手反指着自己,“我这人特别靠谱。”
江楼微微摇头,她急了,“你摇头是觉得我不是和你相守一生的人还是觉得我不靠谱?”
江楼捧着她的面颊,“如果觉得你不是那个人,我怎么会和你成亲?”声音顿了顿,带上疲惫,“可是现在我却不确定了,如果我把所有的心都给了你,你却不能陪我而终,那我该如何是好?”
“我错了。”九婴泪目,“以后我再也不会不听话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呜呜呜,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江楼帮她擦泪,“那会不会再受伤?”
“不会了。”九婴嚎,“再也不受伤了,呜呜呜,你赶紧再确定一下心里还有没有我。”
江楼眼里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一弯,见人还是呜哇哇的哭得伤心,便把人搂住,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有你。”
“真的?”九婴泪眼朦胧。
“真的。”他低头亲了一口,“说好了,这辈子从一而中,不能反悔。”
九婴打着哭嗝,“反悔的人的人是小狗!”
似乎把人欺负得过了头,怀里的人眼泪老是停不下,哄了半响才带着泪水迷迷糊糊的要睡去,手却还是抓着他的袖子。
江楼凑近挽起受伤手臂的里衣,虽然伤口已经处理好,包扎伤口的布却还是透出了一点红。
趴着睡觉的人嘀咕着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他凑近,柔声问:“恩?”
“我也是”
他愣怔,笑了笑。
夜半时分,江楼起身,帮着已经睡熟的人盖好被子,这才穿好衣服出门。
月光下,一白衣仙翁坐在横廊上喝酒,见到来人便起身笑眯眯的。
“神君,别来无恙。那日承蒙送鲈鱼之礼,所以特来告知夫人近日有血光之灾,没想还是天意不可违啊。”
江楼道:“也罢了,我曾不愿她受伤,所以将人拦住,却没想天意难违,命里她终究有此劫,过了也好。”
酒仙哈哈大笑:“那日晚上把你强留喝了一盅,回去夫人没说什么罢,若是和你置气,倒是我的不是。”
江楼也笑,话语里却是维护,“小九性本纯良,不是爱吃味之人。”
后者意味深长看着他,“也罢了,反正凡人寿命几十载,等她寿命到后你便也得回到天上再当你的神仙,现在深情又何妨,只叹是镜花水月一场。”
话一落,酒味还浓,人已经消失不见。
隔天天气大好,九婴却只能吊着膀子坐在屋内打发时间,用夫君的话说就是得养着。
她本是个坐不住的,吊着个手臂干脆在宅院里溜达,不一会就走到给下人住的院落中。
厨娘正在晾衣服,手里拿着根木棍一直在拍衣服,不时和旁边的人说些什么。
看见少夫人,几人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动。
九婴见晾晒在外的衣服上头都有点点白色,伸手一弹就弹出许多白色碎屑。
“这是什么?”
厨娘回答:“我们也不知道,这两天天气好,就把这些衣服都拿出来晒晒,结果就看到这些东西,弹光了又长,没完没了的。”
九婴收集了一小撮白色颗粒,捻了捻,又嗅了嗅,“大家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吗?”
好几个人都应了,说是最近衣服都会长这些白色的点点,穿在身上又很不舒服。
那白色颗粒拿在手里有些扎手,九婴低头又嗅了一次,舔了舔,把旁边的厨娘吓了一跳,要阻止已经晚了。
口中微咸,她又去翻其他的衣服,果然也是如此,
“你们平常洗衣服都是在哪里洗的?”
有人回答:“可不就是在那条死鱼的河么?现在都没人敢去那里洗了。”
她又让厨娘出门问问邻居,看是不是大家的衣服最近都会长这些白色小点点,厨娘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说奇了怪了,问了好多家,都是一样的情况。
九婴笑了,让厨娘把衣服重新拿去浆洗一边,回来在晒干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自己又刮了一层白色晶体。
江楼正在看账本,青竹一见少夫人来了就准备退出去,却被拦下。
九婴把白色晶体倒在桌上,示意青竹尝尝。
青竹狐疑不决,“少夫人,我最近没惹你吧。”
“你尝尝再说。”九婴催促。
江楼还在看账本,只是扫了这边一眼,“尝。”
“公子,都不知道是什么您就让我尝啊。”青竹苦着脸拿了捻起几颗送进嘴里。
“咸的,盐?”
“没错,是盐!”
江楼也放下账本,捻起一小搓看了看。
“厨娘他们晒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服上都是这些小颗粒,我让她去问了,不仅仅是我们家,其他家也都是一样的。”
“衣服上长盐,奇怪了。”青竹道。
“不是衣服上长盐,是水里有盐,浸过盐水的衣服被太阳一晒,水分挥发行成盐。”江楼心一动,“通知县令。”
青竹愣,“去哪里?”
九婴和江楼异口同声,“河边。”
自从发现河里都是死鱼之后就再也没有百姓愿意到这里洗衣服,短短几天就长了不少杂草,而且遍布动物脚印。
县令尝过水后,发现水居然是咸的,难怪那些鱼会全部都翻了肚子,感情是被咸死的。
一行人顺着水流方向往上,结果却出现了两条分岔路,而河流的走向也分成两条。
“我看就分成两批人,分两边走好了。”县令准备分人手。
江楼看了看地面,指着左边的道路,“这里。”
一行人沿着他所指的方向行走了一百多里,很快遇到了一处塌方,塌方的地方有一个山洞。
“老爷,这里有盐!”
山洞里,很多盐袋已经上散开,到处都有动物的脚印,衙役数了数,数量有十几袋。
数量如此之多,连江楼都没有想到,每一个盐袋上面都有标志“陆。”
县令大怒,立刻让衙役去将陆家的人带到县衙里。
九婴早就在家里等得焦急,从下人嘴里知道青竹回来了,立刻追出去。
青竹正在和下人说话:“你们不知道,公子就站在那条道路一指,立刻就知道应该走哪条路,那盐啊,数量有这么多,那么多盐都掉在河里去,难怪河水都咸了。”
九婴没看到人,“夫君呢?”
青竹答:“在洞里的盐袋里发现了陆家的标示,现在公子也已经去县衙了,估计陆家的人都被抓过去问话了。”
第25章 要捉奸
江楼到晚上过了饭点菜回来,九婴张罗着下人赶紧热菜,“陆家人和张家也有关系?”
江楼道:“那些盐都是张家给小玲的嫁妆,也正是有了那些盐,所以陆家人才会和张家结下那门亲事。”
“可是数量众多的盐,张家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就又回到了事情的最初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