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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数量众多的盐,张家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就又回到了事情的最初点,这么多的私盐究竟是从哪里泄露出来的,能够在桐城县拥有除此打盐数量的,也只能是赵员外。”
九婴加了一句,“可是赵员外又不可能是凶手。”
就在这时,管家递过来一份拜帖,拜帖做工十分精良,江楼看过之后,便让管家将家里所有的下人挥退。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顶不起眼的轿子从侧门悄悄的进来,随行的丫鬟谨慎的跟着。
江楼本不许九婴去,但是又拗不过她,只好让人跟了。
这次见到陆贵人,九婴老老实实的行了礼,他倒是有些吃惊。
陆贵人对九婴态度平平,到了上座的时候却请江楼也一并上座,江楼婉拒,还是和九婴一道坐着。
陆贵人喝了口茶才开口:“今日来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来的,其实那包金子确实与我弟弟无关,是我让家中长辈勒令小六去做的。
小弟自幼被宠坏了,任性妄为,和他那诗友杜双全来往密切,家里人曾经十分苦恼,劝说五小,直到一年多以前杜双全没来过家里,小弟又安分呆在家里,后来又和张家结亲,家里人都想着成亲之后是会安分的。
后来听说张家人出事,而小玲又是那样子死的,家里人恐这事又那不成器的孩子做的,询问之下才得知那夜我弟那不成器的在有夫之妇家里厮混,担心官府找上门来询问会坏了他名声,所以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就让小六找上了那屠夫。昨夜我严格逼问过了,我家小弟绝对是没有做过那事的,虽然女人不过问朝廷事,但本宫也知道兹事体大,望陆公子回旨的时候能够留一两分薄面。”
九婴听得好奇,问:“可是光想想陆家公子一个人应该也无法应对张家那么多口人吧。”
陆贵人不答,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似得,旁边跟着她的下人就在一旁冷笑,道:“夫人喝茶。”
大厅之上无人说话,陆贵人倒是有些按耐不住,频频看着刚才还在开口,此时却一言不发的江楼。
“江公子,我刚才所说之事字字属实。”
江楼只是抓了一把花生放在九婴手里,又弹了弹衣袍上莫须有的灰。
陆贵人本来看轻九婴,也故意要做出那样的姿态压制他,此时却见江楼也不说话了,心里本就有些在意,又因为家里小弟的事要有所求,只好狠狠瞪着丫鬟:“你这不懂规矩的,我刚要和江夫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丫鬟扁扁嘴巴,不敢说话。
陆贵人带上了几分笑意,“江夫人,是这样的,这还得从我家小弟的玩伴杜双全说起,这个人平时肚子里有几分墨水,本来以为可以和小弟做一个书搭子,没想到这人空有一身蛮力,但是行为粗鲁。
平常两人经常一起玩闹,我就怕是小弟怂恿杜双全去代他做坏事,正因为有了这想法,所以后面才生出了那么多事端,其实那杜双全现在已经不和小弟来往了。”
江楼这才开口,“江某不才,得以帮御史分忧,至于陆夫人所说的,如果属实,所律法必然不会让无辜的人蒙冤。天色已晚,为了避免多生事端,陆夫人还是请回吧。”
陆贵人一怔,眼眶就有些湿润,这才让丫环扶着,走得有些狼狈。
“不晚啊,现在才刚吃了晚饭。”九婴听着轿声远去,这才说。
江楼笑,“手臂上的伤该上药了。”
房内,将白布取下,伤口虽然已经有结痂的样子,但四周皮肤非常红,加上天气热不透气,外面又有衣服盖着,有几处有些化脓。
江楼细心上药,忽的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我本不希望你出去,就是不愿你朝着她行礼,我本源将你捧在手心上不让任何人轻视,可是你怎么的不听话呢。”
九婴心一震,看着细心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噗呲笑出声来,“我要去,是因为我是你的夫人,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看到。我行礼,是因为你爱我看重我,但是别人未必如此,我爱你的方式便是不给你添麻烦。以前我从未怕过谁,也不顾及谁,但是和你成亲后才知道,爱一个人就会为他顾忌很多。”
江楼认真听着,到此时才抬头,“那你后悔了么?因为要爱我而禁锢了自由?”
她笑着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你猜。”
她笑着,他也笑着,曼斯条理的收起衣服,“衣料磨蹭会影响伤口,今夜你便这么睡吧。”
啥?她低头,只穿着裤子睡?夜晚风凉啊夫君!
陆家的人亲自到县衙洗清了屠夫的嫌疑让人唏嘘不宜,而民间又有传闻,其实陆家公子浪荡成性,说不定是有意轻薄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后来失手杀了人,这才会有灭门的惨案。
这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县衙只好又将陆家公子宣到衙门里,不过这次出面的却是赵善人。
赵善人言辞诚恳,为陆家公子担保,一直夸赞陆家公子品行端正,有了最善的善人担保,百姓又觉得陆家公子或许没有那么坏,不然赵善人也不会帮人担保不是。
屠夫被无罪释放,陆家公子又没有罪证,张家灭门惨案到也成了悬案,明明知道凶手必然是一个可以轻易杀了十几口人的壮年,但凶手追查来追查去,竟然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好的。
转眼间好几天又过去了,此事依旧在百姓口里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张家得罪的说不定不是人,而是妖狐鬼怪之类的,人家这是上门讨债来了。
这天,管家递上拜帖,陆贵人探视时间已到,明日就要启程回京,所以今天想请江楼去小榭一聚。
那日刑场的恩情是不能不还的,青竹便陪着二少去了,临走时还特地问了管家,得知夫人在午睡,便叮嘱别把这事说出去了。
天气热,九婴就穿着里衣睡得甜,门忽然啪的被撞开,九川一脸怒气的走进来,一掌就把桌子打出了个裂纹。
“干嘛。”九婴转醒。
“你那好夫君去会女人了,我可是亲耳听到的,要不是怕这小凡人经不起折腾,我非把他打得不能自理。”
“我说哥,你很闲吗?到现在都不回家。”
九川恨铁不成钢,走过去刚想耳提命令一番,神情忽然严肃,“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九婴把白布扯开,半个月前的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有一条浅浅的伤痕,“没事,都好了。”
九川起身,一掌锤向墙壁,隔壁忽然传来丫鬟的尖叫:“房顶塌拉!”
“我们回家。”九川走来走去,“这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九家什么时候让你受过伤,这江楼到底有什么好。”
“我过日子又不是你过日子,我夫君这也好那也好。”
九川恨铁不成钢,“他卖了你都帮他数钱,现在他去见女人了,以后再纳个小妾,有你哭的。”
九婴一想就猜到应该是被陆贵人叫去了,那女人都进了别人家的们拉,还缠着别人的夫君,不愧前世为狐狸精的。
“哼,上火了吧,心急了吧,刚才还那么悠哉的睡午觉。”
“哼!夫君还是好夫君,那女人不是好女人,他才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九川冷哼,“眼见为实,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如果他和那女人有瓜葛,我就当场切了他的命根子,你和我回家。”
“如果没有呢,”九婴问:“你切了自己命根子么?”
九川忽的很想捂裆,咬着牙槽:“有你这么狠心的妹妹么?”顿了顿,“如果他没事,我就再也不管你们了。”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九川正欲带人离开,却被自家妹妹叫住:“等等!你得先把我家桌子和屋顶修好才能走。”
“。。。。。。。。。”
精致的院落里,两道身影悄悄翻墙而过,毕竟是贵人,身上沾了皇家的气息,妖怪见面都要绕道走,他们鲛人占了半个“人”的优势,不用法术尚且不会被伤。
盛夏,香樟树长得茂盛,两人蹲在树叉上嗑瓜子。
“哥,上次不是让你回江家了么,哥哥怎么样了?”
九川用瓜子去弹一只麻雀,漫不经心的,“活着。”
九婴一拳过去,“我当然知道还活着,没发生什么事吧。”
“如果你的什么事指的是是不是还活着,那没有,不过那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气息和江家所有人都不同,我倒是很喜欢。”
第26章 与鬼饮酒
九婴心一动,“是不是一个总是冷着脸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还没等到花,两人听见远远有说话声,便停了话,静静的看。
陆贵人身边只跟着一个奴婢,远远的从拱桥走过,她低着头,偶尔会往旁边稍微靠近,两人袖子摩挲的时候,她的脸也跟着一红。
拱桥上,陆贵人给贴身丫鬟使眼色,后者了然,退开几步站在桥头的位置帮着把风。
她望着湖面,语气哀怨,“你知道吗?当初被你从水里救下后,我给了你一个荷包,荷包里其实有我家住址以及家父的情况,我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如果当初你来提亲的话,就算是陆夫人我也不会答应的。”
江楼语气平淡,“承蒙陆夫人抬爱。”
香樟树上,九川就要破口大骂,嘴里就被塞了一把香樟叶,只好闭嘴。
拱桥上,陆夫人神色凄凉,“当日你为什么不来提亲呢,难道是没看到香囊里的字条。”
江楼如实回答:“是。”
她露出哀苦的神色,“是不见了吗?还是被人偷去了?”
“都不是,我并未想打开过香囊。”
香樟树上,九婴默默的停了停胸膛,瞧!这就是她的夫君,尽管野花香,他也不采。
陆贵人还不死心,“那假如呢,你看到了香囊,会不会有一丝动心。”
“不会。”
九婴狠狠的给了自家哥哥一肘子,后者吃痛受了,毫不客气的掐着妹妹的脖子,用眼神警告。
拱桥上的人似乎有所察觉,往香樟树看去,视线恰好是停留在九婴的位置。
九川及时隐去了身形,听到江楼邀陆贵人去游湖,两人脚步声逐渐远了之后才重新现身。
“笨丫头,为什么不隐形?”
“我不,只要当他妻子一天,我就要用凡人的法子过生活,不用妖法。”
“你真是没救了,看见没,狗改不了吃屎,他邀那个女人去游湖了,知道我什么时候会邀女人去游湖吗!就是想晚上爬上她床的时候。”
九婴哀怨的看着他,又哀怨的看了一眼双双离开的方向,要哭了。
九川最看不得妹妹哭,他赶紧的,“你别哭啊,我这不割他命根子不就成了?”
“我想回家。”
“成,成,我们这就回海里。”
泪包有掉下来的趋势,“我不回那个家,我要回那个家!”
把人扛回江家,看着不发一言的妹妹,九川有点急,“妹妹啊,你好歹吱呀一声,别这么闷着,你不说话我心慌。”
“吱。”
“。。。。。。。。”
“哥,你回去吧,我要好好静静。”
九川叹了口气,有些伤心,亲妹妹受了委屈不高兴了,第一时间不是扑到哥哥怀里撒娇,而是想静静,真是失败啊。
九婴知道夫君是不会对那女人动心的,可是为什么要邀请那个女人游湖呢,要游湖为什么不能早点回家。
屋里呆得气闷,她索性大摇大摆的出了屋,此时太阳要落不落,地面热气已经不是那么烤人,路上行人也多。
酒馆鼎沸的声音和酒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钻,她抬脚往里走,跑堂小哥立刻上前,“姑娘,要喝啥酒。”
九婴闷声道:“喝了能够让人开心的酒。”
“当然有。”跑堂的一甩胳膊上的汗巾,“那解千愁最适合了,喝完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