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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九婴也觉得莫名其妙,打发青竹再去探听。晚饭时间已过,青竹才回来,一回来就灌了好几碗凉水。
“夫人,现在一堆人都围堵在赵家门前呢。”
九婴再递过去一碗水,“为何?”
“县令从杜双全家里搜出很多他写的字画,但是之前不是从张家小玲房间里也搜出很多字画么?原本大家都以为是陆家公子与小玲情投意合,但是今日在大堂上一对比,发现小玲收藏的字画不是陆家公子的,而是杜双全的。”
青竹一口气说完,四周围过来听得丫鬟嘴里呸呸呸的让开,红着脸色不再去听,而小厮倒是兴致更加高了。
九婴追问,“接着往下说,然后?”
“没然后了,百姓的声音太大,衙役镇不住,所以说是明日再审。”
“明日再审?”九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青竹谨慎,“夫人你死心吧,公子离开的时候说过什么,你要是不听话跑了,估计回来大家都得挨收拾。”
九婴毫不在意,“切,他不在,你不说我不说,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咯,明天看完我就立刻回来。”
青竹还想继续劝,她眉眼一横,“你再不答应,等夫君回来我就告状,说你欺负我!”
“。。。。。。。”
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青竹从未见过。
次日一早,还未升堂,来的百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还有小贩在兜售瓜子橘子。
青竹带着小板凳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个位置,往后喊,“夫。。。。。公子!来这里。”
九婴穿着男装在两个小厮的护送下突破层层人墙,终于挤到最前面。
“夫人您悠着点,要是再受伤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青竹压低声音。
“放心。”九婴弹了弹袍子上的会,又动了动过大的腰带,夫君衣服真是不好穿!回去丢掉!
县令一来,百姓音量纷纷小了,不一会衙役就扛着一副扁担进来,扁担上蒙着白布,因为昨夜又送回冰室保存,现在抬出来后,扁担还在不断往外渗水。
县令理了理官袍,“把犯人带上来。”
小六被带了上来,一来就磕头喊冤枉,县令也不管,问陆家公子来了没有。
“县令大人。”陆家公子在众多仆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堂,朝着县令鞠躬,然后抬脚提了小六一脚,“嘴巴没门的奴才。”
“公堂之上不得放肆!”县令只是喊了一句,便开始问话:“小六抬冰块去冰镇尸体是有目共睹的,这点赖不掉,而昨日你也承认知晓此事,那怎么能说杜双全的死与你无关?”
“大人,确实与我无关啊。我确实和赵兄往来密切,一年前他忽然找我去喝酒,吩咐我三天卯时的时候去他家里,说是如果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他会在那天死去,只要我将尸体冰冻起来即可。三日后我如约而去,他就已经死了,身上的血都放干了。”
县令问:“仵作已经查明头是杜双全的头,但是尸身却不是,你又怎么解释?”
“我不知。”陆家公子道:“我去的时候也没怎么看,怕都怕死了,要不是与他有八拜结交的情义在,我怎么会揽下这烂摊子。”
县令又问:“那杜双全的字画出现在小玲房里,而小玲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这点你又作何解释?难道不能使杜双全与小玲私通,然后你怀恨在心把杜双全杀了,更有甚者,因为小玲不忠,你杀了小玲,连带着把所有人都给杀了,嫁祸给赵善人。众人都差点被你骗了,老实招来,你究竟是怎么把张家还有杜双全都杀了的。”
现场议论纷纷,陆家公子却笑了,怡然自得道:“县官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别把其他冤假错案安在我身上,我表姐刚走,可不意味着我就可以随意被欺负。”
县令额头冒冷汗,陆家公子又开口了,“县官大人,家父让我好好解释清楚,所以我定当是知而不言的。
无论是杜双全还是张家,确实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小玲和双全私通,我是知道的,平日里我两还一起去张家呢,你以为张家人不知道,那些人心里门而清着呢。
至于和小玲的婚约,若不是他家里的盐多,当做嫁妆还不错,我怎么可能娶那种女人。不过说实在话,那个女人确实风韵好得很,平日里我和双全兄一块上,她也不拒绝,还游刃有余,倒是个尤物。”
“真是个人渣啊。”也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一句,陆家公子脸色巨变,转身呵斥呆在外头的百姓,“谁说的。”
九婴往后挪了下,让其他百姓挡在自己面前,典型的骂完就匿,毕竟不能给夫君惹麻烦不是。
她这一喊,陆家公子又这么嚣张,百姓先是小声嘀咕,接着也有人开口,“人渣。”
青竹双手背在身后,偷偷给夫人伸了伸大拇指。
“不许喊!”陆家公子气急。
“公堂之上,肃静!”县令看压不住百姓之口,赶紧拍板,拍了好几次才勉强让众人安静。
“既然你说杜双全之死和你无关,你有没有证据。”
陆家公子昂首挺胸,“当然有了。”
看着赵善人走进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赵善人笑眯眯的和百姓打招呼。
天气热,他一擦汗,立刻就有百姓递上干净的手帕,他一捶腿,立刻有百姓把屁股下的板凳抽过去请他坐着。
这赵善人十分得民心,当初进牢狱后百姓差点把牢房都给拆了,明明此时善人也坐着,县令还是视若无睹。
赵善人先作揖,“县官大人,小人并不是有意冒犯大人,只不过这天气着实炎热,百姓体恤老身多病,所以才做出此举。”
县令看他确实满头满脸的都是汗,又有台阶下,也就不计较:“赵善人坐着便是,不过陆家公子所说是否有假?”
“并无虚假,那日陆公子在我家中饮酒,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喜爱和小辈交往,陆公子虽然年纪轻,但是言行举止非常得体,我也怕别人说我为老不尊,所以平日不敢有太出格的举动,适逢那天恰好他就在我家喝酒,喝得特别晚,次日才走的。”
九婴皱眉,立刻意识到赵善人在说谎。或许对方自己没察觉到,但在无形里自己把路堵死了。
之前怀疑陆家的时候她便去过赵府,这赵善人明明亲口说与陆家公子并没有深交,怎么今天到这里一变就是往年交了,还有那个小妾。再听到陆家公子的名字后立刻打翻了酒。
这赵善人,或许并没有所有人想象中那么善良。
这案没那么快审理完,县令也是头疼得很,有了赵善人的供词,百姓反而都认为陆家公子是无辜的,他只好押后再审。
九婴听堂听得入了迷,跨进家门口的时候后已经是日上三竿,管家正守在门口,见到他们便赶紧道:“公子回来了,正在前厅呢。”
前厅,江楼看着两道身影靠近,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
“夫君!”九婴看到八仙桌上的戒尺,心里暗叫坏了。
“我昨日离开的时候说过什么?”江楼眼神扫了她一眼,尚且算温柔,落到身后青竹身上,瞬间变冷。
九婴低头绞着手指,“要乖乖的养伤,不许跑出去玩,不许有好奇心。”
上座之人音调略微提高,“所以?”
“夫君我错了。”九婴要上前,被严厉的眼神逼停,只好像小媳妇一样又后退了一步。
“伤到没有?”口气微微缓和。
九婴听出来了,赶紧殷勤道:“没伤到,一点都没碰到,而且还有小板凳坐,特别的舒适!”
“对啊公子,放心,我又好好好糊少夫人。”
“闭嘴。”
青竹赶紧点头,手往嘴边一拉,站着不敢再说。
“夫君!”九婴委委屈屈的喊。
“过来。”
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还没碰到人就被勒令停下。
“手伸出来。”
她看了一眼戒尺,抖了抖,“夫君!”
见座上之人一点放水的意思都没有,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受过伤的手臂。
江楼瞪她,“另外一只。”
待人不甘不愿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江楼拿起戒尺拍了一下。
板子刚到手,九婴就嚎了一句,“疼!”
“让你长记性。”江楼放下戒尺,看人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寻思着明明刚才拍下的时候卸了力道,难道还是下手重了。
“手伸出来。”
“还来。”
江楼索性起身把人拉到面前,翻开掌心捏了捏,吩咐身后的丫鬟,“去拿冰块来。”
第30章 娇妻是二愣子
青竹心想打人的是你,结果心疼的还是你,忍不住捂着嘴巴笑。
“好笑?”江楼淡淡道,“几时起床,到踏进家门口这段时间共多少时辰就打多少板子,少一下就不用回来了。”
青竹捂着屁股,顿时觉得风吹蛋蛋菊花凉,含泪应了,转身恹恹的去追出门找冰块的丫鬟,“冰块给我留点啊。”
一个一个的都不省心,江楼叹,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瓶子,一打开瓶子就芳香四溢,竟不像人间才有的东西。
九婴叹道:“好香啊。”
“恩,用了这个会好得快一些。”江楼帮着拆开绷带,天气热,那伤口始终好得慢。
九婴一听急了,立刻把手抽出来,“又是哪个女人给的,我才不要你为了我的伤去和别的女人赔笑拿药。”
“不是女人。”江楼温和的牵过她的手,细细上药,却想着天帝的话。
“你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想要一件东西的神情。”
“你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求过我。”
“你从来没有露出这么担忧的眼神。”
这么多的第一次,其实他叶从未想过,认识她后,会有那么多的“从来。”
额头被刚敷过冰块还冰凉的手碰了碰,九婴担忧,“夫君你不是生病了吧,刚才笑得好渗人啊。”
“。。。。。。。”
家有娇妻,奈何娇妻是个二愣子!
晚上,两人在闺房里说悄悄话,九婴把今天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江楼听完也觉得这赵善人有问题。
之前他们被赵善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再加上百姓的爱戴,所以潜意识里都在为赵善人是无辜的找理由。
“单从他两次为陆家公子做担保,甚至说谎的事来看,至少陆双全的死与这赵善人并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赵善人和陆家公子也一定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特殊的联系导致这两人必须站在同一个阵营上。”
江楼道:“或许说得确切一点,是赵善人有不能让陆家公子出事的理由。别忘了当初他被冤枉杀了张家十几口人的时候,陆家并未出面。”
他顿了顿,却自己推翻,“不对,陆家出面了,屠夫就是陆家出面帮扶的证据。以陆家所说,因为陆家和张家有婚约,他们担心自家人因为要糟蹋小玲而下手,又怕被人误会,所以才会让小六去栽赃屠夫。看似都是为了陆家公子。但只要基于陆家和赵家互助互惠这点上就不难推出另外一个结论。”
九婴帮她说出:“屠夫被冤枉入狱,不是为了救陆家公子,而是为救赵善人提供了一个翘板。”
赵家,陆家,张家,这三人最紧密联系的就是盐!
赵家是最大的官方盐商,张家是最大的私盐贩子,陆家和张家结亲获取大量的盐作为假装,而赵家和陆家公子之间又有超乎寻常的互助关系。
九婴一转弯,提了个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既然赵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善良,那么可不可能存在一种情况,张家数量如此巨大的私盐,其实就是通过赵家的途径送过去的,一个官商,一个私盐贩子,两个人互相勾结在一起!”
既然和他们要查的私盐案有关,那么一切就都和他们此行来的目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