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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后者只是摇头。
“若只是药的问题,需要什么大夫尽管说,诊金也不会少。”
大夫摇头,“请过别的大夫没有?”
“请了,全京城都请便了。临近的听说过的,叫得上名的,也都请了。”管家道。
第70章 江丞10
大夫道:“这就对了,夫人这病医药无解,倒也说不准能够活到什么时候,长的十几年的也有,短的一年也有,老爷家富庶,估摸夫人也是有福的,连药方也不需要开了,之前大夫让吃的什么,接着吃就是了。”
江丞见儿子躲在柱子后,便让管家带人去领诊金,“信谣?”
江信谣有些怯生生的走到平日颇为严厉的父亲旁,恭恭敬敬的请安,眼神有些不安,“爹,娘亲她。。。”
“今日功课是否都完成了?夫子说什么了没有?”
江信谣点头,摇头晃脑的将今日所学的都背了出来,末了怯生生道:“我可以去看娘吗?”
“男子应当以学业为重,要分清楚什么为主,什么为次。”
后者有些沮丧,低声应了,往屋内恋恋不舍的扫了一眼,这才离开。
进屋,屋内丫鬟正在喂江氏吃药,屋里一股药味,丫鬟请了安,江瓷碗放到桌上,这才走了。
“信谣来过了吧。”江氏往门外瞅着。
“恩。”江丞坐在榻前的圆凳上。
江氏道:“你不让他来看我是对的,总有一日我是要走的,与其让他往后一时间无法适应,倒不如现在就让他先行适应。”
“不要多想。”江丞帮她扯了扯被子,温声道。
“我想去花园走走。”
“花园风大,大夫说过不能着凉。”
“夫君。”她弱弱的笑着,当家母的时候要以礼服人,倒是每天板着面孔,病了反而爱笑了很多。
江丞叹气,吩咐丫鬟帮着穿衣。
门口两位侍妾站在台阶下后者,一见他们来便赶紧请安,纵使江氏生病,每日到门前请安也是必要的。
两人沿着小桥慢慢的走,江氏望着桥下流水,“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到花园散步。”
江丞一愣,却是如此,当年媒妁之言,她与江氏未曾见过,新婚之夜第一次见面,他对这么女人只有陌生。
江氏是个很好的当家母,把整个江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又张罗着帮他纳妾,是这个时代好女人的典范。
“我知道的,你从未爱我,我为你纳妾,也以为你会爱他们,结果你谁都没有爱上,这样也好,等我死后也就不怕你悲伤,我只能陪你走到这了。”
江丞皱眉,却不愿骗她。
花园一头十分吵闹,他大怒,唤着管家,远远看着一个男人在初夏摇曳的柳絮中握剑而来。
江氏察觉身旁人不可抑制的颤抖,看到来人,惊讶,“姚公子。”
江丞神色慌乱,转身逃了。
姚舜华脚尖一点便越过了他,堵住了去路。
他定定的看着面前抖个不停的人,还未张嘴便被对方截断。
“滚开!”江丞失态咆哮。
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丫鬟小厮追过来,江氏冷声道:“老爷友人来访,你们咋咋忽忽的算什么事,都给我散了。”
江丞趁机脱身而逃,姚瞬华动身时却被叫住。
“姚公子。”江氏上前,望着夫君仓皇离去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我来找他。”姚舜华并不想绕弯子。
江氏只觉喉咙干哑,埋在脑海里深处不愿再想,觉得不可能的念头一再往上冲,她有些头晕目眩的后退,靠在小桥的柱子上休息。
姚舜华转身就走。
这一年,他将账本上缴,配合宫里那位清算朝中野党,夜夜无法入眠,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他也获得自由身,不会为这人带去任何灾祸。
熟悉的书房,他一推门而入,硕大的砚台就擦着额头而过,他没躲,额角被砸得鲜血直流。
江丞坐在椅上,垂下的衣袖藏住颤抖的双臂,牙齿在咯咯的打颤,他曾经有想过如果再遇到这个人会怎样,千万个假设都没有今日来得狼狈。
“为什么不供出我?”这是这一年里,姚舜华最想不明白的事。
江丞一愣,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些,脑子里却乱哄哄的想不明白,“我以为。。。。交出去,你就可以安心在江府生活。”
姚舜华走近,江丞便跳起来往后躲着,满眼戒备。
他不再动,哑着嗓子,道着迟来的愧疚,“对不起。”
江丞背对着他,深呼吸了几口,冷静下后又懊恼一连串的失态,他问,“如果只是道歉的话,我不接受,你可以走了。”
姚舜华忽然出手扣住他的肩膀,飞身出屋。
一路跟来的江氏叫了两声,又生生捂住嘴巴,管家闻声赶来,“夫人。”
“没事。。。我要在书房和老爷说话,你们今天谁都不许到这里来。”
她进屋锁上门,地上碎开的砚台触目惊心。
江丞觉得自己死定了,但又觉得心里赌得不行,被公主抱着在京城上方的房屋跃动,他要羞愧而死了。
感觉扑在脸上的风小了些,听到有人道:“老爷。”
他一惊,一块布恰好盖在脸上,他索性装死,直到感觉进了门,被人放在床上。
江脸上布掀开,这四周景象陌生,但摆设价值不菲,比起江家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人贫困撂倒,现在看来是一个骗局?想到这里,他脸色难看。
姚舜华把剑放在桌上,道:“这是我得的赏赐。”
赏赐?什么人敢用赏赐这这词,江丞想不通,越是怀疑面前这人来历,却见他倒了杯茶水,手指往里沾了沾,再轻轻一弹,往两边开的窗户便自动合上。
姚舜华曼斯条理的将外衣卸下。
江丞莫名其妙,忽的想起那夜被如此对待,气得发抖,“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后者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退下亵裤。
大白天与同是男子的人面面相觑,江丞羞愤得快要晕过去,眼看着对方越走越近,那夜撕裂的痛苦全部压过。
恐惧让他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拒绝,“不。。。。不要。”
“你上我。”姚舜华道。
江丞愣住,直勾勾的看着他。
姚舜华好脾气的重复了一次,“你上我,抵消。”
光说不够,他身体力行,伸手抓住了江丞的,不轻不重的揉捏下,江丞有了反应。
“当日我以为你背叛了我,所以。。。”
看着对方冷静的模样,江丞爆发,对他又踢又打,“你到底还要羞辱我多少次才够?抵消?你觉得这样就能抵消?我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救下你这白眼狼,我后悔了!后悔了!”
姚舜华脸上被抓了几道,眼神由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抵消的疑惑变得逐渐冰冷,“后悔了?”
没错!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救你,要让下人把你丢到雪地里,就算最后你冷死了,被狼叼走了也无所谓。”
“你不会的。”姚舜华很肯定。
江丞气急,从床上爬下,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刚开门立刻又合上,转身怒吼,“再把我原路送回去!不许让别人看到我!”
姚舜华直起身子,默默弯腰勾起地上的衣料。
青天白日,他身上的疤痕多得触目惊心,有的一处皮肉甚至有好几刀反复交错的新旧伤口,江丞看得心惊。
额头还在流血,可是他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这个人是没有痛觉的么。
姚瞬华穿好衣服,默默伸手。
“不准那样抱我。”江丞恶狠狠的。
后者犹豫了下,背过身去,膝盖下沉,作势要背他。
江丞思来想去,觉得如果被人看到,估计更加说不清,也不能让这罪魁祸首轻松!
故意沉甸甸的跳上姚瞬华的背,后者却稳稳不动,勾着他双腿,用脚尖将门打开。
一路拐八拐,两人沉默着又回到江府,江丞迫不及待的跳下,后退着谨慎看他。
“为什么?”姚舜华很不解,“你上我,原谅我?”
在他看来,一报还一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为何不可?
“闭嘴!”江丞急匆匆制止,有些心虚的左右看着,压低声音警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准再想起再提起!”
姚瞬华拉住他,“会对你负责。”
“你神经病吗!”江丞烦躁的甩开他的手,“又不是女人,既然你也说了那日是误会了,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行。”
姚瞬华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字,“我会负责。”
“夫君。”江氏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走出来。
江丞脸色一烧,恶狠狠的瞪着姚舜华,用眼神警告。
“你怎么出来吹风了,身子不好,身边也没跟着丫鬟,赶快回去。”
“不碍事,我觉得还好。”江氏扫了一旁面色冷酷的男人一眼,察觉到这其中暗涌的怪异氛围,想说些什么,却又心悸得很,晕了。
江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专门有小厮在门外候着,一旦有情况立刻派人给江丞传话。
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拨,江城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为什么不去看她?”
“你瞎了么?一家之主怎么能进污秽之地。”
“你觉得她污秽?”
“怎么可能,不要再向我提问题。”
姚舜华沉默了一会,“遵循世俗,活得真累。”
江丞像炸了毛的猫,跳起来指着他鼻子骂,“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姚舜华任他指着,忽的伸手抓住他,往自己方向一拉。
两人体温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均是一顿,姚舜华伸手,有些僵硬和机械的拍着他的背,“好了,别焦躁,她会没事的。”
这算什么狗屁安慰?江丞猛的推开他,顺便甩了一巴掌,“我说过不要碰我,滚出去。”
没料到会得这么一巴掌,姚瞬华楞了楞,张开手臂,“给你安稳。”
“滚。”
他放下手,淡淡道:“本来我要带你走的,但现在看到你很挂心她,我便带不走你。”
江丞没空和他瞎扯蛋,烦躁的走进内室。
姚舜华出门,看到躲在柱子后双眼含泪的孩童。
“大老爷!”
江丞心乱着,立刻道:“怎么回事?”
“小公子不见了啊,刚才乳娘明明还带他吃酸糕来着,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各个角落都找了?这么多人还看不好一个小孩子?”
他大发脾气,全府下人齐齐出动,他亲自带着人到各处找。
花园里,听见树上有嬉笑声,他抬头。
姚舜华带着江信谣坐在树上,江信谣手里把玩着一只用叶子做的蛐蛐、
“现在,立刻,给我下来。”江丞咬牙切齿。
姚舜华把江信谣抱下,江信谣乐呵呵的举着手里的蛐蛐。
江丞吩咐下人把儿子带下去。
江信谣转头,盯着姚舜华,“你说要教我武功,就能保护娘亲,不许骗我。”
“恩。”
“别乱许诺!教什么武功?我不许他学这些有的没得!”江丞心力交瘁,“让我安生一点不行吗!”
“伸手。”
看着对面的人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江丞无力。
姚舜华捞起他的手,将一只活灵活现的叶蛐蛐放进他掌心,包紧,“这个给你,不要生气。”
“谁要这个破玩意!”江丞扔掉蛐蛐,伸脚捻了捻,怒气冲冲走了。
江氏的病情总算有所稳定,闹腾了一夜,众人都疲惫不堪,大夫也说了,这病无法治愈,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江丞睡得不好,一大早又听得窗外有笑声,便早早起了,皱眉推开书房的窗。
放眼望去,荷塘边,江信谣举着一把木剑跟着姚舜华挥舞,周围下人围成一片。
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出。
看到他,江信谣吓得打了个嗝,躲在姚舜华身后。
“功课呢。”江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