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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气冲冲摔门而出。
看到他,江信谣吓得打了个嗝,躲在姚舜华身后。
“功课呢。”江丞阴着脸色。
“已经。。。已经完成了,夫子夸我了。”江信谣怯怯道。
“那明日功课呢?小小成就便洋洋得意,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江信谣被骂得红了眼眶,但不敢说话。
姚舜华皱眉,“是我。”
“叫你说话了?你是谁?是谁允许你住在这里?”江丞一阵数落完,见江信谣还握着那木剑,夺过来折了,丢下,呵斥道:“玩物丧志!”
一干人等不敢再说,唯有管家跟他进书房,帮他切了茶水。
看到乳娘带走江信谣,而姚舜华还站在柳树下,似乎在遥遥看着这个方向,江丞怒,起身把窗关了。
管家把茶递过去,叹了口气,“自从夫人生病后,公子每天都躲在被窝里哭呢。”
江丞诧异,这些他没听过,那孩子似乎一直很懂事。
“今天是第一次看见小公子笑,他毕竟还是孩子啊。”
管家走后,江丞烦躁得多喝了几杯茶,下腹有尿意,去茅房后却又拐弯到了花园柳树下。
那木剑已经断成两半,明明应该是新料子,拿在手里却不扎手,在手柄处还刻了个“江”字。
隔天,他到商铺去巡视,回来的时候碰到孩童打闹,差点惊扰了马车,他挑开帘子看着那些孩子嬉笑打闹而去,心顿了顿。
“去玉器店。”
“江公子,好久不见您大驾光临了。”玉器店掌柜的亲自迎出来,“到了一批新货。”
“我要买剑,不用太大,给孩子玩的那种即可。”
玉器店老板乐呵呵的应下,“有,有,这些把玩之物小店都有,精美得很。”说罢让手下搬了不少文玩,林林总总的摆了一桌子。
江丞一路看过去,这些东西哪一件都比那把木剑要来得精致,但他掂量了一圈,却没哪把能够看得上眼,最后无功而返。
刚进门就看见江信谣怯生生的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把木剑,乳娘站在他身边,轻轻推了他一把。
“谢谢爹。”江信谣脆生生的含着。
江丞盯着那把剑,他不是折了么?
乳娘道:“小公子今早醒来发现床头多了这把剑别提多高兴了,姚公子说是老爷亲自做的,小公子这不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面对这闪亮的大眼睛,江丞抓抓下巴,模糊其次道:“去做功课,夫子不说好就不能玩。”
“是。”江信谣应得爽快,抱着剑拉着乳娘跑了。
跑那么快,可别摔了!江丞心都提都嗓子眼了,又嘀咕道:“有那么高兴?”
“老爷。”
“干嘛!”江丞吓了一跳,“管家,怎么不出声。”
“老爷,我一直站在这里啊。”
“胡说,站在这里我怎么会没看见!”
管家识相的换了个话题,“老爷,是不是要给姚公子安排一个住处?还是以前的屋子?”
江丞想起那个金碧辉煌的屋子,摆手,“不用理会,他自有去处。”
“可是好几晚了我都看见他在屋顶睡觉。”
江丞微愣,很快回神,“不用理会,他爱在哪里在哪里,江家从来没有请他来。”
当天夜里,淅沥沥的下着雨,江丞辗转难眠,暗地里骂了声娘,起身穿衣,提着灯笼走出书房。
走到屋外才觉淅沥沥的雨冰凉彻骨,他提着灯笼打着伞往茅房走,心想只不过是去上趟茅房罢了。
一路看过去,屋顶黑漆漆的,他又想,怎么会有那么傻的人真的睡在屋顶。转身想回房,看到身后站着的姚舜华,他吓了一跳。
姚舜华浑身湿透,不过眼神却是黑亮亮的。
“我去上茅房而已。”江丞准备走,手腕被抓住,他正想发火,肩膀被人掰向一边,“茅房在那边。”
“要你管,我又不想上了。”他恨恨骂了两声,提着灯笼往回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回头扫了一眼,屋顶上果然坐着一人。
“死呆子。”
下雨后便是闷热,尽管只是初夏,但温度不低。
江丞把江信谣叫到书房内,“想学剑?”
后者小小声,“恩。”
他不满,“男子汉大丈夫,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回爹话,想!”江信谣脆生生的喊了。
江丞喝了两杯茶才重新开腔,“功课若是有一点落下,不仅不能再学剑,而且还要家法伺候。”
“是,爹!”江信谣回得一声比一声响亮。
让乳娘把人带走,江信谣又叫来管家,让他去找姚舜华。
姚舜华到的时候,他很不满,扇子转得呼呼响,“太慢了。”
正扇风,姚舜华却靠的越来越近,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额头便被贴上冰凉的手掌。
“热?”
他恨死对方这种不自知的自来熟,把手打掉,他呵斥,“滚到离我两米之外。”
姚舜华拿着剑默默的走到门口,用眼神量了量,又前进一步,“两米。”
江丞无力,“给我滚回来。”
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他清了清嗓子,“信谣想学剑,凑巧你会剑,每天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月钱三两,包吃包住。”
“好。”姚舜华回答得很干脆。
江丞嗤之以鼻,“我要抽查,如果他没有任何起效,我要扣光你月钱。”
“好。”
好什么好!烦死了,不会换个词说吗?江丞想了半响,没想出别的,不耐烦的挥手,“出去吧。”
“好。”
“等下。”他叫住,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既然你受我雇佣,就应该称呼我一声老爷。”
姚舜华眼睛弯了弯,完全没有犹豫,“老爷。”
江丞看着对方利索离去的背影,心里觉得还是很不爽。
姚舜华成了江信谣学习剑术的夫子,江丞以江家从来不会克扣下人为名拨了一间不大的房子。不过,他住在院子南面,那院子在离他最远的北面。
进入盛夏,荷花开了满堂,江家栽重重绿树,倒是比外头还要凉快一些。
冰镇酸梅汁在桌上放着,江丞把算盘打得啪啪响,“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管家应:“是,四天后是妇人生辰,一切和往年一样。”
“恩,她喜欢听戏,那天请几出她爱的。”将核对完的账本递过去,习惯性往窗外看去,往往这个时辰都是姚舜华带着儿子练剑的时候。
这一看他吓了一跳,姚舜华也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直挺挺的往湖里栽。
他吓得站起,又坐下,心想那人武功了得,应该也是会水性的才对,端起的酸梅汁喝了好几口,湖面还是安安静静,江信谣还站在岸边乐呵。
该死!他夺门而出,一路叫人一边跑到池塘边,也顾不上多想,一头栽进湖水里。
脚底接触软绵绵的泥底,他站起来,黑着脸看只到脖子的水。
水面露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姚舜华有些诧异。
“师傅,你说的可以憋气30秒的,你输了。”
“姚,瞬,华。”江丞想杀人。
“哈秋!”这已经是第几个哈欠了,怎么夏天都会染风寒?
江城坐在椅子上算账,鼻子一阵发痒。
姚舜华推门而入,两人对看,他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小声嘀咕一声,“忘了说了。”
后退,把门关上,在门外喊了声,“老爷。”
既然忘记了,就不用再来一次了啊!江丞无力。
“姜汤。”姚舜华把碗放下。
“放那里吧。”江丞继续翻看账本,眼角扫到伸过来的手,他一把打掉,“都说了不许拿手碰我。”
“好。”
姚舜华双手架在椅子扶手两端,将江丞圈在两臂之间,额头去碰他额头,蹭了蹭。
“没发烧。”
江丞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后者已经离开站定,“我没用手。”
“滚出去。”
江丞看他不动,心想不会真的滚出去吧,这么一想脑子里的神经忍不住绷起,如果真的用滚的,他是不是要去阻止?
姚舜华只是点点头,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江丞差点摔碗,又他娘的被耍了。
江氏的生辰在江丞的授意下办得比往年都要隆重,唱戏的班子从早上唱到晚上都没有停,生辰那天各大寺庙门前还有粥和馒头派送。那粥都是实打实的用好米熬制出来的,馒头也都是好面粉,当日就没有不说江家好的。
江家里到处都喜气洋洋的,江丞、江氏,两个小妾,江信谣还有两名夫子坐在内厅吃饭,剩下的吓人坐在外厅吃饭。
今天听了戏,又去祈福,还得和给下人们发福包,表示聚福,江氏已经有些疲惫,不过还强撑着。
两个小妾轮番给江丞夹菜,江丞恰好看了姚舜华一眼,对方也在看他,然后顺便夹了块鹿肉递到他碗里。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固,江丞不敢去看那两名小妾的眼睛。
“还是先生想得周到,这个家没有老爷就没有我们,是该好好像老爷答谢的。”说罢也夹了个虾仁。
江丞胡乱的应着,把虾仁吃了,鹿肉没动。
饭后,他将从玉器店老板那里买来的瓷瓶递过去,“这玉是真正的古物,掌柜的说放在屋里能够修身养心,对你身体有好处。”
“好漂亮的玉瓶。”江氏接过,爱不释手。
姚舜华偶尔一瞥,却皱起眉头。
“老爷,外面有来贺寿的。”
江丞起身,“我去便成,晚上风大,你在屋里呆着。”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小天使不喜欢看耽美,所以这江丞篇我集中在一起放了,不喜欢的小天使可跳过等着看明天的剧情就好啦。
写一段耽美一直是作者君小小的心愿嘤嘤嘤~
还有,从明天开始每天放两章,不忙的话放三章,快速快速快速的完结,因为作者君也很想让大家看看结局~
撒花花(⊙v⊙)
第71章 江丞11
他一走,姚舜华也起身,江氏叫住他,让两个小妾带着江信谣先离开。
屋内只剩两人,她摸着玉瓶,“姚公子也看出来这玉瓶是假的了吧。”
姚舜华点头。
她叹气,“老爷虽然固执刻板,但他认定的是总是竭尽全力去做,正如着玉器店卖给他的东西,只要相信自己买的是真的,他就次次到那里买,你说她是不是傻瓜。”
姚舜华握紧双拳。
江氏继续道:“夫君是个很认真的人,就像当初成亲的时候他曾允诺我爹娘,要照顾好我,所以现在才会拼劲全力的想要治好我,其实我和他都知道,那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是压在他身上的责任。”
她捂着嘴咳嗽两声,话峰一转,“你对他。。。。”
“是。”
秀眉微微皱起,“可是都是男子。”
姚舜华不语,她又道:“那他知道吗?”
他知道吗?这个答案姚舜华也不清楚。
江氏眼神了然,两人听到窗外有东西被撞倒的声音,江丞面色不悦的走进,抡起玉瓶就要砸。
姚舜华制止,江丞狠狠推了他一把,愤恨离去,回到书房便到处找那玉器店的玉器要砸。
他扔一个,姚舜华就救一个,到最后也没砸成,反而把自己累个半死。
“姚舜华,给我滚出去。”
姚顺华点了他的穴,不仅滚出去,还带着他一起滚。
玉器店老板关了门正在屋内数着今天赚的银子,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他把银子藏在箱子里,喊着,“谁啊。”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踹开,其中一片还挂在门上。
“江。。。江公子?”
姚舜华将江丞端端正正的摆在椅子上,顺便倒了杯茶放好。
被点穴动弹不得的江丞气得直翻白眼,他现在能喝吗!要怎么喝!
“江公子啊,什么事劳烦您大驾?”掌柜谄媚笑着。
姚舜华扫了屋内一圈,手中剑套飞翔一个白瓷观音,观音一碎,掌柜的心头肉也跟着一颤。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