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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婴顺利进入院子内,和外面奢华的建筑相比,内院确实简谱,房间内还陈设十分简单,一眼就能够望到头,唯一大件的也只是柜子而已。
找了一圈,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存在,她刚想走就听到院门口传来国师的声音,屋内无处藏身,她躲在门后,打算来一招鱼死网破。
肩膀被拍了拍,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是我。”
星宿把她搂在怀里,道:“莫挣扎,他看不见我们。”
说话间,国师已经进了屋,果然视他们如无物般,鼻子嗅了嗅之后脸色却大变。
“有人来过。”
他在房间四处嗅着,星宿抱着九婴,在她耳边小声道:“这是一只千年狐狸。”
国师在房内嗅了一通,抱怨道:“一定有人来过了,说罢急匆匆跑出门和守卫对峙。
“放开我。”
“狐狸鼻子极其灵敏,若是放开你,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吗?”
九婴沉默,后背贴着温热的胸膛,每当身后人说话的时候,鼻息就会软软铺在发顶。
反手给了对方肋骨一肘子,虽知这种程度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她就是心里不爽利,就是要对着干。
“那个地方,我重新种上了花,若是愿意,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我说过,如果有怨的话,我也只怨江楼,与你无关。”九婴听着脚步声已经远去,立刻退出他的怀抱。
正说着花,门外脚步声去而复返,九婴毫不犹豫转身扑进星宿怀里,大事要紧。
国师在院门外找到一连窜脚印,嘀咕着又返回屋内,谨慎的关上门,在东南角跺了跺脚,片刻之后墙角便裂开一道缝隙,国师化作一道烟雾飘进缝隙内,很快又化作烟雾飘了出来,墙壁又恢复原状。
两人并未跟进,而是回了营地。
“那个缝隙底下一定有东西,说不定秀才和那些鬼魂都被抓到那里去了。”
“或许。”星宿挑了挑灯芯,“夜深了。”
九婴也累了,而房间只有一个床榻,她盯着床榻不放。
星宿脱了外衣坐在床沿,像是没发现她直勾勾的眼睛般道:“这里只有一张床,要不要。。。”
“不要。”
“我想问的是,要不要你来睡。”
九婴转身朝外走,“我睡屋顶。”
夜半十分,星宿低头看着真的在屋顶睡着的人,把人抱在怀里进了屋里。
胸膛被蹭了蹭,他惊讶低头,才发现怀里的人只是熟睡的无意识动作。
次日,九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身上盖着锦被,屋内空无一人。
桐城县内,尽管之前还经历过血战,但生活还是要继续,除了城内随处可见自卫军外,百姓又恢复了之前的生产。
九婴打算再进一次陆府,如果这次能够找到秀才的话,她哪里管桐城县怎么着,先回京城找爹娘再说。
第77章 洞穴的秘密
守卫无情的把她拦在府外,而这陆府四周不知道被国师动了什么手脚,身为妖怪的她一靠近就觉得浑身酥软动弹不得,只好沿着墙角溜达着,找可能进去陆府的可能性。
街角处传来吵闹声,看到脸色蜡黄的男人被一群混混围在中间,她站着抱臂不动。
那群小混混很显然是为了勒索,见来了个女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
“你们继续,我不认识这个人。”九婴朝正看着她的星宿摆摆手,走了。
回到军营发现众人都在院子里,国师居然也在,她凑在人群里听了个大概,三天之后,国师将率领众人去攻占第三个城镇。
朝廷已经被激怒,接下来会派更多的士兵,而陆家起义到攻占了两个城镇也只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死伤并不是没有,这里的人都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各色人物都有,流寇、普通平民,小偷等,一听这话都有些不满。
九婴料定这场起义必当难以胜利,而这国师似乎也不在意众人的抱怨,宣布完便独自离去。
假设三天后又要引发一场战乱,那么国师必然也不能在陆府,到时候偷偷溜进去不是难事。
听见门外脚步声,她起身去开门,“三天后。。。。你怎么了。”
星宿蜡黄的脸上满是青紫,身上也有被踹过的痕迹。
“你不是神仙么?要离开很容易吧。”
星宿倒了杯茶水,“万物皆有因果,结也皆有解,你那时出现在那里,若是相助,我定当无事,反之亦然。”
星宿弹了弹身上的灰,“你刚才要说什么。”
九婴回过神,“三天之后,国师要带人去攻占第三座城池。”
后者微微皱眉,叹息,轻声说道:“又是一场浩劫。”
“我管不着,反正我只为了找他,找到他我就走。”
“你并不爱他。”星宿道:“我看得出来。”
“奇了怪了,难道非要爱情?爱情这东西又有何用?即便我与他并非伴侣关系,但若有一天你与他都陷入危险,我定当弃你选他,管你死不死。”
星宿叹息,“你明明知道这样说会让我痛苦。”
九婴沉默,转身离去。
夜晚,星宿站在屋顶,“去睡吧。”
她刚一起身,腰肢就被揽住,两人跌倒在屋顶,星宿将人压在身下,看着她眼里印出的人影。
“真的巴不得我死吗?”
九婴仰面躺着,沉默不语。
“若这不是真心话,以后别再说了吧,要如何让你原谅我,让你回心转意,让我们回到过去,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能不能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动了动手指,压在身上的重力褪去,星宿帮她理了理衣袖退到一边。
跃下屋顶,她抬头,屋顶上的人也在看她。
对视之间,她道:“不能。”
夜晚,她无心睡眠,翻来覆去之时,隐约觉得床头有人影站着。
“秀才。”她腾坐而起。
秀才忧心忡忡,见她醒来转身就走。
九婴追上,一路到了陆家院子,秀才指了指院内。
“你果然被那国师抓走了?”
后者点头,指着墙壁,自己先行而过,半边身子露出墙壁朝她招手。
“小九。”星宿拉住几欲闯进陆家的人。
“秀才在里面,刚才我看见他了。”
顺着她的视线扫过,墙壁并无不同。
“听我说,这一切只是你的幻觉,以他的法力,如果出现,我不可能察觉不了。”
“比起你的法力,我更相信对他的感觉。”
“感觉?只因为他救过你一次?鬼向来无情,你莫陷入太深。”
“这话轮不到你来说,我要去和国师讨人。”
“不行。”星宿不允,“听我说,这次劫难是天数,一点差错都可能导致事件逆转,我不会让你去背这孽障。”
“那你去。”
星宿神色复杂。
九婴冷哼,“仙冷漠,鬼无情,妖善变,我们谁都不要说谁。”
星宿猛的扣住她肩膀,“你还要我怎样?为了能留在你身边,我居然要借助一个鬼的名义,要以寻找他作为陪在你身边的代价,你还要我怎样!我纵是再冷漠一些,也不至于到这地步,只因我动了心,爱上了你!”
“我不相信,不相信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是你亲自毁掉这一切的,现在还要问我想要你怎样?我想要回到过去,不想遇见你,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为什么你要出现!”
死一般的沉默,院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院子守卫说话的声音,她将人推开,大步流星跑开。
三天后,院子里所有士兵均被带走,九婴躲起来避众人。
看着那些召集起来的士兵懒懒散散,一点都不像是要去打仗的样子,她心里的困惑更甚。
人走后,树林里的营寨便变得空空荡荡,国师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去管理后方粮草。
她走出树林,星宿站在树林入口,“今天定有死伤,我不能顾你。”
“恩。”
星宿一直将人护送到陆家,宅院依旧因为国师傅施的法术而将她挡在门外。
“我带你进去。”
她义无反顾的握着伸来的手,星宿从大门过,如入无人之境。
宅院内还能听见大堂传来的鼓乐声和女人的娇笑声,陆家公子整日沉溺于酒池肉林中,奢靡到极致,宅院内的人同样是懒懒散散。
国师门口,九婴要进入之时,手心被塞了面铜镜。
“有事就摔碎它,我就会赶来。”
九婴拿了就走,进了那朴素的屋子后才查看掌心里的铜镜。
铜镜通体冰凉,能够照出房间内所有物品,但是人却无法进入铜镜内,兴许是仙家之物,拿在手上只觉气血不通。
她将铜镜放在桌上,铜镜似乎感知到般发出细小的轰鸣声。
墙角一眼望去并没有裂痕,她相信对方一定是用了某种障眼法。
铜镜还在动,她将镜子拿过,果真在镜子内闪现出当日所看到的裂缝。
她尝试闭着眼睛催动体内的元丹,只觉元丹在丹田里乱窜,气血上涌,口里一股腥甜。
从那日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催发不属于自己的元丹,一炷香之后,她化作一匹白狼。
化形之后,她将爪子深入镜子所映出的裂缝,只觉掌心一股凉意。
她一跃纵身而下,身体穿入墙体。
耳边是狂啸的风,化身为狼,她的嗅觉更加灵敏,湿润的空气钻入鼻内,肉垫偶尔接触到的是软而湿粘的土壁。
洞内一片漆黑,所幸狼的视力极好,隐约可以看见四周的土壁变得狭窄,在察觉风越来越小,直到静止后,她纵身一跃,肉垫着地。
成狼似乎也有点好处。
洞内空地上摆着复杂的阵法,往上看去,整个洞就像是米缸,中间往外鼓着,上下缩紧。
洞内有三条路,她想着这路兴许和这阵法有所关联,但这阵法她实在看不懂,索性闭着眼睛闯了一条。
刚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爹娘站在前方微笑着。
“爹,娘?”
不对,虽然一模一样,但不可能是爹娘才对,莫非这就是那个阵法所形成的影响。
“小九。”
她一阵,呼唤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像了。
就在这时,鲛王和王妃拿出了刀子,笑着割断脖子,鲜血溅得墙壁都是,头颅在地上滚了两圈。
九婴尖叫着闭上眼,尽管心里安慰着这些肯定都不是真的,但是脑海里已经记住了这画面。
她一睁开眼,又有一对鲛王和王妃,他们站在血里,脚下是和他们一样长相的人头,当着她的面再一次自杀。
“够了。”她转身跑开,回到最初三条岔路的路口。
明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但是心脏就是跳得很快,她休息了一会又重新走回去,这次多了一个九川,一看到这些人拿起刀子她转身就跑。
可恶啊,这个洞穴内的玄机恐怕就是故意制造出幻想,让最在乎的人死在面前。
既然是假的,那克服心理压力就好了吧,她撕下袖子把眼睛蒙上,再次回去。
耳边是熟悉的呼唤,她往前奔走,却撞到了实体,对方闷哼着的声音传入耳内。
她继续往内奔走,身后是爹娘和哥哥的哀求,直到听不见任何声响,她把眼睛上的布拿下,脚上似乎踩到了什么,一低头,自己站在血海里,里面都是爹娘哥哥和秀才的头。
“小九。”
前方,星宿温柔的呼唤着她,手里拿着碎魂,直勾勾的盯着她,举起碎魂。
九婴转身就跑。
洞外,她气喘吁吁的靠在墙壁上,脑海里的影像故意般的越来越清晰。
“那个老秃驴,果然有点本事。”
“小九。”
九婴骂了声娘,往洞口看去,心想都跑到这了,还能听到那声音?
“小九,是我。”
她拿起挂在腰间的镜子,镜面里显现出星宿的样子。
“别怕,那些都是假的。”
“我知道都是假的,但是。。。。算了,你不懂。”
星宿闻言沉默了会,“再进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