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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再也不放开了。”慕白低柔声音似是醉汉的梦话一般。
音邈一使劲,便挣脱了他的怀抱,横眉瞪眼,语气便生硬了一些,“二殿下行为怎这般不检点?不怕人笑话吗?”
开始时被兴奋冲昏了头,以为寻着了若诗,可眼前这娇柔的女子,分明是她,可她那陌生的眼神同声音的语气却让慕白不由松开了手,随即笑出了声,“也好,音邈,是本君失态了。你同我旧时故人有几分相像,想来仅是巧合。今夜我们便在山下歇息一晚,明日清晨便动身去仙界。”
音邈看着一脸严肃的慕白,又坐在云头,半眯着眼,心中感叹,此人真是阴晴不定,“就依殿下所说,只是按二殿下灵力来说,若是今日到达仙界也是极有可能的。”
耳边传来爽朗的笑声,音邈看了一眼背身的他,摇了摇头,性情中人。
未几,慕白忽然拽起音邈的胳膊向下一钻,便到了一片树林,立刻变成了两个世界,天色渐黑。他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般,底下却实实在在是那幽深而茂密的树林,天边冉冉升起一弯月,冷清幽白。
大抵是类似于凤栖山的景,音邈东瞅西瞧,欣喜十分。旁边的男人黑着脸,“你再这般扭捏,我便将你扔下去。”
音邈瞪了一眼慕白,方才那般侠骨柔肠何处去了,板着脸,十分不易亲近,“兄台真是莫名得紧,方才那般柔肠寸断,恨不得将音邈揉进你身体中,片刻间,便是这般冷谈,若你想扔,扔下去便是。”
身旁的人脸变得紫青,转而又恢复了往常颜色,嘴角微微上扬,“哦?听你这番话,可是眷恋我的怀抱?”
“二殿下真是说笑啊,屡次调戏影界弟子。”
慕白黠笑的脸忽然有变得凝重起来,深情地望着音邈,“若是你是我要寻的人,是人是妖是魔又如何?”
听到这话,音邈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抖了抖,便不再同他搭话,反而看着天边那弯明月,微风徐徐,将她那一身黑袍吹得十分飘逸,鬓角的碎发也随意飘扬。
慕白有些恍惚,明明就是若诗的脸,却没有若诗那般温婉的气概,面前的她如清水般淡,却更易使人想靠近她一般。
夜深了,音邈没有再说话,冷着脸,跟着他一路进了城,路上只有一些醉酒在摇摇晃晃地行走着,嘴里还骂骂咧咧。音邈皱着眉头躲开了他们,瞪了一眼走在前方的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虫。”打更的老汉路过他们身边瞧了一眼他们,没有言语。
音邈快一步走在了他的身旁,冷着眼,“二殿下不是说要去山下歇息,怎又来了行云城?”
“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看着前方,再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她四周扫视了一下,大多数商铺都已经关了门熄了灯,但不远处一座楼阁却灯火通明,还能依稀看见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慕白带着她朝那座楼阁走去,她看着楼阁门前的妖艳女子,猜到了些什么。
停了脚步,看着前人。慕白转身喊了句,音邈没有理睬,他只好转身回来,她瞪着他,“为何二殿下去人间风月场所还带上音邈?”只是有些许不适应,想不到仙界二殿下还好这口,不先回仙界的原因竟是这个,瞬间多了几分鄙夷。
他看清她眼中的不愿,心中便肯定了几分,她定是记得此处的,所以才不愿跟他回去。若是见了玖姨她们,她定会装不下去了,他笑着说:“跟我来就知道了。”
“吆,主上,您来了,等小女通报汐姐。”一位打扮艳丽的女子甩了甩手中的彩绢,行了一礼,扭着细腰便打算进去。
“不必,本君自行进去便可以了。”说完他便拉着音邈走进了那扇朱色大门。
彩色琉璃灯晃眼却迷离,四周彩纱飘飘,周围男女欢笑声不绝入耳,音邈抱着手,阴沉着脸,走过门前搁置的彩纱,面前一个巨大的舞台上许多穿着甚少的女子在舞蹈。四周放置的圆桌旁,形形色色的男人在淫笑着。
似是前世一般的记忆,一白衣女子坐在舞台抚琴,手若柔荑,指若无骨,温婉冷清。音邈心中一惊,便停下了脚步,愣神地看着舞台。慕白也一并停了下来,看着她。
良久,她抬头,眸中星光点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我之前来过此处吗?”
来过吗?本以为你是装作与我不熟识的模样,从未想过你竟没了这里的记忆,将我一并忘却。若诗,这便是你的选择吗,忘却一切,投入影尊门下?
等慕白回神时,音邈已从人群后穿了过去。他立即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躲开了人群,穿过了后台,径直朝着后花园走去。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她停在花园中靠着楼阁的一个千年落冰树下,竟真和幻境中所见的落冰树一般无二,虚影也曾告诉她,她便是出生在满城尽是落冰花的地方,华枋一族。只是此处这棵落冰树竟也是这般眼熟,她摸着那清晰地纹路,看着布满整颗树的粉色小花,思绪万千。
“你可曾想起些什么?”慕白深情地问道。
音邈转身,一瞬间的柔情便荡然无存,淡淡地说道:“不知二殿下带我来此处是为何?”
慕白讪笑一声,“姑娘,是你将我带来此处的。”
她眼一垂,瞬间觉得十分尴尬。
“主上,听小瑶说你来了,也没有让她们通报一声。”不知何时一位粉衣女子出现在花园入口处的花丛旁。慈眉善目,凤眼红唇,额间坠着一块淡紫的冠玉,通身的温婉高贵,身后还跟着两位提着灯的丫鬟。只是看着这般美人,音邈心中却不明由来的一丝反感。
第十九章 留宿(一)
“本君今日恰好路过此处,便进来瞧瞧,一会便走,不必惊扰若汐姑娘。”慕白竟也变得冷淡客气起来,音邈不禁看了儿一眼方才还温柔入骨的男子。
“主上同若汐不必这般客气。”若汐踩着小步便走到二人面前。看着慕白身后还有一位黑衣男子,便说道:“主上今日带友人过来?”
“若汐姑娘不认识这人?”慕白让开了身,瞧了一眼音邈,又看着若汐。
若汐听闻,便细细朝音邈看去,这一看,便呆在了原地。清澈的杏眼,白皙的鹅蛋脸,即便是不施粉黛,也清新美丽,娇小瘦弱的身躯,倔强坚定的眼神看的她毛骨悚然。
不知何时,手中的彩帕落在了地上,她面色苍白,红唇止不住地颤抖,半天才用极其颤抖的声音说道:“若……若若……诗。”
音邈冷眼打量着这位似是见鬼了的美人,疑心顿起。
未等音邈张口,慕白眼中深不见底,灼心的目光注视着柳若汐,冰冷地问道:“若汐姑娘不舒服吗?还是……”
若汐抚了一下胸口,挤出一个笑容,故作镇定地向前走了几步,“若汐无事,只是妹妹离开好些年头了,今日……今日回来也不说一声。”说着便用彩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音邈看了一眼愣神的慕白,便说道:“姑娘是认错人了。”
若汐看着她陌生的眼神和陌生的气概,心中缓了一口气。如果是若诗回来,按照她以前的脾性定会闹个鸡犬不宁,怎么会这般淡漠?便带着哭腔走到她面前,眼中却一丝躲闪,“若诗,我是若汐啊,你忘了吗?”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若汐,慕白满腹狐疑,方才她看见音邈的反应太过激烈,并非是惊喜,分明就是惊吓。而当时若诗实在失踪的怪异,又怎会机缘巧合投了影界,莫非和若汐的反应有关么?
“若汐姑娘,这位是我仙界的好友音邈,虽然与若诗长相神似,但并非若诗。”慕白道。
被若汐环抱的音邈感激地看了一眼慕白,“二殿下也曾说过我与他的一位旧故神似,想来这世上相似之人是有的,姑娘也是误认了。”
听音邈这么一说,若汐那双凤眼下意识地浮上一抹欣喜,却被慕白捕捉到了,她低头啜泣着,“实在不好意思,音邈姑娘,是因你与我那离家出走的妹妹实在神似,这才对姑娘略有失礼。既然是二殿下的好友,便也是琉璃阁的贵客。今夜就留宿在此处吧。”
音邈看了一眼慕白,慕白似乎心情大好,只是眼中似是挂上了一层旁人看不清的雾,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晚就留在此处。”
“也好。”音邈说完便朝着花园中的一个内置湖走去,看着湖边灯光闪闪,走近一看,竟是不大不小的夜明珠搁置在半空,感叹道:“想不到此处竟是这般奢华。”
若汐笑着说道:“若是姑娘欢喜,可以多住些时日。”说着便走到音邈跟前,挽着她的胳膊。
平时与人疏离惯了,忽然被一个女子这般热情地说话,音邈觉得连手都无处安置,僵硬着身子,勉强笑了笑。
温暖的香气,略有淡淡的薰衣草之味。房间陈设整齐,淡粉色纱帘悬挂在拱门之间,柔和旖旎。明晃晃的橘色烛灯安置在房间任何一个角落。房间布置颇有情调,芳香阵阵,螺纹地毯铺地,深棕色圆桌上的乳白色的花瓶里插着淡紫色的花朵裹身的枝干。
音邈不由来对这个房间一种好感,目光扫视着,身旁的若汐温柔地说:“自若诗走后这房间便闲置了,但下人们还是日常打扫。姑娘同若诗神似,想来也是缘分,今夜便留在此处吧。”
“谢谢柳姑娘。”音邈知晓她的名字后,便开始如此称呼。
若汐却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要跟我客气,叫我若汐就好了。”随后目含春光,面如桃花,“主上,若汐备了薄酒在雅间,今夜新来了些许舞姬,相邀主上一同观赏。”
“好啊。”慕白低声说道,“若汐姑娘现行一步,本俊随后就到。”
若汐脸上一丝留恋,但随即又笑道,“那若汐在主上常去的雅间等您。”说完便行了礼,又给若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只是无人注意手中紧紧握着的彩绢都已染成红色。
待若汐走远后,音邈坐在了桌旁,到了一口水,端着杯子戏谑地说道:“怎么,二殿下,美人相邀竟也不及早随她去?”
慕白阴笑一声,眼神上下打量着音邈,“此处不也有美人作伴吗”
看着那炙热的眼睛,音邈便起身,朝着窗边走去,百叶窗半开着,上面散着几片花瓣。她扶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那棵落冰树愣了神,“此次竟是这般安逸。”
听者心中早已漏跳了一拍,她必然就是了。看着她孱弱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若诗,不管你是记得还是忘记,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嗨!我问你话呢!”
眼前一张五官放大的脸,慕白一颤,“什么?”
“二殿下可是想念那美人了?我问你若诗是何人?”
慕白盯着音邈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与以前的她完全一样,“若诗是本君的故人,也是琉璃阁的二小姐。琉璃阁的阁主为一位年迈的夫人,大家都称呼她为玖姨,曾将若汐与若诗收为养女。若诗两年前留书出走,便是这若汐在打点琉璃阁上下。”
“如此说来,这若汐与若诗无血缘关系啊?”不知为何,她纵然不是若诗也感觉到那女子的虚情假意,倘若她就是若诗呢?那女子见她时的惊慌,是不是代表些什么?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