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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还未询问青凌仙人三番两次来我影界可为何事?”
“在下闲来无事,游荡在六界,今日恰好路径此处,听闻有打斗声,便过来瞧一瞧。”虽说面容清秀,但那双鼠眼却猥琐之极,早已将蚩荒兽所在那处扫视了个精光。
“仙人真是好雅兴,只不过是我这弟子方才惹怒了那蚩荒兽,便吃了些苦头而已。”他抱着少女的手又紧了紧。
青凌眼光落在少女伤痕累累的身上,随后一丝嘲讽挂在脸上,“不愧是影尊的弟子,小小蚩荒兽便可将其伤的体无完肤。”
影尊握紧拳,蹙了蹙眉,仍谁也听地出其中讽刺之意,当年父尊为求治疗之法,走遍了六界,令他到处历练,他也曾被这蚩荒兽所伤。他红瞳中迸发出阵阵火焰,身上浮动着来自黑暗的气息,“本尊劝仙人好好思量再言语。”
似是感受到这股威严的压迫,青凌一惊,莫非数年未见这影尊拂燧,他的灵力有了这般进步?竟能将自己压制住,先前是他小瞧了他,见那轮廓清晰的脸上散发出阵阵杀意,他连忙赔笑道:“在下同影尊开玩笑而已,何须介怀?”
未等拂燧回答,眼前又闪过几道光,一行修炼之人落在了青凌身后,拂燧眉间一皱,那些所谓的正派仙人大都是这等小人而已。
第四章 滋事
“吆,青凌仙人真是日行千里啊,几日前还见仙人在那冥界处同艳鬼一齐赏着彼岸花,这不过几日光景,竟又来了影界。”一位干瘪的老头半眯着眼,抚着胡须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此处立即哄笑开来,拂燧嘴角一丝嘲笑之意,这人果真名不虚传。
青凌耳根一红,瞪了一眼那老头,“你们怎么也来了?”
旁边一位锦衣壮汉奸笑道:“怎么?就许青凌仙人来此处游玩?”
老头没有理会青凌的询问,收了嬉笑的表情,一幅严肃之态,对着拂燧轻微作了揖,“见过影尊。”
“不知各路真人今日齐聚我黑荒可为何事?”拂燧眼中的威严扫视了一遍众人,众人皆暗自惊讶,时隔数年,这拂燧竟也有了尊者气息。
干瘪老头看了一眼拂燧,喑哑的声音透出一种沧桑之感,“影尊何必这般严声厉色?想必影尊也是知晓,今日影界黑荒天降祥物于此,既是天降,便不算是影界所有,自古以来上天之物只配强者拥有,若是影尊将那宝物交出来,便可免于一场不必要的争斗。”
众人便随声附和。拂燧倒是对这位老头露出赞赏之色,此人性格倒是耿直,他轻笑了一声,“不知众仙人是要怎样的宝物,本尊在此处可从未见过。”
“你装什么,如今天下人人皆知,谁不知道黑荒有宝物将临?”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急声吼道。
拂燧嗜血般的眼神扫了过去,那男子便噤声不语,随后他指尖一抹黑雾闪过,那中年男子便应声倒地,化为一滩黑雾,消失在地上。
众人皆目瞪口呆,这影尊竟不想传说中那般软弱无能,也暗自为形神破散的中年男子惋惜。拂燧又环视了一遍周围,众人皆低着头不再言语。“还有何人?”拂燧洪亮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可侵犯。
怀中的少女睁开了眼,模糊地看到眼前那人有着俊美的脸庞,便沉沉睡去。拂燧看了一眼女子,感觉到她体内最后一丝气息就要散去,暗道一声不好,“既然如此,还请各位自行离开。”说着脚下一掂,便朝着远处飞去。
青凌与那老头对视了一眼,阴险之色显露在脸上,青色同幽蓝色的光径直地奔向远处的身影,只听得“轰”一声,天空中出现了一抹金黄的光晕。
二人暗喜,随即传来一声怒吼,那光晕迅速凝结,逐渐成了暗黑雾气,急速朝着二人飞来。躲闪不及,二人皆被击中,瞳孔一丝涣散,猛然吐出一口鲜血,便倒在了地上。
血色的天边传来空旷的声音,响彻在黑荒大地上,“此番只是一个警示,若你们还不速速离去,休怪本尊对你们不留情了。”
众人心惊胆战,面面相觑。
少女置身于巨大的黑色空间,恐惧袭上心头,在黑暗中奔跑着,却毫无作用。铺天盖地的黑暗扑向她,无法躲闪,也无法动弹,忽然眼前浮现一巨大画面,仙气缭绕,周围也渐渐变得光亮起来,正中央站立着一位玄衣男子,英姿勃发,却看不清他的面孔,他站在云头,似是在望着她,背后无边无际的蓝天和变幻莫测的云头。
他声音中悲痛难抑,“既然阻挡不了你,你走到何处我便随你到何处。”
女子痴望着画面,越是想看清那人的脸越是困难,她无法言语,心中一种悲戚之感,接着又陷入了无边黑暗,她只觉自己迅速下沉,看见不远处的光亮,立即朝那处落去。
朦胧之感,周围水滴声在啪啪作响,她费力睁开眼睛,身体处却传来钻心的疼痛,她呼吸也变的困难,她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抬眼处便发现置身于山洞中,身旁生着一堆火。
火堆那旁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在打坐,身后飘出一丝浊气。她猜想必是这人从那凶兽口中救了她,但又不想打扰他打坐,便望着他。
身着一身锈绿月白色长袍,外罩着一件亮绸色外挂,袍脚上翻,腰间一白玉腰带,棕色的头发高束在头顶,眉目如画,英姿卓卓。
她脑海中忽浮现出一句话来——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希,褒如充耳。
“醒了?”男子闭着眼,但磁性的声音却传了来。
少女知晓自己的失态,苍白的脸上挂了一层红晕,“谢公子相救。”声音十分微弱,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男子睁了眼,眼中一丝冷漠,“先别急着谢我,你身体五脏六腑皆被震碎,我只是将自己的灵力暂存你身体中,为你留住一口气而已。”
她眼中毫无波澜,本以为自己早就离世,竟是还有一口气,已然是万幸了,只是死有何惧?
“如今我不过是将死之人,还要公子浪费体力来救我,小女来生一定涌泉相报!”虽是极其虚弱,可眼中分明透漏着坚定之意。
男子看了一眼躺在草席上一动不动的少女,语气柔和了点,“不用来生,并非没有办法将你救活,只是看姑娘愿意否?”
少女咳嗽了几声,脸上满是疑虑。
若是能好好活着,谁还愿意死亡,愿意轻易消逝在人间,如一缕烟灰,不留痕迹就消散了。
少女与男子坐在黑白羽翼的庞大鹏鸟身上,麻木地凝视着前方那一片血色的荒野和身那一片刺眼夺目的血云。所到之处,白晃晃的尸骨随处可见,她全都视若无睹,但空气中飘散着咸腥味却令人胃中翻江倒海。
不知飞行了多久,跃过万千黑河,翻过了血色太阳笼罩着的荒山,不久便来到了一个山洞前,看了一眼少女,示意她跟他走。
她悄无声息地跟在他后头,踉踉跄跄,早就没了恐惧,周围漆黑一片,她凭着感觉才不将他跟丢,脚下是泥泞而又潮湿的路,但她身上的疼痛时时刻刻磨着她,脚下已湿漉漉的布鞋她毫无感觉。
男子顿了顿,便停了下来,扶着她慢走着。黑暗中,那清晰苍白的脸上又染上了两抹红晕。
忽听得断断续续地滴答的水声,前方微微的光亮若隐若现,一路沉默,不久,便到了出口。眼前一片葱茏茂密的树林,个个都是枝繁叶盛的古树,树下旁逸斜出些许花红柳绿。
微风拂煦,忽听得乐音阵阵,甚是悦耳,她暗自惊叹这里竟如世外桃源一般,竟是意料之外的优美。
身旁的人瞥了一眼她被惊艳到的神情,一丝不耐烦地说道:“到了。”
纵然被美景震撼着,但胸腔的阵痛时而传来,依旧不吭不响地跟在他后面,二人一前一后,好不无聊。
“是什么人在奏乐?”她终是没忍住,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拂燧继续扶着她走,看也不看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千音树。”
她点了点头,似懂非懂。那音律再一次响起,她一抬头便看见宽厚椭圆状的树叶在相互碰撞着,碰撞间乐音袅袅。她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古树,甚是欢喜。
未几,便到了尽头,一间架空的竹舍映入眼帘,门口上的牌匾上郝然三个大字——千音居。屋舍前竟种着些闲趣小花,彩蝶翩翩。
这分明清新雅士修身养性的地方,怎会是以人为食的怪物的居所。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一种阴沉之感袭来,即便是相貌不凡,但总会觉得压抑异常,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却让她十分舒心。
“你看甚?”他背对着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她摇了摇头,“此处是你的居所?”
他默认。将房门推开,里面简单整洁,房间最中央有一方形茶几,上面摆着陶瓷细纹茶具,茶几两旁放置着粗麻坐垫。而挨着左边的有一扇木门,右边安置着一块和屋将近一般宽的折叠屏风,上面画着山水花鸟。
第五章 音邈
拂燧头也不抬,径直地朝茶几走去,将女子扶在一个麻绳盘成的坐垫上,他则坐在对面。
他手指轻拨,火炉里立刻火焰熊熊,竹门外传来阵阵乐音,夹杂着一丝清新的味道,同炉见火苗跳动的声音混在一起,甚是惬意。
她不明所以,佝偻着腰,剧烈地咳嗽着。
“姑娘,虽说我的丹药能保你几日寿命,但毕竟只有短短几日而已。”拂燧向茶壶中斟了些水,便摆弄着手中的茶饼,脸上平静,眉眼轻挑。
见惯了生死并且能掌控他人生死的人怎会对生命在意,而且万世轮回,即便这一世不顺,下一世大可找个好去处。
少女嘴唇干裂而发白,瞧了一眼拂燧,便尝试着跪了下来,拂燧倒是略有诧异,“姑娘这是作甚?”
“我自醒来脑中混沌一片,已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但承蒙公子相助,即便几日光景也是足够的。”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身体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拂燧没有说话,皱着眉,眼中一种复杂的神色。
不一会,茶壶中水便嘶嘶地响了起来,男子将茶饼碾碎,加入水中,茶水瞬间交融在一起。边缘逐渐出现泉涌,连连成珠的沫饽。
此时他将沫饽杓出,置于熟盂之中备用。继续烧煮,当茶水有如波浪般的翻滚奔腾时,又将第一次盛出之沫饽浇入釜中。
门外乐音栩栩,男子动作娴熟而优雅,半晌,男子才缓缓开口说道,“煮茶,所谓‘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中茫然一片。
“世间万物本就相生相对,但又相辅相成,在下影界拂燧,若是姑娘愿意,虽说灵力有限,但也可传授于姑娘来保命。”拂燧神情凝重,他为着她体内那股力量,也要赌一把。说着将一小杯煮好的茶汤递送给了她。
她一脸茫然,接了茶杯过来,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果然是清香扑鼻,又咳了几声,接着便抿了一口。再次跪下,声音中竭力持着一股铿锵,“弟子拜见师父!”
男子却突然张口,语气中说不出的严肃,“且慢,你要考虑好,若你入了影界,从此再也不是凡人,此后更多凶险将会面对,修炼途中诸多困难艰辛,你可还愿意?”他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