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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乐驹来了影岐殿,依音就时时出现在他面前,频频示好,还将自己打扮的愈加花枝招展。奈何乐驹虽面上看似是个花花公子,清高自傲,但心底对儿女之事毫无造诣。
依音成天对着一块木头,自然是暖不开的。音邈便出了一个主意,让依音成天缠着乐驹,想来乐驹对那灵术很是感兴趣的。恰好投其所好,待乐驹逐渐接受且习惯了依音时,依音却突然对他十分冷淡,再也不去寻他。
乐驹开始时有些不习惯,后来却见依音同其他师兄弟谈笑风生,一时心中酸意难挡,便主动寻了依音。
一桩美事便这样成了,依音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自然与音邈成了挚友,只是未曾想这乐驹改变竟这般大,想必那腰带也是依音绣了送给乐驹的。
“哪里,哪里。”乐驹羞怯怯地笑着。
说话间,小贩便不情不愿地呈上了一碗回卤干,转身时还不忘瞪音邈一眼。音邈干笑两声,便埋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其实张兄是个本分的老实人,他只是被上次的事惊吓到了而已,莫要见怪。”乐驹看着身后在炉前忙碌的小贩说道。
音邈点了点头,便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音邈,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乐驹神情凝重,十分犹豫。
“何事?”音邈低着头还在吃着东西。
乐驹撇了撇嘴,目不斜视地着桌前地上铺就的砖石,音邈抬眼见他的异样,问道:“莫非你和依音闹矛盾了?”
乐驹摇了摇头,半晌,似是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此话我对何人都未曾讲过,依音的脾性你是知晓的,倘若告知与她一些秘密,她定会宣扬了出去。只是我自己十分迷糊,琢磨许久也未琢磨透。”
“师兄何事变得这般拖沓,有何事但讲无妨,音邈虽说愚笨,但也指不定能帮师兄解惑呢。”音邈放下碗筷,舔了舔嘴,颇为好奇。
只见乐驹谨慎地环视了一遍周遭,低声说道:“近日因着影尊不在殿里,大小事务便由师父和璟琰师兄处理。”
“嗯,这个我是知晓的。”音邈好奇心愈加地强烈了。
“虚影逃出的那日,师父曾唤我去召集众弟子说是有事相告,我通知了所有弟子在殿前集合。但我路过后花园时却看见一个背影神似于你的红衣女子在同师父说话,因隔着太远未能看清那女子的面貌,可我分明瞧见了师父面上别样的情愫。”乐驹神情略有心痛。
继续说道:“我怕被师父发现便速速离开了,众弟子在殿前等候许久,师父才现身。只是还未告知弟子们是何事,虚影便冲上了影岐殿,血洗了我影岐殿,事后师父却提也不提究竟那日为何事去召集弟子。”
“师兄所说神似于音邈的女子是何人?”音邈眼中闪着一丝警觉的光。
“这正是我想知晓的,我那时以为是你,事后才听幻音师姐说你已是华枋公主,那日正在参加宴会。”乐驹眼中蒙上一层雾,毕竟若是他没有将所有弟子召集在殿前,契约就不会丢失。
“师兄所说傲云前辈面上别样的情愫是何种情愫?”音邈手指敲着木桌,撑着头,杏眼微转。
“呃……怎么说呢?那种情愫我曾见师父看着影后时有过,类似于人界夫妻间的眼神一般。”乐驹又略有脸红,音邈忍俊不禁,这乐驹每次提到儿女之事竟都会羞涩。
“嗳?傲云前辈看影后时?”音邈才反应过来,不禁张大了嘴,很是惊讶。
“嗯,还有那日拜师会时影尊对师妹你也有过那种神情。”乐驹诚恳地望着音邈,点了点了头。
“师父?怎么可能?倒是傲云前辈……诚如你所说,傲云前辈莫不是心仪影后不是?”音邈压低了声音,将胳膊往桌中挪了挪,凑近了了乐驹。
乐驹又一阵慌乱,音邈笑的前俯后仰的,这乐驹原来往日的傲气全是纸老虎,和热情似火的依音倒是很配。
二人一阵讨论,乐驹愈加迷惑,音邈倒是心中逐渐有了底。
饭后,音邈留下两锭银子便和乐驹告别了,独自一人朝着位于城中那最繁华的地方行去,身边的人络绎不绝,她身居闹市之中,心境却异常平静。
------题外话------
不管过程怎样,终归是上架了。最近越来越觉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句话写的多好了。即便辛苦写了一遭,收效甚微,我也会坚持到底的。
第五十九章 风月(二更求首订)
世间万物,有因必有果。凡物有起因,必有结果,如农之播种,种豆必然结豆,种瓜必然结瓜,毫无虚假。
正如他一早因着两界之和种下了这颗恶种,所获定是一颗恶果,自是由不得他人。
已是傍晚,音邈坐在城中总的小河边,感受着微风过处,水波不兴的惬意。时而回眸,看着那栋雄伟而又不失高雅的楼阁。只见朱漆大门紧闭着,只待夜幕降临,琉璃阁开张,她便进去体验一把这人间“风月”。
不知为何她心中自己见过乐驹之后,心中一直萦绕着拂燧和璃月的面孔。她越来越觉得璃月和师父断绝关系的事,定与她有着很大的干系。
须臾间,身后楼阁张灯结彩,细肢蛮腰的妖艳女子开了阁门,香粉胭脂之味音邈隔着一条街也能闻到。她不由地打了个激灵,鄙夷地瞧着搂着那些女子陆续进入琉璃阁的男子。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入阁的人已是很多了,音邈将行头整理了一下,还变幻出两撇胡子,才大摇大摆地朝着琉璃阁走去。
“吆,这位公子里面请。”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见音邈驻足在琉璃阁前,便扭着腰肢朝着音邈怀中蹭去。
一股刺鼻的香味袭来,音邈厌恶地皱了皱眉,后退了一步。
那女子也不怒,朝着音邈挤眉弄眼,讪笑道:“公子面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音邈压着嗓子嗯了一声,那女子眉开眼笑,一把便搀住音邈往阁内走,“凡事都有第一次,公子若是惯了,定会留恋于此,公子可唤我绿蓉,若是公子愿意,绿蓉今夜便伺候你。”
“甚好,甚好!”音邈长吁一口气,随即嘴角浮上一丝痞笑,手指撩起绿蓉的脸,“那绿蓉姑娘今夜便随了本公子吧。”
绿蓉嗔笑一声,说道:“公子你好坏啊~”
音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仍装作老练的样子,“不知贵阁的若汐姑娘可在?”
绿蓉眸中含泪,委屈地嘟着嘴,“原来公子喜欢若汐姐姐啊,难道绿蓉就入不了公子的眼么?”
到了大厅舞台旁依旧如初来时的那般热闹混杂,舞姬翩翩起舞,男客看的欢喜便大把的银票朝着舞台扔去。底下女人的娇骂声、嬉笑声和男人酒杯碰撞声连成一片,人人面上皆是醉生梦死的欢愉表情,好不快活!
“绿蓉姑娘莫要误会本公子,像姑娘这般天姿国色,本公子疼惜都来不及呢。只是本公子在外听说琉璃阁的若汐姑娘何等的倾国倾城,今日只是想一睹芳容罢了!”音邈只是扫视了一眼四周,便搂着绿蓉径直超阁楼走去。
绿蓉心融神会,笑道:“绿蓉知晓,你们男人哪个不喜欢美色,只是不凑巧,近日若汐姐姐有事外出,不在阁中。”
音邈点了点头,想必师父令妖界损失惨重,柳若汐顾不上琉璃阁。
她探视了四周,皆是雅间,却无慕白那日所说求问的房间,心中不由地焦急,“美人,不知你的闺房在何处啊?”
绿蓉低着头,一副娇羞惹人怜的模样,音邈感慨,到底是风尘女子,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自己与之相比却是差了些许。
“公子竟这般猴急。”
“怎么?美人是不愿意?”音邈笑道,学做底下那些男人的模样,挑了挑眉,凑近绿蓉耳边暧昧说道。
绿蓉用着手中的绢子拍打了一下音邈的胸口,低声矫嗔了一句,“讨厌!”
音邈只觉得肚中翻江倒海,果真她猜不透凡界男人的想法,这般庸脂俗粉,做作矫情的女子竟也能下得了手。
绿蓉引着她几经蜿蜒曲折小道,两旁皆是装饰修建一模一样的房屋,若是不注意便会迷了方向。
行了许久,绿蓉推开一扇雕花镂空木门,便将音邈拉了进去。屋内不大,珠帘悬挂,烛火跳动。粉色的轻纱内,折叠整齐的大红金丝牡丹棉被放置在床上,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扬起轻纱,显得异常暧昧。
“公子~”绿蓉甜到发齁的声音从音邈身后想起,说着玉手便抚上音邈的肩膀,欲要褪去她身上的那件墨色罩褂。
“且慢!”音邈退后几步,一本正经地模样使女子起疑。
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不再那般妖孽妩媚,“公子莫不是有事相问?”
音邈笑道:“未想到姑娘不单是长得貌美,还很是聪明呢。”
“何事?”绿蓉坐在桌前,面上瞬间变得冰冷。
音邈欲要张口时,绿蓉确眉间颇为不耐烦,敲了敲桌,眼神看向桌上,音邈还以为是要让她入座,笑道:“不必坐了。”
“哎呀,我指的是报酬,公子莫非连这规矩都不懂?”绿蓉一双瑞凤眼睁的颇大,很是吃惊。
音邈挠了挠头,坐在了桌前,从怀中拿出三个锦袋。方才守在河边见来来往往的商贾富豪,顺手牵羊便拿了几袋银子。这琉璃阁和别处不同,倘若在用灵力变幻,万一被管事的察觉到了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绿蓉斜视了一眼音邈放在桌上的钱袋,其中一袋中皆是银票,另一袋中则装满了宝石玉块等珍宝,第三袋则是满满的纹银。
她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伸手欲要将钱袋揽了过去,音邈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笑道:“本公子向来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姑娘若是能为本公子解惑,这些钱自然都是你的。”
绿蓉眼底一抹贪婪,又恢复了那时的态度,笑道:“公子请讲。”
音邈说完后,绿蓉便出去了,走时还将音邈锁在房屋内,只言是规矩。音邈也不急,只待带着消息归来。
若是琉璃阁连这个消息都知晓的话,那个幕后人定是不容小觑的,只是六界之中有何人能有这般能耐呢?
不知过了多久,音邈觉得困意来袭,趴在桌上睡着了,绿蓉才窸窸窣窣地开门进来,拍了拍桌子喊醒了音邈,抱着手,不屑一顾的模样。
“姑娘可是问到了?”音邈激动地问道。
绿蓉转身,上下打量着音邈,眼中幽深,不知在思量何事。
音邈意会,立即将钱袋掏了出来,放置在桌上,“姑娘现在可以讲了吧!”
绿蓉却始终未看钱袋一眼,盯着音邈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冰冷地语气说道:“你所说的事还有一种法子可解决,只是记录在历代华枋都帝守护的八角玉盘当中,还听说那玉盘与华枋皇室身上所带花灵有关!”
说最后一句时,绿蓉眼中似是冒着怒火,双拳紧握。
音邈心中有事,也未观察绿蓉的反常,她低头盯着被锦袍遮挡的脚踝,愣神许久。绿蓉也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音邈,桌上放置着那时最在乎的钱财,但此时她却毫无知觉一般。
音邈欲要说话时,抬眼见眼前无人,忽觉得身后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