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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念及昔日之情。”
说完,便转身朝着洞口走去,身后的璃月心如死灰,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尊上你若行的直,就莫要落人口实。”
拂燧装作没有听到,径直走了出去。
璃月深知这么多年,他从未有一刻心中有她,可他也从不会待她如今日这般,所以她一直再坚持,坚持着他有一天会正眼看她,但却因为千音居那小女子竟破坏了这么多年建立的一点卑微感情,她究竟是谁?
想当初,她凭着自己为白原华枋君上之女,人人都宠爱仰慕她。可是自从父尊一次盛会回来时带来了遍体鳞伤的他,她便变了。
有些人,注定一眼便喜欢上了。
此后她日日找他玩耍,那时的他无今时这般无情,他会同她一同戏耍。回想起来,那时竟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可是待拂燧伤养好之后,他便不告而别。
为此,她还失落了一段时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只为再见一面她。
可是,某一日的晚上,他突然带着些许影族弟子及谢礼来找父尊,说明了他的身份。虽影界同白原仙界千百年来一直未有交集,但她父尊却是个公私分明之人,收了谢礼,并以礼相待。
她日日恳求父尊,自己此生非影族拂燧不嫁。起初父尊极力反对,但始终拗不过她绝食自杀表意。此事便成了自有天地以来的唯一一件破例的事。
白原花华枋公主同影族太子的结合,成了人们饭后茶余的谈点,有褒有贬,但她不在乎,心中满是期待。
可如今几百年过去了,一切竟不可同日而语。
璃月抹掉了眼泪,站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冰冷,又似燃着怒火,说道:“来人。”
头昏昏沉沉,音邈抱了抱头,睁了眼,正对着塌上的窗边竟多了一个白瓷花瓶,插了雪白的栀子花,带了三两叶绿,却是简单素雅。
缓缓起身,隔着屏风仍然能听到水壶中的水沸腾的声音,窗外千音树突然就安静了。她一眼就注意到脚上绑的白纱带,身上酸痛,她起身穿了鞋,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自己竟又穿了一身雪白的布衣,虽是男子的服饰,但自己穿着倍感舒适。音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红透了脸。
自古便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即便拂燧是师父,但到底是男女有别,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换走,音邈越想越恼羞,脖子都慢慢涨红。
拂燧拿着那刻花瓷杯品着茶,眼睛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屏风,“醒了?”
听到拂燧的声音,她像是被窥探了秘密的小姑娘一样,又惊又羞。半晌,才从屏风后探出一个头,“师父,不知弟子睡了多久,竟觉得通身都酸痛不已。”
“三天三夜。”拂燧头也没抬。
音邈瞠目结舌,“三天三夜?为何会睡这么久?”突然想起自己是因为喝了清晨的露水才觉得昏沉的,“弟子喝了露水之后,不知为何,只觉身体疲乏,眼皮沉重,便睡了过去。”
“恩,想来你也是喝醉了的。”拂燧招了招手,让音邈坐下,又将茶倒好放在她面前。
“喝醉了?弟子那日从未饮酒,怎会喝醉?”音邈不可思议地看着师父。
“那露珠为千音树之精华,常人若是饮上一滴便可一天不食,两滴则助于你修行,而你一次喝了半壶,为师本想没个十天半月的,你是醒不来的,结果你竟三日便醒了。”拂燧也暗自惊讶,果真自己没有挑选错人。
她红着脸,眼睛看向了别处,喝了一口茶,瞬间神清气爽。
“对了,师父,弟子有一事不解,不知……”她顿了顿,不知该不该讲出自己衣裙的事。
第九章 置办
拂燧看在眼里,起身便朝着那扇门走去,“这几日,你就安心待在那里修炼,往年这个时候凤栖山灵气最浓,也不会有任何的外界因素打扰你的,你那花灵在你窗外的围栏处修养,受了伤,需要回归土壤,没个三四年是好不了的。”
说完他袖子一挥,音邈膝间便出现了一本书。她涨红了脸,终是没能说出口,自己的衣裙究竟是不是他换的。
她看了一眼前的蓝皮书,破烂老旧。
千音树响起了乐音,拂燧便又没了踪影。
她盘着腿,开始打坐,翻开书的扉页,废了好大劲,才看清上面的字。她照着书中所写双腿盘坐,双手平举在胸前,两掌心向内朝胸,指尖相对,缓缓吸了一口气,闭气闭呼。
这一日果真就没了声响,音邈一颗飘着的心也就踏实地修炼了起来。
音邈心平气和地打坐,逐渐感觉体内逐渐有一股热流在漫游,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漫步云端一般。
随着自己的意念,那热流竟听话地四处流动。她竟很沉迷于这种感受,便忘了一切。音邈继续驾驭这那股热流在天地间畅游。
听得“咕咕,咕”一声时,她才尝试着动了一下。
定了定气,睁开了眼,饥饿感传来。月已上头,虫鸣声四起,窗户中撒着雪白的月光,房间一片漆黑,音邈点上床头的蜡烛。
房间立刻明亮一片。
她本想出门找些果子之类的,屏风后地垫上坐的人吓了一跳,“师父,您何时来的?”
“许久了。”拂燧又换上了那身黑袍,散着半边发,定坐着。
音邈看了一眼他的装扮,默不做声,她知晓他定是要出去历练了,每逢他身着黑衣,他便会变得暴戾,那般的他让她有些恐惧。
“师父,弟子有一事想得到您的准许。”音邈低着头,声音压得低低的。
“何事?”
她难为情地笑了笑,“弟子想起个炉灶,明日去集市置办些食材,日后便可以自己烹调,”说着偷偷看了一眼长发底下的表情,“弟子……弟子实在饮不惯那千音露水,方才修炼便有些饥饿了。”
拂燧半晌没有言语,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音邈心中有些忐忑,怎么可以同他讲这事,明明他们只是交易关系,她愁上眉头,两食指相互敲打,“倘若师父不愿意,弟子可以去那边山头以采摘果子为食。”
“屋前围栏旁有一方空处。”拂燧忽然开了口。
“啊?”音邈不知就里。
“明日去集市务必早去早回。”他又说了一句。
音邈恍然大悟,喜出望外,红唇含着浅浅的笑意,“谢师父!师父你真好。”
拂燧倒了杯水,握着瓷杯放在嘴边,嘴角无意间轻轻上扬了一下,“但必须早去早回,我且派人在影岐峰下待你,你置办完东西,便御空来影岐殿。”
音邈一怔,眼中一丝期许,是终于要带她见众人了吗?随即喜滋滋地说道:“师父是要带我回去同众师兄修炼吗?”
他点了点头,眉眼下垂,温言道:“虽你我已为师徒,但毕竟你为未出阁的姑娘,久居于此毕竟对你名誉有损。”
她点了点头,脖颈处慢慢涨红,眼中却一丝异样的神情闪过,她是为着他的名誉,影尊怎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这日天未发亮,音邈便洗漱收拾,踏着清晨薄雾,便朝着行云城的方向走去。
出了黑荒,日上三竿。前方依稀可见几家疏林茅舍。音邈停了停,擦了擦汗。迎面走来了两个脚夫,赶着五匹的毛驴,那毛驴身负三麻袋东西。
许是长久未见过人的缘故,音邈坐在路旁的柳树下,痴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良久,她便继续动身,虽说千音居有着舒适的气候,这里却是一副大地回春的景象,桃李争相,杨柳抽枝,燕莺齐鸣。有逢一顶轿子,内坐一位妇人。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随着骑马的、挑担的比比皆是。
看着眼前的城楼上,挂着巨大的匾额,行云城三字映入眼帘。音邈松了一口气,行了大半天的路程,可算是到了。
她凭着直觉朝着城内走去,青砖铺成的城中,两旁店铺却是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好不繁华。仿佛人人都有忙活,络绎不绝,吆喝声不断,许是第一次来此处,她显得十分兴奋,恨不得将整条街上的东西都玩弄一遍。
音邈先将拂燧今晨放在桌上的纹银点数了一遍,便挤进街市中,不一会便将所需的东西置办齐全了。
“回卤干,回卤干~好吃的如意回卤干~”身后传来一阵香味,街边小贩叫卖的起劲。
音邈便要了一碗,坐在了小贩放置好的木凳上。
等饭时甚是无聊,边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们发呆。忽见一顶轿子被抬着缓缓走来,周围跟着几位身着紫蓝锦衣的随从,看着便是名门旺族的人。
行至卖这如意回卤干的商贩处,便停了下来。只见一女子出了轿,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轻泻于地,脚踝若隐若现。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眼中含笑。
此地还真是个好处,美人如玉。
“老板,我家小姐甚是喜味你这回卤干,可否为小姐呈上一钵?”一随从上前说道。
那老板见是贵族人家,便立刻点头哈腰,喜滋滋地吆喝道,“好咧,小姐请在此处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为小姐做。”
那随从转身对着女子嘀咕几句,女子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你们可以回了!”
“小姐,不要为难小人。”那随从满是难为的模样。
女子冷哼一声,随手一抬,袖间一道紫雾闪过,轿子和随从们瞬间消失在街市处。女子拍了拍手,笑逐颜开,“你以为出了沧澜宫就能拦得住本小姐?”
周围人目瞪结舌,沧澜宫的人轻易不会来街井处与平民交易的,自有天地时,那宫中一众神人虽是守护着行云城,但从不露面。倘若平民百姓,身无任何灵力,见了神人,必是要拜上一拜。
“拜见上仙。”众人立刻下跪,齐声喝道,偶尔还有几人抬头仰慕着那女子的风采。
音邈不明所以,便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副浩荡场景。
大抵是没料到使用灵力的后果,姑娘明显也惊异了一时,“大家,大家不用拘礼,本小姐只是来吃个这回卤干的。”
听到此处人虽散了一半,但却仍少不了闲来围观的。那女子坐在音邈对桌,玩弄着手中的白绢。
老板喜不自胜,随意给音邈盛了一碗,便为那位仙界沧澜宫的美人准备了。
“喂,老板,为何先盛给对面的公子?”那女子看见拿起汤匙的音邈,语气刻薄,故意挑刺。
“贵人,本来这位公子是先来的,已等候多时了。”那人手脚不知如何安置,生怕得罪了贵人。
“哦?那你继续你手中的活吧。”女子说话间便盯着音邈看。
公子?音邈一怔,周围再无其他人,莫非说的是自己?她放下汤匙,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今早起床为了简易,随意将头发束在了头顶。没想到自己竟就因此成了一位公子,不过如此也好,在外方便。
思考时,那女子便坐了过来,与音邈共坐一桌。
音邈虽感觉膈应,但始终低头吃着东西,没有搭理。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女子玩味地盯着音邈。
沉默。
“本小姐在同你说话,你听不到吗!”女子略微有些急躁,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