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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量着许是天有雷电风雨之势,便欲要转身回屋。只是转眼之间,她面上的安逸平和瞬间一扫而空,唯余心悸逐渐蔓延全身。
房屋已经愈来愈远,灯光倏地消失不见,面前忽地成了万丈悬崖,黑雾缭绕,昏暗无比,似是来到另一个空间一般,混沌的天地间只剩她一人。
“红玉!你当真要这般执迷不悟?”锦凤的声音自天际传来,音邈微微愣神,锦凤怎会和红玉认识,莫非锦凤并非……
“锦凤!主君,我别无选择,你便成全于我罢!”红玉声音有些颤抖,但却饱含着无奈和乞求。
“你当真想好了?”男子威严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音邈一怔,怎会是锦戈,她急忙环视了一遍四周,却未发现任何人,莫非又入了梦境?
“主君,您能再次苏醒,红玉委实高兴不已,你交于红玉的使命红玉也已完成,红玉也想一直陪在主人身旁,但是……红玉真的无法控制对苍慕的感情,那怕红玉知晓他只是利用红玉……”
“你可知这有何后果?本君苏醒的事本是这天地之间的秘密,但你却私自告知苍慕,害的冀城百姓一夜被他迫害,若论天理,苍慕定是要受极刑的,而你暗中助他完成这一切,也是逃不掉的。”锦戈漠然无情的声音自天空传入地下,久久回荡。
“主君,无论你怎样责罚红玉都可,只求主君能成全红玉的请求。”
“红玉!你知晓你如今在作甚?本君念你万年驻守天火池实实有功,便不与你计较你带人毁我合谷山之事,如今你得寸进尺,竟连本君的法器也惦记上了!你是被那苍慕蒙了心么?”
“主君,红玉有罪,不敢乞求您的原谅,若是主君能答应红玉这一件请求,红玉愿立即划去人形,重新归于合谷之心。”
“也罢!本君可将法器交于你,但是你知晓倘若开启旧界单是四件法器是不够的,若是有朝一日他又知晓你便是旧界的关键呢?你该如何?”锦戈的声音弱了下来,似是在说着什么很是伤情的是一般。
“不会的,主君,他说过他心里是有红玉的,他收集这些法器只是为了得到永恒的生命,与红玉一直厮守。为此,他还将他后宫那一众妃子全部贬道各仙山,说只有红玉一人就足够了!”红玉声音几近癫狂,似是着魔一般欣喜地诉说着。
音邈在四周寻找着,却仍旧不见其人,但闻几人声音响彻在无际的混沌天地之间。
“红玉,你相信他么?”锦凤说道。
“锦凤,是真的,是真的,他不会骗我的。”红玉急切地说道。
“法器可交于你,只是这冀城的百姓冤魂需要安抚,你知晓本君的意思,便开始罢!”锦戈语中的寒意令这本就混沌的天地都覆上了一丝凉感。
“红玉甘愿受罚!”
倏地,音邈面前的乌黑模糊的云团之中,一团红色的光晕瞬间绽开,发出了隆隆声,音邈来不及想锦戈和锦凤的由来,只听见红玉撕心裂肺的喊声,便立即喊道:“红玉!”
云团中的锦戈和锦凤如雷击顶,大惊失色,锐利的眼神透过云层瞬间投到不远处地上的灰衣女子身上。
“红玉!”音邈又喊了一声。
随即音邈身后朦胧灰暗的悬崖对面,一行人瞬间朝着对面望了过来,为首的紫衣男子面上一喜,瞬息间便出现在悬崖的这边,与音邈的距离不过几丈有余,他一时大气不出,纹丝不动,生怕自己一挪动脚步,面前的的人便消失不见。
阴郁漆黑大的空间再次陷入沉寂,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唯余地上不断腾起的黑雾发出嘶嘶的响声,阴森又恐怖,一股似是来自地狱的臭味游荡在整个空间。
“阿邈……”虚影轻声喊道,眸中的欣喜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即便他在寻他之前就已经思考好要对她十分冷淡,切要折磨她,但在看见那一抹娉婷身影后,之前所想的一切全都已经不作数了。
音邈背上一僵,一直凝视着的那团云层已然没有了任何动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那里缥缈却又贫瘠的沙漠,沙子被卷起一层,随即落下,再次又被卷起,朝着远处落去。
“虚影……许久不见了,过得可还好?”音邈转身笑道。
“我来接你回去,好么?”虚影媚眼如丝,却情真意切。
“好啊,只是你莫要再逼迫我与你成亲,我便随你回去。”音邈一步一步地踏在脚下的沙堆上,脚下发出“吱吱”的响声。
虚影垂眼瞧着音邈的脚上的灰布鞋,待她走近自己时,他似是下了决心一般,朱唇边留着无奈的笑,“你说如何便是如何,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天地间多的是一些小人,谁会知晓他们接触你的目的是否单纯呢?”
“说的极是,走罢!”音邈抱着手,笑靥如花。
虚影半阖着眼,瞧着沙漠前的一片虚空,眼神中的杀意与笑意并存,嘴角却洋溢着略有兴味的笑。
“怎了?”音邈见他的神情,也不由地朝着身后的暗黑的沙漠望去,却只有微风卷动沙子的声音。
“无事,走罢!”虚影冲音邈笑道,随即便带着她消失在原地。
“主人!怎么办?要阻止么?”锦凤声音忽地响起。
“他已起疑,但他不会对音邈如何的。只是为了五界太平,如今本君不宜露面……”锦戈负手而战,瞧着远方,目光空洞,声音变得久远。
第一百章 我愿
后庭的花朵愈加的鲜艳了,虚影近日又命人将庭院中的湖挖大了一些,投进了从水族掳来的红色锦鲤,远远看上去,似是火红的枫叶在湖面上漂浮着一样,很是养眼。
“阿邈,这棋再不能这般下了,你已经是输了,你落下的这些子又有何用处?”竹亭之中传来无奈的声音。
“虚影,你让我一下都不行么?怎么这般小气了?”音邈手中握着白子顶在下巴处,眉头紧锁,双眼死盯着那盘棋局,似是还有何转机一般。
“你扪心自问,两个时辰前我们便开始下,我已让了八盘,你技不如人倒不如干脆认输,我教你便好。”虚影语中带笑,眉眼和善。
“不必了,今日我乏得很了,这棋艺自然受到了影响,许是这妖界的气愤太过沉闷,我每每来到这里就嗜睡得很。”音邈打了个哈欠,余光瞧着对面无可奈何的人,便继续研究着棋盘。
虚影笑容可掬,俊逸的面上刹那芳华,“你想去何处,我带你去……”
“虚影,是不是你将我的混沌之火给了若诗?”音邈头也不抬,轻描淡写说道,宛如在询问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阿邈,那时我是为了你好。”虚影说着便将他的一粒黑子捡起,棋盘倏地明朗了。
音邈面上露出了狡黠的光,一直顶在她下巴的白子终于落了下去,便耸了耸肩,说道:“实实是不好意思,又胜了你,天资聪颖便是用来夸赞我这种人的。”
“噗!”虚影一下笑了出来,如沐春风,面上泛起淡淡的桃花色。自他将她的情丝归还后就再也没见过音邈这般与她亲近了,他有一种恍然的感觉,觉得面前的一切愈发的不真实了。
“虚影,我还未问你,你之前面上的浓妆何处去了?怎地如今变成了一副铮铮汉子的模样?”音邈手底下忙活着将白子重新收到盒中。
“你喜欢我那副模样?”虚影眸底的一抹慌乱被敛下,低头也捡起了棋子。
音邈兀地抬头瞧着这般的虚影,谦谦君子,温其如玉,亲切却不失内涵,眉如墨玉,“虚影,你生的这幅好皮囊,怎地要浪费在我这般无趣的人身上?前些日子,那锦戈便每日都会挑事,但见我无趣得紧,后来便没了心劲,你若是有他那样的顿悟之心就好了。”
“锦戈?”虚影嘴角噙了一抹笑,紫瞳瞬间变得墨黑,转而说道:“对你怎样是我的事,我也不奢求你能有所回报,如今于我来说,你能这般于我说话便是最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音邈手中的动作一顿,抬眼,他双目含情,闪耀着的光华似是比他身后湖中的波光还要亮上许多。只可惜,这世上许多不公,就如你一腔深情,她却无法予你真心,若细究起来,还真是没有谁欠了谁,不过皆是你情我愿罢了。
“他……如今……”虚影有些支吾,从未提及却不代表他已释然,大婚之日的屈辱还在眼前时而闪过,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询问。
“死了。”
“哦。”
竹亭中所有的动作与声响皆骤然停止,锦鲤跳跃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二人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皆低头沉默着,心思各异。
“尊上!”
灵芝的及时出现让虚影松了一口气,面上出现了泰然的神情,“何事?”
灵芝抬头望了一眼二人,有些犹豫,神情也逐渐变得为难。
“何事?”虚影声音提高了一些,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仙尊得了四件神器与您的六界之力,此刻正在赶去仙影两界交界处的祭坛之上,若诗姐姐还在盯着,命属下过来通报。”灵芝声音中有着一些焦急之意,毕竟神器聚齐,按照仙尊的性子,指不定掀起的波浪比自家尊上只是闲时开荤的力度大的多。
“四件神器……”音邈喃喃道,脑中不由地变回荡着红玉的乞求声与惨叫声。
“知晓了。”虚影淡然道。
灵芝抬头瞧了一眼虚影,不知该如何,毕竟他早先有令,若是有朝一日四件神器皆出现的话,便令她着急所有姐妹,准备拼死一战,如今他这幅冷淡的模样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她再次唤了声:“尊上!”
“灵芝,莫要这般紧张,他成不了气候,你们远远守在祭坛四周静观其变。”虚影端起一旁黑玉茶杯抿了一口。
灵芝明了地点了点头,得令便化作一团紫雾消散在亭外。
“琉璃月匕,华阳一箫,翼笙棋盘,还有……”音邈挠了挠头,有些困惑。
“玄冰扇。”虚影说道。
“仙尊要做何事?为何去祭坛?”音邈虽说不了解四件神器有何作用,但那仙影交界处的祭坛她曾在师父赠于她的古书中见到过图样,是天地之初便存在于的地方,是上古时期唯一能通往混沌之界——天神界的道路。
虚影痞笑着,“仙尊要作何我不知晓,但祭坛处定会有一场好戏,你可要去看?”
“热闹么?”
“那是自然,我猜想你定会喜欢的。”
“走罢!”
——
仙界通往影界的路上,每隔几步,便有上古神兽的石像出现出现在两旁,四周彩云飘飘,仙气缭绕,美如画卷。
一行白衣蹁跹的人踏着祥云,面色凝重,朝着不远处漂浮在仙影两界交界处的巨大神坛赶去。
神坛一半呈白色,一半呈灰色。白色一头瑞气缭绕,闪着七彩的光芒,璀璨耀眼。而灰色的那边则有着红色的雾气漂浮在周遭,虽是阴暗,却有着一股伟岸质朴的厚重感,比白色的一头显得更为凝重,更能使人肃然起敬。
红玉紧紧随在仙尊身后,面上略显憔悴,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补在似从前那般的开朗热情,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倏地,远处的神坛顶端发出一束白光,随即众人踩着的祥云便摇摇晃晃,随即便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