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音邈被问的一怔,立马拱手说道:“神君说的极是。”
霏琰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二人,心中便明了了一些。但入座时却略有为难,魔尊虚影和竭寅天神二人按理说本是同位,但如今正位却只有一个,他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
竭寅瞧了一眼略有踌躇的霏琰,笑道:“本君苏醒之事六界之中还无人得知,今日也是私下游玩,况宾随主便,本君便坐于这西座。”说着竭寅便撩起袍子朝东而座。虚影见状便也与音邈坐在了竭寅对面。如此,霏琰便入了正坐。
待逸辰娘奉茶后,霏琰才笑道:“小仙何德何能,竟能与神落和魔尊一同入席。”
“霏琰仙人过谦了,如今像你这般淡薄世事的仙人已然不多,且此处本君见此处倒还真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仙人一家和睦,可谓是其乐融融!”竭寅眼底尽是赞赏,且瞧着霏琰。
“霏琰仙人教子有方,本座向来与令郎逸辰交好,今日携内人前来探访令郎,本不想惊扰仙人,无奈仙人一片热心,令本尊实实感动不已。”虚影说道。
未等霏琰说话,竭寅放下茶杯,唇边留笑,“魔尊日理万机,竟还有闲时来东海游玩,可谓是难得啊。不过本君听闻你与音邈大婚之日被那影尊拂燧所搅,倘若如此,那细细算来这音邈算不得是你的魔后啊。”
“竭寅天神倘若这般吹毛求疵的话,本座倒真是无话可说。只是这五界人人皆知音邈是本座的妻,不知天神何时对本座的妻这般关注了?怕是有些逾越了罢!”虚影不依不饶,沉声答道。
音邈瞧了一眼二人,有所顿悟,这竭寅到底气愤不过当年之事,所以才会又来此处寻虚影晦气,恰好自己与虚影关系朦胧,所以才让他有了话柄,这竭寅天神虽表面上豁达开朗,但实际上却是小肚鸡肠之人,实在是可憎。
“有何逾越,昨日你这……假妻……音邈还是本君的奴婢,魔尊未经本君应允,便带她离开了,不知魔尊这可算是目中无人?”竭寅语气逐渐变得冰冷。
霏琰面色很是难看,这刚入座,茶还未喝上几口,竭寅天神和魔尊便已开始有所争执,但此次争执竟只是为了一个女子,并非多年前为了五界,果真沧海桑田!于是,他壮着胆子说道:“神君,魔尊,相逢便是有缘,莫要因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二人皆警示地瞅了一眼霏琰,霏琰便立马噤声了,面色有些抽搐,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
音邈实在看的心烦,便起身说道:“神君,霏琰仙君,音邈适才想起有些物什落在后岛,先离开一时,您们继续。”
“魔……音邈姑娘,此时已入夜,你对此地也不熟,要不让逸辰替你去取罢!”霏琰瞧了一眼漠然的竭寅,险些喊错。
“对啊,姑姑,逸辰替你去取罢!”逸辰昂着头,很是诚恳。
“阿邈,要不我陪你去寻可好?”虚影温柔地说道。
音邈有些哭笑不得,于是说道,“音邈一人去便可,不劳烦逸辰了,虚影也莫要来。”
竭寅余光瞧了一眼音邈,置若罔闻,便继续喝茶了。
“可是……”虚影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音邈的眼神阻止了。
“那月黑之天,姑娘当心。”霏琰微微颔首,他似是瞧清音邈心中所想,便不再阻止。
如此,音邈便缓缓退了出来,迎面一股海水的味道扑鼻而来,月已当空,落冰树缓缓落下的花瓣发出阵阵簌簌声音,她谈了一口气,便朝着后岛走去。
找了一个破为干爽的海滩坐了下来,浪花阵阵扑到面前,留下一些海贝和闪闪发光的珠子。音邈掏出腰间的黑色石牌,暗夜之中,上面雕刻的蚩荒兽显得很是清晰,尤其是一双发着绿色幽光的双眼更是生动。
“你……在何处?”音邈拿起石牌对着月牙,目光款款,含情凝睇。
如今这般的日子,她颇有厌烦,无根无心,每日只是为着他能回来这一念头而活着,很是疲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温情(二更)
夜晚的海风很是凉人,音邈坐在海滩边,微风徐徐,其中带着一些细小的水滴,扑打在面上,很是凉爽。星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弯月似美人的星眸一般,流光溢彩。
音邈衣袖被海风轻轻撩起,耳后的墨丝迎风招展,煞是凄凉。她呆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海面,心中涩涩然。
不知坐了多久,忽地,手中传来一阵热感,音邈立马低头查看,只见石牌上蚩荒兽的绿色眼睛忽地闪了一下,随即便黯淡了一些。她心中一喜,立马将石牌放置在眼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只是再也无动静了。
“阿邈……”
如心底时常出现的声音一般,饱满含情却又诱人心智,似是单单唤了一声便就有了温暖,如冰雪天中的暖日,凉森却很是动心。
音邈苦笑一声,绯唇边勾勒着动人心魄的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知晓即便是再像,但他终究不是他,不是那个待她温柔的拂燧,也不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念头。
“你这奴婢竟有这般大的架子,本君唤你你也不理会!”只是片刻,竭寅略有孩子气的语调便传进耳中,顺带夹杂了着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神君不与霏琰仙君和虚影论道,怎地出来了?”音邈起身拱手,低声问道,尽量与他保持着礼数。
“你莫要误会,本君出来只是瞧一瞧霏琰这处的夜景,走着走着便遇着了你罢了!”竭寅眼神略有闪烁,神情却很是怡然自得。
音邈颔首不答,如此孩童之人,她只与他不争辩,不说话便是,否则这人心眼小,记了她的仇,不知该怎么报复。倘若像报复虚影这般,那她自然是吃不消的。
只见竭寅手中忽地变出一把黑色质朴的扇子,转身便坐在了音邈身旁,用着不容置疑地声音说道:“坐下!”
音邈撇了撇嘴,很是乖巧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瞧着远处。
竭寅的扇子发着呼呼的声音,夹杂着海面上浪花回旋的声音,一时间安逸又静谧,似是一世安然的模样,二人很默契地都没有张口,但心中却愈发的轻松和静心。
“那……可是拂燧的命基之牌?”竭寅似是瞧见了什么一般,饶有兴味地瞧着音邈手中的石牌。
“神君知晓拂燧?”音邈扭头目光如炬,似是瞧见一丝希望一般,直勾勾盯着竭寅。
竭寅桃花目中一抹黯然被掩下,转眼看向海面,说道:“自是知晓的,先影尊曾与本君并肩作战,那时本君离开前,影后便有了拂燧,只是……本君未能等到他出生而已……”
“神君可知晓他如今去了何处?可有法救他一命?”音邈兀地起身,便跪了下来,略有乞求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些期许。
过了半晌,竭寅才缓缓说道:“你知晓于影界中人来说,命基之力便代表着三魂七魄,那时他将命基之力释放,自然是灰飞烟灭的,如今他不就在你手中么?……听闻你是他关门弟子?也听闻你与他……”
音邈燃起流光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本挺直的脊背也缓缓变得佝偻,“谢神君提醒,音邈知晓了。”
“坐下!莫要跪着,本君瞧着碍眼!”竭寅面上竟有了一丝怒气,语气自然更加冷漠了一些。
音邈再次坐好,便不再发声,拂燧怎会死呢,她不相信竭寅所说的话,但也无法反驳,只是心中有一瞬的感觉拂燧自然是会回来的。
“只不过是一场孽缘,你何必苦苦抓住不放?于他来说,你便是他生命的劫数,无法度过,自然只有陨命结果。”竭寅声音略有喑哑,面朝着海面,不知神色,音邈只瞧见半边清晰的轮廓很是俊朗。
“音邈从不信命,他自将毫无记忆的音邈救起,便一直陪音邈身旁,如父如母,又似兄似长,无不关怀着音邈,直至音邈有一日瞧见了自己的真心,也知晓待在他身边音邈便会安心踏实,即便是初醒时最关怀的身世我也可以不予探究,不予理会,如此,还是孽缘么?”
“你怎么不知晓,你们的相遇便是逆天!拂燧自遇见你命格便发生了变化,你这般执迷不悟,他的牺牲又有何意义!”竭寅兀地起身,神情很是凶煞,瞪着眼,怒不可遏。
“神君何必这般,神君只是旁观者而已,即便日后音邈万劫不复也关不得神君任何的事,毕竟神君起初在仙界将音邈劫走也只是为了报复虚影罢了!神君又何尝不是如此,抓住过往不放,如今虚影已经释然,你却时时与他作对,只是为了你心中的女子么?为了她,神君甚至可以不顾音邈这小小奴婢的尊严,屡次为难于音邈,以此来报复虚影!如果如此的话,还请神君开恩,音邈并不想再欠虚影什么!”音邈面上也逐渐冰冷,连一丝微笑也不舍绽放,蛾眉上挂着无与伦比的坚定。
竭寅倏地不说话了,惆怅,落寞,懊悔,一一从他眼中飘过,他目不斜视地盯着音邈,呼吸愈加的不太顺畅。
音邈见状,便起身收好了石牌,退后了两步,拱手说道:“音邈出来时间也长了,先回了。”说罢,便继续向后退去,待到几步后,便很是淡然地转身朝着住所的方向走去。
“你是为了虚影么?”竭寅的话被海风吹散在空气中,海浪瞬间腾起三丈余高的浪花,一时落入竭寅身上,寒从心生。
海风愈加的凶猛了,音邈的裙袍向后吹拂着,勾勒出音邈淡薄却又倔强的身影。
倏地,音邈脚下犹如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还未转身,便感觉腰间一只温暖的大手敷上,随即一股拉扯力便朝后将音邈拽去,一个重心不稳,便跌入了身后软绵的怀抱,栀子之味立即包围了音邈。
只见那张怒不可遏又绝世无双的面上,带着一点怒气和邪笑,便向下移来,双手早已被他禁锢住,动弹不了,音邈还未来的及眨眼,那张俊逸的面容便骤然在眼前放大。
犹如落冰花瓣一般的细腻温润,带着丝丝攻掠之意,唇瓣贴合,他轻轻蠕动摩挲着,乘她愣神之时,便顺手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脖颈之处,继而温柔地绕上她的舌尖,探索着她的美好。他微微睁眼瞧着她晶亮而灿若星辰的眸子,随即便完全将她圈入怀中。
音邈一时脑中空白,很是自然地回应着,已然忘记了一切,也不再去思索一起,栀子之味再次萦绕入心。
“阿……”不远处的屋旁,紫衣忽地一闪,望向后岛,却犹如雷霆轰顶,令他手足无措,紫瞳中的伤情之意一时散不去,划不开。良久,他缓缓转身,酸意上心,面上变得黯淡无光,宛如天地再次崩塌一般。
月已入空,海风徐徐,浪花拍岸的声音与小岛缠绵着,海滩上一时温情无比,落冰树下,紫衣萧索。
脑中昏昏沉沉,耳边再次回想起了拂燧神情的声音,音邈陡然睁眼,一把推开已逐渐迷情的竭寅,伸手便朝着他略微泛红的面上拍去,清脆的掌声在暗夜中显得很是清晰,音邈眸中噙上了泪水,怒道:“神君这般有趣么!”说罢,便朝着屋前奔去。
身后的人久久无法回神,只是面上红晕一层又一层腾起,深邃的桃花目中一时变得清澈无比,含情脉脉。良久,怔然地摸了摸嘴唇,宛如方才的甜意还在心间荡漾,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