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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羡变得颓废不已,整日抱坛入睡,待醒来时他依旧开始喝,直到那日竟将红玉……她知晓苍慕已然心碎,瑾羡却依旧不听劝阻,整日去找红玉麻烦,且纠缠着红玉请求退旨,到最后便是无边无际的强迫于红玉。她心死之下便答应了族长与苍慕的婚事,但瑾羡却不再清醒,有一次竟布下阵法欲要毁了红玉,却在红玉入阵的那一刻,苍慕出手破了阵法,瑾羡被反噬,灰飞烟灭。
苍慕因此事将羽珂天神记恨万年,甚至不顾自身安危,竟布下巫族禁术开启了神界才有的六界之眼,且将毫无防备的天神们统统置于其中,许是如此做法逆天,便遭到上天惩罚,竟降下一缕六界之力将整个巫族覆灭了。而那日她与阿爹恰巧去了南海才躲过那一劫,苍慕也被红玉所救。往日繁荣不亚于仙界的巫族瞬间便只剩下她三人。后来,阿爹寻回了苍慕,又求助于仙界才有如今的模样。
成婚那日,她与他一样,不曾瞧对方一眼,也不曾说一句话,只尽着应尽的责任,后来便有了南慕。再有一次,他喝醉了,来了她房中,将自己作为红玉,诉说衷肠,后来她便诞下慕白就去接任了蓬莱岛,很少再回仙界。对这两个儿子这么多年来也未尽到应尽的责任,心中愧疚无比。
几人一时束手无策,都屏息凝神,望着结界内。天摇地动之势还在加剧,石柱顶上的薄片也开始旋转,本是青色的天空中再次竟缓缓有了缝隙,一道火光闪耀其中。
“阿邈……待在此处便好,莫要再动!”竭寅仓促地安排好音邈,便已然腾起,朝着五界之令击去。
五界之令乃是混沌之初,五界伊始时,上古诸神投掷在五界的令牌,若是齐聚定然可以覆灭五界。
音邈眼神有些闪烁,随即便抬头瞧向了天空中的人。兀地,腰间有些发热,她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石牌,石牌上蚩荒兽的眼睛已然成了红色,“拂燧!是你么?”
石牌愈加的灼热,音邈面上便腾起了希望。
置于天空之上的苍慕,身体四周黑色的邪气在燃烧着,面前的五界之令呈五星状排开,五色的光力凝聚在一起,中间缓缓形成一道白色的雷电之力,与苍慕的黑色邪力在中间交汇缠绕。
竭寅一伸手,放置在石柱底下长形洞中的黑色折扇迅速飞了过来,天空中的缝隙瞬间没了踪影,在结界外的众人立马松了一口气,只是未想到毁了影界的竭寅天神在大事面前还有一些良知。
“哼!垂死挣扎!”苍慕声音变得愈加的粗犷,身后的披风被风吹走瞬间破碎成渣。
竭寅的玄冰扇发出阵阵光芒,一道又一道的白色冰刃朝着苍慕劈去。苍慕只好先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付竭寅。二人一时打的不分伯仲。一旁由五界之令召唤出的白色雷电一般的光芒弱了半截。
音邈揪着心瞧着远处二人的激战,但低头时,拂燧的命基之牌已经成了红色,十分烫手,她索性便蹲了下来将石牌放置在地上。
一缕自苍慕身上发出黑雾随着狂风兀地
到了音邈耳旁,随后音邈便听到一股阴沉的声音,“音邈!快!便是此时!你瞧这命基之牌,再瞧瞧他身上的那道影子便知晓我并非骗你!若是想要永恒,必须得付出一些东西……东西!”
音邈猛然抬头,便瞧见正在与苍慕对战的竭寅身上,竟还有一个黑色影子在闪动着,影子暗黑的身体与暗黑的面上皆是那时的温暖。她再低头瞧了一眼地上几近迸射出火光的命基之牌,眸底终于氤氲出一层水雾。
她顾不得石牌烫手,一把抓起沿着边缘朝着石柱底下跑去。
“音邈!危险!”一直在结界外的锦凤瞧见音邈反常的举动便冲着她吼道,只是声音硬生生被阻隔在了结界之外,而音邈却如发疯一般朝着石柱奔去。
此时,慕白已然苏醒,他看见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的音邈,再看了一眼头顶的激战,蹙着眉头将音邈拦了下来。结界外的锦凤松了一口气,若诗面上却很是古怪。
毫无防备地撞在慕白的身上,音邈手中的石牌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哗”一声,便已然腾起了火,音邈立马蹲下,瞧着头顶月白色的身影,更加的焦急了。
“慕白!帮我守着它!”音邈说罢,便甩开了慕白放置在她手臂上的手,冲着石柱底下跑去。
“嘶啦!”一声,苍慕胸前的衣服被划烂,连同着血肉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未等鲜血冒出,便又移动合上了,苍慕显然处于下风,二人一时便分开了。
“苍慕!收手罢!若是你打开旧界毁了五界又能怎样?即便你成了这五界之中的至高无上又怎样?你还有年少时的初心么?你还会满足么?”竭寅衣袂随风飘扬,额上挂着汗珠,胸腔内却是翻江倒海。本来在影界时便被围攻受了伤,再这般果真有些吃不消了。
“那又如何?我苍慕想得到的东西无论是何代价也会得到的!”说着苍慕便再次站直,面上的腾起了一道阴险的光华,嘴角浮上了笑意。
“音邈!”
“主人!”
此刻,万籁俱寂时,竭寅才似是听见了锦凤的喊声,只是稍微转身一回眸,便隐约觉得白影自身边飘来,他正欲要推开时,便觉得胸腔之中一阵寒意,随之疼痛传遍全身。
他难以置信地瞧着面前的人,那个他曾日思夜想放在心尖上的人,此刻的她,眸底尽是寒冷,绝世无双的容颜上竟然多了一抹期待,手中握着一把冰刀,放置在自己胸腔之内,即便是寒疼疼痛也敌不过心里逐渐的痛楚。
“阿……阿邈……”他很是吃力地动了动嘴,眸上竟也带了一丝雾气,全身也略微有些颤抖,“你……你这是作甚……”
“神君……”音邈瞧着竭寅身后的那个暗黑影子,自己觉得心中明明是开心的,但是眼泪却不由自主地簌簌下落,“神君……对不住……音邈必须得让拂燧回来……”
眼泪流至嘴角冰冷而发咸,为什么呢?明明如此拂燧便可以回来,为何双手会颤抖,为何胸腔内竟有什么物什破碎的声音,他明明是竭寅,而并非拂燧,为何泪水便已经不由自主……
“阿邈……”竭寅努力挤出一抹笑,但一滴泪却落在了音邈握着刀的手上,“我也是……拂燧啊……”
“竭寅!对不起!锦戈!锦戈!对不起!”音邈说罢便闭着眼抽回了那把冰刃,却发现除了鲜红的血迹之外,冰刃早已融入了竭寅身体中。
“阿邈……”竭寅轻轻唤了一声,脚下倏地便没有了灵力,朝着地面迅速坠去,随即,便化成了一朵巨大的栀子花,飘飘洒洒地扬入祭坛上的沟渠之中。
音邈呆若木鸡,低头瞧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再瞧着对面的笑容灿烂的苍慕,竟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击了过去。
“本想着你不会做,但是我高估你了!”苍慕说罢,便一抬手,将音邈用一股邪力扇下了高空。
------题外话------
小禾也好难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悔恨
五界令牌再次发出无色璀璨之光,其中的白色的雷霆之光也愈加的粗壮。苍慕的身上再次覆满了黑色雾状的邪力。且与那白色雷霆交织在了一起,不过才平静了一瞬的天地再次晃动了起来。
随着已化作栀子花的竭寅一起下落的玄冰扇再次回到了石柱底下。
音邈倏地便被重重拍打在了祭坛边缘,慕白便迅速奔了过去。
结界之外的锦凤歇斯底里地喊着音邈和竭寅,也开始猛烈地撞击起结界,但却毫无作用。其余人也皆被音邈的举动所惊吓到,如今竭寅天神已死,他们又无法进得了结界,这天地莫非便要毁灭了么?
音邈没有理会慕白的动作,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命基石牌跟前,面上早已粘上了一些灰烬和血迹,直接跪倒在已经燃起一丝火光的命基之牌上,眼泪一直不停,但仍旧是期待地瞧着石牌。
石柱顶端的缝隙再次出现,竭寅所化的栀子花不知掉落在了何处,苍慕的力量也愈加恐惧,但却没有一人能够阻止。
音邈瞧着命基石牌,不到一会,燃起来的火焰便已然消失,她难以置信地瞧着,直至握住了还带有一起温热的石牌。随之,往日散发着绿光的蚩荒兽之眼竟也一并消失了,手中也逐渐冷却,石牌终究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
“不会的……不会的……”音邈怔怔地摇着头,早已泪流满面,“他是竭寅,不是拂燧,不是拂燧……那个影子才是拂燧!是不是,慕白!你告诉我那个影子才是拂燧……”
“阿邈……”慕白垂下了眼,说不出其他话语来。
自在父尊的结界中,他便劝阻了她几次父尊所言皆是虚假,影尊拂燧早已消失,即便他是竭寅的前世,但如今竭寅已回归神位,拂燧无论如何也是回不来的。
但是音邈她却听信了父尊的话,也不知晓父尊给她看了什么,她便一味地相信自己在竭寅眼中不过就是上古时期羽珂天神的替代品而已,若论永恒,定是拂燧了。父尊还告诉于她,只要用昆仑山的万年寒冰所铸造的冰刃刺中竭寅胸膛便可将他与拂燧所分离,拂燧自然也会回来。
他虽一遍遍劝阻于她,但终究抵不过她的执拗,不过自他认识她以来,音邈便一直倔强无比,性格使然。只是,竭寅便是拂燧,如今已然泯灭的命基之牌和化作原形的竭寅原身便可说明这一点。竭寅灵力乃隶属于冰灵,倘若以冰治冰,定然性命堪忧,他曾经最仰慕的父尊如今竟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慕白想着想着便将身体中的伤稍稍平复了一下,随即便起身朝着不远处的石柱底端跃去。
天空中由苍慕身上所发出的黑色六界之力与五界令牌发出的白光融合的愈加迅速,也愈加庞大,影界已化作虚无,仙界的后山已经崩塌,水界的水早已将人界淹没了一半,而大地上到处漂浮着恶鬼,妖魔一时也控制不了体内的魔性,为祸人界。一时间,大地上的三界早已交织在一起,人界深受迫害,惨状比冥界之狱更甚一些。
纱悦等人商量再三,反正也入不了结界,但也不能让剩余的四界就这样毁了,几人便一齐下了祭坛,朝着人界飞去。锦凤伤心欲绝,但无奈之下也随几人去了人界,临行时却不忘朝着音邈投去刀刃一般的目光。
“父尊!你当真要将这五界毁了么!”缝隙又被合上,从缝隙中掉落下来的天火还在祭坛上熊熊燃烧着,慕白手中留着血,却紧紧攥着红玉,目光凌厉,与苍慕并排。
“慕白,你三番五次坏我好事!你若再不将红玉放置远处,休怪为父大义灭亲了!”苍慕双眼早已变成赤红色,声音也似是自肚中发出一般,十分怪异。
慕白紧紧握着红玉,目光锁在苍慕身上,另一只手中缓缓浮现出一把光剑,“父尊!慕白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将五界毁了!”
“逆子!”说着,苍慕便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分身,朝着慕白而去。但见天空中蓝黑两道剑交汇又分裂,十分惨烈。
音邈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手中的石牌早已没了温度,她再次起身朝着沟渠寻去。
一道又一道,深深浅浅,浅浅深深,似是有千万道一般互相交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