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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灵气。。。好生熟悉啊。。。
不对,这是。。。这是那该死的老青龙!!
南袖果断的幻出两件浴衣,罩在她同婉露身上,将才芙蓉出水,怒目大喝道:“孟阙,你这个死变态,你居然偷窥别人泡澡!?你给我出来!!”
南袖的爆吼可谓是震天响,不仅惊起这昆仑山中豢养的各类灵兽,逐着这声怒吼接连吠声咆哮,也惊醒了瑶池中休憩欢愉的众人,甚至还遥遥传至了那嵬嵬高耸的瑶台之上。
“又是那个名唤南袖的仙子吗?”西王母缓缓张开双睑,困觉被惊扰使得她十分不悦。
“回娘娘,是的。”随侍一旁的云裳,无甚表情地回道。
“啧,真是。。。年轻啊。。。”西王母对南袖最直观的印象,便是一只叽叽喳喳聒噪不断的小雀儿,不过越是这样年幼活泼的莺雏,逗弄起来越有意思。
她自榻上起身,反正也是无聊,不如且先瞧瞧,今年,列位仙家又送了些什么新鲜玩意儿。。。
云裳将礼品悉数置于榻角,层层堆叠,竟有一座小山那般高。
“有些仙家,还送了娘娘好些奇禽异兽,皆被云裳挪去了后山兽苑。”
西王母微微点头,这些小仙们倒是挺会投她所好,只是这多贺礼。。。先拆谁的呢?
“呵,你天宫。。。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泱泱天宫,坐拥九天,到底有没有好东西,王母收下,不就知道了吗?”
莫名想起了那于殿中站得笔直,丝毫无畏她尊荣威仪的道人仙子。
有点意思,她今儿倒要看看,她泱泱天宫究竟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把中土天宫送来的拿给我,其他的,你拆封过目后,只挑新鲜有趣的呈于我瞧瞧就行了。。。”
闻言,云裳将裹着祥云图案礼纸的礼盒抽出,献于西王母眼前。王母轻嗤,这祥云纹路的图纸,天庭都沿用几十万年了,偏生还非要把这老土说成是正统。
略一施法,包装尽数剥落,露出了寿礼的真身——一个镂着花鸟纹的紫檀长方香盒。
察觉不出分毫的仙气,看来是人界的凡品。是如此普通,却也是如此的。。。暗合她心意。
看来,这名叫婉露的仙子,真是花了点心思,想必是打听到她身上时常沾染木樨香,了解她是酷爱熏香之人,便送了这精致的搁置香料的香盒。
仙法变幻出来的东西,到底雷同,还是凡人做的东西肯花/心思,道仙就是道仙,深谙此道啊~
王母微微勾唇,缓缓揭开盒盖,然而打开香盒那一刹,却不由地深深凝眉,眸光明灭,一张俏脸阴晴不定。
第十九章
“云裳,你觉得这是什么?”西王母惊疑不定,悠悠探问。
“这。。。”云裳凑前一看,亦是皱眉,语气中竟带有一丝惶恐,“这是。。。青鸟的羽毛。。。”
云裳真身便是千年青鸾,自然识得安然静卧于这香盒之中的青色翅羽,乃是从同类身上硬拔下来的。。。由此,这翅根处,才会沾染灼目血迹。
“青鸟一族,最是爱惜羽毛,岂会轻易容忍他人拔夺。。。?”西王母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天宫的人又缘何会将这带血的羽毛藏于香盒中献于她呢?
莫非。。。与云华有关?
“云裳,我有多久没见过云华了?”一时之间,西王母也是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好像蛮久了。。。
“回娘娘,有一千余年了。”一声叹息,低不可闻。
“一千余年了?我竟都快忘了,原来昏昏睡睡之间,一千年便如沙似水从指缝溜走了。。。”
一千年又如何?本就与天同寿,无过须臾一瞬的光阴罢了。只是,生死茫茫,满目萧索,一腔婉转心事,更与何人说。。。
“娘娘。。。”云裳喃喃出声,神色忧虑。
“你退下吧。”西王母阖上了眼,神情落寞,却是不想再多说。
青鸟出行两翼带风,那珠帘应风而动,几多繁乱不得安宁,就像他当初掀开珠帘,不经意地一抬眸与她视线相接。
珠帘摇晃相撞,一阵清脆悦耳声响,随风化雨掠过江山万里,轻易便撩/拨了她。
相较于西王母的黯然神伤,孟阙这厢才真真是苦不堪言。
南泽顾及他的颜面,寻了山间一处偏僻的歇脚凉亭,打算私下解决这件事,只是这白钰怎么也来凑这热闹?南泽颇为不解,询问道:“不知狐帝在此。。。意欲何为?”
“哦,以在下对孟兄的了解,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所以想着一同前来,为孟兄做个担保。。。”白钰恭敬有礼,和颜悦色如是说道。
嗯,在白钰心目中,我果然要比南袖那个死丫头更重要一点,孟阙居然有点感动。。。
“误会?”南袖一听这词就火上心来,也顾不得在白钰跟前装淑女了,呛声道,“我和婉露亲眼所见,这老色龙就躲在树丛后边偷窥!是不是啊,婉露?”
“嗯,的确是如此。”婉露略作思忖,沉声道,“敢问阁主,可是无意经过?”
“当然是无意闯入,我堂堂苍龙阁阁主,统管天下龙族,又岂会是那种宵小之徒呢?”果然还是婉露仙子通情达理,给了他台阶。
“无意闯入?”南袖不依,“那可是女仙浴池所在片区,你怎么无意闯入的?”
啊?闻言,白钰同孟阙皆是暗自一惊,不成想,自己还真的是行了不磊落的逾越之事。白钰婉露皆不做声,孟阙孤立无援,怎么办,总不能说是跟着白钰才闯入禁区的吧?那岂不是更变态?还得把白钰也搭进来。。。
“那你觉得你浑身上下,有哪点是值得我偷窥的呢?”孟阙决定引导大家换个思路,新思路新天地嘛。
南泽闻言,竟也十分赞同,换来南袖一记白眼,真不知道自己这亲哥哥胳膊肘到底往哪边拐的。。。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像个变态似的,不怀好意地打量我。。。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南袖食指指着他,欺他极近,似是想从他的神态中捕捉出什么。
抛开身材脾气,单看这张脸,的确是远胜风花雪月,美色无边。。。只是这脸长在自个儿情敌身上,就没有那么赏心悦目了,应该说。。。观赏感全无。
孟阙却是噗嗤一笑,幻出善用的法器,一柄水墨折扇,悠悠挥动,挑眉道:“南袖仙子,你期待孟某对你有何企图呢?”
“我。。。我。。。什么期待啊?我没有期待好吗?”没想到被孟阙如此一番反诘,南袖竟无端结巴了起来,不然要她如何作答,难道说是自己在期待着他对她有所企图吗?
“那巧了,刚好你没期待,我没企图,这误会不就解开了嘛~”这朱雀智商这么低,还敢跟他在此饶舌~?南袖迷糊的样子,甚是好笑,孟阙不禁心情大好。
“好啦,既然都是误会,大家就回各自的寝榻安歇吧,时候也不早了。。。”眼见孟阙成功的把小妹绕了进去,不再那般不依不饶,南泽赶紧打圆场,结束这场闹剧。
南袖不甘心,正还要争辩些什么,南泽拉过她衣袖便将人带走了。经此一闹腾,孟阙也是十分心累,无暇再与白钰纠缠,掐了诀便没了人影,只剩下婉露和白钰端立凉亭中,暗自感叹这场气势汹汹的对峙纷争居然完结的这般神速。。。
婉露正要告辞离去,白钰出声留住她:“敢问仙子,今日宴席散去后,明日可有何打算?”他可是记着,婉露要去他青丘办差的。
“明日离去,得去青丘一趟,看望南烟仙子,还望狐帝能行个方便。”婉露拱手恭敬道。
白钰笑了:“既是要去往我青丘,仙子大可与我同路,入关时便不会被盘问了。”
青丘毕竟世外之地,外界人入境,免不了被盘查问询,如今有狐帝陪同,倒也免了这层麻烦,思及此,婉露欣然答应。
“如此,在下明日便于昆仑山脚,静候仙子同行。”本来想说明早在她客厢门口等她的,转念一想,这样未免太过唐突,才临时改了口。
白钰容貌极佳,又是这般的知礼得体,饶是再是铁石心肠之人,都无法拒绝吧。。。婉露轻勾唇角:“狐帝客气了,是婉露得了便宜,明日山脚下,当是我来候你。”
月华如练,倾落亭台,夜风贯过,卷起阵阵松涛,不知为何,两人却是默契地相视一笑。
然而翌日,婉露食言了。
她向来信守承诺,却没能先于山脚下相候。
古朴的青铜香炉烟气袅绕,淡淡木樨香盈余满室,而西王母则斜斜倚着榻头,托腮静静睇着她,良久才说:“解释一下吧。”
婉露接过王母递来的香盒,她自是认得出,这是她精心为王母挑选的贺礼,满心以为她会喜欢,竟是这般厌恶吗?她复又抬眸,投来不解的眼神。
“你打开瞧瞧,送这等礼物,你天宫。。。究竟存了什么心?”王母好整以暇,她待要好好看看,这舌灿莲花的道人仙子,将做何说辞。
闻言,婉露半是迷惑半是犹疑,徐徐打开盒盖。。。这是?青鸟羽毛?
“还请娘娘明示!”婉露面色凝重起来,怎得会出现这等状况,莫非。。。又是这王母做局故意刁难她?
“明示?还要怎么明示?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放进去的?”西王母神色一凛,不怒自威,这小小道仙不仅不伏法认罪,反倒质疑起她来。。。
“小仙确实不知,这青鸟羽毛究竟是如何跑进这紫檀香盒里的。。。还请娘娘明察。”
眼见婉露一脸正直,貌似着实是不知情,西王母收敛了怒气。她一发怒,这千里昆仑便会狂风呼号雨雪漫天,眼下一众仙家正下山归回自家洞府,势必会造成不便。
“你天宫里,可是豢有青鸟?”西王母耐着性子相问,她深觉此事,可能与走失的云华有关。
经此一点拨,婉露将才想起紫微宫里那只司晨的青鸟,忙回禀道:“不瞒娘娘,千余年前,忽有一只断翅的青鸟栖落于天帝寝宫内的一株榆钱树,每逢辰时便会啼鸣,将才留聘天宫作为司晨官。”
没错了,因着神寿漫漫,时常陷于昏睡,两千年前,才至于收留了那不怎么上道,迟迟修炼不成人形的愚笨青鸾作为她瑶台的司晨鸟,取名云华。平日里帮衬着云裳,衔食投喂,看护兽苑,或者于她花厅笨拙起舞,双翼扑出的风,摇动珠帘,清脆悦耳,那是她爱极了的声音。
而云华,也正是千年前走失的,遣了云裳去寻也未曾寻回,只是没想到,竟流落到了天宫。。。更没想到,竟被歹人,绞断了一只翅膀。。。
左右不过一只青鸟,断了翅膀也再不能飞了,就留在他天宫养老也是不错。。。思及此,西王母不打算再多做追究,慵懒地轻挥衣袖:“你退下吧。”
“婉露告辞。”不知这将将还兴师问罪的王母怎得突然一下又无心追究了,但她对这其中内情并不感兴趣,如今已日上三竿,也不知那狐帝可真的会在山脚等她。。。
白钰早早便在山脚处候着了,只是目送一行又一行的仙人们离去,仍是不见婉露的踪影。难不成。。。早就走了?不会的,婉露是守诺之人,断不会无端爽约,莫非。。。被西王母借故扣留了?也不会啊,西王母虽面似小气,但实则是胸怀坦荡之人,绝不会徒生事端。。。
几番相疑不得头绪,就连孟阙唤他都未曾闻见。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是孟兄啊,”白钰将才回神,解释道,“在等两位仙子,南袖同婉露都要去青丘探望南烟仙子,约好在此相候,却迟迟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