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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还想自救一波,但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难不成要他直接说,他更想要婉露教他?那南袖仙子情何以堪。。。
孟阙也有同样的烦恼,他着实不愿南袖同白钰太过亲近,但又不想做的太过明显,被人,尤其是被白钰瞧出端倪。。。
哎,难办,两个人俱是发愁。
心不在焉的两个人光认牌都花了好长时间,南袖皱眉,可能还是要走一圈,才能让这两个迟钝的萌新领悟到马吊的精髓。
眼见白钰不知该出哪张牌,南袖倾身一一同他讲解,这一俯身,胸口便展露大片洁白的肌肤。。。其实南袖对待马吊——这项为之奋斗终生的伟大事业,那是相当严肃认真的,分毫未察觉这一举动有何不妥,但在孟阙眼里,可不得了了,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不行,他可不能让这两人过多相处,得赶紧拆散了!
他先是密音传话婉露,让他试着自己来走一圈,找找感觉,婉露自是欣然答应,默然立在他身后,不再多言。
然后。。。
哼哼,等着吧,小麻雀,我定会让你自动脱离白钰,到我跟前来的~
于是。。。孟阙手捏麻牌凝神静气——开始打胡乱出。
他虽不是太懂这打马吊的原理,但有一个规则他搞明白了,身为白钰的上家,他的出牌完全可以影响到他。果不其然,几次三番碰不上牌的南袖,终于开始严正审视这位,一直致力于疯狂捣乱的上家。。。
“孟阙,你会不会打啊?你要不会,让婉露教你呀!”她怒目。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想自己领会,不行吗?”他挑眉,一边还挑衅地扔出了一张废牌,“九万~你要吗?”
好啊,很好,非常好。。。终于,忍无可忍的南袖,一把将婉露拉到白钰旁边,气势汹汹道:“我雀神今天,便就要亲自调/教调/教你这条酷爱作妖的老青龙。。。”
孟阙面上虽是不服气,但心底里暗自嘲笑这笨朱雀受不得激将,终是把这俩人分开了,孟阙心情大好,笑着同她周旋:“好啊,那就请南袖仙子,多多指教啦~”
而另一边的白钰则感动的乱七八糟,可叹孟兄是如此的贴心,知晓自己喜欢婉露便这般做局,助他出困,有好友如此,夫复何求啊?默默为孟阙点了一个赞。
只有白宣夫妇看着这场闹剧,面面相觑,不得要领。
九重天·紫微宫
忙完政事的寂遥,估摸着此时此刻,婉露应已是到了南烟的府邸,半是激动半是忐忑地点化观尘镜。碧绿如美玉的观尘镜,随着寂遥指尖这一轻点,沉静的镜面先是泛起涟漪,逐渐扩散形成旋旋不止的波澜,一番涌动之后,终于显现了画面。
本想着终能一睹佳人,化解相思,然而镜中。。。却竟然只有一列麻牌?!
在香雪梨园,他也曾见过凡人玩这个,好像是叫马吊来着。。。
兴是这婉露只顾贪玩了,全然忘记了他交代的差事,等她回来,他定要好好罚她!哼,还想要休沐,还想去人间游赏。。。做梦,以后都不要想休沐了,老老实实呆在他天宫哪儿都别想去。。。
未能如愿的天帝,很是烦躁,正欲挥袖关闭观尘镜,却赫然得见一双手,手指修长,手型宽阔,明显是一双男人的手。
这竟然不是婉露在玩牌。。。她究竟在干嘛?
狐疑的天帝,决心再看将下去,他倒要瞧瞧,这婉露究竟在搞什么鬼。。。
画面中,男子的手在几张麻牌之间游移,似是不知道该出哪张,几番逡巡终于选定了一张。此时,又出现了另一只手,而这只手万年来,为他端茶添衣无数回,他自是再熟悉不过了。
然而,那只一心一意专侍奉他的手,却婉转停在了那只,他不熟悉的男人的手上,示意他不要出这张牌。
被婉露碰过的手指,明显轻微颤动了一下,凭他作为男人的直觉,这双手的主人,定是对婉露有意的。。。
寂遥有刹那的茫然,他竟不知,原也是有人喜欢婉露的。
那个人是谁?是她口中所谓的,在人界认识的仙友吗?。。。
一无所知。
相依相伴一万年,那个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的仙子,他却一无所知。
但若是那人妥当,他倒是愿意亲自为婉露指婚,甚至,收她为义妹,赐封天界公主的称号,让她风光大嫁。
不知为何,不过小小一个举动,却引发了寂遥漫无边际,连天的遐想。他甚至已经想象出婉露出嫁那天的模样,退去素淡仙裙换上殷红嫁衣的婉露,定是十分动人。。。
正端端想着,婉露的传音灵蝶飞落他掌心:陛下,今晚戌时,婉露将约南烟仙子单独彻谈,届时可开启观尘镜。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毫无笑意,原来婉露从未忘记他吩咐的事情,不过是在。。。陪自己的朋友,过自己的生活罢了。
而此刻观尘镜中正在演绎何种画面,他早已无心去看。
戌时,青丘河谷
夕阳西沉,晚霞洒落粼粼河面,金芒点点,宁静祥和。婉露同南烟于河岸游走,一时之间,皆是静默无言。
“实不相瞒,陛下。。。吩咐婉露代为垂询,仙子在青丘,过得可好?”
南烟微微顿足,绕开了脚边一朵小花,方才缓缓说道:“多谢陛下关怀,南烟在青丘过得很好。”
“陛下赠与你的新婚贺礼,可还喜欢?”婉露尽量平静地问出寂遥交代的问题。
“你是说那颗,收摄了香雪梨园近百场戏剧的浮沉珠吗?”南烟笑了,言谢道,“请仙子转告陛下,南烟十分喜欢,劳他费心了。”
的确是费心了,冷漠如寂遥,何曾这般用心过。
这世道就是这样,无所谓公不公平,有人你对他再好,他不会领情;有人不过是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他便能念念不忘,沉吟至今。。。
“他让你来问这些问题,可曾考虑过你的感受?”南烟突然问道。
婉露一愣,南烟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有一丝。。。怜悯。
“旁人瞧不出,难道我还分不清吗?你对寂遥,是真心的。。。”越是这样,她才觉得寂遥这个人,越是残忍。
“仙子说笑了,”婉露尴尬一笑,低声道,“我和陛下,只有提携之恩,主仆之宜,绝无半分儿女之私,男女之情。。。”
眼见婉露仍是逞强,南烟不再多说,感情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也不好插言。
“我从不觉得神族和道仙之间,有什么鸿沟天堑,婉露,你性子稳重,为人温和,值得更好的人,如若遇见了,不要顾虑什么身份族别,定要好好把握。。。知道吗?”南烟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
非是花不好吗?
非也,因为不想伤害它,所以绕过了它,将其远远抛在了身后。
很久了,都不曾有人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她。
婉露反握住她温热的手,衷心地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会的。”
第二十三章
且说那婉露同南烟在外叙话时,剩余四人正搓麻搓得不亦乐乎,一开始还嫌弃两个新人太菜,没一会儿功夫竟赢走她同白宣好几根玉筹,着实让她小吃了一惊。这人间打马吊呢,打的是钱,而天界不一样,比的是结束之后,哪一家的玉筹最多便是赢家,而赢家可以向玉筹最少的输家讨一个彩头。
不过,似是一种规律,这新人虽然技术差,但不知为何,偏偏就是手气好。。。
“南袖仙子,昨日早晨,缘何你同婉露仙子会姗姗来迟?”白钰似是无意提及。
“这个呀,说来真是奇怪。。。诶诶,三条我碰啦!”碰了牌,南袖接着说道,那表情既神秘又八卦,“我跟你们讲啊,婉露代表天界送与西王母的寿礼中,居然有一根带血的青鸟翅羽!可把西王母气坏了,所以大清早的就找她训话,我就是在外边等她,我俩才来迟的。。。”
“带血的羽毛。。。?”白钰皱眉。
“天下还有这等奇事。。。?”孟阙边摸牌边笑说,“更奇的是,西王母居然没有借题发挥,搞得天宫下不了台,这不像她的作风啊。。。”
“这么一说,的确是,昆仑和天庭向来势同水火。。。”白钰亦是颇为不解。
“这个嘛,自然就只有等我去揭开谜底啦~”南袖晃着脑袋,颇为得意。
“你?你除了叽叽喳喳吵闹,还会干嘛?”孟阙不信。
“你少瞧不起人了,这天下鸟族,除了始祖鸟凤凰,其他的都得听我们朱雀一族的~”其实南袖所言非虚,除了隐世的九凤大神,其他鸟类,皆听从朱雀号令,“待我同婉露去一趟天宫,好好盘问盘问紫微宫那只作妖的青鸟,就真相大白啦~”
“真的假的?”孟阙动了心思,“你要真的有这般能耐,孟某倒是有一事相求。。。”
“没门儿~”哼,自视甚高的老色龙居然也有求她的时候。。。可是想我帮你~?呸,想都不要想!
“既如此,若是孟某今朝赢了仙子,便向仙子讨个彩头,届时仙子可不要抵赖哟~”
几番交往,孟阙深知这笨鸟最经不得激,果不其然,那朱雀听他这般叫嚣,立马不依了,哼哼唧唧地说什么能赢再说吧。孟阙朝白钰和白宣使了个眼神,于是乎,这打马吊逐渐演变成了斗地主,当然了,是三个农民,围斗南袖这唯一的地主。
最后统算玉筹时,孟阙手中多达十七根,而南袖看着手里可怜兮兮的三根。。。小脸一垮,垂头丧气道:“你有何事要拜托我,说吧。。。”
“呵,小事,小事~”孟阙笑得神秘,“待仙子料理了天宫的青鸾,还麻烦走我东海一趟。”
“哎,真是麻烦。。。”输了马吊,心情跌倒谷底,南阙神情恹恹,心不在焉地应承下来。
“仙子不必苦恼,孟兄的瀛洲岛上有一座百花谷,花团锦簇,风景怡人,你定会喜欢那里的。”白钰带着笑,温声细语道。
嗯~还是狐帝说话好听呀,南袖陶醉地眯起了眼睛。
本想八卦完天宫那只青鸟便赶回青丘继续撩汉的,这鬼见愁的老青龙一打岔,又要跑去他那鸟不拉屎的小岛上替他办差。。。这缠人精,真是麻烦!
正当她嘟嘟囔囔愤愤不平时,婉露和南烟谈笑着便是跨过了庭阶,外出得归。眼见南袖哭丧着脸,便知她定是输了玉筹,南烟打趣道:“你们几个大男人,也不让着点我家小妹?”
“哼,他们无过是手气好罢了。。。”南袖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南袖仙子,可是尽兴了?抑或,我先行回天庭等你?”完成了寂遥交代的任务,婉露即不便在此久留了,打算即刻启程赶回天宫。
“别别别,我跟你一起走!”南袖连连摆手,绕过石桌便是来至了婉露身边,她还是早去早回吧,可不能让她的亲亲白钰等久了。
“那既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婉露微微福身,向着三位仙君一一作别。
“相信南袖定能为婉露仙子排忧解难,但若有万一,二位仙子大可向我传音,白某自当鼎力相助。”担心那青鸟是什么邪祟之物,白钰不禁起身,出声留住。
婉露正欲启唇言谢,却被南袖抢了先,只见她胸有成竹道:“狐帝放心,我朱雀南袖定不负所托。”
啧,白钰一定会觉得我很有担当,很优秀吧。。。嘿嘿,开心~
南袖这一厢卖乖求好,瞧得孟阙是一阵反胃,迷恋白钰的女仙他见了不少,但这南袖绝对是最花痴的一个。
白钰原本还想再嘱咐些什么,可两个娇俏仙子转眼已是没了身影,暗自叹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