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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干嘛呀?”仙子痛心疾首,“我刚涂好的胭脂呀!”
青丘·舒兰苑
舒兰苑为前狐帝狐后,即白钰的父母,归隐的洞府,坐落于云雾缭绕的碧峦间。朱门壁立,门阶甚高,十分威严,倒是可以从中揣摩出,这府主人的大致性情。
婉露难免怯怯,抬眼一观门匾,“舒兰苑?”
“我父亲本名白舒,我母亲。。。名为涂山映兰。”白钰解释道。
原来白钰的母亲便是来自涂山氏的,怪不得,他的父母会那般喜爱他的师妹。。。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又开始不安起来。
“别怕,有我在呢。”白钰牵起她的纤白小手,叩响了舒兰苑的大门。
低沉的叩门声,在薄薄的晨雾中散淡开来,许久都未有人回应。婉露不禁黯然,这只怕,已然能看出白钰父母的态度了。
白钰不由微微蹙眉,打算再叩门时,大门“吱吱呀呀”地敞开了去。他才是松了一口气,紧了紧她有些冰凉的小手,笑得温和,“走吧。”
二人穿过外庭来至堂屋时,二老已在主座上坐定,正如想象中的一样,白钰的父母俱是相貌绝佳之人。但白舒正垂着眼闲闲品茗,而涂山映兰只是端端坐着,文静地紧盯着自己的儿子。
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有太过明显的敷衍。若是以前的婉露,怕是早就甩袖走人了,就连傲睨万物的西王母,她也是不虚的。只是。。。今天不行,这到底是白钰的父母,无论如何,都得恭顺孝敬。
思及此,她恭敬一拜,“小仙婉露,见过狐帝、狐后。”
“你便是,天帝身边的近侍,婉露仙子?”白舒搁下茶盏,冷淡地问。
婉露这才仔细瞧了这前狐帝的相貌,竟有一双同白钰如出一辙的浅淡瞳眸。然而,同样的眸子,白钰眼中尽是温柔,而狐帝睇着她。。。却像鹰一般的阴鸷锐利。
“回狐帝,是的。”
“我不当狐帝很久了,你称我为白舒仙上,称我内子映兰仙上,即可。”白舒沉声道。
婉露一愣,这分明是要撇清。。。同她的关系,她咬咬下唇,稳住心神,答道,“好,白舒仙上。”
“父亲,我带露儿前来,本就是为入族谱一事而来,称为仙上,难免生疏了些。”自家父亲这几番表示,实在是过分了,白钰也没了好脸色。
白舒瞧白钰这般维护这个道仙,心下很是不满,然他这儿子脾气犟得很,他也懒得和他多说。涂山映兰见这情形,便笑着打圆场,“族谱最近被你二叔借去了,说是这族谱不全,有缺漏少页的,他拿去补了。你也知道你二叔这人,做事讲究,格外精细。。。”
闻言,婉露算是明了了,两位仙上的态度是一致的,最多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罢了。她本不想自讨没趣的呆在这儿,然则自己一走了之,白钰又该在他父母面前如何自处?
婉露将这委屈,悉数忍下,笑笑说道,“入不入族谱都无碍,来拜见二位仙上,是小仙的本分。”
“你倒是个贴心体己的,近前来,让本君好好瞧瞧。”涂山映兰浅笑着,朝她招招手。
闻言,婉露不疾不徐地行至她跟前,仙子端的温婉清雅,虽比不得九尾狐族的美貌,倒也算是个妙人儿。。。
涂山映兰笑盈盈地说:“你这远山黛,是钰儿描画的吧。”
婉露一愣,轻轻点头。
涂山映兰从容幻出一套茶具,举止优雅地呷了一小口茶水,始终带着难分真假的笑意,“他呀,小时候常爱跟小雅玩耍,两个小孩子过家家,你当爹爹,我做娘亲的,你帮我描眉,我替你束发,可以胡闹一整天~”
婉露算是分清了,这笑里藏刀的涂山氏,比那严肃的白舒更难对付。
“都说是胡闹了,哪能练出钰郎这好手笔,”婉露笑了笑,“钰郎日日与我描眉,深谙婉露眉形,才能将这远山黛描的极致…”
两位仙上闻言俱是一怔,不成想,这小仙子文文弱弱的,竟是这般敢言?
白钰在心底暗笑,爹娘哪里见识过露儿的伶牙俐齿,这番话说的,已是很留余地了。
白舒夫妇神色一凛,蓝衣仙子不卑不亢,端端立于殿中央,倒是不敢再轻易小瞧了去。难怪,白钰能瞧上这小仙子,纵观六界,已鲜少能得见这般位卑而自尊的凡仙。
出于个人感情,他们还是喜欢这女仙的性子,但,出于对种族的负责,他们坚决反对白钰迎娶一个道仙。
“白钰,你随我到映雪阁来,我有话要同你说。”言罢,白舒便先行离去了。
白钰与婉露对看一眼,后者递他一个微笑,示意他不必担心,白钰将才跟上白舒的脚步。
“婉露仙子,陪本君到花园转转吧。”涂山映兰自座上起身,仍是浅浅笑着。
天外天·蒹葭阁
收到南泽的传信,说是袖儿怀孕了,这可把南袖的父母高兴坏了,等了数千年了,终于等来了他俩第一个孙子。只是,好像听说这南袖的夫君年纪有点大?足足三万岁了。。。
嗯,是有那么一点点老~
不过,能给他们带来孙儿的女婿都是好女婿!是应该催一催白宣和烟儿了,什么蜜月期,这么久了,还没蜜完?
“墨儿,你快帮我瞅瞅,我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南袖的父亲,即上一代镇南神君南昭,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镜前转来转去,而他的妻子,也就是南袖的娘亲,曾经的天界第一美人钟离墨,都懒得抬眼瞧他。
钟离墨这几万年来,每天都在叹气,想她钟离家,世代书香,代代承袭天宫画师一职。。。她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只花里胡哨爱招摇的朱雀?这般爱炫耀,还性格暴躁,哪里是朱雀,分明是孔雀!
而自己绝佳的绘画天赋,三个孩子竟没有一个传承上的,泽儿和烟儿就不说了,至少字写的还算工整,这袖儿。。。写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钟离墨气得,把南袖传来的字笺一扔,扶额叹气。
南昭皱眉,有那么糟吗,能把他好脾气的墨儿气成这个样子。。。他狐疑地捡起一看,只见字笺上东倒西歪地写着:爹娘,你们准备一下,今日戌时就到。
啊?戌时?
南昭一看更漏,苍天呀,就剩半个时辰了!
“哎呀,你快帮我选选衣服,这女儿女婿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我是穿这件红色的氅衣,还是这件月白的外衫?”整整一天了,南昭还没把他的外搭选好。
“月白那件,红色太刺眼了,你别把人吓着。。。”钟离墨不耐烦地说。
钟离墨暗自感慨,自己能和聒噪的南昭生活下去的原因,大概就是,他从不打扰她画画吧。。。她时常一画,就是三五个月不见人,而只有南昭,这么吵闹顽劣的南昭,能静静等她那般久。
“时间不多了,我得去做饭了,我记得袖儿还小的时候,带她在人间游玩,她最喜欢吃的就是松鼠鱼,我去给她做一份!”南昭把辛辛苦苦搭好的衣服放下,换上了一件围裙,打算去厨房做饭。
这风风火火想起啥就是啥的男人,却有着说不出的可爱,钟离墨笑了,“我来帮你吧。”
“不行!”南昭严词拒绝,“你的手,是画画的手,哪能沾油腥?”
钟离墨心头一暖,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也是,你的手,是招猫逗狗的手,磨练磨练厨艺也是好的。”
闻言,南昭痛心疾首,“墨儿啊,几万年了,你还是这么。。。”收到一记眼刀,立马识相,“你还是这么美~”
神女冷哼一声,飘然而去,南昭盯着她背影,垂眸一笑。这都是他真心话,钟离墨,美了几万年了,想来,还会长长久久的美下去。。。
南袖和孟阙到达蒹葭阁时,南昭和钟离墨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今天回家看父母,南袖特地穿上了千韶鲛绡裙,果然,被自己臭美的老爹好一顿夸。等南昭看向一袭粉衫的孟阙时,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可以可以,三万岁了,还敢穿这骚断腿的粉色,不错不错,很有我的风范,我中意你!”
第七十七章
“你这是见女婿啊,还是拜把子啊?”钟离墨的脸上快挂不住了。
孟阙这才打量南袖的母亲,曾经的天界第一美人,的确是美艳不可方物,他总算是知道袖儿的美貌是从何而来了。
“哦,哦哦,那啥,袖儿,你夫君叫啥来着?”被老婆瞪了,向来妻管严的南昭准备转移话题,却突然忘记了自家女婿的名字。。。
“明明泽儿的信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这位仙君便是当今苍龙阁的阁主,孟阙上神。”钟离墨暗自磨牙,这不着调的朱雀什么时候能靠谱一点儿啊??
“额,那什么,岳父岳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孟阙直觉再不说点什么,这南袖的爹肯定得当众挨骂了,“那个,我是东泽苍龙阁的第六代阁主,我名唤孟阙,这是我给二位带的礼物,六界四海质地最为温润的海珠——东珠,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孟阙自墟鼎取出一枚硕大无比的金珠,金芒流转华光四溢,当真是稀世罕见的宝贝。
苍龙阁屹立东方十数万年,果然实力不俗,袖袖如今成了阁主夫人,什么灵石灵宝,还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哎,眼下烟儿和袖儿都有了好归宿,就是这泽儿不知怎么搞得,都快一万岁了,还没把终身大事搞定。。。
叹气归叹气,还是要好好招待这为身份不凡的幺女婿,南昭忙招呼道,“哎呀,还带什么礼物,赶了一天路,都饿了吧?快快进屋,我做了袖儿最爱吃的松鼠鱼!”说着,就揽着孟阙进了里屋。
“爹啊,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南袖狐疑道,要知道她这爹爹想一出是一出,她总有不祥的预感。
可是也不知道她爹正眉飞色舞的跟孟阙在聊些什么,估计又在高谈阔论他的着装心得吧,竟是分毫听不到她的呼喊。。。
无奈,她只能转而问她娘,“娘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钟离墨也是一头雾水,不过这不是重点,她拉过南袖的手,认真道,“你和孟阙是怎么回事?怎得突然就有了孩子?”
“哎,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想起这个南袖就头疼,“也不知是我把他睡了,还是他把我睡了,反正就稀里糊涂的。。。”
钟离墨大概懂了,笑笑说道,“没关系,只要你们是两情相悦,迟一点早一点都没关系,我和你爹爹,都很期待你们的这个宝宝呢!”
“娘啊,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太期待了。。。”南袖叹气。
“什么?!!”
“要怀三百年!!”
南昭和钟离墨脑袋一阵轰鸣,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算了,我还是继续催烟儿吧,不不不,哪怕你哥哥从现在开始相亲,都比你俩来得快。。。”南昭垂头丧气,要知道,他连宝宝的小衣服都做好了,男宝和女宝的都有。
“我也是,我还想着,我的绘画天赋,终于有新的继承人了。。。然而,”钟离墨叹气,“还要等三百年啊。。。”
“岳父岳母,这件事,怎么说呢,我族传统如此,实在是抱歉。。。”没想到袖儿的父母这么看重这个孙儿,孟阙一时无措。
“哎,没事,袖儿、小孟,你们快吃点东西,尝尝我做的松鼠鱼。”南昭振作起来,将钟离墨揽进怀里,他知道,墨儿虽然嘴上说的少,但她比他。。。更期待这个宝宝。
然而,南袖和孟阙拿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