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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郎,钰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的心好痛,快痛死了。。。
“露儿,别哭。。。”他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明明自己还在流着泪,还要笑着安慰她,“对不起,是我一意孤行,是我一定要把你拖进我的生命里;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会让你难过。。。露儿别哭,这不是谁的错。”
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啊?你怎么可以,在分开时候,还这么温柔?
不要温柔,不要这么温柔的对我,我会舍不得,我会舍不得走的。。。
“今夜,明月当空,作为见证。仙子婉露,愿与狐帝白钰,和离。。。”她强忍着盈眶的泪水,一字一顿道,“从今往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露儿。。。!”他哀叫一声,惨声道,“一别各两宽,何来生欢喜?没有你,欢从何来?喜往何去?你告诉我啊,露儿。。。”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你会痊愈的。”仙子盈盈一拜,“狐帝夜安,婉露告辞。”
语毕,一阵青烟消散后,再没了仙子倩影,有的,只有一颗破碎的心,于如皎月光下残酷的暴晒。夜凉如水,白钰在闲庭中默然矗立,月光浸润了衣袍,清霜爬上了袖角,他却浑然无觉。
晨光熹微,他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大殿,召来合族长老,正式宣读了——退位诏。
九重天·紫微宫
天帝仍是虚弱得很,但得知婉露仙子回来了,强撑着坐上了御座,一旁的宁笙端着汤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为了留住心仪的仙子,她的陛下,甚至不惜折损自己的仙体。。。
蓝衣仙子正恭顺地跪于大殿之中,显现出了绝对的臣服,而天帝虽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晶亮无比,他睇着仙子就像在看眈眈已久的猎物。
她无声的叹息,随后幽幽道,“陛下,汤药凉了,我去温一下,宁笙告退。”
不出意料的,天帝很明显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她识相地离去,识相地关上大门,识相地退出他们的世界。
“你回来的,比我预想的要晚了一些。”他的声音有些病弱,但依旧气势压人。
“我回来了,请陛下饶过白钰。”她伏首一拜。
“可还记得你的誓言吗?”寂遥沉沉问道。
“记得,”婉露深吸一口气,心如刀绞,“我会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记得就好,不要再轻易忘掉了,你近前来,让我瞧瞧。”他心情大好,招呼她上前。
婉露迟疑了一下,终是缓缓起身,登上玉阶,来至了天帝眼前,面无表情地垂着头。
他指节托起她下颌,微微蹙眉,“可是哭过了?怎么眼睛红红的?”
她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沉声道,“还请陛下自重。”
自重?
他手臂一勾,便将仙子搂入自己怀中,震惊的婉露不住地挣扎,那人也不恼,只是伏在她耳畔,轻声说:“别挣扎,伤口裂开了,你的白钰,罪过可就大了。。。”
闻声,仙子果然停止了挣扎,只是看向他的一双清润瞳眸中赫然有泪光闪烁。他不禁有些黯然,这是有多不愿,多不甘啊。。。躺在我怀里,就让你这般难过吗?
“寂遥,如今我为鱼肉,我无话可说,但兔子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她目光坚定,渐次道来,“我知道,青丘和天庭迟早会有一战,可如今你设计白钰刺伤了你,青丘便已失了先机,这一招,你确实够狠够毒。我没办法,只能回到你身边,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任你为所欲为。”
“哦?那你又待如何?”寂遥饶有兴致地垂眸睇着婉露,明明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还能这般冷硬地说些威胁之语,呵,果然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好臣子~
“一,你不得追究白钰;二,我在一日,你便不得妄动青丘一日;三,我不会做你的女人,你我之间,仍是君臣。”
“哈哈哈哈,”寂遥一阵大笑,五指来回地勾画她的脸庞,摇头一叹,“婉露啊婉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不仅会让你做我的女人,我还会给你名分,封你做天妃?可好?”
“你做梦!”婉露面色一沉,“若你执意逼我,我便一死了之。”
“呵,以死相逼?”寂遥笑了,伏在她耳畔,语气鬼魅而狠毒,“你死了,我立马荡平青丘,我会把你的白钰。。。千刀万剐。”
怀中的仙子一僵,她实在是太好被拿捏了,只要寂遥表现出一点点狠戾,她就生怕白钰会受哪怕一点点伤害。。。更何况,白钰之前为孟阙护法,失去了大半修为,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是啊,正如天帝所言,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同他谈判的资格。
“可是天帝,你别忘了,你的未来天后可是沧云宫的小主,她岂能容你身边有其他的女人,你这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吗?”
“这个你就无需担心了,我自有我的法子。”他在她额上轻轻印下一吻,“我曾许诺你,会给你一场风光的婚礼,你只需要准备好,做我的天妃就行。”
“行,我等着做你的天妃,”婉露手指停在寂遥的唇上,止住他打算落在她颊上的亲吻,“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得碰我。”
闻言,寂遥冷了脸色,阴沉地问:“哼,你都跟他灵修多少次了?如今,还要在我跟前装矜持吗?”
“你总得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慢慢放下吧?”婉露冷笑,挑衅道,“还是,你愿意和一具麻木的尸体欢/爱?”
稍作思忖,寂遥松开手,放任仙子自怀中脱离,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倨傲,“等着吧,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
“婉露等着那天。”她福了福身,“陛下夜安,臣告退。”
夜筝听说白钰退位了,说实在的,并没有多惊讶,毕竟在得知他将政务交给旁人时,便料想会有这天。。。然而,在听闻白钰退位的缘由时,却是大大的费解。
不行,她一定要去狐王宫问个清楚明白。
一个闪身奔至青丘狐王宫,才知白钰的殿宇已被拆了牌匾,也是,如今这里不是狐王宫了,自然也不能挂这样的牌匾了。白钰却没换上新匾,仍由这偌大宫阙无名无姓的横亘天地间,见此状,她不由地心一沉。
“白钰?。。。”她在各个宫室间穿梭,最终在闲庭的玉兰花树下寻着了他。
他只是静静坐在石凳上,拎着酒壶自斟自酌,对她的到来毫无反应。
她从未见过这般颓唐失意的白钰。
“你够了。”她一把夺走他的酒壶,皱眉道,“你看看你,你现在什么样子,酒气哄哄的。。。”
“我什么样子,不需要谁来关心。”话音未落,便又兀自幻出一壶酒来。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夜筝就来气,“怎么六界都在传,狐帝白钰昨日大闹天庭,强夺天宫仙子还意图刺杀天帝?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九十一章
白钰默了片刻,才是不屑地勾唇一笑,“这些都是真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
夜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以置信地问:“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你为什么?又是因为那个道仙是吗?”见白钰默不作声,这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想,她不由恨恨道,“我就知道,这个道仙就是祸害,她会拉着你堕入万劫不复的。。。”
“够了!”白钰严声打断她,“无论她如何,都由不得旁人置喙。”
“都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护着她?”夜筝深感诧异,冷笑道,“你在这里喝闷酒,而她呢?她在哪里?她走啦!她回了她的天宫,她还是风光的天帝近臣,说不定,未来还会成为尊贵的天妃。。。你呢?你身败名裂,丢了君位,还被她抛弃。。。白钰,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事实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他又是一杯酒下肚,苦笑道,“她累了,她只是想回到以前平静的生活,和我在一起阻碍太多了。。。”
“都他妈是狗屁!”夜筝忍不住爆了粗口,想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行,我得去找她问清楚,她到底在发什么疯。。。”
“纪雅!”白钰拽住她,面色阴沉,“不要找她麻烦,否则,休怪我无情。。。”
“休怪你无情?”夜筝笑了,将袖角自他手中抽出,“白钰,你喝傻了吧?你又曾。。。对我有情过?”
白钰一怔,他从夜筝清澈的瞳眸里,分明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他坐回石凳,默默喝酒,不再多言。
不受牵制的夜筝,一个闪身奔至南天门。
彼时,婉露正在朝露殿研究六界山河图,她想找出一块无主的地界,最好灵力充沛,既可以供凡人修仙又无需挑起战争。
忽而门外仙侍来报,说是涂山妖王夜筝来寻,请见仙子一面。
她敛了敛神色,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明知如此,她还是想。。。想得知白钰如今的情况。狐帝白钰虽刺伤了天帝,但已退位自罚,天帝大度不予计较。。。寂遥甚至还因此受到六界盛赞,她真是想笑。
白钰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也不知他现在是怎样,可瘦了?可伤心着?可有想念她?这一切的一切,如今,竟只有这向来不对付的夜筝来告诉她了。。。
“领她过来吧。”她沉声道。
夜筝甫一步入殿门,就见婉露已在右侧的茶室烹好了茶,等她入座了。见她从容的样子,她就鬼火乱冒,白钰都颓废成那个样子了,她还有心思在这儿喝茶??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妖王,好久不见,请坐。”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翻着白眼,忍着怒气落座,“白钰一个人在狐王宫醉酒无人管,你倒是悠闲。。。喂,婉露,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不,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醉酒无人管?”婉露一听,心疼的眼泪直打转,但还是梗着脖子,强装道,“可惜我与他已再无瓜葛了,还请妖王,多多照应。”
“再无瓜葛?”夜筝腾地站起身来,利刃从袖中脱出,直指婉露喉间,“如果不能给他幸福,又何必给他能够幸福的错觉?你想要安定的生活,他何尝不想安定的生活。。。他为你做了那么多,失去了那么多,到头来,你一句再无瓜葛,就想抹杀了吗?”
“你杀了我吧。。。”她这一刻,是真的想一死了之。
“是我对不起他,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我爱的人是天帝。。。我耽误了他,我该死,我求你杀了我。。。”说着,她轻轻阖上了双眼。
“你!”婉露的坦白是她始料未及的,这个卑鄙低微的女人,竟将她的神玩弄于股掌之间。。。她不禁落下泪来,为白钰,为白钰一江春水东流去的,再不回头的爱情。
却默默收剑于袖中。
“我不杀你,”她无奈地叹息,“杀了你,他会伤心的。。。”
闻言,婉露终是哭出了声。
他会伤心,她又何尝不伤心?她不想的,她也不想的,如果能料到是今天的结果,她就不会回天宫卸职。当初就应该双双归隐,销声匿迹,去一个谁都不找到的地方厮守一生。。。
可是都没用了,没有任何的用。
寂遥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他,他们三个人将会相互纠缠彼此消磨,直到其中一个死去为止。
听闻有妖界的人造访了朝露殿,寂遥还未来及退下朝服,便匆匆赶往朝露殿。开门即见紫衣的女妖,居高临下地站着,而他的婉儿正坐在茶案边,低声啜泣。
由不得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