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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终于恼羞成怒,仙子瞪他一眼,“孟阙!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呵呵呵。。。”那人却低低地笑出了声,伏在她耳畔,暧/昧而低缓地说:“还有更过分的呢。。。”
话音未落,一个翻身,将南袖压下,望进她一双水雾墨瞳的那刻,他有些失神。。。随即轻柔落下一吻,“早安,我的袖儿。”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南袖觉得自己像是在趟过一条河流,潺潺流水从足间匆匆逝过,她游失于河面,顺着水流而沉浮。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跟着眼前这个人,为他所牵引。。。缓缓趟去河的对岸。
从没想过,会跟孟阙有什么结果,第一眼见他,甚至是有些讨厌的。。。是那个海天月夜吧,在坠入海面的前一瞬,他从天而降,向她探出手来。。。在那一刻,
她与命运相逢。
两人在繁若谷厮磨了几天,终是尽兴,将才回了苍龙阁,南袖那件华美无比的披袍还挂在主君寝殿中。
第九十八章
南袖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孟阙拉到木施跟前,指着披袍边缘的一处刺绣,略带期待地问:“你觉得,这是绣的什么?”
孟阙微微蹙眉,直觉这个问题有坑。。。但是这又长又扁的椭圆,真的不是毛毛虫吗?有花有叶的,有虫子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貌似还更有生机了呢~于是,他笃定地回答:“嗯,这是一条绿毛虫。”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尊贵的阁主殿下,毫无意外的收到了,来自自家亲亲夫人的,一顿爱的毒打。
清璇收到西海龙王的状纸,便径直行来主君寝殿,以往皆是直接入殿呈上,但见阁主和夫人正在玩闹,她便默默退回了门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禀阁主,今日收到西海龙王的状纸,请阁主过目。”
眼见清璇到来,二人理理衣襟,庄重地坐回了主位,孟阙将才摆摆手,示意她进殿。
清璇递上状纸,便默然退回一边,静候阁主指示,而当孟阙览阅那张镌着金箔的华丽文书时,南袖也凑上前去瞧了个头尾。
“这什么意思啊,我怎么不太明白?”她挠挠头,“这貌似就是被退婚了嘛,这西海龙王罗里吧嗦的一大堆,人都给绕晕了。。。”
孟阙笑了,“人家受了委屈,还不准人诉苦吗?”
“这有什么好诉苦的,南海三太子不喜欢他家小公主,到时候成了亲也是怨偶,还不如早点崩掉呢~”
闻言,孟阙侧目,仔细打量起自己的爱妻,随即一笑,温柔地将其揽入怀中。他真是爱死了,她这份清澈的纯真。
“这非是这份状纸的重点,西海龙王要状告的,是南海三太子要抬蛟为妃。”
此话一出,清璇的心隐隐颤动了一下,然而偎在孟阙怀里的南袖却更不懂了。
“迎娶自己心爱的人,怎么叫抬呢?”南袖把状纸扒拉过来,又仔细看一遍。
“我们龙族有规矩,这龙王宫的后妃,须是龙族。”顿了顿,孟阙接着说道,“蛟只有化龙之后,才有资格成为龙族的妾室侧妃。”
“这什么奇葩规矩啊?”南袖把状纸扔回孟阙手上,愤愤道,“我也不是龙族呀,我是没资格嫁给你咯?”
“你不一样。。。”怕南袖钻牛角尖,他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你可是朱雀一族的嫡脉,同玄天青龙一样高贵,怎可以与他人相提并论呢?”
“那我不是呢?”南袖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若我不是什么朱雀后裔,我也只是一条蛟,甚至,只是一条小巴蛇。。。你就不会娶我了,是吗?”
孟阙一怔,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莫名想起,那心甘情愿拱手君位的白钰。
“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何身份地位,你都会是我孟阙,唯一的妻子,毕生的挚爱。”
南袖有一瞬的失神,他说的是如斯自然,却又是那般的坚定,教人不得不信。而随侍一旁的清璇,只能在心底苦笑,尽量维持面上的平静。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南袖问道。
“袖儿有何高见?”他勾唇反问。
“照我的想法,就不该有这劳什子的破烂规矩。。。”南袖的神色间,有那么一丝鄙夷。
“任何种族,都想保持其自身的优越性,这规矩,不过是想让龙族,能够长久的繁盛下去罢了。”略作思忖,孟阙随即吩咐道,“清璇,你让南海那只小蛟来趟苍龙阁,就说。。。阁主夫人要见她。”
“啊?”还不等清璇领命,南袖即刻追问,“为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是阁主夫人,是整个龙族的主母,这后妃事,本来就该是你来处置。。。”
南袖连忙打断他,摆手道:“别别别,合着你之前没成婚时,这些家长里短的破烂事情就没人管了吗?”
“别说,这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居然有龙爱上蛟。。。”孟阙亦是困惑:“只怕这只小蛟,定是倾城之貌,才能引得南海三太子为她这般痴狂。”
这只怕是孟阙这条老色龙想瞧瞧人家的相貌,才找的托词吧?
南袖也不言语,只是柳眉微挑,静静瞪着他。
迟钝的直男,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解释道:“那啥,袖儿,你别误会,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美的女仙,哪怕是西王母,在你面前也就一般般!”
孟阙求生欲旺盛的样子颇有些滑稽,南袖忍俊不禁,最后终是妥协:“那就传她明日来觐见吧,先看看人再说。”
清璇领旨退下后,孟阙将才问她:“明日见了人,你将如何训教?”
“不知道,管他的,船到桥头自然沉~”说着,南袖打了个哈欠,这几天被精力旺盛的某龙给折腾的,就没睡过一个好觉。。。遂指着孟阙,恶狠狠说道,“我睡会儿,你别来打搅我!”
一听南袖要困觉,孟阙眼睛一亮,立马来了精神,好声好气地说:“乖,你睡你的,我不吵你,我为你扇扇纳凉~”当然,心口不一的某龙,脑海里正上演着,连篇累牍的不可描述的画面。
不过这些绮念,很快便通通消散,他的袖儿,是真的累了。孟阙说到做到,就静静坐在床沿,挥动折扇为她送凉,并略施仙法,将山崖下吵闹的海浪声隔绝,只想南袖能够安稳睡个好觉。
联想到白钰,他倒是认真思考起了南袖方才所说,这样的规矩,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为了维持种族的繁荣强盛,便将相爱之人无端隔离,这。。。真的合理吗?
哎…他不禁叹息,坐到这个位子了,某些状似浅显的事情,反倒无法立判分清了。
九重天·凌霄殿
近日天帝临朝,唇间赫然有伤痕,那痕迹,貌似为人用牙齿狠咬磕破所致,再结合之前白钰大闹天庭强夺婉露仙子一事。。。一时间,众仙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寂遥倒也不是十分困扰,其实,他完全可以用法术将伤口掩盖,但他并不想这样做。既然下定决心要给婉露名分,迎她为天妃,先放出点风声做做铺垫也是不错。
只是,这些甚嚣尘上的流言,成功留住了沧云渊的脚步,等一众仙人退朝散去后,他将才委婉的向当今天帝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胆敢伤损陛下仙体?”
闻言,寂遥微微勾唇,神色如常地说:“从镇南府回天庭的途中,偶遇一只小猫,看着可爱,便顺道带了回来。可到底是下界的畜生,灵智未开,逗弄时竟一爪子划伤了本座,当时便处置了。。。有劳宫主担忧,本座并无大碍。”
他轻飘飘地,罗织了一个不怎么让人信服的谎言。
沧云渊无奈,只能蹙眉道,“兮儿是真心爱慕陛下,如今正在宫中专心专意置备大婚所需的嫁衣,还望陛下。。。莫负小女一片痴心。”说着,郑重一揖。
“兮儿永远是本座的天后,谁都不能动摇她的尊位。”寂遥一改闲散姿态,语气颇为正式,“这一点,还请宫主放心,本座绝不会亏待她。”
“可是婉露仙子。。。”
没等沧云渊说完,便被寂遥打断,“你我都看得分明,婉露才是如今破局的关键,只要她还在天宫,白钰,便总有稳不住的那天。他一有异动,牵连的便是整个青丘,届时,才能出师有名,得获八方支持。”他继而又安抚道,“适当的放出一些流言蜚语,扰乱他心智,迫使他慌乱出错,才更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陛下澄思渺虑,小神自当全力支持。”
眼见天帝心有城府,沧云渊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与天家结亲的确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要牺牲兮儿的幸福。这寂遥心机如此深沉,且愈发乖张无羁难以掌控,还真不是什么良配,若非兮儿真是喜欢的紧,他不见得会同意这门婚事。
沧云渊离去后,寂遥却迟迟没有动作,随侍一侧的宁笙忍不住提醒道:“陛下,你已经三日,未回过紫微宫了。。。”
面容英俊的天帝并未回应,只是疲惫地倚着御座的扶臂,以手支颊,神色间有些微的迷惘惆怅。
他的确。。。未见婉露,三日有余。
那个疯狂的夜晚终于迎来破晓时分,烈火燃烧般的激情也终于渐渐消退散尽,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却是一道进退维谷的难题。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仔细回想,他们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局面。。。对,失控——是在窥见了她眉目间那无法掩饰的厌恶之后,是在她口口声声要我放她离去之前,就这么轻易的,毫无预兆的。。。发生了。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领悟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婉露不会再爱上他了。反正已经被厌恶,那么,再厌恶一点,再再厌恶一点,好像…也都无伤大雅了。
是他放纵了自己,是他放逐了自己,是他。。。放弃了自己。
沉思了半晌,他终是轻微地叹息一声,随后缓缓启唇,
“回紫微宫。”
第九十九章
锦白衮服的边缘暗绣了金丝波纹,寂遥不急不缓一步一步行向紫微宫,那金色纹线此起彼伏,仿若层层推开去的海浪。他是乘风破浪的摆舟人,只是,这不远的前方,究竟是情怯的近乡,抑或更甚的风浪。
他不知道。
更可能,是两者兼有罢。
他默然叹息。
立在寝殿里间花纹繁复的槅门外,他终是停下了脚步。怎么推开这扇门,怎么迈开这一步,拿捏怎样一个讲究,方才显得从容?
半晌,他说:“宁笙,你守在门外。”语毕,不轻不重地推开了门去。
门后的光景安谧祥和的近乎诡异,他心心念念却又无力面对的人儿,正好端端地坐在茶案旁。天光从轩窗透过,斜斜地洒映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整个人愈发通透,仿佛下一刻便要幻化为沙,无声无息自他指间逃逸。
对于他的到来,她好似毫无所觉,仍旧自顾自地,仔细端摩手中的玉佩。
葱白的指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描摹着玉佩上那流顺写意的雕纹,是那样流连忘返,是那样珍而重之,是那样温柔小意,是那样的。。。
刺眼。
蓦然而生的怒气浮上心头,他瞬移至婉露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玉佩,故作姿态地对光瞧了瞧,随后睥睨冷嗤道:“我当是什么天材地宝,不过凡品尔尔,你身为我紫微宫的仙子,这眼光。。。未免忒差了些。”
“还给我。”
婉露终肯抬眸与他对视,脸上满是说不尽的厌恨与鄙夷。
“还给我!”她咬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