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还是以前的婉露,这回答如同金科玉律一般的标准。
他启唇,还想说些什么,却终是罢了,沉默间,婉露已将发髻束好,预备告退。他凌迟出声,“五日后,便是西王母的寿诞,你且代我前去西疆昆仑参加王母举办的瑶池会吧。”
五日后吗?想来是不得赴玉郎的休沐之约了。。。
受了惩处,愈加乖觉的婉露自是不会再擅意冲撞寂遥,而是点头应承了下来。西王母当年错失天帝宝座,几十万载再未踏进天宫半步,寂遥自是不好亲自登门,她代他前去再合适不过了。
“对了,从昆仑回天宫途中,会经过青丘,你且代本座,去看望看望南烟吧。”
“陛下。。。请恕婉露无知,我。。。我怎么代你去看望南烟仙子?”
她终究还是冲撞了他。
“这是紫微宫观尘镜的一片碎片,”寂遥将一块碧绿的圆形小镜递给她,“你将这块镜片隐入你瞳孔,本座自会通过你的眼睛看见她了。。。”想到能再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寂遥的唇角不禁勾勒出一丝笑意。
呵,婉露啊,他要通过你的眼睛,去看见她呀。。。
勉强忍住濒临落下的泪水,她惨然一笑:“婉露。。。遵命。”
傍晚时分,远在青丘的白钰收到一只从天宫翩跹而至的白色灵蝶,他稍稍探手,那只灵蝶便盈盈停落他指尖,顷刻间化作一张字笺。
玉郎,五日后须赴王母寿诞,君可与会?
白钰一笑,指尖轻轻拂过字笺,便留下一行字迹:玉郎逍遥散仙,恐难入席,望仙子宴好尽欢。
那字笺便又幻作纤巧灵蝶,往远空云端飞去,白钰的目光追逐着蝴蝶,于心中默道,
婉露仙子,玉郎在昆仑等你。
潇湘·镇南府
南泽还从未见过一向活泼张扬的小妹如此闷闷不乐,这一天天的,尽是不停地长吁短叹。也是,南袖本一张俏脸,被孟阙胡乱一通画的连他都不敢认这个妹妹了,这脸被画成这副鬼样子,放在门口辟邪都是大材小用,况且那法宝也被孟阙搜刮了去,的确也是蛮惨的。
终归是自家妹妹,南泽多少还是心疼的,便就免了她的禁足。可南袖仍是消沉,无法,南泽只得摸摸她的头,安抚道:“你乖乖的,我带你去参加西王母的瑶池会。”
“什么瑶池会呀?”南袖无精打采地随意问道。
“西王母五千年才过一次寿诞,会邀请这九天之上有头有脸的仙家前去赴宴,届时会开放瑶池玉泉,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呀~”
“瑶池玉泉?难得的机会?”南袖不大明白。
“是啊,”南泽耐心解释道,“这瑶池玉泉,可是这天上地下最负盛名的灵泉,只要泡上一泡,便能通神识,开灵窍,提升修为,助长仙力,对神仙而言,可是大有裨益呀。。。”
“有这么神奇吗。。。?”南袖表示怀疑,不过这番说辞对于一向疏于修炼的她来说,并不十分具有吸引力。
见南袖仍是志趣寥寥,南泽加重了砝码:“狐帝白钰也会去哟~”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
南袖竖起了耳朵,一双墨色眸子倏地被点亮一般,闪闪发光:“他真的会去?”
“那是自然,”南泽笑道,“青丘狐帝,地位崇高,自然是座上宾。”
“啊,那我要去!”南袖扒着南泽的腿,嘟着嘴娇/嗔道。
眼见小妹终于提起了精神,南泽将才放下心来,不过仍是忍不住提醒道:“要去可以,但是你得紧跟着我,不准乱跑,不准乱说话,知道吗?这昆仑山乃是远古山脉,这西王母又甚喜于山中圈养珍奇灵兽,你的修为又这么低,遇到个什么上古凶兽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前半段听着,还像是人说的话,可这后半段嘛。。。这是亲哥吗??
“我,我有这么弱吗?”南袖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服,“我好歹也是上古神兽朱雀一族的嫡脉吧,有你这么损自家妹妹的嘛。。。”
很好,盲目自信的小妹,才是正常的小妹,南泽宠溺的点点头,附和道:“是是是,南袖仙子厉害无比,那些野兽见了你呀,也只能躲着走。”
虽说听出来大哥仍是在拿她打趣,但她已无暇计较,这一整颗心呀,已经飞到五日后的瑶池会,期盼着与那狐帝白钰再来一场艳惊四座的唯美邂逅~
不行,我得找织仙再做几套美美的衣裳,什么流光裙,鲛绡裙,多制备几件,这次一定要把青衣神君的心,一举拿下!
第十四章
巍巍昆仑,屹立于神州西疆的一纵万古山脉,而身为女仙之首的西王母便居于此山中。人间传言王母人头豹身,煞是可怖,正在摆弄花草的王母掩唇一笑,手执金丝软剪,斜斜剪下一横岔枝,缓缓道:“人间真是如此传闻?”
“回娘娘,云裳不敢妄言。”云裳隔着珠帘,只依稀得见一袭窈窕身影,于花叶间摇曳翩跹。
“凡人啊,总是肖想天神世界,殊不知这天神啊,亦是忧思忧虑几多烦愁。。。”言语间,便是掀开珠帘,自花厅移步至内屋的贵妃榻,手肘撑着榻头,便是雍容一卧,“瑶池会置备的如何了?”
榻头摆放一张小几,几上搁置青铜卷叶纹三足香炉一只,炉膛里燃着最为助眠安神的木樨香,香氛环绕中,王母倍感舒适惬意。
“回娘娘,一切就绪,提前来贺的一些仙家也都安置妥当。”
她轻微地点点头,淡淡道:“云华不在,真是辛苦你了。。。”
“娘娘言重了,能为娘娘效劳,是云裳的福气。”
其实云裳明了,这不过是王母的一句随口话,她嘴上说着言谢之词,可神态却闲散困倦,不带半分真心。
“嗯,”王母似是困顿疲乏了,阖眼翁声道,“你且退下吧。”
云裳喏了一声,便化回青鸟真身,振翅而去。
珠帘为扑翼之风所摇晃,纷扰了香炉边口处袅袅升腾的青烟,曲折缭绕,逶迤绵延。王母陷入沉梦,梦中有人龙章凤姿,手捧香炉款步而来,只清浅一笑便赛过日月霁光。
他说,他有八匹神骏,日行三千里,不日既归。
消去墨迹后的南袖,便兴冲冲的随着南泽一路御风西行,前往昆仑瑶池,一路上不时能碰见各路神仙。当然了,大家都是去赴宴的,能彼此碰上再正常不过,只是。。。怎得这些无聊的神仙在半路上就开始打赌啊?
同样无聊的南袖竖直了耳朵偷听,这不听还好,一听这心情就如坠深渊,这鬼见愁的沧云兮又要来?这沧云宫同昆仑山近如比邻,有什么好凑热闹的,就这么缺存在感吗?哼,这些神仙也是八卦的没边,这么早就开始赌她俩打架谁会赢了。。。
谁说我是来打架的,我是来泡。。。来追求真爱的好吗?
“南袖,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一直翻白眼啊,不舒服吗?”南泽一脸的关切。
南袖冷哼了一声,正要吐槽这群不务正业的赌棍神仙,便远远听见一把化成灰她都忘不了的清冽嗓音:“南泽神君,好巧啊。。。”
这九天之上,穿着一身骚断腿的轻粉衣衫,到处招摇过市的仙君还能是谁?南袖暗暗撇过头去,直呼倒霉。
“咦,怎么南袖仙子也。。。”孟阙佯装困惑,似是想问为何这么早便解了禁足。
“哦,是这样的,小妹愚钝,修为提升的太慢,所以带她来沐浴一番瑶池玉泉,希望能助她一臂之力。”南泽避重就轻道。
眼见南泽如此围护,孟阙不再追究,瞥了一眼那小仙子,一脸的忿忿,大概是在不满兄长于人前损她愚钝修为浅。
“听说这次沧云渊又不来。。。”南泽试探道,等着孟阙下文。
“嗯,他来不了了。”身为唯一的知情人,孟阙并不打算多说,哎,说起来,也不知那沧云渊是否已安然度过归墟。。。
套不出什么内情,南泽不再追问,只是打量起孟阙身畔的女仙:“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仙侍——清璇。”孟阙客气介绍道,“平日里帮我主持苍龙阁,鲜少带出来,但这五千年一遇的瑶池会分外难得,便携了她来见见世面。”
“清璇见过镇南神君。”女子抱拳,飒飒带风,一身束腰玄衣,看上去既冷艳又利落。
“清璇仙子有礼了。”南泽客套说道。
“虽说沧云渊不来,可我听说玄冥大帝,玄虞要来参加这瑶池会。”孟阙透露道。
“此话当真?”南泽先是一惊,继而又平复,感慨道,“这天上地下,恐怕也只有西王母或者东王公的帖子能请他出洞了。。。”
玄虞最初是盘古大神座下一员猛将,天生冷情冷性,不与人亲近,常年偏居极北之地的玄冥洞中,绝少露面。而西王母东王公身为盘古大神的儿女,自然也算得上是玄虞的小主子,这几分薄面,还是会给的。
“如此,孟某就不打扰你们兄妹了,先行一步。”孟阙同南袖二人本就谁也不服谁,那叫一个相看两相厌,便领着清璇率先告辞了。
“啧,终于走了。。。”怎么这一路上光碰见一些让人不快的人和事,可叹这一路风尘仆仆,亲亲白钰的人毛都还没见着。
“你就这么讨厌孟阙?”南泽哭笑不得,亏他当时还错以为这俩有奸情。。。
“我可是立志要去他东泽闹海的女仙~”南袖愤愤道。
“你呀,你连人家身边的女使都打不过,你闹啥海呀。。。”南泽觉着好笑,揉她的小脑袋,“你看看那个名唤清璇的仙子,孟阙御风速度那么快,她也能轻松跟随。。。你再看看你,我拖着你这个乌龟,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昆仑山啊?”
“你还说呢?!人家带女仙出门那是见世面,怎么你带我出门就是我愚笨?”南袖叉腰,差点忘了这一茬,她深刻以为,这绝非是兄长应付孟阙的托词,压根儿就是他的真心话,才能说得如此自然。
哎,沧云宫有沧云暖坐镇,苍龙阁有清璇主持,就连天宫都有婉露独当一面。。。我镇南府什么时候也能出个得力的仙子,帮我分担分担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南泽无语望天。
“好啦,别生气啦,咱们也快走吧!”南泽一个掐诀,脚下生风,加快了步伐,南袖气鼓鼓的,不情不愿的旋即跟上。
接连的出师不利,已让南袖头顶蒙上一层阴影,谁知,来到瑶池才是噩梦的开端。。。这是她这数千年仙生以来最最最最黑暗的一天,她居然。。。
撞!衫!啦!
“又是你,沧—云—兮!”掠过重重人影,南袖直奔那粉白杏花下,正同其他仙子言谈甚欢的娉婷仙子。
只因听兄长说那白钰稀罕清新寡淡的女子,她慎之又慎,重之又重,才挑了这件浅绿色的,现下仙界最时兴的浮影流光裙。但但但但是,为什么沧云兮也穿着一条紫色的浮影流光裙?更可怕的是,她身上那件貌似比她这件绿色的,要更美一些。。。
南袖枯了。。。
“南袖?”沧云兮闻声回首,只见那火爆朱雀居然一身清淡草绿色,不禁笑出声来,“你什么时候换的品位,远远看去,我还以为是一只绿色的竹节虫在飘呢~”
竹节虫??
“这仙裙的灵感明明是来自‘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这句诗好吗?哼,你的紫色同款才真是浮夸没内涵。。。”南袖双手插胸,撇嘴道。
“我骂我没内涵?”沧云兮右手一飒,赤金长鞭已握在手。
“那你还说我是竹节虫呢!”南袖不怵,嫣色长绸亦如弦上之箭。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