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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之取下装备,丢些小费:“就你会说话,拿着吧。”
这时其他客人也都议论纷纷,大概意思就是周简之竟然还敢出来。但他并没有理会,依旧昂头挺胸的走上二楼。
在身后的澜澜突然插嘴问道:“周简之还有一个哥哥吗?”
周简之转头:“没有啊,我老子就生了我一个。”
“那他们为什么叫你二爷?”
苏湛憋笑:“还不是因为这小子得瑟,认为这桐城里他自称老二就没人敢称老大,结果新来的徐司令家的小少爷就自称老大了。哈哈哈哈……”
周简之怒道:“不许笑”
苏湛立马收敛笑容,黑着脸瞪着他。
周简之一怵:“……继续”打不过,打不过……
他们坐在二楼雅居,一个女服务员给他们端来了水果和酒。
苏湛看了她一眼,长相还算清秀,就是右脸上有一块巨大的烧伤疤,很是显眼,见她很是惶恐躲避。苏湛只好点头示意问好,她却连忙鞠躬数次就退下了。
“她叫阿芙,因为容貌很是自卑,你别老吓人家。”
随后周简之又小嘴叭叭的的向苏湛介绍这里人物关系,苏湛一边喂澜澜吃东西,一边在观察丽华春的人。
周简之说和覃塘儿有仇的人很多,有经理,有歌女,还有服务员。覃塘儿向来性子急,还有些恶趣味,特别喜欢别人狼狈,向她求饶的样子。
说白了,覃塘儿就是一个欠打的角色。
这时舞台上去了一群舞女,一个个丰胸翘臀大美女,在台上搔首弄姿。
澜澜见状便直接捂住苏湛的眼睛,蹬着周简之,骂咧咧的:“周简之你太欺负人了,你登徒子就算了,竟然还拉着我家苏湛,你……”
“妹妹呀,别生气,松手松手。”周简之一个挑眉,“你家苏湛啊,可没你想的那么清纯,什么妖艳贱货没见过,想当年去给许家小姐驱邪祟的时候,可是连人家的……”
“咳咳。”苏湛冷不丁的干咳两声。
周简之瞬间乖巧:“好好好,你的那些龌蹉事,全是我替藏着掖着,你呀,就好好维持你正人君子的形象吧。”
周简之语音刚落,就见澜澜死死的盯着他,那本是如同一汪清泉的眼睛如今却是冰锥,散发的寒气,锥心又刺骨。
他挑眉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带着戏谑,嘴上害怕,心里却得瑟:“妹妹呀,你还是很生气啊,要不你扇我一巴掌。”
他没想到看起来,甜甜糯糯的澜澜,一双可爱的杏仁眼蹬起来的时候还挺凶的。
苏湛并不想理会他们,这时发觉舞台上的有一个歌女不正常,正想问周简之时,就听见一声“啪”,清脆。
周简之捂着脸蛋,泪眼汪汪的:“你竟然敢打我,我爹我娘都没打过我,苏湛~”
苏湛扳开周简之的手,见脸蛋红彤彤的。又见澜澜一脸无辜,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能碰没有灵气的东西。
“你再打他试试。”苏湛道。
周简之蹬目:“哎~苏湛,你可真会……”话音未落,就见澜澜一巴掌从他脸上穿过。
这时苏湛感叹道:“看来刚刚是简之走狗屎运了。”
想着澜澜好歹是千年怨灵,也许有着不同寻常吧。
周简之哭唧唧:“她打我,这我还走了狗屎运。苏湛,我俩兄弟快没得做了。”
澜澜有些落寞,以为自己有了实体,结果还是一切如常。
苏湛摸了摸澜澜的头算是安慰她。
随后他看着台上穿红旗袍的歌女,轻声问道:“简之,那个歌女叫什么名字?”
周简之心里憋屈,瞄了一眼:“唱歌那个,黎昕,怎么,看上……”话还没说完,一抹寒光过来,澜澜已经抡了巴掌,但是被周简之躲了过去。
苏湛看了他们一眼,发觉带娃真累。
“丽华春是西洋人开的,所以就算死了一个歌女,仍然可以继续开。可人不一样,身边的人惨遭杀害,都会人心惶惶,刚刚送吃食的服务员就是如此,看到我由心底发怵。”
“可黎昕有点不一样。”苏湛看着楼下的黎昕,“她刚刚在唱歌时,神情还有些得意,但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有点心虚害怕。而且覃塘儿的离开,对于她而言是最有利的。”
周简之揉着脸,嬉皮笑脸的:“会不会是你长得太吓人,吓着人姑娘了,毕竟桐城不怕你的可没几个。”
苏湛一个白眼甩过去,周简之就立马戴上随身携带的金丝框眼镜,骨碌碌的跑下楼,去找那黎昕问话。
澜澜看着周简之一直在调戏黎昕,语气极其冷漠:“周简之这个登徒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天生的桃花眼,笑起来不仅有酒窝还有虎牙,再配上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是真的斯文败类。”
苏湛:“……”他知道自己戴上金丝框眼镜显得特别斯文败类,才会以这副打扮去勾搭女人的。
周简之勾搭完后回来,一副累得要死的模样,瘫在沙发上,愤愤不平的:“这黎昕应该不是凶手,她蠢得死。说覃塘儿的死是因为你招阴,让小鬼上她身,所以她才会死得那么惨。”
他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这凶手也是聪明,知道把这个脏水往你身上泼,我说刚才怎么丽华春的人看到你就打哆嗦呢,以前也没这么怕你。”
苏湛不语,这种误会多了也就不想解释,只是在怀疑凶手是不是正如黎昕所说,是小鬼上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三章了,人设基本定下了,由于女主刚来,所以还没有什么存在感,后面两章就强了。对于女主人设,后面会有些变化,希望大家不要以为是崩,谢谢。
第4章 04
七月的桐城,哪怕是下午,也依旧炎热而沉闷。微风吹过,感受不到一丝凉意。
苏湛在丽华春没有发现身上沾有怨气的人,就只好拖着他们俩来碧婷河畔。
周简之看着波光粼粼的碧婷河,竟生出一种纵身一跃的冲动,但又想起一些传言,便弱弱的问道:“听说碧婷河死了很多人,是真的吗?”
碧婷河河水血黄,据说河内水鬼众多,所以才取名为碧婷河,希望它干净些。
“是真的,整条河都是黑色的怨气。”苏湛望了眼碧婷河,不动声色道。
周简之一惊,默默远离河边,站到了澜澜身旁,竟感受一丝凉意,便凑得更紧。
可澜澜却下意识的躲开他,往苏湛身上挤。苏湛发觉便推开澜澜,瞪着凑上脸的某人:“周简之,这么宽的路是装不下你吗?”
“热嘛,这丫头身上透着一股子凉意,人家想蹭蹭嘛。”周简之委屈巴巴的。
“澜澜身上的冷气是怨气,你若嫌命长,蹭蹭也无妨。”苏湛迈着大长腿,大步的往前走,语气冷淡。
却让周简之又一惊,默默远离澜澜,踩着小碎步去苏湛身侧。
落单的澜澜神色微颤,她长长的眼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脸色阴郁,侧脸看着河水,一声不吭。
她尽可能的去适应这个未知的世界,发现自己还是会与众不同。
这时澜澜耳边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她抬头去寻,发现身旁的柳树下挂着一个孩子。全身散发着黑色得怨气,舌头掉在外面,对她吱吱呀呀的说着:“蛇,蛇,蛇……”
她低头一看发现脚下有一条黑红蛇在爬行,直接向苏湛冲过去,跳起来挂在他的身上,哭喊着:“苏湛,苏湛,有蛇。”
吓得周简之也一惊,跑得老远。
苏湛身上挂着的一人,转身有些艰难,用念力将桃木剑飞去,刺穿了蛇。
可澜澜依旧抱着,还抱得更紧,嘴里念叨着:“苏湛,苏湛,抱紧点,真的有蛇。”
苏湛老脸一红:“嗯,抱紧了。”
在一旁的周简之没眼看:“啧啧啧,你们俩差不多就可以了,我还在这呢,能不能等我走远点再卿卿我我啊。”
澜澜闻言,脸上绯红,不好意思的从苏湛身上下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说你,澜澜,你早死透了,还怕蛇。”他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仿佛方才害怕的人不是他。
此时苏湛一个眼神过去,周简之打了寒颤,也就乖乖闭了嘴。
苏湛并没有察觉这里有什么怨气,便温柔问道:“澜澜,你可发现这里有怨气?”
“有,那大树下有一个两年前吊死的小孩,就是他告诉我有蛇的。”澜澜转身,对那小孩招手,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谢谢。”
苏湛顺之望去,树下确实有一团黑气。
周简之不禁又打了个寒颤,拽着苏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嘴上却犟道:“走吧,这里没有什么东西了,我们去附近的村庄看看,说不定有见过覃塘儿的人。”
碧婷河在桐城人眼里就是忘川河,血黄色的河水里尽是不入轮回的孤魂野鬼,坐落在此的村庄自然就叫三生村。
三生村人烟稀少,杂草丛生,三人站在村门口都能感受到这里的荒凉。太阳未落,家家户户就已经紧闭门窗。
一阵阴风吹过,周简之不禁的抱紧自己,他深知自己的血液极易招惹邪祟,因此心里犯怵,就忍不住的追上去。
“苏湛,我们走吧,这里应该没有见过覃塘儿的人。”这里怪吓人的。
“不急,我们先进去看看,你怕就跟紧澜澜。她是两千年怨灵,一般邪祟都会怕她。”苏湛之前就听说过三生村,知道它是除了乱葬岗之外,阴气最重的地方,今日有幸前来,可不能空手回去。
周简之转身,见澜澜微微蹙眉,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跑到她身边,低头细语:“小丫头,你怕吗?”
“还好,你要是真的怕,我可以让你抱大腿。”澜澜咧嘴一笑,微微挑眉,一脸得意。
周简之生气,可又一阵阴风吹过,他气消了。
苏湛随着阴气,来到了三生村怨气最重的地方——宗祠。这个村子整体都保存着前朝建筑,由于年久,多多少少都有些破旧不堪。
唯独这个宗祠依旧美轮美奂,连四周的草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与其他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霎时,宗祠门开了,出来一名中年男子。该男子着一粗布短衫,面色灰白,双眼无神,脚步虚浮,显然是一副失了精气的模样。
苏湛见男子上前,便连忙后退,护住身后的周简之和澜澜,随后拱手作揖,语气平稳道:“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迷路于此,想寻一出路,若有打扰,还望见谅。”
男子见到他们微微一愣,随即莞尔,拱手作揖,像个文弱书生,“先生客气,我们村子许久未见陌生人,你们能来是我们的荣幸。如今天色见晚,若二位不嫌弃就去我家中睡一晚,明日在启程。”
苏湛有些迟疑,这个村庄都被笼罩在黑色的怨气下,眼前的男子也是生人气息微弱。他偏头看着澜澜,虽不语,但眼神像是在询问意见。
“宗祠里困着一个女恶灵,其余地方没有。”澜澜感受到宗祠地下有一个女恶灵,血肉模糊,眼眸血红,四肢还被拴着铁链,跪在地上苦苦的还发出哀怨,听不清是在求什么恨什么。
苏湛蹙眉,一生人庄子为何要囚禁一恶灵,又是谁将她困与此。
最后还是来到了他在村子的西南角,距离宗祠较远的房子。该男子是保长,但生活清贫,家中只有夫妇二人。
苏湛接过保长递的茶,轻声问道:“保长,我有一事不明白,明明我们刚进村的时候,天色尚早,为何所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