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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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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惨案
    已经是三更天了,常夫人还是躺在床上没能入睡,常春泽已经出去了这么久,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常远身体还是不舒服,早早睡下了,她自己也不能出府找人,只能就这么干等着。
    换做平时,她倒也不会如此着急,常春泽本就爱酒,彻夜不归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在经历了一连几天的怪事后,现在的她,体内如涌进了千万只蚂蚁,将全身啃食的又麻又疼,焦躁难安。
    油灯的火苗动了几下,照亮了窗外的一个影子,常夫人猛地从榻上坐起来,“春泽,是你吗?”
    外面的人没有说话,却突然哀哀的哭了起来,这一哭,他的脑袋似乎撑不到脖子上了,“轱辘”一下子滚落在地。
    常夫人差点叫出声来,她已经从这哭声认出了来者正是自己的夫君,眼见他的头颅一下子不见了,她想也没想就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冲到外面。
    窗前的空地上铺着一滩血迹,常春泽却不知道去了何方,常夫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在血里面蘸了蘸,想确定这是真实的,还是只是她的梦境。
    血是温的,显然刚流出来没多久,那么,它到底属于谁呢?难道真是自己官人的吗?
    背后倏地一凉,贴上了一个湿哒哒的身体,“快跑快跑,离开这里,她已经来了”
    “春泽。”常夫人猛地转过头,却发现背后什么都没有。屋里的油灯又动了两下,她猛然看见桌旁坐着一个人,那人体格娇小,正对着镜子梳妆,一边梳头嘴里还一边哼唱着:“龙舟摇曳东复东,采莲湖上红更红。波淡淡,水溶溶,奴隔荷花路不通。西湖南湖斗彩舟,青蒲紫蓼满中洲。波渺渺,水悠悠,长奉君王万岁游。”
    常夫人抖着两条几乎已经完全软掉的腿,扶着墙面勉强站了起来,“远儿,远儿”
    常远冲她扭过头,吊起的眼睛微微一抬,将一对黑的发亮的眼珠子斜到眼角处,“娘,爹已经被我杀了,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常夫人张开嘴,绝望的“啊啊”了几声,声线嘶哑,显然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刚要冲进屋子,却见常远右手拿起那只蝴蝶玉钗,轻轻的插进自己的发髻。玉钗映着灯火,晕出了妖异的光,刺痛了常夫人的眼睛。
    她忽然觉得脖子上一紧,四肢也像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似得朝着四个方向大大张开。力道越来越大,越来越重,拽的她的筋脉一条条的断裂开来,皮肤被绷成了透明的苍白色。
    若是能叫,常夫人现在一定会发出一阵阵响彻天地的惨嚎,但是她的脖子也被扯住了,喉管中的气息全被压了出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噗嗤”,胳膊和肩膀的连接处率先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口子里泛出血红的肌理和粗大的血管,在暗夜的映衬下,更加的触目惊心。又是“噗嗤”一声,血管爆裂了,鲜血洒满了窗棱,化成一朵诡异的花。
    常远坐在屋内,看着自己母亲的鲜血将窗户纸涂的通红,最后一块肢体断开时,窗纸上的血已经积的太多,将它都浸透了,被风一吹,轻而易举的破了个洞,血珠子从洞中飞进来,洒了他满脸都是。
    常远的嘴角轻轻动了动,“父亲说他没了你来暖床,是睡不着的,那你们干脆死在一处,到地府做一对鸳鸯吧。”他将蝴蝶玉钗从头上取下来,玉钗粘上了血滴,颜色变成了深红,像是吸饱了鲜血似的,它的异光将常远的眼球都染成了红色,忽明忽暗,像是疯狂的前兆。
    一里之外的一座破瓦房中,田老头儿突然从睡梦中醒来,还未睁开眼睛,他便觉得眼皮外面一阵明晃晃的红。张开双眼,他看到前几日被投中的那支蝴蝶玉钗正稳稳的靠在枕头旁边,周身散发的异光正一点点的消失无踪。
    ***
    “常押司还没有来?”程牧游看着站在一旁的蒋惜惜问道。
    “没有,他也不曾向大人告假吗?”
    程牧游摇摇头,“他这个人做事严谨,有什么事一定会提前请示,”他低头略一沉吟,联想到史飞昨日说的话,心下不禁有些着急,“惜惜,你上次到他家里时,有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那天他的儿子常远不小心跌道鱼池里了,其他的倒是也没有什么,押司和夫人看起来一切如常。”
    “我不放心,这样,你和史今去一趟常宅,看看常春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蒋惜惜行了个礼,出门叫上史今,两人各自骑上一匹马,朝着常家飞驰而去。
    常宅的大门紧闭着,黑压压的,带给两人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蒋惜惜拍了拍门,发现里面无人应答,便冲史今点了下头,史今于是掏出一把长刀,插进门缝里上下挑动了几下,只听“咣当”一声,门栓被撞掉了,两扇大门慢慢的在他们面前敞开了。
    血腥味儿迎面扑来,蒋惜惜道了声“不好,”便和史今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她惊呼了一声,一把抓住了史今的胳膊,“快,快去叫大人过来。”
    鱼池像是被红色的画笔涮过一般,一片浊红,里面的锦鲤像是受不了池子下面的污浊,每一只都浮在水面,嘴巴一张一翕的吞着上面的空气。这些鱼头的中间,赫然夹杂着两颗被血污和黑发覆盖的首级,它们也脸面朝上,可与这些鱼儿们不同的是,它们早已停止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脖子下面是一截红粉相间的碎肉。
    程牧游不忍再看下去,他转过头,冲后面的一排衙役轻声说道,“将池子里全部打捞一遍,看能否找到尸体的其它部位,常家还有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将整座宅子好好搜查一遍,看能否找到他或他的尸身。”
    他心里是不抱希望的,大人都死得如此惨烈,一个孩子又怎么会逃得过凶犯的毒手。
    可是还没过多久,蒋惜惜的声音却从内室传来,“大人,我找到常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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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常理
    程牧游飞身跑进屋子,却见蒋惜惜站在一个柜子旁边,柜门开着,里面蹲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孩子,他瞪着眼,手指死死的抠着柜子的木板,身体抖得像寒风中的枯枝。
    “大人,他脸上的血”蒋惜惜在一旁轻声提醒。
    程牧游示意她不要说话,自己则慢慢的蹲下身,变成和常远一样的高度,“远儿,春假已经过了,今天是上学堂的日子,你不要缩在这柜子里了,随我出来吧。”
    常远呆滞的点了点头,“是,去晚了,要被先生骂的。”说完,他抓着柜门,慢慢的从里面钻出来,身子还是抖个不停。
    程牧游扶住他的胳膊,手指轻轻的拨开他的头发,仔细检查他头上是否有伤口,发现并无任何损伤后,他稍稍舒了口气,“远儿,今天风大,你躲在我斗篷里,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常远又是呆呆的一点头,听话的躲进程牧游怀里,程牧游用斗篷将他遮的严严实实的,带着他走出门,来到院中时,他冲那些打捞尸块的衙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们先停止打捞,然后拉着常远快步从鱼池边走过去。
    走到大门口,他将常远交给蒋惜惜,轻声冲她说道,“你先带他回新安府,切记,不要和他聊这里的事情,一切等我回去再做打算。”
    蒋惜惜点点头,拉过常远的手,这才发现他五指冰凉,于是心下更多了几分疼惜。刚要带他上马车,常远忽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她,“姐姐,爹爹和娘亲都在鱼池里,他们待了一晚上,一定冷了,去找几件衣服给他们披上吧。
    ***
    书房中一片肃寂,常春泽是新安府的押司,平日和大家的关系也都不错,他们夫妻突然惨死,谁心里都不好受,史今更是率先红了眼圈儿,他揉揉眼角,语气哽咽,“常大人前几日还说要来我家吃酒,可没想,他竟然竟然”他突然用拳头砸向桌面,上面的杯子动了几动,茶水飞溅出去,“要是让老子查出是谁干的,定将他碎尸万段。”
    程牧游冷冷看他一眼,“碎尸万段?那我索性现在就在牢里帮你预留个位子。”
    史飞瞪了史今一眼,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再乱说话,他抱拳行了一礼,“大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抓到凶犯,可是常家的案子,着实有几分怪异。”
    程牧游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常氏夫妻的身体都断成了五截,人首一截,两条胳膊两截,一条腿一截,最后一截是躯干和另一只腿,属下未曾想明白,到底凶犯是用了何等方法,才将他们硬生生的拽断了。”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尸首全部被扔到了鱼池中,根据现场的血迹判断,常春泽是在鱼池边被人杀害的,尸首直接扔到了池里,而常夫人的遇害地点则是在卧房外面的窗户旁边,因为那里有大滩的血液。所以”
    “所以常夫人的尸首是被凶徒专门扔到鱼池中的。”
    “是,既然是被搬运过去的,那就应该留下痕迹。”
    “没留下吗?”
    史飞咬了咬嘴唇,“留倒是留下了,只不过,是两排小孩子的脚印,属下已经对比过了,这脚印是属于常远的。”
    蒋惜惜正好从门外走进来,听到这话,嘴里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常远将他母亲的尸块抛到鱼池里的?”
    史飞摇摇头,“我也不相信,可是案发现场根本没有留下其他痕迹,连个鞋印子都没有,”他望向程牧游,“大人,属下真的是不知道该从何处突破,到哪里寻找凶嫌了。”
    程牧游眉头紧皱,他沉思了一会儿,遂又问史飞,“周围的邻居都问过了吗?他们可曾在夜里听到了什么。”
    史飞摇头,“全部打听过了,可是他们都说昨晚没有听到任何异动。”
    “被如此残忍的杀人案,却没有一点响动,这完全不合常理。”
    蒋惜惜上前一步,“大人,或许常家的事情本就不是常理可以解释的呢。”
    程牧游抬起眉毛,“怎么说?”
    “大人别怪我多疑,昨晚迅儿又发噩梦了,他梦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就藏在柜子里,而今天我发现常远的时候,他也藏在柜中。我当然不认为常远就是凶手,毕竟他只是个六岁的孩童,可是却觉得两件事情之间有某种联系,毕竟,迅儿也曾去过常家,而且从那里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大好。”
    “迅儿在哪儿?”
    迅儿“咚咚”的拍着霁虹绣庄的大门,“晏娘,快开门,快开门。”
    右耳探出一只脑袋,“呦,这么着急忙慌的,见鬼了?”
    听到“鬼”这个字,迅儿本就煞白的脸变得更白了,眼泪也差点夺眶而出,滴溜溜的在眼底转了几圈,又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见孩子吓成这个样子,右耳也不忍再逗他了,他将门打开,“别哭了,进去吧,今儿有闽中新到的龙眼,甜的很,我拿给你尝尝。”
    迅儿走进院子,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龙眼,他径直跑进屋子,却见晏娘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于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站在门口,轻轻的吸溜着鼻子。
    “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晏娘听到动静便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问他。
    见她醒了,迅儿连忙扑到床边,眼泪终于噗嗤噗嗤的落了下来,“晏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常押司一家。”
    晏娘将他抱在膝头,认真的听他将事情说完,末了,她摸摸迅儿的小脑袋,“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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