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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游盯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对身边的史飞轻声叮嘱:“维持住秩序,告诉他们该得的一样也不会少,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官府也会为他们筹谋,让他们不要趁乱生事。”
史飞应了一声,带着几个衙役下去了,程牧游这才和蒋惜惜刘叙樘一起来到桦姑的尸体旁,在她身边轻轻蹲下。
桦姑的脖子上有三条明显的指印,紫红色的,在脂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吓人。蒋惜惜伸手在她脖颈上面一摸,转头看向程牧游,“大人,她是被掐死的,骨头都断了。”
程牧游冷笑一声,“杀人灭口,王继勋,为了自保,你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刘叙樘四下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这里如此混乱,本该留下的线索也被破坏殆尽了,根本找不到王继勋杀人的证据,要想凭桦姑之死给他定罪,怕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现场没被破坏,我们也不可能发现他和这件事有牵连,既是为了灭口,他就断不可能留下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想必,杀人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绝世高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桦姑的性命。”
蒋惜惜一直没有说话,她盯着桦姑的尸体,脑中又一次浮现出昨晚在王府见到的幻象,那些女子伏在地上哀哀的哭,闻者惊心,见者动容。
“大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桦姑之所以被杀,也许不仅仅因为她是韩门血案的参与者,她还有可能牵涉到另外一起案件中。”
“怎么讲?”
“栖凤楼的老人曾说过,多年前曾有不少姑娘莫名失踪,我想,这些姑娘,莫不是被桦姑送到了王府,当做她送给王继勋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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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骨头
“所以桦姑手里,掌握着两件案子的证据,她当然是非死不可。”刘叙樘脱口而出,又在桦姑的尸身上瞟了一眼,“这个女人,也是罪孽深重,死了倒也不可惜,可是程兄,现在的情况正如那王继勋所说,证人一死一疯,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王继勋的罪证呢?”
“死了的无法开口,疯了的倒还有可能。”程牧游淡淡说道。
“程兄的意思是秦应宝的疯病还能治好?”
程牧游看着他,目光幽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刘叙樘剑眉紧蹙,试图分析出他两眼中的深意,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呼喊声,“大人,刘大人,人找到了,人找到了。”
人?什么人?
刘叙樘一时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皮一抬,却看到自己的一个下属正着急忙慌的朝这里跑来,跑到近处,他双手抱拳,“大人,宋家,宋明哲全家的尸首找到了。”
宋家,刘叙樘脑中过了半天,才将两件事情区分开来,他的语气又急又促,“在哪里找到的?”
“运河里,是今天早起打鱼的渔夫发现的。”
“贤弟,宋家一案是朝廷要事,你还是速到现场去,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程牧游冲他说道。
刘叙樘点点头,甩开步子就朝门口走去,走出两步,却又折回来,“兄台,王继勋这个人凶恶异常,若将他逼进绝境,可能会用险招,你,”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从蒋惜惜脸上滑过,“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派人来找我。”
话落,他便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蒋惜惜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人,人生如斯,难道就没有一朝太平日子吗。”
刘叙樘从马上跳下来,他远远看到一群人正蹲在运河边,人手执一根毛笔,正在用笔头轻轻的刷着什么。他走上前,轻轻俯下身,待将他们手中的东西看清楚,不禁大吃了一惊。
骨头。
没错,他们正在用细毛洗刷的正是一根根人骨,已经刷干净的被放在一旁铺着的草席上,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但是已经堆了三尺来高。
这些骨头颜色已经泛黄,还有一些碎裂成了几段,七零八落的堆积在草席上面。
“怎么回事?”他轻声询问带自己过来的侍卫。
“大人,”那侍卫指着前面一个鹤发白须的老头儿,“这些骨头就是这老渔夫发现的。”说完,他便招手让那渔夫过来,冲他说道,“你把前天早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刘大人,半点也不能遗漏。”
老渔夫惊魂未定,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大人,小人每天都要来河里打鱼,前天天还未亮,我便同往常一样划船入河,可是没划几下子,船桨就碰到了个东西,本来我也没在意,谁想,那东西似乎不少,接二连三的撞到我的桨上面,有几个似乎还被船桨撞碎掉了。我心里生疑,便将头探到水里查看,谁知,看到水下方的泥沙里面,嵌满了大大小小的骨头,整个浅滩都是,简直就是座坟场”他说不下去了,双手抱臂不停的发抖。
“老人家,你这几天都这河里打鱼吗?”刘叙樘正色问道。
“在,当然在,这些天的收获尤其多,我每天在河里忙到太阳下山才回家。”
“那发现尸骨的前一日,你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
“没有,大人,你信我,别的不敢说,这条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有个什么变化我都能最先发现。可是这些骨头,它们真的是一夜之间突然出现的,就像从泥沙里长出来似的,实在是太邪门了。”
刘叙樘点点头,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来到草席旁边蹲下身子,对着那一滩七零八碎的骨头仔细凝望:一夜之间全部聚到河滩,这事着实怪异,这些尸体已经失踪了几月,怎么可能还全部聚在一起,被投入水中,难道不应该早被冲散才是吗?
脑袋里轰隆一下,脑子一瞬间像被炸开了。
不对,几个月,才几个月呀,宋家人的尸体怎么会**的这么快,已经完全白骨化,而且,骨头都已经发黄了,就算被水泡过,也不该如此。
他“唰”的站起身,转向身后的护卫,声音变得嘶哑低沉,“是谁,是谁说这些尸首是宋家人的?”
那护卫被他吓了一跳,忙回禀道,“大人临走前叮嘱过我,要加紧调查宋家尸首被窃一案,所以,所以前天接到开封府的消息时,我便以为以为是找到了宋家被窃的那些尸首。”
“以为?”刘叙樘的音量猛地提高了,“宋家人才死了多久,尸体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那侍卫抓抓脑袋,“是啊,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肉都烂没了,”他又将头抬起,“那大人,这么多的尸骨,又会是属于何人的呢?”
刘叙樘看着面前的“骨山”,“看它们的样子,人死了至少五年以上,有的骨头都碎掉了,发黄发枯”他顿住了,慢慢的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难道,这些遗骨不属于宋家,而是而是属于”
他猛地转过头,“查,一具一具的查,数清楚总共有多少尸首。”
那侍卫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刘叙樘凌厉的眼神吓住了,只能一言不发的从他身旁走开,将命令布置下去。
星光布满了河面,也将岸边草席上的东西照亮了。
虽然大多数尸骨都拼得歪歪扭扭,有些还鸠占鹊巢,拼错了位置,但是好歹每一具都勉强凑成了完整的形态。它们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河边,已经变成黑窟窿的眼眶盯着天幕上的星光,带些许迷惘,些许渴望。
“大人,总共是二百七十八具尸首。”那侍卫一个一个的数过去,站在几十尺开外的地方,冲刘叙樘喊道。
“两百七十八。”刘叙樘念出这个数字,遂又紧紧的闭上双目,“韩知元,原来,他将你们藏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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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计
窗外,一地暖阳,树影婆娑。春日,正将自己的全部魅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可是,这样的风光,却远远比不上屋内的缱绻旖旎。
女子衣衫不整,躺在惠广身上喘息:“大师,听你讲经说道时一本正经的,没想,竟是这样一个人。”
惠广摸着她的凌乱的发,嘴角抿起好看的纹路,“你若多来几次,会发现更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女子翻身搂住他的脖子,眼角眉梢全是慵懒的韵味,“是什么?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
“真的?”他眼角闪过一道微光,“现在就想知道吗?”
女子嘟起嘴唇,“遮遮掩掩,说,你是不是把好东西都留给别的女人了”
话未说完,刚刚穿好的衣服突然又被扯掉了,惠广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还带着点声带的颤动,睫毛扎在她的皮肤上面,痒痒的,“你的皮肤真白,比月光还耀眼,一点瑕疵都没有,像缎子一样光滑,知道吗?我最爱这样的质感,细腻,香甜”
温热的气喷在她的面颊上,女子意乱情迷,轻轻合上眼睑,双臂紧紧的搂住惠广宽阔的背。
惠广将头从她身上抬起,单臂撑地,眼睛不舍的在这具完美的**上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他笑了,贪婪一点点的爬上嘴角,另一只手摸向垫子下面,五指一寸一寸的朝里面探
“大师,快点”女子的唇边溢出好听的低吟。
“别急,”他用唇堵住她的唇,眼角却有泪珠落下,“马上就好,我会让你品尝到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乐趣。”
手指一拢,他终于将那东西握在手心,刚要将它从垫子下面抽出来,外面却传来“笃笃”的拍门声,小沙弥的声音从门缝飘进来,“方丈,那边又来人了,请您过去一趟。”
惠广抿了下嘴唇,将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垫子底下,声音顿时淡了很多,“知道了,我马上去。”
他从女子身上爬起来,将僧袍和袈裟一件件穿好。冷不丁的,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大师,都说出家人不问世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惠广抓起她涂着丹蔻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啄一口,“今天你先回去,五日之后我还在藏书阁等你,放心,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仔仔细细一点一滴的全告诉你。”
说完,他就朝门外走去,修长的身姿在日光下显得更加飘逸潇洒,仿佛一粒尘埃都不能靠近他的身侧。
女子懒洋洋的斜倚在垫子上,见他走远了,才利落的翻身坐起,她穿上衣服,在一排排竹子制成的书架之间走着,指间从书封上划过,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显而易见的焦虑,同方才那个被**俘获的女子判若两人。
“施主,我送您出去吧,被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小沙弥在门口驻足而立,低声唤她。
女子脸上的神色骤然缓和下来,她冲他笑,“这么急着赶我走,小和尚,你同你那方丈一样,都喜欢装正经。”
被她调笑,小沙弥头上冒出了汗,屋内某种若有若无的味道扰乱了他的本就焦灼不安的心。
他将身子挪出门外,眼睛盯着院门,“施主,你穿好鞋子就快些出来吧。”
女子发出无声的冷笑,目光却又一次转到那些层层叠叠的经书上面:它到底在哪里?为何遍寻不到?
“施主。”小沙弥又在催促了,她只好迅速穿上绣鞋,朝门外走去。
惠广在镶着金钉的大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打开了,里面的人看到是他,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方丈,大人候了您多时了,请快随我进来吧。”
还未走到内院,就听到里面“啪啪”的马鞭响,中间夹杂着几声隐忍的低吟,引路的小厮吓得一个哆嗦,战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