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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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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那边有卖吃的,我去买些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莫要乱走,别让别人把板凳抢走了。”樊荫说着跳下板凳。
    “赛船马上要开始了,你还去呀?”
    “没这么快,到巳时才开赛呢。”说话间,樊荫已经挤进了熙攘的人群中。
    蒋惜惜朝河上望去,发现桡手们也都下了船,走到旁边的帐篷里面休息去了。刚想将目光转向别处,却看到王遇臣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个人朝着旁边的树林走去,健硕的身影在密林的掩护下很快就不见了。
    赛事就要开始了,他这是要去哪里?
    人有三急,蒋惜惜脑中只能想到一个答案,她耸耸肩,重新将目光转到泛着白光的河面,脑海里幻化出另外一番场景:若是迅儿在此,一定会高兴的欢呼雀跃吧,大人会像那些当爹的汉子一样,将他架在肩头,衣服上也一定会沾满了迅儿嘴里漏下来的那些零食碎子。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笑出声来,心里又腾起了几分感伤:不知不觉,已经在蜀地住了十天了,那个半年之约究竟是真的,还是大人用来宽慰自己的呢。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一盘白色的果子递到她面前,樊荫爬上凳子,“快尝尝,热的最好吃,冷了就没那么软糯了。”
    “这是什么?”蒋惜惜咬了一口,桂花的清甜立刻溢满了口腔,“真好吃,甜而不腻,还有嚼劲。”
    “这是茧圆,只有蚕月里才吃的着,每年的个时候,镇上的人都会杵糯米,做茧圆,用来供奉蚕神,不过,蚕神爱不爱吃我不知道,我倒是最馋这一口。”说着,她便将一只茧圆放进嘴里,两腮顿时被撑得鼓鼓囊囊的,煞是可爱。
    蒋惜惜也学樊荫的样子,将一只茧圆塞进口中,她心里的那丝感伤被驱散了,至少在蜀地,她还有樊荫这个朋友,那种客居他乡的孤独感,也因为她的存在而降低了不少。
    此起彼伏的加油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樊荫放下盘子,激动的扯着蒋惜惜的袖子,“快开始了,去年王遇臣不在,淡水镇以半个船身之差与冠军失之交臂,今年,我们肯定能赢回来的。”
    她这么激动,搞得蒋惜惜也紧张了起来,她将手做成凉棚朝河面上望去,看到五只赛船已经整装待发,桡手们排成一列,坐在窄小的船舱里,每人手上都握着两只长长的船桨。
    王遇臣坐在船头,他已经将身上的马甲脱去,露出被晒成棕色的皮肤,他看起来并不紧张,像是对冠军志在必得,一双英武的眼睛掠过岸上的人群,最终和樊晴的目光在河面上交汇了。
    “开船。”
    伴随着一声令喝,五条不同颜色的赛船同时从岸边冲出去,掉如飞剑。一时间水面上惊涛涌起,赛船身后的水痕久久不能愈合。
    岸上似乎也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加油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岸边数十只大鼓早已支好,鼓手们拼命舞动鼓槌,鼓声震天,为赛船加油助威。
    王遇臣大声喊着号子,指挥桡手们保持稳定的节奏,赛船是一件极消耗体力的事情,若一开始便冲得过猛,后面很可能力气用尽,无法保持领先的优势。这点,他很有经验,毕竟他已经参加过五次赛船,是全镇最优秀的桡手。
    “左、右、左、右,稳一点,不要速度太快,他们超不过去,不要心急。”
    王遇臣一边用力,一边提醒队友,他今天志得意满,因为他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姑娘们都被他的健硕的身材和镇定的神态所吸引,这还是其次,樊晴也来了,她一早就等在河边,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就是为了给自己加油助威。两人持续了这么久的冷战终于结束了,镇上最美最骄傲的姑娘,愿意为他放低身段,这怎能不叫他满心自豪。
    就快要到达终点了,鼓声越来越急促,红旗就在不远处冲他招手,王遇臣大吼了一声,让桡手们加快划桨的频率,他自己更是挥动一双长臂,卖力的朝终点划去。
    后面的赛船几次试图超越过去,怎奈,它们已经用尽了力气,试了几次之后,终于败下阵来,被白船远远的甩在后面。
    看着那几只船离自己越来越远,王遇臣忍不住笑了,他甚至能想象出樊晴站在岸边喜不自禁的模样,她一定又骄傲又后悔,后悔那天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过没关系,上了岸后,他会告诉她,那一巴掌打得对,他已经想明白了,从此要自食其力,将她娶进门,她无须为了自己再去陪那个残废,今晚就让她和那喻无伤做个彻底的了断。
    “加油了兄弟们,终点就到了。”
    王遇臣将船桨用力的插进水里,桨刚接触到水面,船身却猛地一歪,桡手们被这突然而来的倾斜弄得一个不稳,纷纷停下划桨的动作,抓住船舷。
    船底上面多出了十几个洞,拳头大小,河水正从洞里涌上来,不一会儿功夫,船舱就积了半尺的水。
    “怎么回事?船底怎么破了?”
    桡手们惊慌失措,盯着像泉眼一般的破洞,不知如何是好。船身因为河水的涌入已经开始慢慢的朝下沉,桡手们一个个丢了桨,紧紧的扒着船舷,不知道该待在船上还是跳下去。
    王遇臣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好在他经验丰富,忙高声喊道,“快脱下衣服,将洞堵起来。”
    可是话还没说完,脚下面突然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他眼睁睁的看着脚下的船板凹了进去,裂开一个三尺来长的大口子。
………………………………

第十七章 脚
    蒋惜惜揉了揉眼睛,河上那条白色的赛船似乎不动了,它本来还在全力冲刺,现在却像定在河面上一般,后面的黑船眼看就要超过它了,它却依然纹丝未动。
    “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她拍了拍身边的樊荫,“白船怎么不动了。”
    樊荫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盯着河面,送到嘴边的茧圆掉在地上。
    突然,白船晃了几下,慢慢的朝水里沉去,它下沉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刻,整个船身就已经没入水中,只留几个黑色的脑袋在河面一上一下的翻腾。
    人群里像炸开了锅,大家全部冲向河边,探着脑袋看着白船失事的方向,可是,这里离河心太远,就算是能游过去,也会错过救人的时机,搞不好,还会因为力气耗尽而失了性命。
    “没事的,没事的,他们都是凫水的好手,肯定没事的。”樊荫闭着眼睛不敢看,念经似的在一旁嘟囔。
    蒋惜惜却死死的盯着河心,还好,其它几条赛船已经放弃了比赛,纷纷朝几人落水的地方划过去,它们离得近,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失事的地方,将那些落水的桡手一个个的捞了起来。
    “没事了,人都被救起来了。”
    蒋惜惜拍拍樊荫的手臂,她这才敢睁开眼睛,南无阿弥陀佛的念了好几遍,终于将紧张的情绪平复下来。
    不过这么紧张的又何止樊荫一人,蒋惜惜看向前面,樊晴的腿已经软了,她蹲在地上,被旁人搀着才勉强站起来,正捂着嘴小声的抽泣。
    “好好的船,怎么就沉了呢,这可是柚木造的,临出发前还检查了好几遍船体,哪能说沉就沉了呢?”樊荫皱着眉嘀咕。
    她说中了蒋惜惜的心思,她也不明白沉船的原因,但是有一点却看得清清楚楚,白船是突然间出了问题,明明前面它划得好好地,就像一只离弦的箭,可是,只是半刻钟光景,就沉入了河底。这只能说明一点,它在离终点不远的地方遭受了某种重创,以至于船体出现了不可补救的问题,眨眼间就沉尸河里。
    只是,这重创到底是什么呢?现在天气甚好,万里无风,河水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气候的原因造成的,那么,问题就出在河下面了,难道这平静的河水之下隐藏着某种东西,给了赛船重重一击,让船只无法再漂浮在河上?
    “不对啊,他们怎么还不走,难道还有人没救上来?”
    樊荫的话引起了蒋惜惜的注意,她又一次将目光投放到河面,才发现那几只赛船都围在白船出事的地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有几个人,甚至跳进了河里,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潜下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好,一定有人没救上来。”蒋惜惜握紧拳头,死死的盯着河面,只见那几艘赛船中的人上上下下,上来一拨,紧接着就下去另一拨,明显是在找人。他们各个都是游水的能手,按说在这水中救个人应该不在话下,可是,救援却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直到太阳爬到了头顶,几艘船还是没有离开出事的水域。
    蒋惜惜的心越来越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知道这人就算是找到了,恐怕也没命了。樊荫和她想的一样,她肃着张脸,嘴里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也不知道死得是谁?”可是突然,她又拉着蒋惜惜的胳膊,“不应该啊,河面上无风无浪,任凭是船上的哪个人,都不可能在这里丧命的,就算是抽筋了,旁边这么多队友,谁拉一把救不上来呢?除非”她停下不说了,因为站在前面的樊晴突然回过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虽然樊晴目光凶狠,但是蒋惜惜还是看到了她微红的眼角,她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紧张,紧张过了头,心弦绷得太紧,突然被人说中心事,定会怒从心头起。
    她知道,樊晴是在担心王遇臣,她两手虔诚的在胸前合十,口中将能想到的神佛都请了过来,希望死在河中的那个人不是他,只要不是他,她便什么都不要了,没有聘礼又如何,她要跟着他,白头到老。
    就在蒋惜惜注视着樊晴的时候,河面上却传来一阵喧沸之声,河岸上的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同时朝前凑了凑,聚成一个密密麻麻的人堆。
    “捞出来了吗?”
    “好像是的,你看,是个大个子。”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赛个船都能把命搭进去。”
    蒋惜惜和樊荫手拉着手,掌心分泌的汗水将对方的手浸的更湿了,赛船一点一点的朝岸上靠过来,船上的人肃立着,像一根根桅杆。
    “呀,好像是王遇臣啊。”
    “不可能吧,他水性这么好,怎么也轮不到他头上吧。”
    “就是他,手上系着红绸呢,领头的才系这玩意儿。”
    蒋惜惜心里一片空白,她看着樊晴,刚想上前安慰她几句,毕竟,整个镇子里,只有自己知道她和王遇臣的关系。可是,还没有接近她,樊晴就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疯了似的朝着将王遇臣的尸体运送回来的那艘赛船跑去。
    蒋惜惜心里道了声不妙,起身追过去,可是樊晴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她空有一身功夫,竟追不上她。赛船就在咫尺,樊晴已经到了船边,她呆呆的立在那里,背影看上去孤凄且安静。
    蒋惜惜终于摆脱了人群的束缚,她快步向前,攀住樊晴的肩膀,“别看了,樊晴,跟我回家吧。”
    左拉右拉都扯不动,樊晴就像是一根石柱杵在地上,身子僵的可怕。
    “樊晴”蒋惜惜又唤了一声。
    “他的脚呢?”
    “什么?”
    “他的脚呢,脚去了哪里?”
    樊晴喃喃着,不知道是在问谁
    蒋惜惜回过头,她终于看清楚了王遇臣的尸体:他躺在船板上,两眼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溢着惊恐和绝望,两条肌腱发达的长腿下面,只剩下血淋淋的几根残骨。
………………………………

第十八章 因由
    王遇臣下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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