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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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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它带回去吧。”
    看着程德轩原封不动的将茶叶带了回来,蒋惜惜忙冲迅儿使了个眼色,拉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程牧游嘴唇动了几下,终于将那股子笑意强吞了下去,正色对程德轩说道,“父亲,我早劝您不要去,您非执意而为,这下碰了钉子吧。”
    程德轩倒不气恼,一直提着的心反而还稍稍放下一些:他一直怕程牧游如程秋池一样,被一个女人迷住,可现在看起来,那位叫晏娘的姑娘不仅根本没在儿子身上下功夫,甚至还很有些厌恶和腻烦,他虽然心里想不明白,不过,却卸下了警惕和防备,心里亦轻松了不少。
    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对程牧游说道,“不说这个了,再过几天盐船就要到码头了,这次圣上派我过来,就是要全程督办此事,新安府该做的准备可都做好了?”
    程牧游点头,“码头已经加固,背夫也都是精心挑选的,船一到岸,便由官府的人全程监护,绝不会出半分岔子。”
………………………………

第二章 盐船
    程德轩却还是不放心,蹙额对程牧游说道,“现在私盐贩子越来越猖狂,虽然朝廷已将私盐贩售列为重罪,却还是屡禁不止,尤其是建州以杜黑龙、杜黑虎兄弟为首的团伙,竟纠结几十人一起夹带私盐向内陆省份进行贸易,每人都携带着刀剑等武器,有的甚至还持有火器。这个团伙规模最大的时候,人数达到上千,若不是朝廷派禁军进行围剿,将他们两兄弟正法,后面还不知生出多少祸患。所以这批从西夏过来的盐才临时改变路线,在新安卸船,再经陆路运到汴梁,就是为了防止再被贼人在半道突袭。”
    程牧游阖首,“我也听说建州的事情了,而且还听闻那黑龙黑虎兄弟虽然已被正法,但是那帮团伙又推选出了新的首领,那人名叫杜汝,是杜黑龙的表弟,这个杜汝不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自拉山头,创建了一只逾千人的军队,不仅抢盐,甚至还能贩运分销,也不知此事是否是真的?”
    程德轩压低声音,“此事属实,圣上听闻后大大的发了一通脾气,撤免了建州二十几个官员,所以这次食盐到了新安,你一定要万般小心,半点差池也出不得啊。”
    程牧游低头行礼,“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尽心竭力为朝廷办事,”说到这里,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稍稍抬起头来,“父亲,我忽然想起一事,十六年前火烧盐船一案,是不是也发生在新安?”
    程德轩又抿了一口茶,“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程牧游垂目,面容亦变得严肃,“以前在新安转运的盐量占整个京畿路的一半,是为一大枢纽。繁忙时,停靠新安的盐船等候批验,列樯蔽空,束江而立,望之隐若城郭。后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所以才专门改了路线。”
    程德轩叹了口气,摇头道,“没办法,那次事故死得人太多了,否则,新安应该远比现在繁华。”
    “据文献记载,那场大火发生在天寒地冻之时,炎光一灼,百舫尽赤,青烟睒睒,熛若沃雪。船上的随行人员,狂呼气竭,有的跳入水中淹死,有的则被活活烧死,千余条性命瞬间消亡。等到火雾散去,运河河岸一片沉寂,像是人间地狱一般。在这场事故中,总共有一百一十艘船被烧毁、烧坏,死一千两百余人。”压着声音说完这段话,程牧游抬起头,“都说当时西北风大,火藉风威,势如席卷,此时恰好遇到船只交接,相互锚结,急切之时不能撑移。加之船员慌乱跳水,未着火的船只坐以待毙,所以才酿成了此等惨剧。可是那火到底是如何着起来的,文献上却语焉不详,不知父亲可知其内情?”
    程德轩冷哼一声,“火当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自己烧起来,那场事故,与其说是天灾,倒不如说是人祸更妥帖一些。”
    程牧游吃了一惊,“人祸?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火?”
    程德轩点头,“太祖朝时对盐船管制甚严,除船上必用的油灯之外,其它照明物品一律不得上船,甚至连在船上做饭都不可以,船员只能食干粮。可是后来督办此案的官员却在一条盐船的残骸上发现了被烧焦的半截火把。”
    “火把?”
    “没错,就是火把。盐船停靠在新安口岸时,朝廷特意派了驻守新安的厢军副部头严庆阳守在岸边,以备不时之需,而那个火把,正是属于这只厢军部队的。”程德轩轻声说道。
    “这么说,那严庆阳的手下私自上了盐船?”程牧游大惊。
    “证据确凿,除了他又能是谁?”
    程牧游面露不解,“后来呢?为何没有听人提起此事?以先帝的脾气,找到始作俑者,必然要将此人严办,可是为何文献中没有记载?”
    “因为严庆阳逃掉了。”程德轩努着嘴摇了摇头,“他不知从何处得到风声,所以赶在禁军到来之前,带着部下逃出新安,不知去向。”
    程牧游恍然,“怪不得文史中都没有记载,原来嫌犯逃掉了,”转念一想,又问道,“可是这严庆阳一逃这么多年,而且拖家带口的带了这么多人,竟然都无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吗?”
    程德轩摇头,“也有人说,他是带兵投敌了,所以这么多年才未被找到。不过我想若是投敌,多少也应该会有些风声走漏出来,既然没有,那他便是未到大辽,至于他去了哪里,现在也算是一装迷案了。”说完,他面色一变,又叮咛道,“盐运的事圣上及其重视,所以这次你一定要万般小心,每一步都要谨慎行事,切不可出了岔子。”
    程牧游阖首,“孩儿一定谨记在心,绝不会辜负朝廷信赖。”
    ***
    迅儿睡熟了,蒋惜惜帮他把被子朝上拉了拉,又试试他手掌的温度,这才轻手轻脚的从他房里走出来。刚关上门,就看到树影下面站着个人,那人见她出来,乐呵呵的走上前,将手里的盘子递上去,“蒋姑娘,你试试这汤,看看味道如何,我熬了半晌,这一碗是给你的,大人的我一会儿给他送过去。”
    来人正是徐子明,他自从跟着程牧游回了新安府,便肩负起照顾他饮食起居的职责,衣食住行,无一不细心周到,连蒋惜惜都叹为观止,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能事事考虑周全、任何细节都没有遗漏的。
    只不过有时候,他周到的有些过了头,比如这次,程牧游从荆门村回来后,徐子明非说他瘦了,精神头也不比以前,所以在一日三餐上更加小心,整日拿着本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养生大全认真钻研,在程牧游的饮食中加上了各种药材。不仅如此,还隔两天便炖一次所谓的营养汤水,不仅要程牧游临睡前喝上一碗,蒋惜惜和史氏兄弟也没能逃脱他的“魔爪”,直把全府的人喝得脸上浮光,口舌生疮,一个个见到徐子明,便像老鼠见了猫,逃得飞快。
………………………………

第三章 仇
    所以,在看到徐子明递过来的那碗汤时,蒋惜惜挤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给他,身子一侧欲从他身边绕过去,嘴里敷衍道,“徐大哥,我最近胖了不少,大人说,若是再胖下去,怕我舞不动剑了,这汤啊,您还是给史飞他们送过去吧,他腿伤刚好,正要多补补。”
    徐子明拽住她的胳膊,将汤碗递到她面前,“蒋姑娘,这是素汤,而且里面我还放了莲子和竹荪,不但不会长肉,还会让你身子清减,你就放心食用吧。”
    蒋惜惜无奈的抓抓脑袋,“这样啊,那我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接过汤碗,原地站着就拿起汤匙朝嘴里送,汤有些烫,她龇牙咧嘴地吸溜着舌头,嘴里连连说着“好烫、好烫,”怪模怪样把徐子明都逗乐了。
    “蒋姑娘,大人经常说食不言寝不语,你跟了他这么多年,这些规矩倒是没有学会。”
    蒋惜惜一边用手扇着热气一边说道,“徐大哥是说我粗鲁咯,没办法,我从小在山里长大,爹只教我拳脚功夫,其它的,他就任我折腾。他总说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整天规矩规矩的,早晚要把人缚死。”她一边说一边将那碗汤一干而下,砸吧了几下嘴巴,将汤碗重新放回托盘。
    徐子明奇道,“我只听人说姑娘是小时候被大人收养的,倒没想你竟是在山里长大的。”
    蒋惜惜无力的笑了一笑,“若非如此,我又怎会遇到大人。当年辽兵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杀害了,爹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而亡,而我,在捕兽的陷阱里藏了几天几夜,若不是大人找到我,恐怕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蒋惜惜这个人了。”
    听她这么说,徐子明手里的托盘晃了晃,汤汁洒了一地,蒋惜惜扶住他的胳膊,“徐大哥,你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原来程牧游未免生出事端,一直没将徐子明是辽人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听蒋惜惜说她的父亲是被辽军所杀,他心里震惊不已,惊讶之余,又生出几分同情和歉意,几种滋味儿一同涌上来,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姑娘。于是,他匆匆找了个借口,急匆匆端着那碗洒得只剩下半碗的汤逃也似的离开了。蒋惜惜看着他的背影,满脸皆是茫然,跟在后面连叫了几声,没想徐子明却跑得更快了。
    ***
    男人健硕的身影背对着蒋惜惜,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株百年的古松下面。说是不动,可是透过晨光,她却看到他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在随着呼吸轻轻的上下起伏。
    忽然,一只喜鹊蹦到他头顶的树枝上,将上面干枯的松针震得纷纷落下。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利落地弯腰,捡起草丛中的长剑,双脚略一用力,身子已在半空腾起,就像一片轻巧的浮云,与地面呈平行之姿,长剑则似闪电一般朝那片还在朝下坠落的松针扫去。
    剑身上反射出来的光将蒋惜惜的眼睛都刺痛了,她用手遮挡,身子亦朝后退了几步。
    俄顷,听到男人落地的声音,她才将手放下,脚底生风一般的朝他跑过去,仰头问道,“爹,你要说话算话,若是有一根松针未断,就算你输了,愿赌服输,你可是要每天熬糖稀给我吃的。”
    男人慈爱的冲蒋惜惜一笑,在她头顶摸了两下,“小丫头,牙都坏了,还想着要糖吃,这个赌你爹我赢定了。”
    蒋惜惜不服,走过去将早已铺好在地上的方巾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指头在上面的松针里仔仔细细的拨弄着,试图找出一根完整的松针。可是找了半天,却一根都没能找出来,方巾上面的松针全部都被长剑砍成了两截,无一根例外。
    蒋惜惜咬着嘴唇,心里权衡了半天,终于还是难抵糖稀的诱惑,于是轻轻叫了一声,手里的方巾亦轻飘飘落下,蹲身去捡的时候,她飞快的拾起草丛中一根完好的松针,将它拿到男人面前,“爹,你看,还是有一根没被你砍断的,你输了,走,咱们回去熬糖稀去。”
    话没说完,她已被男人扯过去,双手在她脖颈中、咯吱窝处轻轻搔挠,“小丫头,长大了,连爹都敢骗了。”
    蒋惜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挣脱出来,嘴巴中还“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说话不算话,大人欺负小孩儿,坏爹爹,坏爹爹”
    男人蹲下身,大手温柔的在她脑袋顶一拍,“就这么想吃糖?”
    蒋惜惜知道他心软了,连忙点头,撒娇道,“想,梦里都在吃呢。”
    男人乐呵呵一笑,一手伸过去将女儿抗在肩头,“那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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