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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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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钟志清忙走上前来,笑着冲钟敏说道,“敏儿,程大人他是关心你,你怎么倒不领情了呢?”说到这里,他又转而望向程牧游,“贤侄说得不错,现在城中事多,确实不宜经常出门,这样吧,改天我带着敏儿专程到新安府去一趟,以表谢意。”
    程牧游刚想推辞,没想钟敏又冲他俯身行礼,“大人,是钟敏考虑不周了,过几日我再到大人府上登门拜访,到时还望大人不要将我拒之门外。”
    这番话本是开玩笑,可是用在这里却非常不合时宜,因为程牧游与她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且第一次见面还闹得异常不快,两人之间可没有熟络到可以随意开玩笑的份上。所以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冲钟敏点头一笑,淡淡说道,“怎敢。”
    “大人,船靠岸了。”
    蒋惜惜看出程牧游的尴尬,忙出手解围,可是在看到已经驶于近处的盐船的模样时,嘴里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大人,这些盐船可真大啊,有三层楼这么高,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船。”
    见她面露激动之色,钟敏在一旁冷哼一声,“没见识。”
    蒋惜惜刚想辩白,却被程牧游抬手拦了下来,他轻声对她解释道,“每艘盐船要装三百到七百料的食盐,所以船身至少要有七十尺长十八尺阔,才能负担如此巨大的承载量,”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惜惜,你到下面看一看,子明第一次做监察工事,我怕他应付不过来。”
    蒋惜惜道了声是,起身朝码头下面走去,见她走远,方敏便清了清嗓子,“程大人,这位蒋姑娘到底是大人的贴身丫鬟还是新安府的衙役?若是丫鬟,我看她伺候人的功夫真是太糙了,若是衙役,那她似乎又对大人太不恭敬了。”
    程牧游直视着前方接连靠岸的盐船和上面堆得高高的盐袋,面无表情地说道,“惜惜是我妹妹,在我这里自是不必讲究礼数。”
    听闻此言,钟敏面色一凛,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似有向自己解释之意,于是便抿着嘴一笑,遂不再言语。
    夜深了,一艘只能容得下三人的小木船从码头的方向朝岸边飘飘悠悠划来,船尾的波纹像一条细长的水蛇,在河面划出一道银白色的细线。
    在看到岸上站着的那个人影后,船里的三人加快了划桨的速度,三五下便将船划到岸边,脚踩着齐膝深的河水走到岸上,冲那人抱拳一拜,“大哥。”
    杜汝点头,遂低声问道,“盐船里的情况可都打探得明白了?”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大哥,钟大人给的情报不错,盐船靠岸后,负责押送的士兵们都下了船,现在船上几只剩下一些随行的仆役,不过我们哥几个方才潜到船边时,倒是看到了一些衙役在船上巡查,好在他们人数不是很多,想来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杜汝疑道,“衙役?看来是新安府的人,”他摸索着粗犷的下巴,“他们虽没几个人,但是各个都是有功夫的,若是被他们
    发现有人劫船,还是会给咱们造成不小的麻烦,若再引起岸上兵士们的注意,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前几日我见过钟大人,他的意思是咱们既然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劫船,就决不能小打小闹,随便劫走几只船便罢了,要做就做绝,至少要将那些盐船劫走一半才好。”
    “一半?大哥,钟大人他莫不是在说梦话吧,一艘两艘的还好办,咱们上船杀人,装上货便跑,若是行动利落,倒也不会有人发觉。可是要在这么多士兵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一半盐船,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被人觉察?”
    杜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大人一向与辽人关系紧密,这批盐就是要贩到辽国去的,若是只劫个一两艘,够几个人塞牙缝,这道理你现在还想不明白吗?”
    那人砸吧着嘴,嘟囔道,“无米难为炊,再怎么着,钟大人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杜汝将目光转向河面,眼中映出一抹旁人看不透的光来,“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就看你们几个敢不敢干了。”
    “大哥,兄弟们干的是与朝廷作对的行当,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
    杜汝看着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放火烧船,你敢吗?”
    那人一愣,“烧盐船?”
    杜汝盯住他微微点头,“钟大人说,若想劫走大半盐船,只有趁危乱之时,你们想,究竟出了什么意外才能让这些人弃船而逃呢?”
    那人瞪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说道,“火,他们最怕的就是着火”
    杜汝从嘴角扯出一抹阴沉的笑,“没错,别说大火,就是一丁点小小的火星儿,都会引起慌乱,大家都怕十六年前的事情在自己身上重演,所以见到了火,必然会落荒而逃,到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了。”
    那人面露不解,“可是大人,这要是一把火把船全烧了,我们的盐可怎么办呢?”
    杜汝照他额头上狠狠一点,“傻子,官府的人吸取了过去的教训,不再用锚链将盐船锁在一起,我们只需要点燃几艘船便可,不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的。”
………………………………

第二十七章 梦
    火势愈来愈大,所有的船只都被熊熊烈火包围了,白帆上冒着黑烟,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终于,桅杆再也经不住烈火的炙烤,轰然倒塌,砸进波涛汹涌的河面。
    在那片红得令人惧怕的光芒中,程牧游看到看到所有的盐船都扭曲变形了,船身上被烧开了一个个巨大的裂口,像是一张张狰狞的嘴巴。极目望去,里面似有万千舞动的鬼影,焦黑色的,一层覆着一层,他们冲他伸出烧烂掉的胳膊,嘴里发出渗人的呐喊声,将他的耳膜震得“突突”作响。
    程牧游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这个梦过于真实沉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所以便努力想从中挣脱出来。可是眼睛刚刚阖上,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人,大人。”
    这声音让他毫不犹豫的将双眼重新睁开,他看到滚滚黑烟之中,有一抹淡青色的身影,她望着他,眼角眉梢皆是忧虑,她说:“大人,你看,又起火了”
    程牧游急急抬起一只手臂,“晏姑娘,这只是我的梦罢了,盐船都还好好的,你放心。”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是啊,这是他的梦境,可是她又怎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呢?”
    然而还未来得及细想,晏娘的身影就忽的消失了,那些被烧毁的盐船也不见了。熊熊大火中,只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不断的盘旋向上,它很长,纵使上半身已经钻进了黑烟之中,下半部分却依然在河面上盘了四五圈之多。
    程牧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在黑烟中忽隐忽现的庞然大物,全身的血液似都凝成了冰霜,将他的四肢百骸浸得冰凉。
    忽然,烟里传来一声凄厉的长啸,黑影随即从高空坠落,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同一瞬间,程牧游感觉自己终于能动了,他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盘旋在地上的影子走去。
    面前的黑烟在一点点的散开,他亦逐渐看清了一点那东西的模样: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只是现在,它和那些葬身火海的人们一样,浑身焦黑,鳞片嘶嘶地冒着青烟。
    他倒吸一口气,慢慢俯下身子,一只手缓缓朝它探去。
    手伸进黑烟,他却扑了个空,再望过去,发现那黑影不见了,他面前,只剩下一株红莲,亭亭而立,嫩蕊凝珠。
    “大人,大人,快醒醒。”
    蒋惜惜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他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皮子张开,茫然的望向一侧:原来,他还在自己的卧房中,原来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大人,您被魇住了,我在门外叫了半天都叫不醒您。”蒋惜惜呼出一口气,但是在看到程牧游惨白的脸庞时,她又担心起来,“大人,您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程牧游缓缓坐起身,冲她摆手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说完,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才发现门外只有一点青白色的天光,显然才刚过卯时,于是再次望向蒋惜惜,“是不是出事了?这么早来叫我?”
    蒋惜惜叹了口气,“大人昨晚忙了半宿,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叫醒您的,可是,”她为难地朝外面一望,接着说道,“天不亮,就有人闹到府里来了,那妇人说自己是南街匹帛铺王掌柜的娘子,因昨晚差点被王掌柜打死在铺子中,所以只得来官府躲避。没想她刚来,那王掌柜随后就到了,手里还拿着一柄沾着血的木尺,说是非要打死这贱妇不成,被我们费了好大劲拦下了之后,公婆两人便坐在公堂上不走了,我们也不敢劝人离开,怕出了人命。”
    “谁想还没过一个时辰,医馆的曹郎中也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乌央乌央的一大堆人。那曹郎中说,近日接诊了好些妇人,都是突然大了肚子,而且没过几日便有临产之状。他自己看了咱们贴出去的告示,深知此事非同一般,于是不敢耽搁,忙带着这些病患和亲属找到新安府来了。”
    听她这么说,程牧游登时便清醒了,他一边下床穿靴,一边急问道,“那王家娘子是不是也有了肚子,她相公觉得蹊跷,以为她背着他怀了别人的孩子,所以才对她拳脚相向的。”
    蒋惜惜点头,“没错,我想这些事应该都是那鬼鸟所为,所以才不敢耽搁,来请大人定夺。”
    程牧游已经穿好靴子,走到铜盆边随便擦了把脸,便对蒋惜惜说道,“你去霁虹绣庄请晏姑娘过来,请人之后,再贴一张告示出去,写上凡是近期莫名腹大者,无论是否婚娶,都速到新安府来。”
    过了约摸有两个时辰左右,西厢房的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晏娘站在两扇门中间,手背掩口轻轻打了个呵欠,后斜了围在门前围在的人群一眼,淡淡说了一句,“成了,她们腹中的鬼鸟被我封住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长大了。”
    人们顿时松了口气,对她千恩万谢之后,便你推我我推你的朝门内挤过去。
    晏娘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站在门槛后面,在一个男人经过身边时,一手摁住他的肩膀,冷冷晲他一眼,口中问道,“你就是匹帛铺的王掌柜吧?”
    那男人吃了一惊,随后讪讪笑道,“就是小人,今天多谢姑娘救了我家娘子,否则”
    “否则她就活活被你打死了,是吧?”
    这话她说得极淡极轻,可是王掌柜的脊梁骨上却猛地窜上一道寒意,他支支吾吾道,“我离家半月,回来便见她大了肚子,这种事也怨不得我,放天下哪个男人身上都忍不下这口气。”
    晏娘冷笑一声,头朝屋里一歪,“这房里的人和你家的情况并无多大差别,有的是未出阁的闺女,有的是没了丈夫的寡妇,怎么不见她们被家里人打个半死,偏生到你这里就成了全天下男人都忍不下的一口气了呢?”
………………………………

第二十八章 来历
    王掌柜被她说得一时语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朝里走,嘴巴里还嘟囔道,“这都是我的家务事,你一个外人,未免也管得太宽了点。”
    一直站在门口的蒋惜惜听不过去了,她几步走过来,冲王掌柜说道,“外人?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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