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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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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死的那一天,”王时云站起身,扭头看着王卫亭,深邃的目光里夹杂着一缕寒流,“我看到满床的血,我看到你们夫妻两个躺倒在血泊里,我看到我那刚刚成形的孙儿被扎得满身都是血洞,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也终于明白了你祖父的苦心。卫亭,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因为你的死,是我造成的。”
    王卫亭听到自己死时的惨状,背后猛地窜起一道凉意,他沉默了半晌,深吸一口气,勉强定下心神,一步步朝院外退去,手里的包袱却被他拧的更紧了,“父亲,您说这些做什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王时云看着儿子,看着他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的眼睛。他极力想在里面找出一点狠厉来,因为王卫亭死后,他曾听到过别人对他的议论,他们都说,王卫亭这个人心狠手辣,苛待下人,所以死有余辜。
    可是,他失败了,因为他从王卫亭闪烁的目光中,只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他自己。
………………………………

第三十四章 蛛丝马迹
?    王时云一步步走到王卫亭身边,睨了一眼他藏在身后的包袱,淡淡道,“卫亭,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王卫亭倒抽一口凉气,把那包袱抓得更紧了,口中喃喃道,“没。。。。。。没什么,衣服破了,我。。。。。。我拿出去补一补。。。。。。”
    王时云咧嘴一笑,将目光收回来,他伸手在王卫亭肩膀上一拍,拍得他差点跳将起来,“卫亭,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讲的你曾祖父的事情吗?”
    王卫亭一怔,“曾祖父?您说过他是从河东路逃难过来的,还说他是孤儿,少时过得极为艰辛,有几次还差点饿死了,是靠着邻居们的接济才勉强活下来的。”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吗?”王时云将眼皮垂下,掩饰住里面一闪而逝的寒光。
    “怎么。。。。。。成孤儿的?”
    “他的父亲失足落崖,摔断了颈根,他的母亲则悲痛欲绝,恨不得跟着去了。”
    “真惨,年级这么小,父母竟都不在了。”王卫亭感叹道。
    王时云斜他一眼,冷冷道,“我说你曾祖父的母亲恨不得跟着去了,可没说她真的跟着丈夫西去了,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不会轻易自戮的,更何况,她还有个年幼的儿子。”
    “那。。。。。。”
    “她不仅没死,还救活了自己的丈夫。”王时云幽幽说出这句话,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王卫亭浑身发僵,像是被冰冻住一般,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王时云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儿子的反常,他继续说道,“你曾祖父的父亲活过来后,本来还一切正常,可是后来,村子里的人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失踪,人口越来越少。。。。。。有一天夜里,村民们举着火把来到你曾祖父家,说他父亲是吃人的妖怪,要烧死他。你曾祖父在混乱中逃了出去,可是他的父母却葬身火海,没有活着走出来。后来据他回忆,在他仓皇逃命时,曾回头望向自己家的屋子,他看到窗口里伸出了一条舌头,像蟒蛇那么粗的舌头。”
    听到这里,王卫亭终于崩溃了,他“轰”的一声瘫倒在地上,手里的包袱散开了,露出里面被血染透的中衣。
    王时云走到哆嗦成一团的儿子跟前,缓缓俯下身,将那件血衣塞回包袱里装好,然后把它重新套在王卫亭的胳膊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贴在王卫亭的耳朵边,轻声道,“卫亭,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讲这件事?”
    王卫亭拼命摇头,惊慌的眼神中透着些许迷茫。
    王时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我是想告诉你,千万别像他一样,吃人之后还留下证据,”他说着拍拍那个包袱,“把这玩意儿好好处理了,别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王卫亭的精神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松下来,反而崩得更紧了,他看着面前那张苍老的熟悉的脸孔,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点惧意来,“父。。。。。。父亲,您。。。。。。您什么都知道?”
    王时云扶着腰站起来,答非所问道,“快去吧,趁着天黑,把所有的证据都处理干净了,到时候官府找上门,也拿咱们没办法。卫亭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也不想看到孤苦伶仃,老无所依吧。”
    听到这句话,王卫亭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他腾的站起来,慌慌张张地朝门口走去,可是手刚摸上门栓,外面却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王大人,深夜来府上拜访,打扰了。”
    ***
    门没上锁,可是右耳在外面顶着门,就是几个壮汉一起也是撞不开的,更别说身体负伤虚汗淋漓的程牧游了。所以此刻,他只能以理服人。
    “右耳,你知道果报吗?人在阳世欠的债,终归是要还的,地府里有狗岭鸡山,还有无数酷刑,多一重血债便会多一种刑罚,你总不想你家姑娘将来受刑吧。”
    “程大人,你是知道的,姑娘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她认准的事,谁劝也没用。再说这件事是她的心结,若是不解开,她就生不如死,所以死后的事,哪还能考虑的那么周全呢。”
    右耳不为所动,程牧游只能接着劝导。
    “晏娘无需靠王时云的死来取证,我这里就有证据,昨日段臻儿来找过我,她说她在淑媛留下的灯笼中发现了几行字迹,那行字刻在灯笼细篾的内壁上,不容易被人察觉,她也是整理遗物时偶然发现的。”
    右耳吃了一惊,“灯笼里面刻了什么?”
    程牧游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淑媛无意中听到宫里来的内侍官与父亲的谈话,那内侍官是圣上派来的,给父亲带来了一道旨意。”
    “什么旨意?”
    “杀死刘大人。”
    右耳愣住,“刘。。。。。。刘大人?”
    “就是刘叙樘的父亲,原尚书令刘平永。”
    听到这话,右耳猛地一拍头顶,“是了,我听姑娘说,当年她逃离宋宫时,上有迦楼罗的眼珠子狠厉凶悍,后有枭枭箭雨铺天盖地,而前方的城门还被紧紧锁上,无法突围。千钧一发之时,刘平永拿着先帝的令牌赶到,命守城的卫兵把城门打开,姑娘这才逃过一劫。”
    程牧游轻叹一声,“原来刘大人是死于忠勇,可是这样的忠勇之士,竟然被他毒杀。”说到此处,他心如刀绞,五指紧攥成拳,强迫自己接着把话说下去,“刘大人的病一直是他在照拂,若能开棺验尸,就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所以晏娘实在不必多此一举。”
    “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开棺验尸要费上不少功夫,抓他个现行启不是容易得多。不过大人,先夫人和何胥也是他动的手,这点你可清楚?”
    右耳的声音仿佛从天际传来,飘到程牧游的耳中。他身子轻轻震了一下,旋即扭头看向床边的橱子,那里面,放着一只白色的灯笼,它很小很薄,颜色已经完全褪去了,可是它寄托了一个女人全部的爱怨,即便在她死后也依然如此。
………………………………

第三十五章 来客
?    “姐夫,你对大姐是不是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毕竟,你们只相处过短短几天。你不用否认,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大姐自己讲的,那时我还小,虽然对男女之情完全不懂,却也能从她和二姐的谈话中听出她对你的真心。她说你们成婚那天,她百无聊赖地坐在房中等你,一直等到半夜,终于看见你提着一盏灯笼从门外进来。她唬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拿盖头,你却冲她浅浅一笑,一脸歉意地说了几个字:对不起,他们闹得太久,等累了吧。”
    “大姐说她当时愣住了,因为你的笑容像雪山上的第一缕阳光,把她的心完全融化掉了。她还说自己实在是这世间最幸运的女子,竟然在大婚当日爱上了要携手一生的夫君。”
    “对了姐夫,你一定听说过一些闲言碎语,比如何胥。他确实比你早一步认识大姐,可是大姐对他只是同情,绝无私情。不过何胥这个人执拗,你参军后,他还是放不下大姐,甚至还偷偷跟踪过大姐,和她见过几次面。大姐死后,我们都以为她是因为二姐的事情郁郁寡欢,才烟消玉陨。可何胥却不信,他说,他和大姐最后一次见面时,大姐告诉他,自己已经想开了,要好好的活着,要照顾迅儿,等姐夫你回来,做一生一世的夫妻,所以他觉得程家的人隐瞒了大姐真正的死因。”
    “我们全家当时正沉浸在悲痛中,没把何胥的话放在心上,后来听说,他还到程府闹了好几次,要查明大姐死亡的真相。”
    “我一直觉得何胥太过固执,连父亲也这么认为,他老人家还说本来无事,被他这么一闹,搞得好像两人之间真有什么事似的。可是,直到我看到这盏灯笼,我才知道,原来何胥的直觉没错,大姐她确实死得太冤了,她真的是被程老爷杀害的。”
    “程老爷发现大姐偷听到自己的秘密后,第二天就动手了,不过大姐已经预料到他要对自己下手,所以把原委刻在这只灯笼里面。一开始我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刻在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方才在酒楼等你的时候,却想通了。大姐她心里应该是矛盾的,如果这件事大白于天下,必定会牵连到姐夫你,可是若这样隐瞒下去,她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她想让老天来选,若有一天灯笼的秘密被人发现,那就是天意,她也不用自责了。”
    “至于何胥,现在想起来,他死得实在太过蹊跷,姐夫,你觉不觉得他的死或许也与程老爷有关?”
    ***
    “何胥的死是程德轩所为,我家姑娘当日已经发现他死因可疑,所以急着赶到开封府,想找到他的尸体查探个明白,可是尸体已经不见了。”右耳忿忿道。
    程牧游阖上眼睛,又缓缓睁开,里面是深深的落寞和无力,“是他做的,一定是他,他知道何胥见过我,所以怕何胥来找我,怕何胥对我说出淑媛死因有疑,更怕我顺藤摸瓜,找出淑媛的死因。所以他才不惜下了毒手,还转移了两人的尸首。”
    “可何胥是朝廷大将,尸首又放在开封府,那老儿纵使势力再大,也不能轻易从开封府把尸体弄走吧?”
    程牧游轻轻眯起眼睛,“他是怕下毒的事情被人发现,可是有一个人却比他更心虚,那个人一直躲在他身后,而他,不过是一只牵线木偶罢了。”
    右耳微微一愣,旋即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当然是那个人做的,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更位尊势重的人了,可是,他却每天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弑兄的罪行被世人发觉。”说到这里,他“啧”了一声,“不对呀,那段臻儿为何要把灯笼拿给大人您?您是凶手的儿子,她就不怕自投罗网?”
    程牧游看着门缝里漏进来的那一点飘忽的夜色,嘴角溢出一个凄凉的笑,“她不信我,却不会不信她姐姐,她说,她曾见过淑媛的灵魂,淑媛说,让她无论如何把这只灯笼交给我,她还说,我看到了这只灯笼,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听他语气凄沧,右耳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试探着问道,“大人。。。。。。真的像臻儿小姐说的那样,连先夫人的样貌都记不得了?”
    过了许久,程牧游的声音才从屋内传出,“右耳,你不明白,人,是这世间最复杂的生灵,可有时候,却也单纯执拗得可怕。”
    “这话我听不懂。”右耳如实答道。
    程牧游苦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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