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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鬼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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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了她死相的几个小厮吓得魂不附体,桦姑却不动声色的让他们暂时将尸体搬到后院的茅房里,到了晚上再运到偏僻的地方处理掉,她怕朱婶的死张扬出去会影响了栖凤楼的生意,所以要将她的死讯完全压制下来。
    忙乱之间,桦姑没注意到屏风上那几朵亡灵花,它们仿佛吸饱了鲜血的妖物,花瓣饱满修长,正发出阵阵妖异的白光。
………………………………

第二十五章 调虎离山
    扈准坐在梳妆镜前,他微眯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十根娇嫩的手指在发间穿梭的感觉。他有多久没体会到绿翘为自己束发的滋味儿了?一年?两年?不,没有那么久,在梦里,他夜夜都躺在绿翘的怀中,让她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发梢,将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完美的发髻。可是梦总是要醒的,而醒来的滋味儿是那么难受,因为每次从梦中清醒,都是由幸福过渡到绝望的时刻,它总在提醒着自己,这幸福是假的,就像泡沫一样,轻轻一戳就破了。
    可是现在,绿翘却是实实在在的,虽然只是十根手指,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那就是她,她的指间的温度,她的声音,都熨帖了自己空壳一般的心,将它填满,让他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而不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官人,你有白发了。”绿翘的手指停下不动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怜惜,“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你不在,我自是苦的,可现在你已经回来了,再苦的事情我也能熬过去。”他伸手去抓那两只温暖的小手,却被她躲过去了,“绿翘,”他轻柔的笑了,“你还像以前一样调皮。”
    外面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绿翘的手倏地在他发间消失了,扈准皱了皱眉头,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看到外面那个颀长的身影时,他略有些吃惊,他本以为他不会来了,毕竟现在他们的身份已不单是亲人那么简单,他是官,而自己却是被官府调查的“嫌犯”。
    “表弟。”扈准侧了侧身,将刘叙樘让进室内,在这之前,他朝梳妆台上匆匆看了一眼,发现那两只手早已不见了,心里才踏实了不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他如实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刘叙樘在椅子上坐定,声音淡淡的,“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再到你这里来,可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了吗?”
    “祖父的忌日,我怎么会忘记。”
    “他老人家生前最爱木槿,我知道新安城外有一大片木槿丛,所以想去那里祭奠他,不知道表兄可否愿意同往。”
    “叙樘,你不用如此客气,我会不习惯。”
    “那你就是愿意同去咯?木槿喜阳,宜早不宜迟,我还要去街上买一些纸钱,所以这便出发吧。”刘叙樘还是没有正眼看他,他站起身就朝门外走去,扈准心里一阵闷闷的疼,他紧跟在刘叙樘的身后,关上门也走了出去。
    见两人走远了,蒋惜惜方才从暗处走出来,她左右看了看,身子一斜钻进了云胡书院。她没在前院停留,径直走到后院,看到扈准的房门上挂着锁,她麻利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铁丝,在锁眼里钻了钻,很快,那锁发出“咔吧”一声脆响,掉落在地上。
    蒋惜惜走进扈准的卧房,发现这里干净的不像一个独居男人的住处,除了书架上满满的书籍,几乎没有其他物件,连个衣柜都没有,仅有的几件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头。
    蒋惜惜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上面放着的一柄断掉的梳子,仔细打量着,可这只是一柄普通的木梳,并无其他特别之处,于是她看了一会儿,又将那柄梳子放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仔细打量着屋里的每一件物品。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扫在她的腿肚子上,让她感受到由内致外的一阵寒意。蒋惜惜僵住了,为什么这风会吹在小腿上呢,她脑子里转了几下之后,忽然蹲下身子,朝床下望去。那里面是一团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可她却隐约觉得这黑色的背后藏着什么未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伸手朝里面摸去,手指在床下转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蒋惜惜不死心,身子朝里面挪了挪,手臂伸得笔直,又一次朝那抹黑暗中探去,这次,手指似乎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她身子一颤,指间收了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陡然升起一阵恐惧,总觉得那个东西会冲出来咬掉她的手指。自从在被荆云来在佛塔下关了那么久后,蒋惜惜就对黑暗有种本能的畏惧,这么多天以来,她都是点着灯睡觉的,不敢在黑暗中多停留半步。
    所以,当面对床底下那片混沌的黑时,她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退却了。她站起身,准备到院中再去查探一番,可就在这时,床下传出“嘎达”一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谁在那里?”蒋惜惜猛地回过头,她的心像被一只手捺住了,跳都跳不起来,她盯着床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
    “放我们出去。”一声低语夹杂在咆哮里冲进她的耳朵。
    “你们是谁?”蒋惜惜拼命的将心头的恐惧压制下去,她将剑从背后拔出来,紧紧的抓在手心,屏息凝气的又一次朝床榻走去。到了床边,她像上次一样俯下身子,剑锋对着里面,眯起眼睛拼命的想将里面的东西看个清楚。可那片黑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密实,就像一块板子挡在前面,任凭她怎么努力,目光都无法穿透过去。
    突然,黑暗中闪动了一下,蒋惜惜随即感到脚跟处一阵发麻,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到了鞋子里,她刚要回头,后背却被一样坚硬的事物砸上了,一块小石子滚落到旁边,轱辘了几下不动了。
    “青天白日的,我还以为云胡书院进贼了,没想到是姑娘你。”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蒋惜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她回过头,看到竹笙趴在院墙的另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我不,是迅儿的书落在这里了,我来帮他找一找。”被人抓了个正着,蒋惜惜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却说得结结巴巴的连自己都不信。
    竹笙的眼睛眯得更弯了,“我知道,不过,”她回头看了看外面,“扈先生就要回来了,姑娘要不要躲一躲?”
………………………………

第二十六章 御魄词
    听她这么说,蒋惜惜半点也没敢犹豫,她麻利的关上门,将锁重新挂好,然后飞身一跃就上了后墙,身子轻快的飘了下去。
    她刚消失,扈准就快步走入院中,后面跟着同样健步如飞的刘叙樘。见院中无人,刘叙樘不禁吁了口气,“表兄,怎么刚买了纸钱,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扈准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目光清明,毫无畏色,不禁为自己的多心感到羞愧,“我这里有一罐祖父最爱的秋露白,方才忘记将它带去了。”
    蒋惜惜沿着街道一瘸一拐的朝新安府的方向走着,刚才从院墙跳下来时,她似乎伤到了脚跟,现在那里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的她直冒冷汗。
    “难不成脚筋被震断了?”蒋惜惜龇牙咧嘴的吸了口凉气,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坐下,脱下鞋袜将左脚搬到右腿上查看。脚后跟处并没有外伤,却有一个小小的凸起,那块凸起是黑色的,比小指甲盖还要小一些,深深的嵌在她的皮肉里。
    蒋惜惜用手按了按它,却惊呼一声飞快的将手缩了回来,因为那个被她按过的地方突然动了,它本来是一团椭圆,却像长出了四肢一般,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字符。
    蒋惜惜大吃一惊,同时感觉一阵刺痛从脚踝处传来,她睁大眼睛,发现那个“字符”正一点点的撑开她细嫩的皮肤,似是想朝外面爬出来。
    终于,字符“噗叽”一声挤破了蒋惜惜的皮肤,蹦了出来,它的样子就像一个奇怪的小人儿,弯着腰,左手和左脚紧紧的叠在一起。但是这个怪异的动作并未阻止它的行动,他就这么弯着腰,脑袋低低的垂着,像只螃蟹似的横着朝墙边走去。
    蒋惜惜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她瞠目结舌的盯着那个黑色的像人又像字符的东西,看着它慢慢的接近墙边,身子一折,朝墙缝里钻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那小人儿即将钻进墙缝里时,一只脚横插进来,将它从头碾下去,踩了个稀烂。小人儿匍匐在地上,头和四肢分布在不同的地方,那几段残肢扭动了几下,化成了几块黑色的油状物,慢慢渗进地里。
    “呼,差点就让他跑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到这个声音,蒋惜惜方才回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墙边那个一身青衣窈窕的身影,“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到底是”
    晏娘没有答话,她走到蒋惜惜身旁蹲下身,手抓住她的脚腕,一把将裤子扯到膝盖上面。
    蒋惜惜忙护住腿,“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晏娘还是没有回答她,她不顾蒋惜惜的反抗,又将她的袖子撸得老高,拽着两只胳膊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做完这些后,她似乎还是不放心,拽开蒋惜惜的领口将头探过去。
    即便她是个女人,蒋惜惜已然也是受不了了,她一把推开晏娘,拔出剑指着她的胸口,“大胆狂徒,,你怎么能如此无礼。”说完后,她又觉得将狂徒二字用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是太不合情理了,于是羞红了脸,将剑慢慢的收了回去,手忙脚乱的整理被晏娘拆乱的衣物。
    晏娘白了她一眼,“姑娘身子单薄,没什么好看的,我只是怕还有其他字符藏在你体内,万一它附在一些重要部位,能随时要了姑娘的命。”
    听她这么说,蒋惜惜又是惊又是气,但也明白了晏娘扒自己衣服的原因。她平息了下胸口起伏的气息,“那个字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晏娘拍拍手站起来,“是人,确切的说是被炼成了鬼符的人。”
    “鬼符?”蒋惜惜将两道柳叶眉紧紧的蹙起,“那是什么?”
    “我也没见过,只是曾听人说起过,这是一种极其邪门的法术,远古时期,有部落统治了另外的部落,但是那些被俘的士兵们却不愿意为他人所用,因此便会被制成鬼符。他们要被放在蒲草上活活烤上三天,然后经高人做法,将灵魂涂上尸油封印进一本书中,而这本书被称为御魄词,它可以帮助它的主人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所以刚才那字符的样子,是活人被炙烤三天之后,手脚都黏在一起了吗?”蒋惜惜一阵反胃,捂着肚子忍了半天才没有呕吐出来。
    “没错,它们之所以形状各异,正是活人在火中苦苦挣扎,最后被烈火吞噬,烧得肢体残缺,不分手脚的样子。”晏娘说完,转头看着蒋惜惜,“蒋姑娘,你刚才去了云胡书院?”
    “你是如何得知的?”
    “迅儿。”
    “迅儿?”
    晏娘点头,“他告诉我自己在书院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有一些奇怪的字符。”
    “所以那孩子前几日生病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蒋惜惜有些愤愤不平,“他怎么不告诉我只告诉你了呢?”
    晏娘耸耸肩膀,“你们都拿他当小孩子,殊不知,这孩子比许多大人还要耳清目明的多呢,”她见蒋惜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姑娘可在书院里发现了什么?比如一本书?或是一幅卷轴?”
    “扈先生的房里最多的就是书了,不过那些东西在我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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