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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随后小红回过神有些奇怪地问:“她,不,能,啊。你,又,发,现,了,什,么,问,题?”
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推翻了齐小异原本的猜测。
“不能吗……那没什么了,你快去通知贺奶奶吧。”
齐小异本来以为任可也应该是那个中年男人的目标,但没想到她并没有阴阳眼。不过从任可最初请求齐小异帮忙的状态来看,她也确实不像是曾经能看见鬼的人。
那为什么那个中年男人会用和吓死三尸案受害人同样的方法,派厉鬼一直跟在任可身边呢?而要不是豆豆,任可可能早就遇害了。
想到任可遇害和豆豆的一身伤,齐小异的眼皮猛地一跳。
有没有可能其实赵子明并不是杀害任可的真凶?他其实也是被那个中年男人控制了?但这样又回到了前一个问题,中年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定要置任可于死地?
齐小异被这一脑门子问号搅得头昏脑涨,觉得她这么干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找个知情人商量一下。
齐小异先去了罗钰莹的寝室,敲了几下门,没一会儿罗钰莹就来开了门。齐小异刚开口,靠近门的床铺上遮光帘一晃,一个抱枕被扔了出来,砸到了罗钰莹的背上。
“烦死了!有话不会出去说啊!”丁倩仪充满戾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罗钰莹立刻从地上捡起抱枕,仔细拍了拍灰,赔着小心递了进去。期间她另外两个室友虽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却充耳不闻,好像罗钰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罗钰莹轻轻带上门,示意齐小异去走廊上说话。
“你……”
“倩仪手受了那么重的伤,心情肯定不太好。”罗钰莹有些尴尬地对齐小异笑了笑,极力想掩饰她在寝室里的处境。
齐小异咽下了后面几句话,低头沉默了几秒,转而将中年男人的事告诉了她。
“虽然三尸案后那人这么久都没有行动,但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我认识管学校这片的鬼差,只要我们呆在学校里应该就没有问题。”
从罗钰莹的表情看她明显是被吓到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对齐小异道谢,表示她会多加小心的。
看着罗钰莹回到寝室门前,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给她开,齐小异叹了口气,装作没看到,回了自己的寝室。她明白罗钰莹是想至少维护和室友表面上的和平,毕竟都忍了三年了,只要挨过这个学期,到大四她们都不一定住在寝室了,因此她也不能怂恿罗钰莹和她们撕破脸,而如果齐小异帮她说话,明面上丁倩仪三人可能不会说什么,但恐怕只会让罗钰莹的处境更糟糕。
之前豆豆苏醒后曾吐出人言,齐小异觉得它说不定目击了任可遇害的现场,本想向它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谁知道豆豆虽然是会说人话了,但目前就只会“妈妈”这一个词。也许日后它能流畅地说话,但现在它可能和刚牙牙学语的婴儿没什么差别。豆豆面对齐小异的问话急切地想表达什么,却只能在喵喵叫中参杂着几声“妈妈”,最后急得都流泪了,于是齐小异只好作罢。
任可的案子并不由齐晓和王奕杰负责,而且警方掌握的消息未必有齐小异想知道的内容。思来想去,最有可能了解赵子明和任可起矛盾的内情的人,也只有任同了。
齐小异捧着手机将信息写了删,删了写,来回折腾了好几回,始终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任同才合适。她总不能直接说:我觉得赵子明不是杀害任可的真凶,你怎么看?
任可尸骨未寒,她这么问简直是在任同的伤口上撒盐。
但如果真的是那个中年男人操控了赵子明,她将这一情况说出来先不提能不能让赵子明沉冤得雪,但至少能抚慰任可的亡灵。
犹豫再三,齐小异决定还是给任同打个电话显得比较有诚意,如果可以,最好是能当面向他询问为何赵子明会和任可发生口角,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在电话里齐小异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提出了想和任同见面。任同在另一头没有立即回应,齐小异听到有护士在催促他的声音,然后便听任同回道:“我等下有几台手术,这样吧,等我忙完,我来学校找你。”
晚上齐小异接到任同电话的时候正好十点半,她提着的一颗担忧宿管阿姨十一点后不放行的心终于落了地。下楼的时候任同正坐在寝室楼外的长椅上,看上去很疲惫地将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使劲搓了几下脸。
察觉到齐小异从楼里出来,任同直起身,对她露出一个有些疲倦的笑容。齐小异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有些心疼。
他对亲近的人都不愿意说出心里的苦恼,对外人更不会流露出他正经受丧妹之痛,齐小异甚至怀疑医院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妹妹去世了,要不为什么还给他安排这么繁重的工作?
齐小异默默走到任同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齐小异的手比任同的小了整整一圈,只勉强能包裹住他的手掌。任同先是有些疑惑,明白她的意图后嘴角微微上扬,反手将齐小异的手包裹在掌心。
齐小异一边感受着从任同那边传递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一边酝酿该怎么开口。而齐小异不说话,任同也没有催促,两人就静静地在早春的寒夜里双手交握。
“任可……她生前有没有提起过被什么可疑的人骚扰?”
齐小异最后选择了这句话开场,虽然在这个情景下这么问还是很奇怪,但慢慢铺垫的效果应该比单刀直入稍强些。
任同果然有些意外齐小异居然会提起任可,他和齐小异对视了一眼,收了收眼中惊讶之色,思索了片刻答道:“没有。”
“从来没提过吗?那她认不认识一个中年男人?”齐小异问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蠢,主要是她当时根本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正脸,也说不出什么特征,但谁的生活中没有几个中年男人?老师、同事或者是年纪稍长的朋友都可能在中年男人的范围里,她这么问了等于没问。
任同皱起了眉头,看着齐小异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齐小异觉得她这么绕下去只会弄巧成拙,索性如实将她和小红的猜测说了出来。
任同听完后若有所思地目视前方,齐小异见他半天没有反应,以为是天眼通和控尸术这种事太过玄乎,况且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任同不太能接受,正想表示如果没有线索也不用太在意,任同却又开口了。
“我本来以为子明只是在推脱责任,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
赵子明被捕后要求见任同,任同一出现他就不停地说他是无辜的。
“任同你信我啊,我那么爱可可,我怎么舍得伤害她?”赵子明见任同对他的哭诉不为所动,激动地想要伸手拉他,却因被拷在座位上而只能狼狈地向前扭动了几下。
任同从见到赵子明起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只不带任何感情地看着他。此时赵子明有过于激动的表现,立刻有警察进来示意任同离开。
“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你们去找那个男人啊!他才是凶手!呜呜呜……”赵子明声嘶力竭地在任同身后咆哮,却没有人回头看他一眼,最后他绝望地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他说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任同在离开看守所之前终究还是问了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官一句。
“怎么回事?还不是不想承担责任,他说的那个什么男人将他迷晕之后扮成他的样子去杀人又诬陷给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借口。现场根本没有留下第三个人的痕迹,小区监控里也没有出现符合他描述的男人。临了要判刑了才知道害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任同此时回想起那个警官的回答,才发现可能他们所有人都冤枉了赵子明。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眼难通(七)
任同和齐小异交握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他似乎浑然没有察觉,他张了下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齐小异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一定很大,本来和亲妹妹无异的任可被他多年的好友杀害已经很让人难以接受了,而当任同好不容易能平静地面对这个现实,齐小异又告诉他杀害任可的真凶其实是一个身背数条人命、能操纵尸体杀人的亡命之徒,更让人气愤的是赵子明很有可能成为替死鬼,而真凶却能逍遥法外。
痛失亲人,无辜的好友又身陷囹圄,这无疑是对任同的双重打击。
任同皱着眉头紧闭了一下双眼,齐小异轻轻扭动了一下在他掌心的手指,将两手的姿势改为十指紧扣。任同睁眼,有些充血的双眼里虽然写满疲惫,却还是收了收手指回应齐小异,并微微露出几分带着暖意的笑。
“我认识好多厉害的人,他们一定会抓出真凶的。”齐小异所说的厉害的人指的是贺神婆、秦铮和小红,虽然数量上好像没有听起来那么多,但她语气中的信誓旦旦却让她自己都多了几分信心。
“嗯,我相信你。”任同认真地看着齐小异,像是在回答齐小异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们一定会抓出真凶的。”
这次见面的气氛太过沉重,距离寝室锁门的时间又太近,齐小异感觉没和任同说几句话就快十一点了。任同陪齐小异走回寝室楼门前,齐小异看了看在楼里虎视眈眈的宿管阿姨,依依不舍地向任同挥手道别,转身走了没两步,在进楼之前她又猛地改变方向,一步跨下台阶,扑进了任同怀里。
“慢点。”任同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伸手接住齐小异,对她跃下台阶的行为心有余悸。
齐小异揽着任同结实有力的后腰,使劲吸了口气,感觉自己被任同身上的气息包围了才作罢,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一次真正的约会啊。”
虽然寒假时他们两人也单独见过几次面,但那时候一是没确定关系,二是任同安慰人的方式实在太诡异,齐小异觉得那根本不算约会。虽然她仍然不知道任同当初为什么要回避对她的感情,但至少现在他们在一起了,齐小异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常常和他见面了。
任同将齐小异拥在怀里,在她的头顶低低地笑了几声,喷出来的热气让齐小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她抬头望了望任同,明澈的眼眸里映出任同的倒影。任同收了嘴角的笑意,但眼底仍含着笑,他和齐小异对视了片刻,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伸手将她的鬓发别到耳后,然后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你想去哪玩,尽管告诉我。”
和任同道别后,齐小异往寝室走的时候脚步都快飘起来了,如果不是走廊上还有其他人,说不定她能一路蹦回寝室。
“小异。”
身后传来的叫声让齐小异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得意忘形,她将笑意往下压了压,回头一看,原来是郑丽娜。
“你们明天,是不是要去看唐柚?”郑丽娜见齐小异停下了脚步,三两步上前来到她面前,“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齐小异估计是沈可心或者叶相宜和郑丽娜提起过,她其实早有向郑丽娜询问唐柚到底遇到了什么的意图,见她主动提出一起去看唐柚,便觉得是个好机会。
“好啊,我们准备明天一下课就去唐柚家,到时候我们在校门口碰面?”
郑丽娜点点头,此事便算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四人大约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