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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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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邝:“复仇我自己动手。”
  夔:“你需要我帮忙。五雩想让你继承无动山庄,现在你必须照料好这里,再去想别的。”
  五邝没有回答。
  少荻颤声道:“哥,他说的有道理,山庄是爹的心血,五氏妖族的遗产都在这里了……让我去吧。”
  夔否定了少荻的提议:“林津比你们想象的强大很多,你和五邝目前都不是她的对手,我一个人去,你留下来陪五邝。”
  少荻尽管意难平,仍勉强被说服。此时,她也更愿意待在唯一的亲人身旁。而且她很担心五邝的情绪。
  五邝盯着夔,神情流露出抗拒,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夔看了少荻一眼,示意她跟上去开解五邝。
  当夜,山雨势头渐缓,转为如雾如烟的飘洒,山庄积聚了不少悬瀑,从飞檐翘角上潺潺浇下,落入深不见底的云雾中。巴山夜雨涨秋池,天地间充满了哀伤。
  五邝跪在蒲团上,这是临时布置出的空旷灵堂。少荻也跪在他旁边。
  五雩的灵柩停在这里,背后是九座高大的扶桑神树青铜灯,树枝舒展成扇形,蔓延交缠,向上托举,将逝者的灵魂引入九天。
  千万烛光跳跃在树枝之间,荧荧煌煌,光可鉴人的乌木地板映照着摇曳烛光,如同小河淌水一般。
  少荻只听见灯花细小的爆裂声,殿外不歇的雨声。
  少荻方才已经大哭了一场,所有情绪尽数爆发,哭得精疲力尽,完成了与父亲五雩生离死别的仪式。
  五邝却始终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没有掉一滴眼泪。
  少荻哑着嗓子道:“哥……”
  五邝从袖子里摸出一管紫玉笛子,这是五雩的珍爱之物,由五昶先祖传给五雩。
  他将笛子横在唇边,吹起了小时候五雩教给他的乐谣。
  少荻怔怔地听着,这首曲子她太耳熟了,泛商流羽,精妙无比,笛声汇入夜雨声中,乘风而去,升入霄汉,不知此去经年,天上是否有故人听见,滋生思念。
  笛声带来了无尽的昨日回忆,少荻意识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爹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失去最重要的至亲。
  她再也不能和五雩说话,找五雩撒娇,日日陪伴在五雩身旁。
  明明走之前,爹还好好的。一回来,人已永远离去。
  生死无常,离别恒常。
  死生是无比浩瀚而残酷的命题,哪怕是享有漫长寿命的妖族,也不能参透。
  一首安魂曲结束,余音袅袅,唯有雨声无止尽。少荻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哽咽不已。
  五邝缓缓道:“爹,我和少荻永远是你的孩子,若你还有来生,我希望你平安幸福。我希望,我们能再成家人。”
  他停顿片刻,低声说了句:“再见了。”
  他伏下身去,以头触地,朝灵柩方向行了三次大礼。
  少荻一边哭,一边跟着他照做。
  “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她问五邝。
  五邝平静道:“我会继承山庄,你是我的副手,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我们要做万全的准备。”
  夔悄然站在殿外的走廊上,他抱着手臂,听到五邝这么说,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五邝认可了自己的建议。
  五邝经历巨变,其心境变化难以想象,夔决定让他自己慢慢消解,将一切交给时间。至少,五邝还有少荻陪着。
  不像自己……
  夔留下一张字条,写明自己将前往京城追查林津,会和五邝他们保持联系,为了防止五邝改变主意,他不告而别,连夜离开了无动山庄。
  五雩的葬礼安静而肃穆,这些天,无动山庄的雨就没停过,天空飘过大片铅云,好像有谁在拿天幕当宣纸,作一幅无边水墨画,用巨大的笔刷胡乱晕染。
  灵柩悬浮在峭壁之间的空中,建筑走廊、石台、栈道上立满了山庄妖族,含泪默哀,向他们的族长告别。
  五邝站在最高的露台边缘,少荻紧紧挨在他身旁,怕冷似的缩着脖子,全身裹在毛绒披风里,眼睛肿胀粉红,脆弱得像个小猫仔。
  山庄老总管是主持葬礼的司仪,他按古调,读了一篇长长的祭词,大意是回顾五雩的生平,五雩为无动山庄以及五氏妖族所做的贡献,对山庄收留的每一个妖修的恩情,末了赞扬五雩英武的人格和无畏的心灵。
  老总管的声音沧桑安宁,出乎意料,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在场所有妖族都听懂了,很多人跟随祭词,喃喃默念。
  末了,老总管吟咏结束,让众人向一代族长做最后的告别。
  众妖不论出身高低,纷纷跪了下来,低下头,虔敬行礼。山庄侍卫军穿戴武服和铠甲,齐整一片,同样朝灵柩方向跪地行礼,忠心耿耿,向他们的主人致以崇高敬意。
  随着老总管一声唱喏,悬浮的灵柩缓缓下沉,落入了下方的云雾中。
  它将抵达深不可测的悬崖底,那里是五氏妖族历代先辈的墓场。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随着岁月流逝,五雩会慢慢化为五蕴兽的原形,成为一具云雾守护的巨大妖骨,从此与他的祖先们、与山庄的日月星辰同在。
  ·
  是夜,少荻再度失眠了。
  她想起五雩去世的那个晚上,她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进入了梦乡,梦见了父亲。
  梦里她似乎回到了童年,是个很小的孩子,五雩笑着将她抱了起来,温柔嘱咐了她一些话,对她说再见,随后他放下少荻,渐渐走远,少荻望着五雩的背影消失在眩目的光芒中,那边似乎是一道神秘的门。
  梦境中的一切那么温暖而悲伤,醒来后,少荻抱膝发呆,一动不动地坐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东方天明。
  今天五雩安葬后,她反而没办法睡着,索性跑去找五邝,五邝也没有睡,在灯下写着什么东西。
  少荻抱着枕头,怯怯道:“哥。”
  灯火下,五邝的脸庞显得比平常柔和很多,他语气平淡道:“还没睡?过来。”
  少荻走过去,五邝拉着她坐在了自己旁边,感到兄长的体温,少荻嘴一瘪,差点又想哭了,好歹还是忍住。
  “哥,你在干嘛啊。”少荻问。
  五邝说:“我在给弋阳写信,自从他叛离了北方犬族,身上就不带有定位的电子产品了,只能靠他给的口令,用法术找他。”
  少荻吃了一惊:“弋阳?”


第184章 
  弋阳是犬妖; 曾是北方犬族族长椒万第一得力干将; 还是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
  他之所以背叛北方犬族,是因为怀疑族长椒万被魔夺了舍,事实证明他的怀疑没错; 椒万已被一只号为三睛魔的老魔占据皮囊。
  当初实为三睛魔的椒万下令; 命弋阳杀了少荻,弋阳抗命不从,遭到北方犬族追杀,寄居在无动山庄; 过了一段日子。
  少荻有个朋友叫青耕,是一只蜂鸟精,目前和弋阳在一起; 两人离开了无动山庄,据说是去建立属于自己的根据地,准备查清椒万被三睛魔夺舍的前因后果。
  北方犬族历史悠久,势力极其庞大; 与人类天师井水不犯河水; 和天监会订有协议。他们是京城大悲坊这块地盘的主人,大悲坊的各铺面生意都十分兴隆; 其地下拍卖行每年更是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利润。当然,纳税额也超乎想象。
  弋阳和青耕隐去行踪,避开了北方妖族的追查,他和五邝一直用书信保持联系。弋阳告诉五邝,自己多了很多援军; 都是从北方妖族逃出来的旧部下,识破了族长被魔附身的真相,前来投奔弋阳。
  五邝对少荻说:“弋阳是个可靠的盟友,是无动山庄强大的助力,若他能夺回北方犬族的统领权,我们对抗仇敌的胜算会增加很多。”
  今天的夜雨比昨天的温柔,少荻和五邝在灯下展开讨论,她精神振奋了些。
  外面守夜的妖族侍卫们开始换班,一个侍卫打着伞,提着风灯,从连接两边悬山建筑群的宽大石桥上经过,穿行在既有雨又有云雾的夜色中,打了个寒噤。
  忽然,一个非常轻的东西从他旁边往下落去了,侍卫凭着妖族敏锐的直觉,急忙探出阑干,提起风灯向下张望。
  什么都没有。
  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最近山庄处于高度警戒,他向值守负责人报告了刚才的情况,那边派了几个擅长轻身术的同僚在山崖间查看,没有发现异样,于是众人放弃追查。
  谁都没有注意,一个身影像肥皂泡一样轻而无声,飘落到了崖底墓场。
  那是一个年轻女士,黑发光密潋滟,发梢如火焰点缀,双眸赤红,仙姿魔态。
  ——正是无明魔子沧巽。
  沧巽踩着铺满厚厚白沙的地面,朝五雩的灵柩走去。
  她像个夜游的守护神,经过之处,附近妖骨纷纷亮起了微光,萤火似的光点随她浮动,跟在她身侧。
  沧巽低声笑道:“你们好,我大概算是你们第一位祖先的母亲?不过,这里也有我上一世留下的遗迹。”
  她望向不远处,那里有一具比其他妖骨都庞大的骨架,在云雾中像座空灵的山,那是另一个她自己——五昶的遗骨。
  沧巽不甚感兴趣地收回目光。
  她打开灵柩,五雩躺在里面,宛如睡着了一样,几点萤火落在他脸上,照亮了他安详的五官。殓服是古代样式,华贵精细,织锦缂丝,层层叠叠,与他英武轩朗的气质很般配。
  “抱歉,我要借用一下你的法身,希望你来生也生在无动山庄。”沧巽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她恢复记忆来,第一次真心的笑。
  她伸出手,轻轻拂走停留在五雩身上的萤火,随后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托出一枚金灿灿黄澄澄的东西,如真珠如美玉,瑰丽非凡,瞬间照透了四周的迷雾。
  沧巽仿佛在向五雩解释:“这是气运之精,第一只五蕴兽的妖丹。”
  她松开手,气运之精兀自飘到了五雩上方,静静旋转。
  “天道交感,降雷火于西极之泽,蕴此宝物,名气运之精,它象征天道的恩泽,五蕴兽第一个祖先,五蕴的法身来自于亓邻真仙的蛋,融入了我和……”沧巽暂停了下,想起了什么。
  她若无其事地接下去:“气运之精则成为了五蕴的妖丹,第一世的灵魂、人格和记忆也储存其中。”
  沧巽顿了下,缓缓道:“是时候与我重逢了,五蕴。”
  气运之精释放出涟漪般的光芒,一波一波,如潮水将五雩的躯体淹没,在绚烂的光芒中,五雩的躯体飘了起来,发生了奇特而令人骇异的变化。
  那具法身的时光仿佛在飞速溯洄,形貌从壮年回到了青年,再从青年回到少年、儿童,最后越缩越小,竟化为一枚元胎,将气运之精完全包裹住。
  紧接着,元胎开始一点一点,重新生长,新生的小手小脚有了,五官初见雏形,胎动化为稚嫩的心跳与呼吸,一片冷寂的墓场,竟充满了磅礴的生命气息,波澜壮阔。
  沧巽轻声吟咏:“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
  她的话出自《华严经》觉林菩萨偈,此时念来,超凡脱俗。
  话音方落,那个刚出生的宝宝睁开眼,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沧巽笑了,捞过宝宝,嘘道:“小点声,五蕴。”
  宝宝捏着小拳头,望着沧巽,继而咿咿呀呀,蹬腿摇手,发出了嫩生生的笑。
  沧巽捏捏他的小拳头,道:“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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