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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双黛比冯蹇到得早,她身穿青色礼服,与冯蹇的赤色礼服遥相呼应。
当两人在搭建好的殿内半坐半躺,准备开拍后,原片画面效果连苛刻的导演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按照剧本,公主们交谈途中,会有侍女鱼贯而入,捧来棋盘,两位公主便开始对弈。
正当导演准备开拍,导演助理有些慌张地跑来。
助理低声告诉导演,某个扮演侍女的演员身体突发状况,不能拍戏了,跟组演员人数还剩几个,请导演看看能否找个人替补。
导演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事先安排被打乱,非常恼火,叫了那几个候补来看,统统不满意。
“我要的是宫女气质,不是平民百姓!”他生气地拿着剧本抽打。
导演站起来环视一圈,眼光落在了毕瑰身上,顿时一亮。
这女孩乍看清秀,不经意却多有妩媚,一下子和他想要的标准对上。
过了一会儿,梳妆成侍女的毕瑰站在了导演面前。
她卸除了现代服装,整个人发生了神奇的变化,仿佛生来就与身上的丝罗衣裳无比契合,像刚从帛画上走出。
导演很是惊喜,甚至临时为毕瑰设计了两句台词。
这简直是天降好运,多少籍籍无名的龙套苦熬着企盼这样的奇迹时刻。
见毕瑰入了导演青眼,冯蹇冷冷地盯着毕瑰的脸,那是一张年轻光嫩的脸蛋,似乎掐得出水来,十年前,她也曾经如此。
她忽而又想起了席澈那张始终雪肤花貌的脸,厌恶地甩甩头,却又近距离对上容光焕发的晏双黛。
冯蹇气得猛掐自己手心。每个人每件事都在跟她作对!
心病膏肓造成的剧烈失衡,严重影响了她在开拍后的发挥,加上台词记忆不够牢固,导演卡了二十几次,终于不耐烦了,脸色难看地让她去休息。
通常情况下,女演员都会认错道歉,自己找个台阶下,然而冯蹇二话不说,提起裙子就大步走出了片场,私人助理急忙跟导演道歉,追了上去。
晏双黛正好大袖子挡着脸,趁没人看见,暗中发笑。
昨天冯蹇还假惺惺地对记者说,两人对戏都会互相商量好,大家是好姐妹云云,要互相公平竞争。
晏双黛在心里呸了一声。
晏双黛还是低估了冯蹇的忍功。
过了一会儿,冯蹇回来了,导演索性接着拍,出乎意料,这次冯蹇过了。
晏双黛哪里知道,冯蹇这是去找了席澈拿奖电影的精选片段,强学对方的气场。
过了两天,冯蹇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休息室丢了东西,有人手脚不干净,暗示毕瑰是小偷,将她踢回给剧组统筹李老师。
李老师正发愁该怎么办呢,谁知毕瑰主动请辞,薪资也没结,走人不干了。
李老师汗颜之余,隐隐松了口气,放个得罪了冯蹇的人在剧组,说不定哪天倒霉的就轮到他了,既然毕瑰愿意忍,那再好不过。
半个月后,剧组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让整个剧组陷入了猝不及防的恐慌中。
有这样一幕,冯蹇饰演的宣公主遭到仇人刺杀。
拍摄时,她痛楚的表情过于真实,挣扎倒地后,连导演都愣了一愣。
接着,对手演员爆发出刺耳尖叫,其余人才看见冯蹇小腹处晕染出了大片血迹,道具刀扎在上面。
片场一阵混乱,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最后道具组的成员都被看押起来,拍摄陷入停机。
很快,道具组全员都被释放。
原因是医生从冯蹇小腹上取出凶器后,发现硬度根本无法伤人。
会收缩的软塑刀子怎样才能把人肚子扎穿,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在某一瞬间,它变成了一把真刀。
个别见多识广的警员细思过后,不寒而栗。
此事极邪门,投资方下了封口令,全力压下相关消息,严禁剧组全体人员讨论或泄密,对外只称冯蹇在拍戏时摔折了手,需要静养。
记者们被堵在医院外,根本进不去,仅仅两天后就散了。
与此同时,冯蹇陷入昏迷,开始说胡话,高烧,半夜会魔怔似的爆发出一连串喝骂,用词不堪入耳,仿佛在对嫉恨已久的某人发泄恚怒,接着就恐惧哭泣,呓语求饶,人始终闭着眼睛,怎么也不醒。
冯蹇经济公司的一个高管亲自去医院看了情况之后,言简意赅地吩咐手下:“她这是中邪了,必须请高人。”
第41章 女明星巫咒事件(4)
当天,京城天监会系统平台接收了一则治祟任务,并发布了出去。
不久后,冯蹇经纪公司的人在机场接到了一位天师和她的助手。
公司高层见到他们,职业病发作,差点出口询问他们对演戏有没有兴趣。
尤其是那位天师助手,连黎仙客和他比起来,也逊色不少。
眼光毒辣的高层感叹,真是沧海遗珠在民间啊!
不去娱乐圈真是浪费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为了这样的容貌魔怔疯狂,吸引多少雄厚的资本投资。
“渚天师,这位是冯蹇的经纪人,他会先送你们回酒店休息。”公司高层对天师一职十分敬重,经纪人在旁双手递上名片。
随后,经纪人开车带渚巽和夔一起回了酒店,酒店就在冯蹇的医院附近,五星级。
“既然来了京城,办完事我带你四处玩玩,怎么样?”渚巽用咖啡机泡了杯热咖啡,递给夔。
夔尝了一口,嘴巴上沾着奶泡,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渚巽哈哈大笑:“反正冬天人少,咱们索性把紫禁城、颐和园、天坛等统统逛一遍,上次任务钱多,随便玩,不用担心。”
傍晚,两人来到自助西餐区,夔对海鲜类很是警惕,一口也不碰。
渚巽为他取了熏鸡肉、烤牛肉、香蒜土豆、樱桃酱鸭肉脯。
夔吃得很欢,渚巽自己拿了龙虾、扇贝、南瓜浓汤,饭后甜点是黄油手工冰淇淋。
他们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天亮后起床收拾,准备工作。
联系上了冯蹇的经纪人,对方很快过来接他们去了冯蹇所在的私人医院。
病房内只有一个护理,显然是事先打点好的,见他们来了,没多问,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经纪人指着病床说:“这就是冯小姐,渚天师还请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
渚巽站在床尾俯视冯蹇。她面色憔悴,眼窝发青,眼皮快速颤动,身体时不时微微抽搐。
渚巽上前翻起她的眼皮,不见瞳仁,又拿起她的手仔细把了把脉。
渚巽调动天师所学,假设了最可能的答案,准备开始验证。
她拉上了病房窗帘,对经济人说:“接下来不管你看到什么,不要惊慌,也请务必保密。”
经纪人深吸口气道:“渚天师放心。”他默默退到了墙角。
渚巽示意夔将自己的手提包拿过来,打开后,托出一叠软布,布内包裹着一排细如牛毛的银针。
渚巽取出一根最短的,捏住冯蹇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将银针扎在了她的舌尖。
随后,渚巽将三根银针分别扎在了她的喉头、胸口、丹田处。
渚巽拿出四张浅黄小符纸,心诵口诀,合掌一抹。
符纸化为四只光芒闪烁的灵甲虫,飞向冯蹇,附着在银针末端,一闪,便顺针钻入冯蹇体内。
夔见了灵甲虫,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渚巽道:“这些符纸是青山道观内供的,张白钧会定期给我补充,由他画符,在符纸上面施加复杂的灵术,能化出灵甲虫,看似有形态,本质上是一股能量,可以用来净化、感应、寻踪、辨位,你看。”
夔顺她所指望去。
四只灵甲虫冒出皮肉,顺着银针爬了出来,振翅升起,分别带起一缕肉眼可见的黑气。
渚巽拿着一只大敞口琉璃瓶,灵甲虫引着黑气飞入瓶中,待得全部黑气入瓶,渚巽旋紧了盖子。
她轻轻弹了下瓶身,灵甲虫刹那燃烧成灰。
那团雾一样的黑气沾了火光,顿时变成了一滩黏稠的黑色液体。
冯蹇依然昏迷不醒,看上去并没有好转。渚巽皱起了眉头。
经纪人生平第一次见识了天师的手段,心下敬畏不已,又按捺不住担忧,小声问:“渚天师,冯蹇情况如何?”
渚巽道:“病人很可能身中巫术,看样子是相当古老的一支,仅靠符纸无法根除,要是拖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而且性命堪忧。这句话她有所保留。
经纪人焦急地问:“那要怎么办?”
渚巽说:“我对巫术没有太多了解,需要联系个懂行的人,请他帮忙看看。”
渚巽和夔先回了酒店,渚巽问夔:“你有什么想法?”
夔说:“那女人腹部有个很深的刀口,但不致命,这和她中的巫术有关?”
“问得好,”渚巽拍了拍夔肩膀,“我也奇怪,既然凶手已对她下了巫术,按理没必要多此一举。”
她再想也没个头绪,索性丢开,打了张白钧的电话:“我记得你有个精通巫术的朋友在京城,我手头有个任务,需要协助人员,任务报酬可以分成。”
一个小时后,张白钧介绍来的人敲响了渚巽房间的门。
第42章 女明星巫咒事件(5)
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瘦削,肤色微黝,眼神明亮锐利。
他说话带滇南口音,名叫岑昂,一级公务天师,精通巫术。
“不好意思,我可以抽烟吗?烟瘾有点大。”岑昂坐下来说。
渚巽并不介意,况且有求于人,便把烟灰缸推到岑昂面前。
岑昂谢过,娴熟地点燃一支细烟,开始吞云吐雾。
渚巽将情况说明后,拿出琉璃瓶给岑昂看,夔抱着手臂站在一边。
岑昂接过瓶子,翻来覆去地近距离观察,显得非常感兴趣。
他问渚巽能不能让他把这些黑色液体带回去做研究。
渚巽说:“事成之后当然没问题,不过眼下时间紧迫,首要任务是解除受害者所中巫术。”
岑昂点了点头。
等岑昂抽完烟,渚巽和夔带他回了医院。
一看见冯蹇,岑昂的脸色就变得很古怪,他对渚巽道:“这个女的我认识。”
渚巽:“嗯?”
岑昂:“有人找过我,想咒死她,我没接。”
渚巽:“噗——”
她差点一口喷出来,原来冯蹇就是张白钧说的那个大家都想咒死的女艺人!
渚巽缓了缓,道:“不对啊,不是说她运道特别强悍吗,想咒她的人都遭到反噬,现在怎么会被害了?”
岑昂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昏迷在床上的冯蹇,就像一个昆虫学家看见了引发自己好奇的标本。
他说:“两个原因,她的运道没了,或者害她的那位不怕反噬。”
渚巽若有所思,不怕反噬?莫非下咒的不是人?
岑昂没再讨论,他将等在病房外的经纪人叫了进来。
当得知冯蹇离奇地被一把软塑道具匕首刺伤并大出血时,岑昂表情有些近乎愉悦。
渚巽见了他这不合时宜的神态,嘴角抽搐了下。
为免经纪人看到节外生枝,渚巽忙问:“岑师兄有何高见?”
岑昂道:“小腹上的刀伤,是传自先古的巫咒之术造成,施咒者能用飞花片叶杀人,功力极深。至于这些瘴气所化毒液,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凶手通过饮食下了咒毒,控制发作时间,让人以为其迹象是腹部伤口导致的。她身上最致命的,是那些瘴毒,腹部的创口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