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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楼里花魁姑娘的一曲儿《春来贺喜》赢得满堂喝彩。
“好好!容貌和资质虽比不上楼里名望最高的妖姬姑娘,可也十分出彩,这凝望楼果然是个好地方。”王敬笑得坦荡,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欲色没能逃过在座众士子的眼。
一位公子哥笑着戏谑道:“哟~王大公子不是说比不上妖姬姑娘嘛,怎么又……”意味深长的望了他胯下一眼。
王敬也不恼,仰头喝杯小酒,一身惬意洒脱做派,“妖姬姑娘再好那也是泞王爷的人,王某是有色心没色胆,不敢碰啊。整天看着~还不如找个好姑娘解解馋,惬意潇洒一番。慎之,你说是吧?”
“……”
“喂,慎之?慎之?”王敬唤了粱耀祖几声,都不见他有反应,不由伸手推了推他,“慎之。”
“啊?”粱耀祖回过神来,兴致缺缺的看着抬上表演的女子。
“喂,慎之,再想什么呢?一副神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没什么。”粱耀祖实在没心思寻欢作乐,起身便要走,“各位,慎之家中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也不等他人挽留,转身就出了花楼。外面自然不比花楼热闹,昏暗的灯光打在街道上,街上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影都是脚步匆匆。粱耀祖迷茫的再走街道上,心里苦闷异常,昨日听父亲对母亲说起,等过了几日后犒赏三军的百官宴就去雷霆王府提亲商议他与平安公主的婚事。那个平安公主他从未见过,但也多少听过她的传闻,德言不显,容貌粗鄙,且还目不识丁!这样的人怎能配得上他!
粱耀祖心里觉得委屈不甘,再想想雅儿。雅儿不仅聪明伶俐、娴熟温婉,还才情兼备、才貌双全。况且他对雅儿有承诺再先,如果父亲硬要他娶那平安公主,岂不是要他做一个负心汉。
可是,父亲也说得对,只有娶了平安公主才会对他的仕途更有利……
粱耀祖没了玩乐的心思,直接回了粱府。
粱夫人见宝贝儿子回来,立马吩咐丫鬟将炖好的补品参汤给儿子端去。
“祖儿,快,娘特地给你炖了参汤补身子,快把它喝了。”
粱耀祖心不在焉的敷衍着,“娘,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喝。”
“不行,一会儿就凉了,快,快喝了。看你最瘦得……”
粱夫人的一再坚持,让粱耀祖心生几分烦躁,“娘,孩儿没心思,不想喝,你拿回去吧。”
“怎么没心思了,是不是还在想娶冯雅的事啊?”知儿莫若母,粱夫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照娘说啊,公主要娶,冯雅也娶。我儿这么优秀,她们能嫁给我儿那是几百年修来的福分。”
“娘,这怎么行,我答应雅儿要让她做我的妻子了,如果让她做妾,这不是违背我的诺言吗,况且雅儿也不会答应嫁于我做妾的。”语气中有几分无奈。
“那就让那个平安公主做妾。公主怎么了,公主还不是女人,哪个女人嫁给我儿不是她的福分。”
粱母显然是魔怔了,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如果他儿子要是看上了皇后,只怕她也会笑着说“皇后能嫁给我儿,那是她的福分!”
粱耀祖深感无奈,“娘,公主也不会做妾。”
“既然这样……”粱母寻思半响,眼前一亮,笑道,“儿子,不如这样,我们先将公主娶进门,然后再把冯雅娶过门抬为平妻。”
“平妻?”粱耀祖也是眼前一亮。
粱母见儿子精神了,心中顿喜,忙道,“我承天国不是早有抬妾成为平妻的先例吗。”
粱耀祖深思一番,又觉得不妥,“抬妾为平妻的条件很苛刻,须得在正妻无出之下且还经得正妻的同意才能娶平妻。公主又怎么会同意?”
闻言,粱母眉眼间划过厉色,语气冷硬道,“她平安公主虽然尊贵,可进了门就是我梁家的媳妇儿,一切都以我儿为先,如果她敢反对你娶平妻,就一纸修书将她打出粱府大门,看她还有什么脸敢活在这个世上!”
粱母的想法不可谓不狠毒啊,承天国的女子但凡被休,最后的下场都是横尸街头。
女子被休,堪比失节通奸,于世俗所不容。被休掉的女子,就是娘家都不会收留,最后只得横尸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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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家,一天都在路上奔波劳碌呢,没时间更新。姑娘们,见谅啊,明天补上!
第一百二十章 布施
“阿切!”以墨一个喷嚏惊得景阳如临大敌,“书画,快去准备些驱寒的姜汤。”吩咐完又转过头来数落以墨,“你也真是的,昨天下那么大的雨,也不知道打把雨伞,得了风寒怎么办……”
以墨揉了揉瑟痒的鼻子,闷闷不通的感觉真不太好,“娘,没事。”一张口声音就有些嗡沉。
呈袭下了朝,换了身常服坐在以墨的对面,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看吧,都说要下雨了,你还不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说着便起身,招呼着元朗就往府外走,“把礼品带上,跟本王一起去李府赔礼道歉去,免得那些多嘴的史官又在皇上面前参本王一个不尊黄命、藐视龙威。”
呈袭这次下手更狠,将许冒打得半个月都不能下床,只能躺在床上修养。许冒身为四品少詹事,虽然官职不大,可也整天在乾闽帝面前晃荡,突然没来上朝,乾闽帝自然奇怪,招来吏部侍郎一问,顿时将前因后果给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呈袭那死性不改且肆无忌惮的作法让乾闽帝很是苦恼,想要重罚可又顾忌着他是胞妹景阳的夫婿,是他唯一的嫡亲妹夫,再说,他心眼儿又不坏,就是做事冲动了些……哎,说来说去,还不是舍不得罚。可也得给满朝文武百官一个交待不是!
于是就下旨让呈袭亲自去李府给李冒赔礼道歉。
乾闽帝这棋下得甚好啊,堂堂王爷亲自上门道歉,不仅能平了李冒心里那点怨气,还能给呈袭博得好名声。
左相府中,任颧禾逗着鸟儿在院子里晒太阳,左相夫人笑脸陪伴在其身旁,让下人摆出刚从一字并肩王府中送来的奇珍异果,“老爷,快尝尝,这是年儿让人送来的,说是边疆的特产。”
任左相就着夫人送到嘴边的瓜果,尝了一口,老脸上的笑得自豪又欣慰,“年儿身为尊贵的皇子,却一直在边疆吃苦杀敌,能得如今的地位,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啊!”
“相爷。”此时管家匆匆跑来,俯身在任颧禾耳边低语道,“相爷,皇上下旨让雷霆王亲自去李府赔礼道歉了。”
闻言,任颧禾脸上的笑容徐徐收敛,冷沉着脸喝道,“这张林是怎么办事的?!”
“相爷,张大人已经按照相爷的吩咐,将御史台参雷霆王的奏折给送到了皇上手里,可是皇上……”管家吞吞吐吐不敢再言。
任颧禾怎会不明白管家的意思,此事明显是皇上护短徇私。任颧禾冷哼一声,想着那日在宫门前雷霆王张狂得丝毫不将这个左相放在眼里的样,不由恨不得牙痒痒,浑浊的眼里闪过毒光,“哼,皇上如此护着他,那是因为知道他没有叛逆之心。如果……皇上知道他有叛乱的心思……”
丞相夫人也是个心思灵敏的人,“老爷,皇上之所以如此信任雷霆王不会起反叛之心,那是因为他没有嫡子传承。雷霆王没有嫡子,即便是反叛成功也没有后代接任,况且,叛乱之事九死一生……皇上是不会相信的,如果彻查起来,我们就……”
左相抬手打断她的话,“夫人,你先下去,此事本相自有定夺。”
待左相夫人走后,左相与管家直接进了书房,“吕聪在忘川如何了?”
“相爷,您放心,吕聪行事谨慎,不会让人起疑的。”
“好。”任颧禾执笔写了封信,“当初趁着兵部侍郎郭霆义去忘川查十万将士的事,把吕聪安插在了忘川,本以为这颗棋子没多大用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派人去和吕聪里应外合,一定要给本王找出雷霆王反叛的证据来。”
管家接过任左相递来的信,做了最坏打算,“相爷,如果找不到雷霆王叛逆的证据……”
任颧禾紧抿着唇,眼中的狠戾乍现,“没有也得有!本相要他呈袭永世不得翻身!”
“是,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下去吩咐。”
咳咳,任颧禾这一查,还真就误打误撞的将以墨藏得千辛万苦的十万精兵给寻着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会儿以墨自然不知道任颧禾在背地搞的手段差点让她全军覆没呢,她现在正惬意着呢。在茶馆里喝着小茶,听着小曲儿,一会儿看看皮影戏,好不逍遥自在。
张月鹿翘着二郎腿坐在以墨身旁,不停的嗑着瓜子儿,瓜子壳扔得满地都是,惹得茶馆里的小厮频频给他投来白眼儿。
“看什么看,再看小爷戳瞎你的眼啊!”张月鹿凶神恶煞的将那小厮给吼回去了。
“咦?主子,您看,那些老百姓怎么都往东边跑啊?难道去抢钱不成!”张月鹿刚转过头就见外面街上的行人纷纷往东边涌去。
坐在邻桌的老丈人笑眯眯的说道,“他们不是去抢钱,是去抢米呢。”
“抢米?”张月鹿和以墨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茫然。
“对啊。”另一个壮汉接道,“蔡丞相家的三小姐和冯大人的女儿冯雅小姐这会儿正在东边城门给穷苦百姓送米呢。哎~两位小姐真是菩萨心肠……”
东边城门聚集了不少贫苦百姓,九门提督管理京城治安,怕人多闹事,就派了一支护城军前来管理佚序。有了护城军在场,前来领米的穷苦百姓也不敢闹事,乖乖的排起长队,等着领米。
不远处的茶棚里,张月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盯着装模作样的冯雅评头论足,“颌骨太高,尖酸;嘴唇太薄,刻薄。眼太小,脸太长,腰太胖,腿太短……主子,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呢,那慎之公子看上她,简直是瞎了眼了!啊呸呸呸……”话刚出口,张月鹿顿时忆起,慎之公子是他的偶像来着,不能诋毁,不能诋毁,连忙改口,“是那女人太不要脸了,竟然敢使狐媚手段迷惑慎之公子,真是欠……”
话没说完,却听主子的一声低喝在耳边响起,“滚!”
张月鹿立即摆出伤心欲绝的模样,“主子您始乱终弃。”
“……”以墨的脸色瞬间黝黑如墨,瞥见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狠踹了张月鹿一脚,“快滚。”
张月鹿顺着他家主子的视线看去,咦?那不是七皇子李宸年嘛,身边还跟着能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猛虎侍卫。哦~恍然大悟,难怪主子要他滚呢,当初在苍鹰山庄他与李宸年身边的猛虎侍卫打个照面,再次见面,肯定会被认出来,如果发现他跟主子在一起,那主子的身份岂不是立马就暴露了。张月鹿就跟换脸似的,瞬间收起伤心欲绝的表情,忏悔道,“主子,看来是属下误会您了。您好生玩着,属下先走一步——咯!”说罢,像是脚下生风,转眼间便出了十米以外,几个跳跃就没了踪迹。
张月鹿刚走,李宸年转头就看见坐在茶棚中的以墨了,忙带着单猛走过去,招呼道:“好妹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呢?”
单猛站在他家王爷身后,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道,“属下见过小姐。”
以墨看了单猛一眼,摆了摆手,却并没有说话。
单猛挑了挑眉头,悄悄打量了这位平安公主一眼,心道:这哪像王爷说的绷着脸那么简单啊,外表看着简直就是冷漠无情嘛!
哎哟~猛虎兄弟,你真相了呀!
李宸年抓起桌上的瓜子儿,一边嗑一边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