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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闽帝自始至终都未曾慌乱,像是早知道如此结果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刺杀他的黑衣人,“你就是李圣德(前太子)的嫡长子李堰?”
“呸!你一个民间贱人生的野种也配叫我父亲的名字!你弑父杀兄!勾结乱党篡夺皇位!我李堰今日就要为我李家除了你这狼心狗肺的野种!”李堰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犹如利箭般齐齐朝乾闽帝冲了去。
“护驾!护驾——”苏牧公公护着乾闽帝连连后退。
黄胜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站在苏牧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嬉笑着,“苏公公,慌什么!有我黄胜在,谁敢动皇上一根汗毛,哦不,是龙毛!你说对吧,师兄。”随后朝太子爷扬起大大的笑脸。
苏牧见着黄胜顿松口气,可见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说道,“黄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玩乐呀。”
乾闽帝无视黄胜嬉笑的脸,拂袖遥指,“黄胜,将李堰给朕拿下!”
“黄胜领旨!”
黄胜提气,纵身跃到李堰身前,抽出御赐的宝剑,抬剑指着李堰,“小子,我们来打一场如何?”
“找死!”李堰怒喝一声,手中兵器如灵蛇吐信,电光间缠上黄胜的脖子。
黄胜警觉,且反应甚是灵敏,侧身避开,而手中的宝剑也同时刺了出去,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黄胜虽然厉害,可到底是年轻了些。李堰这些年过得可是亡命之徒的日子,手上的招式都是狠辣的杀招,招招致命,黄胜根本就招架不住。
才过百来十招,就露了败绩,回身没挡住被李堰一脚踢在胸口,踢得他哇哇直叫,“妈妈呀,这小子挺厉害的啊。”黄胜知道胜不了,脱离战局,纵身跃到太子爷身边,揉着胸口苦着脸道,“师兄,你可得给师弟报这一脚之仇!”
太子爷却未理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堰,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看着困兽做垂死挣扎的兴味,薄唇轻启,带着特有的散漫风情,“找高常工那三儿蠢货做内应,是你失败的最大原因。”可不是蠢么,商量造反大计竟然跑妓院去,妓院龙蛇混杂,各方眼线最多,不是典型的找死么!
李堰脸如菜色,顿时明白为何他的人马如此轻易入城了,难怪感觉这些人好像是在专门等着他似的,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还早就设好圈套,等着他入套!
太子爷挥了挥手,玄铁骑瞬间杀入阵中。
玄铁骑果然不愧是承天王朝最精锐的铁骑部队,原本势如猛虎的黑衣人们个个就像遇到天敌,被玄铁骑打得毫无反手之力。
李堰见此,顿知大势已去,嘴角突然裂开邪赁的笑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癫狂的笑道,“你们不是要这承天的江山嘛,如果这江山毁了,我看你们还要什么!”狂笑之下,袖中一道亮光射出,恍若流星划过天际,轰然一声,在天边绽放出一朵妖艳的牡丹花!
守在雷霆王府前的高常工见到天边的牡丹花,眼神倏然一凛,振臂厉喝,“秦汉,点五百兵马,随我杀进王府!其他人留在原地,但凡有逃出者,一个不留!就是鸡犬也不例外!”
“是——!”
高常工有恃无恐的带着五百兵马闯进了王府,看着王府中聚集了一家老小的大厅,冷笑一声,“关门!”
王府大门缓缓关上,王府众人在高常工眼里就是任人屠宰的猪狗,看着脸色铁青的呈袭,高常工耀武扬威的讥讽道,“哟~王爷,站着做什么呀?迎接下官呢?哎,您可是尊贵无比的雷霆王爷,下官一个小小六品芝麻官,哪敢劳驾您起身迎接呢,这不是折煞下官嘛。快快,快请坐,再不坐啊,这辈子就坐不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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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度的鬼火天气啊——终于中暑了~脑袋昏沉沉滴,今日就先到这儿,明日多更些哈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眠之夜
小人当道!
景阳怒沉着脸,稳稳的坐在主位,一身皇家威仪尽显,“高常工,你勾结叛贼造反,此乃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自己死不足惜,难道还想连累家里的妻儿老母不成!”
“哈!叛贼造反?”高常工冷笑,“成者王,败者寇!只要主子杀了皇宫里的狗皇帝,登上宝座,谁敢说我们是反贼!”
“再说,狗皇帝何尝又不是反贼?当年他刺杀老皇帝,斩杀亲兄弟。导致京城血流成河,他的罪孽可比我们深多了。可你们看,这天下有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呈袭厉喝,“高常工,你就不怕我忘川几十万兵马日后找你报仇嘛!”
“日后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儿个你们一家都谁都不别想活!”振臂一挥,“杀!”
喝声一落,官兵就朝呈袭以墨等人从了去。
元朗带着王府侍卫拼死将他们护在身后,“王爷,您快带王妃和公主他们走!”
玉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发青,可明明已经害怕得发颤却强撑着柔弱的身子挡在以墨面前,将她保护在身后。
呈袭虽不曾习过内家心法,可拳脚功夫还是有些,抽出刃剑,还一副托孤的凄绝样子,“元朗,本王命令你带景阳和墨儿她们走。回了忘川一定要记得给本王报仇,将这姓高的王八蛋碎尸万段!”说罢就要冲出去,与她们同归于尽。
高常工讽笑,“报仇?我看今日你们谁出得了这大门!”朝身边两个副将挥挥手,“去将雷霆王爷给本官抓来。”
“是。”
两个副将纵身一跃,直接越过元朗等人的屏障,来到呈袭面前。伸手就去抓呈袭——
“王爷!”景阳惊呼。
云谥书画等人更是想也不想的朝那两个副将扑去。
两个副将哪会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丝毫没理会她们,五指猛然紧握成爪,抓在呈袭的肩头。
可手刚搭上还没有一秒钟,只觉手腕处一凉,然后喷薄而出的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
刺骨挖心的阵痛拉回他的思绪,垂暮一看,光秃秃的手腕,拳头般大小的血洞,血流如注,哪还有手掌的踪影?!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另一个副将见此,骇得连连退了几步。只见那形如鹰爪的手掌还抓在呈袭的肩头。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住了。景阳和云谥面面相觑,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们。
高常工带来的官兵都举着兵器,面露惧色,警惕的看着周围,不敢再有何动作,怕下一个断手的会是自己。
他们怕,高常工可不怕。高常工有两千士兵壮胆,肆无忌惮,他抽出腰间佩刀,大喊道:“是谁躲在暗处?速速出来,不然别怪本官不客气。”
“高大人要怎么个不客气法啊?”张月鹿从人群中走出来。
云姑姑见着张月鹿接话,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她记得这人是平安公主身边的随从,难道刚才真是他出的手?
高常工一把推开身前的官兵,上下打量张月鹿,横眉厉声道,“刚才是你出手断了我副将的手掌?”
张月鹿老实的摇摇头,“不是。”还真不是他。
张月鹿眉宇间的戏谑,惹得高常工怒火直冒,“既然不是……那就杀了!”离张月鹿最近的一个官兵,得了命令,举刀便砍。
刀还未落下,一抹戾芒如流星划过,转瞬间,一颗弹丸大小的石子嵌如官兵的额头,‘扑哧’一声水泡破裂轻响之后,猩红的血顺着鼻梁流下,染红了他整张脸庞。
在众人惊惧的眼神中,官兵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张月鹿耸耸肩,摊着双手无辜的道:“看吧,真不是我。”
“谁!是谁?给老子出来,滚出来!”高常工抓狂怒吼。
“一个小小中书舍人也敢在雷霆王府撒野!”冷清的声音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威严戾气。
高常工寻声望去,只见大厅内,众人身后隐坐着位黑裙女子。女子淡然而坐,身上来不及脱的黑色鎏金披风垂地,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尊金佛,神情有些深不可测。
“你、你就是平安公主?!”高常工结舌的语气带着难以置信!那日百官宴,他自然有幸见过平安公主,不过那日她带着面纱,与众百官一样,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清澈逞亮的眸子,以及时不时传来的两声虚弱的咳嗽声。
今日却不一样!
大大的不一样!
那份尊贵泰然,那份深沉优雅,那份淡雅冷清,只怕是素有‘女子楷模’之称的蔡雪慧都比不上。沉然的眼眸中淡然冷清的背后赫然是凛厉冰锐,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令人联想起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苍狼,充满危险性。
高常工虽然觉得平安公主不像传言般那么简单,可也并未将她与电光火石间就能伤人性命取人首级的案宗高手联系起来。他阴沉的环视了王府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虚空某一处,“侠士,高某敬您是个高手,不与您为敌。我劝你速速离去,雷霆王府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他还以为是路过的武林人士在此为雷霆王府的人打抱不平呢。
张月鹿双手抱臂,懒懒的靠柱而坐,嘴角泛起冷笑,“这位‘侠士’,估计你是请不走的。”她爹妈都在这儿呢,怎会走。
高常工脸色骤然怒沉,浑身戾气高涨,“好好好!不走就都留在这儿吧。双拳难敌四手,本官就不信两千官兵还收拾不了一个莽夫!”
“杀!给本官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景阳和呈袭脸色猛变,还以为能拖延些时日,等宫里的事尘埃落地,自然会有官兵来营救他们。可没想到……呈袭转身就去护他的女儿,他死了不要紧,他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可墨儿还小,十年如一日的在庙里清修,都未曾享受过这人世间的奢华与美好。呈袭咬牙,无论如何都要让墨儿活下去。
“墨儿,走,快跟父王走——”呈袭拉着以墨就欲往后门而去。
以墨却定定的站着,纹丝不动,拍了拍呈袭的手,安抚道,“父王,有女儿在,你别慌。”视线一转,冷锐的目光落在高常工身上,带着逼人的凛然杀气,“今日谁死谁生都还不一定呢!”
音落,只见几十道黑影如鬼魅般乍现。好似水中游鱼在打斗的人群中来去无踪,而手中兵刃如死神手中的镰刀,每过之处,必是伤亡无数!
官兵在那些人手里就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不一会儿的时间,竟死伤过半。满地的尸体,汇聚成河的血腥,不仅吓得高常工腿软,就是呈袭景阳等人也面色发白,玉蝶更是白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以墨依旧泰然若之的喝着茶,视满地的死尸如无物。她这份淡然冷情在高常工眼里无疑与魔鬼无异,高常工看着院里越倒越多的尸体,心中骇然,惊恐的尖叫着,“开门,开门!来人啊——来人啊——”高常工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要托大的自认为五百官兵对付一屋子的老弱妇幼绰绰有余而将其他人留在了府外。
高常工的声音淹没在了刀剑相击的激越声中,淹没在了官兵死前惊恐不安的叫喊声中。
他磕磕绊绊的越过满身是血的尸体,仓惶而逃,当逃到王府大门时,当双手触到门闩时,他恍惚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带着生的希望——只要越过这道门,外面就是他的两千官兵!
“高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呢?”戏谑带笑的噪音在他身后响起。
张月鹿和鬼金羊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
鬼金羊将高常工拧到以墨面前,呈袭可高兴了,简直是喜疯了。
走到高常工面前,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先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