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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靴公公打小就在太子身边伺候,是东宫的总管大人,将来可是会跟皇上身边的苏牧大总管一样……”
听到两位宫人的私语,冯雅顿时停住了脚步,捏了捏手里的药包,目光闪烁一瞬,最后转身去了两个宫女身前,温婉有礼的问道,“请问,靴公公去了哪个方向?他刚才在太医院掉了东西,正巧被小女子拾到,小女子想还给他呢。”
两个宫婢惊慌的忙给她行礼,“奴婢见过姑娘。”
有个胆子稍大的宫婢给她指了指路,“姑娘,靴公公从这条路去了,您快些去吧,说不定还能追上呢。”
见女婢指了条不是去东宫的路,冯雅不解,“这条路是?”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去东宫莲池水榭的路,每到夏日,太子殿下就会住在莲池水榭避暑。”
“是吗,那谢谢两位姐姐了。”冯雅顺着宫女指的路而去。
走到门口见有侍卫把守,她不敢贸易进去,只得等在暗处,等了一刻钟见有个管事嬷嬷的人物带着十来个传膳的宫人进入水榭,她便知道机会来了。不动声色的走到宫女们身后,垂头跟着混进了去。
冯雅刚走进去,就遇到靴公公出来催促上膳食的宫人,“还在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快些!快些。别让主子等久了。”
冯雅怕他认出自己,又将头垂低了几分,心里深思着。这里有十几个传膳的宫人,传的膳食也是两个人的分量,且能让东宫总管说出‘主子’二字的,只有东宫太子。那么这些膳食是传给太子殿下的用的,且还不止一个人……冯雅突然联想起靴公公亲自去太医院拿青枣,足以证明太子对那怀有身孕女子的重视。那么与太子同席用膳多半是那女子!
冯雅悄然紧握了手,她一时冲动入了东宫水榭,本来心生怯意,可一想到此处,心中的不甘越来越浓。无德无状的呈以墨能得太子青睐,东宫一介贱女也能得太子宠爱,甚至怀上龙子龙孙,为何她堂堂京中贵女就不能得太子喜爱?!
她今天倒要见识见识魅惑太子的贱女人是何等颜色!
嫉恨不甘让冯雅刚萌生起的退意消失殆尽,埋首,一路跟着传膳的宫人来到莲池,可刚走到门口便被靴公公制止了。
“好了,你们就等在这儿。咱家进去通报一声。”靴公公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翘起兰花指指了一众宫女,“记得给咱家恪守本分,勿看勿听勿言,如果谁要是出了一点差错,丢了性命,就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们!”
“谢靴公公提醒,奴婢们省得!”
“恩。”
小靴子扭着硕大的屁股走远了。
传膳的宫人果然谨记他的话,皆是齐齐垂头,不看不听不言,这倒给了冯雅方便。
冯雅悄然抬首,倾着身子望了进去,隔着半个莲池和条长廊,只见莲池中央的雅亭中,丰神俊朗的锦衣华袍男子双手环抱着怀里的女子,他垂着头,像是在跟女子说着什么。距离隔得太远,虽不清楚面容,可根据身形,能看出那是当朝储君殿下,宸煜太子!
女子被他拥在怀里,只看得清素白裙摆,看不清楚摸样。冯雅踮起脚尖,想要看得再清楚些。或许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只见那女子突然推开太子,冲到围栏边,扶着圆柱,呕吐不止!
当看清女子的身形,冯雅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之后,她才猛然瞠目,满脸扭曲。竟然是她!
竟然是她!?!
在靴公公返回之前,冯雅逃似的,跌跌撞撞的出了莲池水榭。回到娇兰殿,她的脸色看起来依然有些吓人!
任淑妃派到她身边伺候她的宫女见了,有些惊讶,“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啊?没、没事。”冯雅收敛起心思,将药包交给她,“我最近几天睡得不是很好,去太医院拿了些药,麻烦你去帮我煎一下吧。”
“是。奴婢先去给您熬药,您身子如果不舒服就躺床上休息会儿吧。”宫女只当是她身子不适,所以面色不好。
“恩,你去吧。”冯雅恹恹的摆手。
宫女退出去了,顺手把门也关上。
冯雅顿时像是失了魂魄,跌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在莲池水榭看到的,心头的愤恨、嫉妒、不甘暴涌而出。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砰!”
愤怒之下,她扬手扫落了桌上的茶壶,茶水四溅。菊花的清香随着溅出的茶水愈渐浓郁,冯雅闻着气味,一股恶心感顿时涌上心头。
“呕!呕呕——”冯雅扶着桌角,呕吐连连。心底的那股酸气,怎么止都止不住。
等吐过之后,冯雅好像是走过五万里长征路,虚脱的蹲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鬼,嘴角更是泛着乌青。喘息半响之后,她才扶着桌缘慢慢站起,心头有些不解,今日她并未吃坏东西,为何会呕吐?
拿起茶杯本想倒杯水喝,可看到倒在地上茶壶,无力的又将茶杯放下,正欲叫人进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太医说的孕吐。转念又想起,自从进宫前的上个月来了月事,她便再没有来过红!
蓦然睁大眼,惊悚惶恐的神情中又带着难以置信!
颤抖着手,缓缓摸上平坦的小腹——
“姑娘,药还正在熬,奴婢先给您端了点鱼子汤过来,你先喝些养胃,免得空腹喝药伤了身子。”宫女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而入。当看着满地的茶水,惊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
冯雅像是触电般,瞬间将手从肚子上拿开,惊慌失措的回道,“没、没事。我本想喝喝、喝口茶水,倒茶的时候,手一滑,不不小心就掉地上了。”
宫女不疑有他,放下汤水,收拾地上的茶壶,一边干活一边道,“姑娘,刚刚皇后娘娘派人来传下懿旨,说是特别恩赐在终选之前秀女们可以出宫返家一次。您要出宫吗?如果要返家的话,奴婢去跟主子传个话。”她口中的主子自然是任淑妃。
“要!”冯雅激动急切的大吼。
宫女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冯雅顿知自己失态,轻咳了一声,压下心中的慌张,柔软着嗓子,细语道,“麻烦你安排了,我想要马上出宫。”
……
冯雅连熬好的药都未喝,直接马不停蹄的出了宫。她回府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堕了肚子里的这个孽种!
宫轿停在冯府,冯雅下了轿,正欲进府,却被府中的管家拦住了。
“小姐。”老管家一脸为难的挡在门口。
冯雅蹙眉不解,脸色不佳的责问,“冯伯,你这是干嘛?”
“小、小姐,老爷……”老管家吞吞吐吐,可最终还是说明了来意,“老爷说您与冯家再无瓜葛,让您拿着您的东西……滚、滚远些!”
说完便见两个家丁,拿着两个包袱出来,不好意思的将包袱放在她脚边。
老管家见她怔愣在原地,心有不忍,可老爷的性子向来固执,他也是没办法,心一狠,招呼着家丁关上了大门。
冯雅孤身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睁睁的看着两扇紧闭的铜门,死死盯着,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眼底的怨气扭曲了整张脸。父亲,为何连你都要离弃我?!你只知道我身子不洁,可那也不是我想的。你只知道我贪恋荣华富贵,可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才情德貌,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别人,为何她们就能高高在上的受人敬仰受人跪拜,而我却连追求梦想的权力都没有!?
不!我不会放弃的。我死也不会放弃!
冯雅转身离去,那身影带着决绝。
夜幕降临,京城暗巷的一家民宅内,冯雅坐在院子里候着。小门缓缓开启,走进一位身着青衣的消瘦男子。
“你信上所言可是真的?”阴沉的语声冰冷如蛇。傍晚淡红的霞光通过木门射进,落在男子脸上,露出那张清秀且沧桑的脸。
此人赫然便是粱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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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准备毕业实习总结的事,所以忙,明天就轻松了。明天我会多更些。让妞们久等了。另外,推荐好友非常特别的文:重生之嫡女风流——话说,她更文的速度差不多是我的两倍,汗颜啊!
本文一对一,男主干净,女主纯净,唯宠无虐。
因为爱,所以甘愿为他殚精极虑!
因为爱,所以情愿为他生死置之度外!
因为爱,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因为爱,她终于把他送上他梦寐以求的太子宝座!
原来他从来无心,原来他从来都是利用,原来她只是他通上天梯的踏脚石!
第一百九十四章 谋算!
粱耀祖的出现,激发了冯雅心中的愤恨、嫉妒、不甘,她像疯婆子似的,对着粱耀祖又打又骂,“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的地步!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怀上这个孽种!你这个贱人,废物!你这个残废……”
‘残废’二字落在粱耀祖耳里,分外刺耳,沉静的双目瞬间狰狞,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她,目光如狼似虎般凶戾,“在你还没成为太子妃之前,别给我摆架子!还有,你要记住,即便你成了太子妃,那也是我粱耀祖用过的破鞋……我有办法送你进宫让你搭上任家的这条线成为人上人,也有手段让你成为阶下囚!”
冯雅双目含恨,死死瞪着他。
粱耀祖却收敛狠戾,悠然坐下,“你看着我也没用。想要杀我?得用手。只可惜……你没那本事。”
冯雅也是个聪明人,愤怒之后,理智回归大脑,知道她自己还得靠着梁耀祖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只得压制心中的恨意,她一边理着有些微凌乱的发髻,一边面无表情的道,“我要打掉肚子里的孽种,你去给我抓副堕胎药。”
“不行!”粱耀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她的肚子,毅然否决。
冯雅快被他气疯了,尖声咆哮,“为什么不行!你难道想要我怀着这孽种嫁给太子?”
“为何不能。”
“你疯了?!”冯雅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宫里那么多人,到底都是眼线,在还没嫁给太子之前,肚子里这块肉恐怕就会暴露,到时别说是做太子妃了,就是做鬼都怕是奢望!”
粱耀祖对她的话如若未闻,只满脸温柔的看着她的肚子,笑得灿烂又诡异,“虽说他是孽种?他可是未来的太子,甚至未来的皇上!”
“你疯了!你肯定是疯了!”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笑得一脸诡异的粱耀祖,心里生出股寒意。
粱耀祖笑看她一眼,“我怎么会疯?就是你疯了,我也不会疯。你放心,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日后说不定还能靠着儿子坐上太上皇和皇太后的位置呢。”
听完他这话,她突然冷静下来,“你是不是想好了办法?”
“对。”粱耀祖抬头望着渐渐落下山坡的夕阳,“太子妃终选就在这几天,只要在这几天里小心行事不被人发现,等皇后册封了你为太子妃,与太子同了寝,一切自然就好办。”
冯雅凝眉,“你的意思是……”他的话如此明白,她自然懂。细想一番,这个方法未尝不可。只要别人认为她肚子里的是皇室血脉,然后再想办法除掉呈以墨肚子里的孩子,那么她生出来的孩子便是皇长子!
“可是日子不对。”冯雅突然想到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宫里的人不是傻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放心,这个问题任家自会帮我们。”粱耀祖眯了眯眼,语气微沉,“买通个太医自然难不倒任家的人。日后孩子出世,说是早产便可。”
冯雅还是担心,“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