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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蕴摸摸这洁白的瓷杯,喝了口水,眸光瞥向她,那模样聚精会神,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那耳朵直往下压,都要跌到地上去了。
楚蕴:“你不累吗?”
荆邪:“嘘,别。”
荆邪站起身来:“我这不怕有危险嘛,我这身裙子,施展不开,出去后,说不定啊就是死。”
楚蕴点点头,应着:“那你死在我怀里吧,就当临死前让我当一回大男人主义。”
荆邪瞪他一眼。
台上一出戏结束,白虎司…监兵便退到后台,着忙换装,褪下戏服。其余戏子、小声,则从后台下去,带着面具,端着一盘子的小玩意、礼品,给众人分发。
荆邪仍旧聚精会神的盯着下面:“刚才那些戏子也是巫灵司的?”
楚蕴:“白虎司不喜欢听戏,只喜欢唱戏,外面的戏子怕不安全,便让自己人也学了点,也算还拿得出手吧!”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这么献媚的夸,想巴结我了?”
楚蕴回过头,略略一拜:“你觉得像吗?,只是最近穷的发毛,还指望你从南海能给我带点好东西呢!”
白虎司看了看荆邪那衣裳,那布料,那款式,在一般富贵人家,那都是烂大街的,想不到玄武司竟穷到这种地步了,这等宴会,也不拿点好点的装门面。
轻笑。
白虎司…监兵:“你这回,不是为盗墓,连家底都没了吧?我那还有几匹云锦缎,你看弟妹这衣裳,要不我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他在嫌弃自己这身衣裳差?
那云锦缎虽是好衣料,但有价无市,不是人人都能穿的到的,便是再有钱的人家,没权没门脉也一样买不到。
所以最普通的啊,还是她这种质量上乘,生产量大的蜀锦。
所以荆邪后退一步,白了他一眼。
楚蕴叹息一声,给白虎司一个警示的眼神,转过身解释:“晚上这里有拍卖会,白虎他不是嫌弃,只是这种场合,衣裳如面子,自是越贵越好。”
荆邪:“所以,你不早说?”
荆邪惊讶着,按捺住声音,这要是高档拍卖会,去的人都要穿上自己最珍贵的衣裳,因为坐席是根据衣裳布料的价值安排的。
楚蕴又叹一声。
两人低头窃语:“我是要带你去拿那备好的衣裳的,可是你非要去胭脂酒坊,还换了衣裳出来,我见你喜欢,就算了。”
荆邪:“谁喜欢了?”
荆邪被楚蕴挡着,楚蕴背对着白虎,荆邪偷偷掐了掐他的软肉。
这旁边还有人在,楚蕴只低低喊痛了一声,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紧蹙着她。
白虎司踱步走着,绕了过来,明显有点嫌弃:“啧啧!我说,你们能不能有点尊重兄长的意思好不好?何况我在这呆不长,赶紧说重点。”
楚蕴回过头来,目光狡黠的看向他:“你不是说要送我几匹布吗,什么时候拿来?”
白虎司…监兵:“喂,那布可是我存了几年的,作为赔偿,说说,前朝玉玺拿到了没?”
楚蕴又眼扫了下下面的人,只一个轻微的眼神:“九死一生,那玉玺竟半点头绪都没,这几天也只是被困在了一处地宫,哪能碰到什么玉玺。”
白虎司…监兵:“那就是没找着了?”
白虎司冷哼一声,那话中带着嘲讽、阴寒,但面上却带着笑,眼神还时不时的往楚蕴身旁打量着她。
荆邪明白了。
白虎司…监兵是个戏子,那声音尖细,即便声音不大,也可以传的很远,而且刚才他似乎就是用了唱戏时那种很尖的‘高音调’。
所以,这是谋略?
荆邪不敢乱问,也不敢乱说话了,隔墙有耳。便退到楚蕴身后,往凭栏处靠了靠。
:“这玉玺,巫灵司没到手?”
:“怎么可能,那二殿下不是还损失一支队伍吗?莫不是水退,进墓里去了?”
:“那这玉玺,我们还找不找?不过据说,这陵安墓,十年前被除朝廷之外的外人盗过一回,你们说,会不会已经被人拿了?”
:“不,不可能,这陵安墓中有玉玺可是近来才传开的,十年前,除了官盗,还是偷偷的盗,谁会知道这墓中有玉玺?”
:“那会不会,是朝中君王亲信的人?”
荆邪离了身子,觉得不必再听,这朝中暗涌,江湖私斗,恐怕,越听越乱,看见白虎司…监兵依旧看着自己,忙走过去,到茶桌旁边,给他斟一杯水,送过去。
第六十六章 一招棋,招招误
荆邪又给楚蕴把原先杯里的水加满,这时两人已经走过来,坐了下来。
荆邪又过去,把雅间望向看台的帘子拉下,虽然这里底楼建的极高,从二楼看台往下不仅有垂直距离,水平上还有段距离。
帘子拉好后,荆邪才走过来,在楚蕴身后站着,这次她没敢坐,这人可不像白羽那样只是楚蕴的朋友,他是巫灵司的人,而且两人,似乎也有正事谈。
可是白虎司…监兵却对她招了招手,他那身衣衫的确名贵,料子贵不说,头上简简单单一支玉簪,那玉温润、翠绿,一看就是上等,极稀有的和田名玉。
荆邪别过头不去看他。
白虎司…监兵又苦巴巴的看向楚蕴:“你真缺钱了?要不我暂借你些,别让新媳妇这么一脸憋屈的看向我。”
谁憋屈了?
荆邪拉过板凳,在楚蕴身边坐下。
还有,谁嫁了啊?撇了撇嘴。
二人短谈了会,是关于二殿下,然后白虎司把自己的簪子弄的稍歪了点,还摆出一个气鼓鼓,刚怒气跟人争吵后的模样,还一本正经的问她像不像?
荆邪白他一眼,不理会,亦不知他们接下来是要怎么做。
楚蕴拿起一个杯子,突然往地上一摔,楚蕴小声对他说了一句:“我们待会下去。”
白虎司…监兵会意,又将自己的衣领扯了扯,有种被人抓过的痕迹,然后怒冲冲的往外走,走时又摔了门,不过好像是隔壁的门。
这二楼的雅间,都被包起来了,除了楚蕴,其他都是巫灵司的人。而且这看台,在外面设了一层水雾,从上面往下面看清晰,从下面往上面看,这是模糊不清的。
台下人竖起耳朵,也只是有部分人听到了上面那声动静,一声是刚才那戏子,白虎司…监兵的一句:没找到了?
另一声则是楼上刚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听到的那小部分人慌忙暗示周边的人闭了嘴,然后又一声甩门的的低闷动静。
大家都屏着息,抱拳看好事,就见一个衣着华丽,头带青翠玉簪的人下来,衣衫再细看,领口有点乱,那人面色气冲冲,众人伸着头,细细想想了下,莫非,是刚才那戏子,白虎司…监兵?
:“这白虎司,跟玄武司不会真闹翻了吧?”
等到夜幕,拍卖场内,荆邪在楚蕴身边坐着。楚蕴把她搂在怀中,故意作的亲密些:“忍耐会,等会看到自己喜欢的就加价,往高了抬,加价三次后,如果有人还出更高的,就佯作不高兴,之后,我会再加价,你就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不要了。”
荆邪照办。
只是轻轻看了看他:“你带的银子够吗?”
楚蕴:“哪能不够?”
楚蕴扯着脸皮笑了下,稍微抬高了些音量,在她鼻梁上一划。在外人面前甚是温馨。荆邪在外衣下面掐着他的腰,咬牙切齿,忍着不去把他推开,踹到一边去。
楚蕴又冲她笑笑:“待会碰到喜欢的就买下来,多出的银子就当给他们施舍了,别心疼。”
荆邪咬着牙点头,他的手紧了紧她的腰身,瞬间脸更红了,慌忙低下去,说‘好’,一直手在他腰身上,又重重拧了一把。
这做戏,还真要故意占她便宜啊?
周围的人,都相互看了眼,会意。
第一件展出的东西,是一个玉盘,那玉盘呈鱼形,光洁明亮,在玉盘的一头有一孔,孔中用银线串了只极细小的东华玉珠。
看着极为精细,好看。会场一报价就是三百两银子,果真是死贵。荆邪眼巴巴的看着,想伸手,摸了摸下巴,又放了下来。
这拍卖场她不懂,但也知道一个礼,好东西,总要在后头压轴的。所以,先看戏。楚蕴靠在她的耳边:“这东西展出的跟拍卖最终所得会有些出路,就像刚那玉盘,底价三百两银子,可能是拍卖套装中的一个,也可能就只有那玉盘。
不过拍卖场的前三样东西,终归是要让着点顾客的,所以,前三样东西喜欢也不要出手,会显得我贪便宜。”
这第二样展出的东西,是一支玉簪,看玉或许不比白虎司…监兵头上的那支名贵,但是样式却是极好。
玉簪只眼看去,玉色圆润,有些暗沉,略显旧,但是搭配一身素衣,佩戴在中年男子身上,那真是不失风雅,又不失品味。所以这枚簪子,她觉得拍下来送给师父应该不错。
况且楚蕴也说了,拍卖场的前三样东西都会让着顾客点,便眨了眨眼睛看向楚蕴,咬着唇。
她今天这脸颊好像还上了点腮红,此刻眼巴巴的,窝在他怀中,倒真不像初遇时那霸气、独当一面的女侠,有种小女人。
楚蕴扯了扯嘴角:“太老气了。”
荆邪:“可我想送给师父。”
这话一出,那眸中有一瞬的凛冽,是英气。
随即又低下了头,觉得不应与他争辩,毕竟这里要给他面子,不能顶嘴,要装的温润可人些,越像个平常女子越好。
楚蕴长叹了口气,似在妥协:“真想要?”
然后报了一个价,那簪子底价是七十两银子,这报价嘛,也有规矩,可出手阔绰,但不能抬价,楚蕴喊了一百两,这时他身后一人喊了一百一十两,当即主管拍卖的司仪就敲锤定了下来。
因为一百一十两就是这支簪子定的顶价,所以,当有人出到这个价格时,这支簪子就归那人的。
荆邪一惊,猛然抬起头,眼睛开始不自主的瞥过去,开始聚光,开始上下闪动着,这妆容乖巧,之前还是温顺着,这眼眸的动作又显得不像个平常的女子了。
面色惊过后,是冷静,还有几分细细打量。
楚蕴在他人目光投过来之前,探过身,让她在自己胸前靠着:“要低眉、顺眼。”
荆邪咬了咬唇,在他胸前锤了一下。
有会意的人看到这一幕,派人找那竞拍到簪子的人。
听说前阵子巫灵司玄武司的护法要成亲,但后来又没了消息,莫不会这就是传闻中那姑娘?
看是来柔柔弱弱,对这枚簪子又极喜欢,应该,好下手。
第六十七章 拍卖场,一子落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盒子递了上来,里面正是那支簪子,楚蕴四周望了圈,看到有一个人对他笑了笑,还颇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睛。
当即就明白了,又低头问了下怀中人,还要不要?
荆邪抿着唇答:“不要了。”
楚蕴又蹙眉问了遍。荆邪往上抬了眼眸,声音清朗又大了些:“这玩意不好看,我又不想要了。”
然后手一翻,眼一眨,又看向主持拍卖的司仪。楚蕴只好故作无奈,把礼盒又交给身后一个人,让那人亲自送了过去。
荆邪扫了楚蕴身后那人一眼,莫非,是他玄武司的人?
然后这下坐好,反正普通的东西,她看上了,楚蕴又嫌给他丢面子。又不知他葫芦里的药。
看着前面主持后续拍卖的东西,也就只是看看,没那么兴致了,只是一个个过,然后熬着、等着,直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