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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主持后续拍卖的东西,也就只是看看,没那么兴致了,只是一个个过,然后熬着、等着,直到出现一件东西。
是一个罗盘,看来有些许年头,是百年前最有名一位工匠所制,用料是紫檀木,看着就极好看,摸在手中,还有那罗盘中用不同色彩的石头镶嵌点缀成的星空。
一支细长的指南针,就在那片星空中转动,荆邪向来就仰慕古时那些能人巧匠,也不管那底价多少,当即眸子亮亮的,上来就举。
这玩意,她应该可以举牌了吧?
如此举了两次,价格报了出来,是六千两银子,仅仅一个罗盘而已,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楚蕴说过要举三次,她偷偷看了眼他,没看出什么心疼,便按照规矩加一百两银子,又举。
:“七千一百两银子。”
然后不等下一个人举牌,一锤敲下来:“成交。”
如此拍卖,千两银子以上的货物,每次只能加价百两银子:“凭什么那人可以一千两的加?”
荆邪身子前倾,极为不甘,身子几乎要站起来,那不满,周边的人也都听的、看的,都一清二楚。
楚蕴按住她的肩膀让她镇静,又示意身后的人去问一下。
面色同样露出不悦,身后的人回来,轻声禀告:“那人是这拍卖场的常客,高会,有可以随意加价的权力,刚那东西底价,也就是七千一百两银子。”
荆邪按照楚蕴交待的,三次举牌过后,如果没拍到,就扁唇、低头,装闷气,然后一直熬到拍卖会结束。
然后剩下的时间,楚蕴就一直拍着她的肩膀,各种好话的安慰,荆邪不知他在谋划的事,就一直低着头,他把她揽到怀里,她推了下他又离远一些。
然后楚蕴又靠近一些,又是赔不是,又是怪自己没有弄到高会,回头一定给她从拍到的那人手中买回来。
手脚殷勤,态度极其诚恳。
而另一边,白虎司…监兵,则同样表示对那罗盘很感兴趣,白虎司经常到海上执行任务,一个好的罗盘至关重要。
又让人再三询问拍到的那人,能不能给个面子。等下一起约个饭什么的。
然后楚蕴看到白虎司已经动手派了一趟人了,便让身后的人再去找那个人问一下。
这七千一百两银子,一千两便是朝中二品官员一年的俸禄,可商人有钱,但是商人没权,商人想要权,官人想要钱,而这场拍卖会,白虎司…监兵是早就说会来的,巫灵司虽然不大,但巫灵司的势力在江湖中,乃至整个朝政中都是一个强大的存在。
所以朝廷的人想巴结,商人想附和,但这七千一百两银子,可真够狠的。据说在京都,二殿下的人跟白虎司…监兵有过绊子。这玩意,若是送给白虎司,那就是跟二殿下作对。
玄武司,虽然这么多年极少在中原发展,但近来在京都走一遭,就转眼间入了陵安墓,还在众人万分惊险之下,从那溢了水的墓地走出来。
可见,对陵安墓中藏有前朝玉玺这事早已用心,若讨好这玄武司,七千一百两的东西,玄武司应该,至少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吧?
于是,拍得那玩意的人,把东西收好,便悄悄离了场。只让人留了纸条给玄武司派来打探消息的人。
楚蕴拿了纸条暗笑,对回来的人说:“就邀他到我住处一趟,客栈打理一下,只准一个人进入。”
:“是。”
预感到这步棋已经差不多,荆邪凑近楚蕴,低声:“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楚蕴扁扁唇,佯装无奈,好像是她非要央求着他要回去一样。
余下的人,目光相互交流,暗自酬酢。这先机已经失了一步。白虎司…监兵按奈住心底的暗喜,佯装不动声色,依旧派人再去打听刚拍得那宝贝的人。
并暗示说自己就是想要再换一个罗盘,这罗盘在航海中有极大的用途,原先的那个样式,他不喜欢了。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刚刚那个。
然后就一直叹息,目的就是要试探,这来陵安城的人中,除了忠于二殿下的,是否还有其他势力。
毕竟,这朝廷血脉薄弱,除了二殿下稍年长,其他皇子都太幼,掌不了大事,朝廷中蠢蠢欲动的大臣也不在少数。
回到客栈后,楚蕴让荆邪等会不要乱说话,直接进入内室就行。
楚蕴见到了那个人,来的是个商人,身上没有一点朝廷官人身上的权势架子。恭卑着身子,谨言慎行,生怕多透漏什么,又多说什么。
楚蕴只是乱说了一通,对那玩意的好感,最后看商人依旧不松口,他要出钱,那商人只说不可,但这七千一百两银子,白拿,终归是没人性的。
楚蕴轻叹了良久,最后拿出笔,在纸上迅速写了几字,给他看了眼,又迅速撕掉:“这下够了吧?”
那商人木讷:“可,可是~”
楚蕴温润笑笑:“你放心,你就把你看到的跟你的上家说一下,我这还有一瓶冷凝丸,是上好,能起死回生的药,我跟你换可好?”
那商人慌忙道谢。这冷凝丸,虽名字与药效没什么联系,但的确是好东西,用人的精魂提炼,或者是拿传说中海域上一处孤岛,那里有一种花,叫‘冷凝’,只因开花的时候,花瓣会使空气中的水气冷凝,在花瓣表层,就会形成一层薄冰。
而这东西,据说能解百毒,救人于濒危。所以,这七千一百两银子,也算也为自己谋了点福利。
第六十八章 叙缘由,得宝贝
:“这,难道是说前朝玉玺在国师府中?”
来人又问了一句:“那玄武司护法,有没有再跟你说什么?”
商人对朝政事懂的少,在有权的官人面前胆子更小,便将每一个细节都讲了,还把那瓶好药拿了出来。
冷凝丸乃能起死回生的好药,巫灵司每年生产的数量有限,保质期又只有六个月,并不外卖。所以官人自然理所当然的拿了去,又警告了他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三日后,会给他家孩子在功名上添一笔。
客栈内,荆邪是换了衣服出来的,那种衣裙,实在太不方便,走路也只能小心翼翼着,走着碎步,像极了乌龟。
所以,讲好看、温顺啊,还是需要代价的。
楚蕴坐在榻上矮桌旁,已经脱了外衫,额前的青丝垂下,由于一天的奔波,握着杯子挡着的侧脸,显的格外儒雅、沉稳,还很好看。
荆邪走过去,看他:“可以说了吧?”
楚蕴:“说什么?”
楚蕴忍不住的笑:“那演戏,第一出我摔杯子,白虎气冲冲出去,是让众人知道,我们的确没找到玉玺。
那第二出戏,是借着众人想巴结巫灵司,让他们付出些代价,我好把一些消息传递给二殿下。”
荆邪:“什么消息?”
楚蕴凑在她耳边:“另一半玉玺在国师府,公子殷笙那,另外据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说,近来右皇后身边有一人,行动可疑,给右皇后安排的汤,每次都加了一味东西。但那东西又没查出是什么。
所以,我怀疑就怕毒。”
那右皇后,乃二殿下長陌公主的生母,右皇后自三年前从冷宫放出来后,为帝王生下一子,也就是五皇子仲念。自来历史上极少有女帝,二殿下的野心就是女帝,而右皇后似乎更偏五皇子仲念一些。
荆邪:“所以,你才把那瓶能起死回生的好药也给了他,可你就不怕,那药传不到二殿下手中?”
楚蕴:“现在朝中的势力,无非就是二殿下長陌、三皇子重瑾,以及才仅仅两岁的五皇子仲念。可重瑾还在桃花林,我也派人告诉过你二师叔,现在帮重瑾争皇位太早。那今天巴结我的人,不管是二殿下長陌的,还是由右皇后所做主,五皇子仲念的。
毕竟二殿下羽翼不丰,不管是谁的人,一定都会把这玉玺的消息带给二殿下。而右皇后病,估计也就是这几天,如果来人是倾向于右皇后的,一定会把药给皇后,可如果是二殿下的人。
二殿下心软,只要右皇后将死时好言几声,二殿下也一定会救。”
荆邪咬咬嘴唇:“那为什么要救?那药极好,我听朱雀说过,冷凝丸的药材要在海上极远的一个小岛才能寻到,每年白虎司都要带人在南海上寻找半年,你怎么就这样轻易送人?”
楚蕴:“所以,你觉得亏了?”
楚蕴低头靠近她逗着:“这右皇后若是死了,二殿下的皇位岂不是得的太容易?所以,右皇后还得留着,就是给二殿下留一个绊子。”
荆邪倒一杯水白他,之前鸳鸯馆时候,虽然穷奇猫舍了一条猫命给那盗圣叶千魂。但是虽然活了,死前受的伤还在,还很重。
鸳鸯馆馆主鸯沫怕盗圣叶千魂撑不住,就向楚蕴求这药,可是楚蕴就借口说巫灵司暂时没这药。可谁知,他其实当初就不想给。
重权轻友。
楚蕴看她面色忽变,左思右想,又把刚刚那人带来的礼物盒子拿来给她:“你看,这七千一百两子,也不亏啊?”
荆邪:“可是你说盗圣叶千魂也算是你朋友,那日鸯沫为叶千魂求这药你为何不给?”
楚蕴抿抿唇,又皱皱眉:“那人命硬,况且又死不了,这么好的药,干嘛浪费?”
荆邪倒杯水咽下,反正又说不过他,这朝中之事,的确她也不想管。拿起那礼物盒,七千一百两的东西,其实,也不亏。
七千一百两,她觉得够她在荆州买几处大宅了,也够她挥霍着过一辈子了。
盒子里是一个罗盘,在那罗盘中,荆邪细看,突然看到一个暗扣,一按打开,竟然弹出一个暗盒。
荆邪:“是钥匙。”
楚蕴又拿过看了看:“我就说嘛,这一个罗盘怎么这么贵,原来这拍卖的是一艘船,这钥匙定是将船卡在岸边,锁船的钥匙。所以~”
楚蕴呵呵笑了起来,拉着她非要去看船。
这一步棋走完,恐怕又要有一段时间闲着了,二殿下若是明白他的意思,一定会当即回京,想办法弄到国师府的那半枚玉玺。可国师府,那里面的复杂关系,恐怕又是一场好戏。
荆邪跟着他后面,虽然他事事都与她说,但未必会说全,她有自己的见解,又不全懂。就像她根本就觉得他那第二场戏多此一举,想传达消息,可以让朱雀出面啊,也可以故意泄露啊。
那金贵名贵的药,他要救右皇后,也可以让白虎出面啊,分明就是借此一举故意欺她。
然后再坑一条大船。
何况巫灵司每年这么多单子,他又不缺钱,那钱庄为了生意人做大笔买卖时才特地印制的少量千两银子银票,他钱包里竟然也有一张。
所以,他分明就是故意。
跑到河边,按照那盒子中罗盘下的一张船契,找到管理停靠船只的人,又交了十两银子算作一年的船舱停靠费。
船不算大,但是船舱内极具奢华,里面的东西都是用名贵的楠木、紫檀木做成,其实七千一百两买这样一艘船,还是心疼。
荆邪皱皱眉:“不然把船卖了,钱我们分了吧?”
楚蕴吸了口气,从站在船头打量着这船,回过头来:“怎么,这船可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卖了分你?”
荆邪撅着下巴:“那我还陪你演戏一场,没功劳,还有苦劳啊?而且,是你说的,我看中了什么,就直接举牌,拍了算我的。”
楚蕴:“可是演戏时,你演的是何角色?”
脑子翁的一声,荆邪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