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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邪:“因为,巫灵司毕竟不是普通的帮派,现在朝堂之争,我自然不能让楚蕴我一起偏袒着你,所以,师父就将我逐出去了!”
重瑾:“哦!”
重瑾一副恍若大悟的样子:“那我以后遇到了危险,姐姐还会帮我吗?”
荆邪冲他笑笑,不假思索:“会,当然会。”
他是二师叔妹妹的孩子,自然也就是她弟弟。她无父无母,而同门便是亲人,所以如果有以后,她一定会救他。
楚蕴把重瑾先安排在外室喝水,把荆邪带到内室,关上门。
楚蕴:“今天早上,白羽说你带人出去了,严重吗?”
又指了指她左肩。
荆邪扯开嘴角笑笑:“没大碍,两周就好。”
然后,说着,楚蕴就要去碰她的衣服,亲自看看。
荆邪:“你别啊!”
荆邪躲闪着,身子往后倾了倾,又指了指外面:“先把重瑾送回去吧!先送到我二师叔那边,他们也好做打算。”
楚蕴靠近,指尖在她鼻子上点了下,努了努唇:“你啊,下次能不能别这么莽撞,碰到了事情,你不会先叫白羽出去?即便来不及,你也得派人通知他一声吧?”
荆邪一只手撑着床,这种感觉太过亲近,她甚至能闻得到他呼出的气体,有点囧着脸,用受伤的那只手推了推他的胸前。
楚蕴皱着眉离开,长叹一声:“关于我手中的这半枚玉玺,过段时间会在陵安城举行一场比试,获胜者得之。你跟重瑾说一下,让他最近多关注一些朝中的局势。至于他外公以前的养士估计也要出山了。”
荆邪点头,这内室,备有男装,荆邪率先出去,楚蕴便假装在里面要换件衣裳,毕竟三皇子重瑾是她表弟,给点面子,送个人情也是应该的。
出去后,楚蕴揉了揉他的头:“走吧,荆邪那丫头笨,一点小事都受伤,还是让她好好养着吧!”
重瑾扑哧一声,捂着嘴偷笑了起来,靠近他的耳朵:“小心我姐记仇。”
那模样,的确像个十三的孩子,之前三皇子重瑾因为疾病的原因,一直长不高,如同十一二岁的小孩,但这两个月,因为药物的调养,个子也慢慢的上去了些,整个人精神也好很多。
也的确,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了。
只是心思不够慎密,但野心够大,像所有这个年龄的聪慧孩子,叛逆,而且自以为是。
自以为他心里的那些小把戏,别人都看不懂。他隐藏的够深,但那双时而带有恨意的眸子,他以为在桃花林中九鬼大师没看出来?
阴阳派中是有这么一个规定,最优秀的阴阳师,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徒弟出师时,要么击败这个阴阳师,要么死。
但一入阴阳师门,此生必不可再学其它功夫,而且作为阴阳师最优秀的传承者,他的后二十年,只能留在那片桃花林中,直到寻得下一代弟子,能够打败他,而且杀了他。
所以正因为此,九鬼大师才留他在桃花林中,这阴阳术,普通人修行,要长年累月的练,而最优秀阴阳术的传承,则是靠天赋以及悟性。
九鬼大师看重的便是他这悟性,在桃花林的欺负、故意刁难就是磨练他的性子,反正阴阳师这一派,白来的东西,总是需要代价的。
而对于楚蕴来说,这乱世当中,强者生存。他只是本着巫灵司的原则,谁能给百姓一个安康、富足的生活,谁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他便倾向于谁。
而继承阴阳术,并不影响治国、图谋,所以,他也不反对。
~~~
到达荆邪二师叔那时,是在荆州的一家酒楼,里面正在开会,荆邪的二师叔是三皇子重瑾的亲舅舅,当年三皇子重瑾的外公镇远大将军因功高盖主而归隐,他舅舅便拜入逍遥门中。
也就是荆邪的二师叔。
先时帝王发话,得前朝玉玺者,当立为太子时,荆邪二师叔便开始四处走动,寻找当年随镇远大将军一起或归隐,或隐姓埋名在朝廷中混迹的人才。而今日,正是这些人,在酒馆里开会。
楚蕴不方便打扰,只是让伙计通报一声,就说巫灵司玄武司的护法…执明来访。
临走前,楚蕴把荆邪的二师叔单独约到一处,在耳边警告:“争位的事,最好不要强迫逍遥门内门弟子。”
第七十五章 清平乐,忙偷闲
晚上,客栈送来吃食,想起上次闹气的过程,心有余悸,荆邪只敢把汤端出来,盛了些,其他的便一样都没动。
反正有凤翔鸟在,楚蕴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所以喝了些汤,吃了药,她就在外室的桌子旁等着,闲来无聊就在书案上找书看看。
突然看见书案上,书架的顶上还有一本书,好奇之心油然而起,便一伸手、一跳拿了下来,结果弄了一身的灰尘下来。
荆邪重重打了个喷嚏,找来纸把书的封面擦干净,上面写着:四书五经。
结果打开,是一本图册,荆邪随便翻了翻,瞬间面红耳赤,慌合上,放回原处。
过了会,楚蕴还没回来。于是心里闷,痒的慌,又把那本书拿了下来。从前面看,只看故事的话,还很纯洁。
开篇女主被人欺负了,是个油头满面的人,然后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把女主给救了,然后男主发现女主中了什么毒,久治不得,最后碰见一个神医,告诉他要进行那、那啥(xxoo)才能治。
然后为了给女主治病,男主开始表现出他强大的‘精’力,然而,男主突然不举了,为了给男主治病,女主便开始通读医书,寻各种药草,炼制成要给男主服下,然后亲身进行调教。
看到这里,荆邪就猛然停住了,因为接下来,旁边页的插图就是一个女子将男子扑在床上的样子,一眼望去,衣衫翩飞,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
于是又翻到第一页,在书的夹缝,她看到了真正的书名、简介。讲一个男人,如何由不举变得一夜七次,夜夜欢颜的艳~书图册。
荆邪砰然下合上书,好在穷其猫跑去隔壁玩了,不然她这副囧样,可真是!
面红耳赤,心跳如鼓,然后忐忑不安的将书放回去。然后拿下来,翻到后面有图的,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如此重复数次,突然外面有敲门声,赶紧走过去坐好。
她知道,楚蕴敲门,一般只是象征性的两下轻轻的,然后他自己会推门进来。
努力平稳心情,然后若无其事样,将桌子上食盒里的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然后放好筷碗。
楚蕴关上门,又从里面锁住。
急匆匆就走过来,号她的脉搏,在她左肩上碰了碰,就要去查看伤口。
荆邪拉着自己的衣服就往后退,突然闪过刚刚看到的那一幅图,那欲擒故纵,衣衫半解、然后就被吃的死死的,男女主拥抱着滚过来,滚过去。
瞬间脸颊绯红。
脖子也红。在逍遥门的时候,听那些师兄们谈过有这种书,但是师父不准看,师兄们每次谈的时候都是一脸严肃,说谁谁谁,那个外门弟子竟然跑山下去看这种书。
又在谁谁谁的衣柜里搜到这种书,然后该如何严惩什么的。
可那时她只是猜到,哪里想过会这么wu。
就是一直不懂的东西,一时好奇,才越发的想要看个究竟,然后明知禁~忌,看的面红耳赤,看到楚蕴稍有动作,她又忍不住后退一步。
突然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书案那,而且还撞了一下。
原本因为慌张而没放好的书,突然在书案上,书架的顶部边缘晃了晃,掉了下来。
楚蕴是先她一步闪到书案旁,帮她接住那本差点砸到她的书,那速度虽然快不是问题,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可怕。
看着他手中正握着那本书,慌忙要去抢,楚蕴却一闪,后退一步躲过。
上面写着:四书五经,却是放在书架最不易被人发现的上面。而且还没有灰尘,应该是被她刚刚碰过。
楚蕴警示的看了她一眼,示意不准过来,然后打开册子,从头一直往后翻。看到一幅艳~图,眉头皱了皱:“这本书,我没收了。”
然后指尖似在极细微飞快的动,就见那书瞬间像是被无数冰凌细丝缠绕、划成无数碎片,突然一团火光又将碎片围绕,整本书就在短短的几秒钟间烧的无影,只余下灰烬,团成一圈,向门口的垃圾桶飞去。
整个一个过程,荆邪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感受。
只觉得火热,还可怕。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楚蕴走过去,把她领口往左肩挑开一点,看了看伤势,其实也只是伤口的一角,边缘。
荆邪心都颤了一下。
楚蕴只是淡淡的舒了口气:“还好,没有毒。”
荆邪将领口飞快的拉好,整了整,莫非,他就是看这个?
走到餐桌旁,慌乱的吃了,就往内室走,楚蕴走过去,跟着她。
荆邪:“怎么?”
荆邪又望向他,带着警惕。
楚蕴指了指她左肩:“你刚刚那伤口,敷料已经有些渗透了,要重新换。”
:“奥!”
荆邪慌往外错开一步:“那我去找朱雀…陵羽。”
楚蕴抿了抿唇,又一手拦过:“陵羽不在客栈,白虎伤重,她在另一个客栈帮忙照看着。”
荆邪心中窝火:“那你为什么不去?”
朱雀司会些医术,那他也会医术啊,而且白虎司…监兵又是个男的,朱雀少说也是个女孩子。要去也是他去,把朱雀留下啊。
一句怒话,颇有些怒气。
楚蕴看着她:“我不该率先过来照顾你吗?”
外室内的软榻上,楚蕴把灯拿远了些,只在榻中央的矮桌上放了颗夜明珠,接着幽暗的光,把她肩上的衣裳褪了,然后打开药箱,用占了药的棉布消毒伤口。
楚蕴:“疼?”
楚蕴看她皱了眉头,疼的呲牙咧嘴。就轻了动作:“伤口消毒不彻底,会很难好清。”
荆邪:“我,知道。”
最后两个字,正好被药弄到了痛处,几乎是牙缝里出来,呜咽着。
一切弄好后,把衣裳穿好,靠在软榻上的矮桌上面趴着就不想动。楚蕴把东西收拾了,又把屋内的其他灯点着,拿了一盏小灯放在矮桌上,顿时室内灯火通明。
一切吃饱喝足,人病着就想耍赖,脑海里又想到那本书,后面的结局,她还没有看到,突然越想心底越痒,蹑手蹑脚走过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本。
然后在花盆下,她又看到下面压着一本书,慌忙跑过去,拿了。
:“九阳心经?”
第七十六章 会白虎,论事宜
楚蕴从门外打了水进来,看见她又拿着什么东西,然后慌忙的背到身后。把水拎到屏后的浴池旁,倒进去,试了水温,一切弄好后,才走过去,冲内室敲了敲门。
把刚逃进去的人,给揪了出来。
:“你,你不是要洗澡吗?”
荆邪先发制人。
楚蕴只是推着门,挡在外室通往内室的门口:“你上次不是买了些书吗?”
荆邪脑子里转着,小声的,试探着回:“你要看?”
楚蕴不屑的藐了她一眼:“既然还有书看,就把那本书放回去,万一书的主人找来了,误会了我们怎么办?”
荆邪:“误会?”
楚蕴轻咳了一声:“你不考虑你的名声,也该考虑下我的吧,这未婚,就先照那书把事做了一遍,那书的主人会怎么想我?欲求不满,欲~望过盛?”
唇角勾了勾,最后那两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