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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夙交待完后,又回到四楼之前楚蕴的那个房间,一步步安排下面的事,昨夜因私事与蓐收(楚蕴)打了一架,事后神智清晰了些,但蓐收仙力还未恢复,弄成内伤,这几日事情,只能由他代劳。
九天玄女自与他一同下人界,那日与蓐收见过一面后便无所踪,这映月国也无前任魔君夙无令的任何踪迹,关于夙无令,他在千年前的历劫尾声时与这人交过一次手,一个自视清高的人,不屑于与任何人斗。
那日交手,只进行一半,他说了句没意思,便自行爆破,把自己给弄死了。但回头没想到,蓐收去人界历七生七世的劫求仙缘,本来最后一世只要定天下、寻仙草便可完成,夙无令竟然应蓐收的劫,选择在他历这最后一世的劫时复生。
给天界的战书,而且还挑明要与蓐收决斗,战书还是用魔族血书写的,意为此战,双方必有一死才方可结束。这事天界还没有与蓐收讲,只是隐晦的表明,会提前在他大劫到临的那一日恢复其仙力。那前任魔君夙无令,他与他唯一交手的那一次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而蓐收的实力,当年在仙界的一场对决中,蓐收输他一筹,只位居于天界第二。而且历劫七世,几近千年,千年不曾修炼仙术半分,恐怕这胜算,只能自求多福。
王宫,大殿之上,青沐一袭最为雍容华贵的袈裟,宫女、男侍门都拥于其侧,双手合十,正受着佛光从体内抽出之痛,从今日起,他不再是佛主脚下的圣僧,他只一介凡人,放下前尘种种,只求这余生,深处这红尘之中,但心中有佛。
青沐便是两千多年前的沐青,二千年前佛门弟子。那年,他去佛前朝觐,那时迦娜司命还只是佛前一个小小的佛子,看起来很小,盘腿做莲,只有三四岁孩童模样。他虔诚的向佛祖请命,去度化天下的子民。
从东往西,从南往北,那名只有三四岁孩童模样的坐莲佛子便是与他同行。这名佛子嗜睡,每天每日,即便是赶路时,也是合着手,歪着头,一路走,一路睡。也不甚说话。
初时,走在路上,前方一个大和尚,后面一个小和尚,众人都只当那佛子是他的徒弟,他一路化缘,一路为子民解惑,身后的小佛子,仍旧是侧着头,一路走、一路睡,似乎永远也睡不醒。
那时,他并未觉得什么,一心向佛,他走到哪,那佛子便跟到哪。后来一天,那佛子不见了,他焦急,便去找,却听见隔壁房间涓涓的水声。非~礼勿听,非~礼无视,阿弥陀佛,快速的进屋。
不多会,那佛子从外面进来,仍旧是三四岁孩童的模样,侧着头,吐着泡泡。也许是从那日起,心中的念,便已经有了动摇的先兆。
他向客栈老板问了下,那隔壁并不住人。
第二日,里面又传来涓涓的水声,那时佛子又不见了,他想若是佛子在里面沐浴,占用人家的客房总得要交些银两的,便将门偷偷开了一个缝,往里面看去。
那里哪有什么佛子,而是一个女子,妙龄女子。那女子坐于一个浴桶里,头侧歪着,浴桶里面的水不多,露出大半皮~肤。他是一个僧人,从未见过女子的身体,忙退出。
默念佛咒,却在数日后,突然顿醒,那女子会不会就是佛子?
而佛子,其实就是一个女孩,那侧颜极像,眯着眼的模样、睡觉的模样,以及等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情起,一念生
于是他便去问,那佛子瞪他一眼:“女子就不可做佛了?”
于是之后,他便不敢再去问。那佛子仍旧是嗜睡,走着睡,站着也睡。后来佛子夜间不知去了哪里,回来时一身是伤,已经不能再变身为那三岁小孩模样。而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女子,佛子醒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他是不是她师父,然后要拜他为师。
失忆后的佛子,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整日睡的也少,聒噪,见谁都笑,碰见谁都去帮一把,会把化来的东西,最好的都留给他,然后在睡梦中还不忘念着他的名字。
那是他漫长普渡众生的日子中最快乐的一段,慢慢的习惯上了还未渴时就有水递过来,天还未转冷时,过冬的袈裟就已被做好。
习惯了,那一张不停在他面前晃动的笑脸,在经过映月国时,他一心只想快些结束,那时佛子被佛祖叫去,他心乱如麻,一遍又一遍的诵经已经无法再平静心境。
映月国的女王曾问他,现在国中的局势如何,他说顺天意,道法自然。那时映月国的男子是女子的三倍,虽是女尊国,但也其乐融融。
可是女王听他谈了三天三夜的诵经,竟然痴迷于他的皮相想要纳他为王夫。
其实也许只是女王想得到一个男子实在是太容易了,只眼看中,便想纳入后宫。
那时的他,一心只挂念着佛子,佛子失忆了这么久,这下被佛祖叫去,万一要去做什么斩妖除魔的事,会不会有危险,佛子那么一心向善,会不会宁愿被那些妖魔给吃掉,也不肯杀生?
他无心去管女王,便私自逃离了映月国。
而映月国,因男子过多,一个女子可以娶三个夫,但三个男子共同侍候一个女子,有了家主的男子又不能随意外出与别的女子私通。
男子的得不到满足,便是想方设法的逃出这种禁锢。听说中原那里,男子地位与女子平齐,甚至还比女子略高,他们向往,也真的有人大胆的组织了一次活动,那次有将近三之一的映月国男子,偷偷造了船,在夜晚偷偷离开、寻找那所谓的中原。
而等他现过来时,那三分之一的男子因为不知方向,已经有一大部分死于海上,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则坚持着往一个方向航行,这个世界是圆的,只往一个方向走,就一定会找的到。
他回到佛祖面前后,佛祖说他害了一群人因他而丧命,那些人是因为他带去的一些关于中原的描述而对中原一心向往,由念而生果,这个念是他提供的,所以他错了。
错的阴差阳错。
当初,映月国明明国中存在男子躁动的潜在危机,他却对女王说顺天意,道法自然。便是顺其自然的意思,于是他尽全力、甚至毁修为去挽回自己的过错。
回来后,在佛门面前求问佛子的下落,佛主却不准他们再见面。
佛说,佛子的劫已经度过,佛门不比仙家,佛门要有释,然后才有悟,再有放下。而七情六欲对于佛门来讲,便是要放下。
仙者,有求仙缘一说,而佛,便只能放下。于是佛将他困与这映月国一个有着七成高的客栈之中,命他每日念经颂佛,看世间千态,看花开花落,等孤灯,等这一个释字,然后有悟,再有放下。
今日映月国种种,皆是当年他种下的一个念,既然女王要纳他为王夫,那他便嫁,佛门中有大肚和尚,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而他,或许已经不能算为佛门弟子了,在映月国,借用高僧的名号,他虽将为王夫,但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在国民中形成一种信仰,改善映月国的风气,像中原众国一样,虽然男女地位有别,但基本平等,都能有着尊严活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国中男子就如同玩偶一般,如同宠物,被女子争相豢养的宠物。
荆邪睡醒的时候,夜色已经将暮了,穷奇猫窝在墙角的一个小毯子上,楚蕴坐于书案前思索着什么,荆邪睁睁眼走过去,从身后拦住他的肩膀。最近总想依赖,总觉得现在不抱住,下一秒便会失去一般。
楚蕴从案前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拍拍她的手:“怎么,越的小女孩气了?”
荆邪锤他一拳,脸一皱,忙离开:“哪有,反正迟早是我的,现在抱一下不行?”
闪到一旁,顺手拿起楚蕴昨日才送给她的那把剑,在角落里拿布擦着,可是那剑突然抖了一下,有些铁碎散落,剑锋由钝到锐,又锋利了些。
荆邪不觉手也抖了抖,一惊,差点将剑从手中滑落。
楚蕴转过头来笑她,楚蕴:“有什么好惊的,你应该想着,等剑变得再锐利一些,大劫一过,我们便能成亲了,岂不是这剑锐利一分,心中便满满的欣喜一分?”
荆邪把剑守好,却怎么想,怎么都欣喜不起来,翘着嘴唇,鼓着气:“哪有你这么想的,便是成亲,这也太快了些,而且、而且”
荆邪嘴笨,也说不出,但是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很忐忑,还有一种惶恐,但是恐慌什么,她又说不出,而且最近楚蕴能叫她做的东西都太简单,而且有时还有一种闲的后怕。
楚蕴坐于案前,单手撑着头:“最近总有些蹊跷,你先帮我倒杯水,顺便把药拿来。”
荆邪:“嗯。”
鬼祭国,凤翔寻到船队的气息赶来后,没看到主人,就把司命要求带来的东西都给了白虎司监兵,司命之前猜到的没错,楚蕴此次历劫,虽是求仙缘的劫,但其后还有一个大劫。
之前已经隐约猜测,但现在是已经明确,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不怕一个实力再强的魔物,就怕一个寻死的魔。仙魔相斗,能够两败俱伤也算赢,能够牵制魔头一段时间也算赢。
可是要杀死一个魔物,先要仙力凌驾于魔物之上,然后还要摧毁魔的意志,杜绝其日后复生的所有可能。
而这,对于一个正想着要成亲、历劫的仙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烫手的山芋。
白虎司监兵对后面的事情很急,也没让凤翔先去找楚蕴,备了上好的熟肉,喂好凤翔鸟后,便让凤翔鸟先带他去鬼祭国查看情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事出因,得罪人
楚蕴:“你说我在仙界时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楚蕴掐掐手指,算了下,按理说不该啊,之前的记忆又想起一部分,这求仙缘,好像无须历大劫,只是考验感情,然后再随便一个中等难度以上的劫做做样子,这仙缘便是结了。网
可是到了他这,怎么就这么难。之前在仙界时,他蓐收号称西方战神,除了对战凤夙,他基本就没败过,当初,听莛楠说,他此次历劫的对手的前任魔君夙无令。起初因为当时能记起的关于仙界的事不多,他身为上仙,求仙缘历点有难度的劫也没什么。
可是那夙无令昨夜竟然在他受了内伤之后,派人给他送药。全部是最上等的,而且能迅恢复元气,极稀有的,临到后半夜,仙界的人竟然也亲问他的伤势,并来了一大堆人,还强调说会在大劫的当日恢复他的仙力。
这是什么意思?
他即便是与凤夙因事过了几招,但这伤他也是能撑得住的,半月便足以好清,却竟然能引起仙界以及此次应劫的对手,魔界的关注。
只能说,他在仙界时没得罪人吧?
难道这次历劫,不是什么好差事?他不过是求个仙缘,难道魔界、仙界的人都在关注?不会是,那夙无令是求死,怕自己战不死他,或者,不能让他打的尽兴?
荆邪把茶水递到他手中,唉声叹息,有些事想不明白也好,靠在他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去鬼祭?”
楚蕴叹息:“不是说了么,明日,青沐大婚以后。”
魔界,前任魔君夙无令敲着棋子,整个人,面部姣好,偏偏在眼眶下用白笔画两道白线,面部显得邪气,一身的黑,更是阴气十足。
他叫夙无令,一个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