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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个死不要脸的王八蛋!”她意识一动,腹中簪子已经祭出,红色的宝石发出一道光幕,将偷袭的李独秀拦住。
两下撞击到一起,发出一声巨响,钟珍飞出两丈来远,啪的落到地上。全身骨头方法挪了位置一般,痛得呲牙裂嘴。
这人实在阴险狡诈之极,先前一个劲的装弱,挖土的时候,一点忙都不帮,吃了魄力丹还假扮萎靡不振的模样,原来是蓄积了力气,等上了地面好阴她一把。
钟珍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李独秀倒是吃了一惊,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炼魄二层的小修者,竟然一下没搞死她。那枚攻防具备的法宝倒是不错,抢过来也可以卖个几百灵晶。他刚从地牢里出来,手里连根毛都没有,当然先得将钟珍给干掉,就算只能抢几块灵晶也好。
再怎么穷的修者,总得有一两件法宝,到时候可卖去坊市,换点法衣路费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钟珍必须得死。给他送饭的人,昨天刚送过了,还有四天的时间才会发现他逃跑了。假若这小姑娘嘴碎泄露了机密,他哪里逃得过炼魂期邓普斯的手段。
钟珍略曾经学过一点拳脚,加上以土息修炼,比普通修者体魄强悍一些,很是能抗打。这些日子她也是大意了,不久前与一个炼魄四层的尸修打架,将人打得头破血流,心中难免得意洋洋。
一来二去的,竟然放松的防备,以为对方基本是半个尸体,自己要灭他,手到擒来。况且她实在没想到,刚将他救出来,马上就杀恩人。如此丧尽天良的人,还真是没听说过。
钟珍捂着疼痛的胸口从地上爬起来,见李独秀目光中的狠辣,仿佛如一只见了血肉的恶狼一般,不由得心惊胆颤。这人可不是打算只谋财,他绝对是要害命。
她赶紧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了便是。身上只剩下三块灵晶,这防御的簪子你要拿去也使得。珍品阁的好货,要三百个灵晶呢!”
说罢从腰间的袋子中取出灵晶,与簪子一起放在手掌心,等着李独秀过来拿。
见钟珍捂着胸口,咳嗽连连,一脸害怕身子发抖,还主动交出手中财宝,李独秀心中一松。他身体这些年耗损得厉害,虽然吃了一粒魄力丹,又略吸收些阳光之气,奋力一击,竟然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你识趣就好,只要你老老实实的,爷自然饶你一命,将簪子和灵晶送过来。”李独秀可没打算真的饶她一命,先将小姑娘的簪子骗过来,她没有了防御法宝,杀人必定会轻松很多。
钟珍抖抖索索的往前走,见距离差不多了,手心一捏,三块灵晶中的灵力被她瞬间吸收,簪子也同时鼓足了灵力朝着李独秀扎过去。这东西的好处在于,宝石可放出一个防雨罩,但是簪子本身却是件攻击法宝。
她本人却是就地打了个滚,将地上挖土的铲子握在手中,朝着对方的腿扫过去。
两人都是心怀鬼胎,彼此试探防备。李独秀压根没信钟珍会老实将手里保命的防御法宝交出来,因此并未上当。他早有防备,朝旁边一闪,躲过簪子,然后跳到半空中,那铲子也同时落空。
李独秀炼魄七层的修为,就算关了这么多年,是条稀巴烂的船,也有三斤锈铁钉子。两人互相几个回合,噼里啪啦的打斗,钟珍仗着有防御法宝手里还有一把铲子,勉强略作抵抗。
只是修为摆着那里,不一会儿就受伤,不但吐了几口血,一条胳膊已经不能用了。
她此刻简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贪心?都说宝藏秘籍什么的,就是惹祸根源,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又忍不住了呢?
对方招招要命,她左支右挡,眼看就撑不住了。
正在此时,远处似乎看到几个人影,钟珍用她能发出最大的声音,扯着嗓子高呼:“夺宝了,杏花老祖的大宝藏,见者有份。”
此处实在不是个杀人夺宝的地方,距坊市不远,一天之中,总有那么不少三三两两结伴去坊市的尸修们经过。
李独秀不是当地土著,自然不晓得,假若知道,肯定先将钟珍骗到僻静之处。不过有钱难买早知道,他一听这声狂呼,也注意到远方似乎有人,心中大叫不好。
钟珍压根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一声喊得比一声大。反正打不过李独秀,逃跑的话,自己的后背就卖给李独秀随了,恐怕没走几步就被搞死。还不如将事情闹大,多来几个人,说不定就可以趁乱溜走。
三个尸修很快就过来看热闹了,按照惯例,都站得稍远,一来不会被殃及,二嘛,自然是看人家先打完了再下手。
钟珍着急得不行,光看着有什么用,难不成这几人打算帮她收尸。尸修们喜欢收尸倒是真的,修行者的尸体,拿回去用灵力打磨一番,拿去专门炼制法宝的店铺里,可以卖不少灵晶。
她赶紧煽动大家的积极性,“这人叫做李独秀,是杏花老祖二十七代子孙,手里有杏花老祖宝藏的详细地图。不信的话,将他打倒仔细问。我若骗人就是王八蛋龟孙子。”
第十九章 总是撞个对脸
三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默不作声,心中都是一个想法,等这个小姑娘被人打死了再说,到时候连尸首一并抢了。
李独秀心中更是着急,半天都拿不下钟珍,还引来几个围观者,再耗下去,就算干掉小姑娘,他不但拿不到她的防御法宝,定然会被其他人围堵,到时候说不定又给人关个十年八年的。
冲着钟珍虚晃一招,他瞅着一个三个尸修之间较大的一个空档,拔腿便开溜。
那三人早料到此人很可能会逃,立刻奔过去拦截。
李独秀跑路,钟珍心中顿时一松,浑身脱力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灵力都耗光了,全靠结实的身子抵挡。屁股刚着地,便立刻挣扎着站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歇息个屁,赶紧逃跑才是正经。”
她几乎是屁滚尿流的跑回到暗墓门自己的地洞。如果不是因为阿婆的那根黑漆漆的烧火棍没带上,她压根不打算回去暗墓门,直接寻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刨个大洞,钻到地底躲一阵再说。
李独秀被人追着打,她压根没心思看热闹。那人的死活眼下不重要,反正她肯定是暂时打不过。假如以后修为高了,手里握着一堆法宝,口袋里满满灵晶,绝对得弄死他。
眼下修为这么烂,钟珍很头痛。
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寻个安全的地方,偷偷藏起来不叫邓长老寻到,安心修炼,也别想着去坊市卖泥雕。
她不是不想离开暗墓门和这片荒原,可是一个人单身上路,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没有下瓢泼大雨,路上遇见谋财害命的可能性着实大了点。不说别的,就说李独秀,刚刚将他从地牢里救出来,此人马上翻脸杀人。
修行的世界实在凶险,一切起源,还是修为太差,没办法自保。
钟珍一肚子的烦恼,随便打了个包袱,装了两身换洗衣裳和一些洗漱之物,将烧火棍别在腰上,拉开地洞的门,朝外走去。
迎面而来的是刚打算回地洞的林娇艳,“咦,你回来了。我听邱师兄说你给邓长老带走了,担心得很。”
她突然发现钟珍背着个大包袱,“钟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唉,一言难尽,总之我必须得走了。”钟珍摆了摆手,便飞快的往外跑。
林娇艳跟在后面追着喊道,“等等,刘师姐说傅掌门有事要见你。”
钟珍停住脚步,莫名其妙得厉害,自己一个小喽罗,掌门为何要见她。难不成邓长老的消息这么快,竟然通过掌门来寻自己的麻烦。
不可能,要捉拿自己,直接过来绑人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费事。不管傅掌门为何找人,眼下可不是个好时机。钟珍嘿嘿一笑,“林师姐,你就当没见过我,说不定过些日子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再去见掌门也不迟。”
林娇艳对这位修为比自己高,但是仍旧称呼自己为师姐的“钟师妹”,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说她狠毒吧,杀人简直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平时笑眯眯的,很少欺负新来的人。说她小气,一个灵晶恨不得掰成两个来花,晚上睡觉前,总喜欢将灵晶取出来数个一次两次,可有什么吃吃喝喝的好东西,钟师妹定然会拿出来共享。
林娇艳无奈地点头,“我不说便是,你可要早些回来,这些天你不在,我一个住着总觉得不安心,门外一旦有脚步声便心惊胆颤,生怕有人闯进来。”
“有事去找邱八里师兄就是了,他人不错,怪热心的。只要嘴巴甜一点,肯定会帮忙的。不多说了,我得赶紧走,记住啊,别说见过我。”
钟珍背着包袱十万火急继续跑,好死不死的,正好在阶梯前撞见刘师姐。
暗墓门的地形仿佛是个巨大的长脚蜈蚣,中间一条又阔又长的通道,两边无数条细长的脚。弟子们的住所都在蜈蚣脚,随便挖个地洞,或者找个没有人住的洞,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可是假若要出去,通往地面上的阶梯却全部都在中间那条道上。
钟珍急匆匆地低着头在主道上跑,路上又遇见几人,见她背着包袱,顿时好奇心一起,拉着不停说废话。又不好与人翻脸,真是急得她嘴角长泡。
摆脱了那几人,好不容易跑到离最近的阶梯还有几步远,更加倒霉的事情发生了,恰好刘师姐从阶梯下来,两人差点撞对脸。
她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逮个正着。
“钟师妹,找你好几天了。林师妹说你被邓长老带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刘师姐有些诧异,她可没想到被邓长老带走的人还能回来,这可不同寻常。
钟珍叹了口气,平时也不见总是有人瞧见她进进出出,大家都埋头修炼或者做门派任务,可一旦要逃跑,怎么一直遇到人。总之眼下暂时跑不掉了,早知道就不回来拿烧火棍了。
这条黑漆漆的棍子,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比钢铁等物要轻,比木头却要重,她从小看到大。阿婆烧饭的时候用来拨火,家中来了盗贼地痞,也是用这个条棍子打人。连睡觉的时候,阿婆都喜欢将它摆在床边,仿佛不看着它,棍子会长脚自己走了似的。
自从阿婆去世之后,钟珍也习惯将棍子带在身边,一来二去,仿佛少了它,就觉得缺了点什么。
跑不掉也得试试,钟珍笑嘻嘻对刘师姐讲道:“邓长老人为人不错很,真搞不懂为何大伙儿听到他的名字都害怕。我住在长老的洞府里,吃的喝的都是好东西,这不,回来拿一下行李,准备长期住过去。邓长老一直催着呢!”
刘师姐半信半疑,想不到钟珍还这般小,也就是眉目略微清秀而已,竟然叫邓长老看上,“真有这样的事?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本事,邓长老要留你,掌门也要寻你,看来你的道行不浅啊。哪天飞黄腾达了,可别忘记我这一年来师姐对你的照顾啊!”
“一定一定,师姐人最好了。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回来看你。”钟珍举步便往阶梯奔过去。
“哎,慢着!”刘师姐猛地一把拉住她,“先别忙着走,我带你先去见掌门,这事最重要。”
第二十章 礼贤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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