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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丫吓得更厉害了,这是在说反话吗,她当年从花间阁出去之后,与人打交道,经常弄不懂别人的意图。
好比“借些灵晶来用用”的意思是“我是来打劫的”。这还算好的,有人说话更奇怪,比如说“我觉得我们很投缘”,其实是想与她做露水夫妻。
她赶紧鞠继续道歉:“不不不,是我家小孙儿跑错地方了,我这就带他走。”
钟珍目送着她远去,略微矮胖的身影,一身朴素之极的打扮,再一次感受到物是人非。
她心想,王师姐离开了花间阁,定然是在外面见到修行界中的种种,以她如此淳朴的心性,认识没多久的人都肯借灵晶,的确不合适混迹与修行者之间,肯定被人骗得极惨。
最终选择了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嫁人生子,显然是极其明智的。
如今王师姐也是“阿婆”了。果真是岁月催人老!
本着好奇的心思,钟珍偷偷去探望了王三丫的一家。让她惊奇的是,王师姐所嫁之人竟然是邱八里。
这两人是怎么凑到一起了,她不禁莞尔。
难道王师姐是因为当初为了寻她的下落,来到暗墓门遇到邱八里师兄,两人情投意合,最终结为夫妇。
邱师兄现在肯定不会再用死人当肥料养阴月果了,估摸着换了牛羊的碎骨头和粪便也不一定。
钟珍看到他们家门口种植的蔬菜果子,见长势极好,心想这两人果然是相得益彰,邱八里爱种菜,王三丫一点都不忌讳肥料臭味。
原本有些犹豫要不要相认,这下她倒是下了决心,还是不要相认的好,免得吹皱一池春水。她始终认为,修行之人不应当成婚生下孩子,一旦步入此列,便如凡俗人无异,大家不再是同路人。
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外祖父,匆匆来匆匆去,将一生的痛苦留给了阿婆。瑶娘生下了她,却不欲养育,同样选择丢弃。
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这里不能再留下了,钟珍心想,再留下去,血液都流得比以前要慢,会变得如卢瑾瑜一样,修为都废了一半。
更要命的是,竟然会向往拥有一个家。
那些孩子们果然是天下最可爱的一群,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肆无忌惮地笑,肆无忌惮的哭,稚气可笑的言语,毫无心机的表情,无论那一种模样,都是极其让人心动的。
婴儿的笑脸,仿佛是最甜蜜的毒药,一点一点侵蚀人的心。(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 晚辈罪无可赦
多谢“板砖v四块半”的打赏,真怕你没钱吃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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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珍看着瘸子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女儿,心都化为一滩烂泥巴了,生命怎么这么神奇。即使并非是她的女儿,似乎也想守护着她一点一点长大。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了,看着瘸子的媳妇肚子一天大过一天,心中极其好奇,一心想看看刚出生的婴儿是个什么样儿,打算等着小娃娃出生便立刻就走。
卢瑾瑜盯着婴儿看了良久,恨不得将小孩子给吞到肚子里,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最后他果断地头一扭,大步地跨到毡包的外面。
钟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也跟着出去,两人再次傻傻地看天。
“卢大叔,我得走了,随便去哪里也不能呆在这里。就算是去云芝县也好,哪里总算有些坏人,不会让人总是想着要嫁人生娃娃。这里的人太淳朴,简直像假的,久而久之,便觉得要同他们一样,安安静静的渡过余生,再也不要去想那些你杀我砍,勾心斗角,尔诈我虞。”
卢瑾瑜苦笑,他带着瘸子来到此地,没多久便发现这个大问题,可是他却担心出去了被人追杀。虽然当时一直蒙着脸,万一朱子陵猜到了,以后总是麻烦不断。
结果一住就住了二十多年,这些年来修为虽然没有退步,却因为缺乏警惕也少与人打斗,整个人都迟钝了。
“走吧,修行的人是不能与凡俗之人在一起的。”他叹气说道,心中却是极其不舍。
第二天卢瑾瑜已经在收拾包袱了,他做了许多骨头磨出来的小玩意。有一些已经送去给那些孩子们了,还有许多做了一半的,犹犹豫豫地,拿不定主意是否该扔了,还是再逗留些时日做完了再走。
钟珍已经见怪不怪,她这些日子住在卢瑾瑜的毡包,也没见他修炼。成日就是东走西逛逗孩子或者做小玩意。
忽然一股不同寻常的狂风将毡包给吹得东倒西歪。外面也随即传来许多惊呼。
“有大型飞船!”钟珍惊异地看着卢瑾瑜说道。
她并未立刻出去,躲在厚帘子后面,撩开一条细缝往外看去。
这是一艘比花间阁的飞船不知道要阔气多少的船。不用看第二眼,钟珍就晓得是谁来了。
因为这艘飞船她见过。
钟珍不由得极其纳闷,凌霄老祖大老远跑这里来做什么,从紫霞宫出发。穿过一整个蒙国,距离真不算近。恐怕就算这种高档之极的飞船,也得飞上两个月。
难道就是为了她用慕容卿尘的假身份骗人,跑这么远来此问罪?
慕容卿尘的身份定然是瞒不住的,知情人太多。也有不少蛛丝马迹可寻。最大的破绽当然还是出在养魂木上。
养魂木被独孤破城拿走,慕容卿尘本来是同路的,却突然消失了。多出一个叫做钟珍的女子,被蒙国几位皇家子孙追得同一条狗一样。
不用太费力地打听。就能知道前因后果。况且陆天颜是凌霄老祖的徒弟,告密简直是轻而易举。
本来钟珍还以为凌霄会派人来先将她给带去紫霞宫,不想他竟然亲自前来。她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似乎不大体面,忙将卢瑾瑜给赶了出去,立刻换上一身得体的法衣,又飞速将头发和脸给整理了一番。
紫霞宫的人太讲究打扮,搞得跟乞丐似的,人家见了就不痛快,说不定要罪加一等。
此时卢瑾瑜已经与外面的人在说话了,凌霄老祖的确是来找她的,带了足足有七八十个人,包括二十多名弟子和不少随从。
淳朴的人不见得蠢,因此大家并未与见到其他陌生人一样热情,这些人看着与往常路过的修行者全然两样,怎么可能去请人到家里喝些奶茶。
钟珍出去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个人在围观,四周前所未有的安静,平常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们全部都叫大人给拉进家中。家家户户都将厚帘子都掀开少许,从缝隙中往外偷瞧。
弟子们都在飞船外,但是凌霄老祖却并未现身,钟珍被带入飞船上,进入一间布置得极为舒适的房间。里面只有凌霄老祖和师父岳美善,她见师父面色并无太大不妥,心中略微一安。
凌霄老祖仔细地打量了眼前的这个姑娘,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与李怀虚相似的地方,却半点没瞧出来。
“钟珍,你胆子不小,连我你都敢欺骗。”
“晚辈罪无可赦!”钟珍一跪到底,很干脆地磕头。
那种“不得已被人强迫”之类的废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还显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凌霄老祖问道。
“晚辈曾经是花间阁的弟子,拜您身后的岳前辈为师。而后被师门长老迫害,避入军中,被独孤破城将军收为军中部属,直到如今仍旧是他的手下将领。”
钟珍所说的有九成实话,只是将朱子陵给漏了。以眼前的局势,姓朱的可怜虫已经是昨日黄花,独孤破城才是蒙国老皇帝最看重的人。
凌霄老祖听钟珍一番话,心想似乎与他打听到的并无二致。
以各种方式进入紫霞宫试图盗取养魂木的人那么多,那么既然钟珍是独孤破城的手下,自然也得替他出生入死。
不过凌霄最想知道的,并非是让人腻味之极的养魂木争夺战,他只想知道李怀虚在哪里。
“花间阁出现的那人真的是杏花老祖?”凌霄老祖随即问道。
钟珍抬头看着凌霄老祖,很讶异地问反问:“除了杏花老祖本人,还能有谁?”
“你易容的本事太高强,我不得不有此一问。”
任何谎言和骗局肯定都有破绽,钟珍不由得叹息。她笑了笑说道:“晚辈糊里糊涂,不怎么记得年月,但是今年大约不到五十岁。”
话说得越多,破绽就会越多,她只说这么一句,剩下的由凌霄老祖自己去领会。当初瑶娘还有尹嬷嬷就是因为要极力掩盖真相,说出一堆无用的谎话,于是一个一个的破绽如穷人家的墙壁屋顶一样,不停地漏风漏水。
凌霄点点头,这丫头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又不是三百多岁的人,从前不可能见过杏花老祖,当然是后来才与李怀虚结识,并且有了一番渊源。(未完待续。)
第二六八章 阴谋后面只有一人
李怀虚的画像,凌霄老祖手里也有一幅,但是画像是死的,只有其形并无其神,全然看不出体型。他可不信有人能凭画像,将旁人易容成李怀虚的模样。
莲目的为人,凌霄老祖清楚得很,这么多年来一直听命与他,向来是个谨慎之人,定然不可能认错。
“钟珍,你与李前辈是如何结识的,他如今又在何处?”
钟珍苦笑一声,“老祖您太看得起我了,杏花老祖在哪里,我又怎么可能得知。能与他老人家有过一丝半点缘分,已经是给祖宗十八代烧了无数高香,实乃是天大的幸事。”
凌霄老祖不由得失望之极,他身后的岳美善却是显得很高兴,露出一抹少女似的期盼神色。既然杏花老祖未去世,那么只要等她修炼到炼身期,便能再次见到他了。
钟珍心想,不能让凌霄老祖继续问李怀虚的事了,万一说多了难免露出马脚,得赶紧岔开话题才行。
“老祖,晚辈其实心中也有不少疑问。晚辈跟随独孤将军多年,从前却从来不晓得他的身份特殊,不久前才得知,至于养魂木的用途,也是知晓了没多久。恰逢老祖您驾临此地,晚辈斗胆问一句,紫霞宫是否是蒙国的国主所设立?”
凌霄老祖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你既然是独孤将军的部属,如今也算是自己人,这些事情将来也会知晓。紫霞宫的确是蒙国前三任的国主所设立”
“这就对了,不然养魂木为何由老祖您亲自保管,又亲手交给独孤将军。”
钟珍紧接着又问了一堆关于紫霞宫的事。
凌霄老祖被她问得头大,转头对岳美善说道:“你这个徒弟向来都是这么好奇,如此多话的吗?”
岳美善不禁莞尔。“老祖您是没与她同住一处,不然会被烦得想将她的嘴给堵住。”
钟珍嘿嘿笑了笑,话越少的人,其实最喜欢别人同他们多说些话。凌霄老祖这种身份,谁会同他东扯西拉,套点交情,能将彼此的关系拉近点。总不至于以后翻脸不认人。就算杏花老祖的事情被拆穿了。如今也算是多了不少香火情分。
她仗着年岁小,笑嘻嘻卖弄天真地说道:“如今独孤将军不用我在他身边听令,我倒是想去紫霞宫小住。这次却不要与师父同住了,干脆搬到老祖您的身边伺候,平时说些笑话,肯定比您其他那些每天摆姿态的弟子们要强。”
凌霄老祖默默无语。对于这点也是非常无奈,他都摆了一辈子姿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