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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李怀虚的长篇大论,钟珍低头默然,杏花说的应该是正确吧!
不说凡人的生老病死,即使修仙者,也是一路走一路倒下,十万修士未必有一人结元婴。化神期就更稀少了。至于飞升之人。几万年都不见得有一人。
那唯一的一位飞升者,他的心该有多坚定,一生之中。面对如此多的生离死别,还能勇往直前。
修仙修的是长生,也意味着修的是无情之道。
钟珍细细地思索,她当初毅然地穿过了大雪山。其实已经是永远地告别了过往,走上了无情之路。古往今来。没有人穿过大雪山或者是苍茫海之后,还能再次出现在人前。
告别之后,发现还能够再重逢,这其中的喜乐却无法让人抵挡。
这大约就是执念了。她的执念是亲情与友情,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去割舍掉这份执念。
但是,真的要将一切都割舍吗?
钟珍断然摇了摇头。“不,我还是得去做这件事。常言道且行且珍惜,即使他们终将离我而去,但是这些记忆会存留在心中,他们的心中也有我这个人的存在。我之所以成为这样的一个人,离不开那些亲人朋友们。”
她在心中又补充了一句,追寻长生之路,为何要将过去抛弃,人都是从过去走到现在,然后迈向未来。没有过去,又哪里会有将来。
自身的性格与命运将她推到一条孤独的路上,除了在这条路上不断向前,也要从中其中寻找一道光明与温暖。
回到大湖的附近,钟珍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便出去寻了一些小动物,剥削干净,制成熏肉方便带在路上吃。
她需要维持魔身的生机,毕竟养魂灵草不那么容易弄到,价格昂贵,还不如多弄些阴地特有的小动物,制成熟干肉,味道虽然不怎么样,胜在不容易坏。
野果也采集了不少,用乾坤镜里带来的玉盒装无数盒子,平时吃腻了干肉,打个牙祭也好。
她在大湖旁边烟熏火燎的干活,李怀虚修炼完毕也伸着懒腰步上地面,慢慢走了过来。
“你可得早些回来,少了个厨子还真不方便,往后难道得训练小鬼学会做饭。”
钟珍抬起头来,斜着眼瞟他一瞬,“老祖啊,您就不能伸出高贵的手,自己也干点活,不是总是推到我身上,或者去指使小鬼。”
“这里算是暗墓门的分支,我是门派老祖,你乃是个小弟子,小鬼勉强算他是个杂役弟子,这些低等活计当然得你们来做,饭菜烧好了捧到老祖面前才显得出我的身份。”
“我早就退出门派了,与你彻底不相干。”
“不要紧,你给老祖我弄个大佛雕像,我决定再次收你入门墙,封你做个名誉长老。”
才三个人的门派,钟珍不由得莞尔。
说起名誉长老,她顿时想起曾经在暗墓门无所事事的色胚邓普斯,心想一听“名誉长老”这个称号,就觉得像沽名钓誉之辈,一点都不好听。
“杏花。。。”她将头仰得高高的,正欲开口继续与李怀虚打嘴仗,图个穷快活,忽然见远方的天空飞了一只白色的鸟。
阴地神识不能及远,不过钟珍目力甚好,一眼就发现这是将她害苦了的白鸟,头上飘着黑头发,还有一双显得透明的肉色翅膀。更怪异的是,白鸟身上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坐在上方的人穿着一身杏黄道袍,凭着这件衣裳还有体型,应该是前些日子见过的陈道乾。
白鸟的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眼前,鸟背上所坐着的人果然就是陈道乾。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钟珍与李怀虚,心想为何这两人没有去寻个仙魔管辖的地盘,一直呆在驯养地魔的地带。
最近地魔死了不少,原本以为是互相攻击而死,看来似乎另有蹊跷。
陈道乾骑在白鸟的背上,毫无上次的客套有礼,直言质问道:“李道友,钟道友,陈某有一事不明,敢问为何没寻一个有管制的洞府,却在驯养地魔之处居住?”
李怀虚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喜欢这片大湖嘛。”
陈道乾冷冷说道:“这片大湖也是我所管辖的区域,李道友的信物劳烦取来给陈某。”
李怀虚也不再打哈哈,同样冷着一张脸,“笑话,我可没瞧见这里竖着个大牌子,写着是哪个门派的辖区。即便如此,修魔者都是一屁股的烂帐,说得这么正义凛然,不怕人耻笑。哼哼,什么辖区不辖区的,老祖我愿意住哪里便住哪里,哪里容得旁人来罗嗦。”(未完待续。)
第三七六章 擒人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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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自称老祖的,只有化神期修为的大能。
陈道乾不解,此人明明只有元婴期的元神,怎么敢妄自称呼自己为老祖。他忆起李怀虚曾经说过来自无边海那边一个仙岛,心想那种小地方来的人,不知礼节,估摸着区区元婴期就能称王称霸。
还以为是个懂礼的,显然也是与其他修士们一样,嚣张之极。
陈道乾四处巡视,有备而来,又怎么会被李怀虚跋扈的言词所击退。
“此地的地魔是否为你二人所杀?”
对修魔者怀着无比的厌恶,李怀虚仍旧冷着脸,“问这种蠢问题,你这人也是好笑之极,既然我要住在这里,当然得清理下地盘。”
陈道乾气得不清,损失了这么多地魔,他麻烦大了,往后的份例都未必取得到手。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受死吧!”他猛地指挥着白鸟飞上天空,与此同时,两只同样的白色鸟被他从灵兽环中招呼出来。
白鸟竟然也是这些修魔者养的怪物!钟珍见了这白鸟立刻火气上涌,血气上头,她不由分说掏出长剑就要冲上去杀鸟。
不料耳边传来李怀虚的一声大喝,“蠢货,擒人先擒王!”
她心中一震,定睛看过去,只见李怀虚原本显得稍微有些书生斯文的模样,此刻气势汹汹。怒目圆睁长发四散飘飞,身上的衣衫仿佛被无形的狂风鼓动,猎猎作响。
他正在以自身的气势威压制敌。
反观被压制的陈道乾,却是一脸冷汗动作迟缓,手脚仿若被绑。他拖泥带水地极力取出一盏黄澄澈的油灯,缓缓朝着李怀虚的方向推过去。
这盏法宝油灯竟然与慧言的古燃灯有几分相似,只是此灯形体要大很多。上方的火苗却要小不少。
不同于慧言的古燃灯。由自身的法力催发,陈道乾的油灯由灵石催发,底座里面放着两块比她曾经见过两枚晶莹透亮的灵石。比她曾经见过的灵石不但要大一倍,而且要亮得多。
油灯至少是以中品灵石,甚至有可能是上品灵石来催动。
此时的陈道乾真是一肚子苦水惊异莫名,理当不惧怕任何修士威压的魔身。竟然被李怀虚的压制得几乎没办法动弹。原本以为杀死个违规的死元婴轻而易举,可没料到连取出专门杀阴魂元神的灭灵灯都这么艰难。
钟珍此刻哪里还有半分迟疑。凝神静气,身形挺拔,如一枝冰雪寒冬中的傲梅,足尖一点便跃起。直接落到陈道乾所骑的白鸟头上。
手里的剑如雷霆一般,直刺陈道乾的丹田。
一股强大的魔气从陈道乾的身上散发出来,比起普通的魔要强大得多。极力地要将钟珍给拍开。
钟珍以元神催动气势,口中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破!”
这是勇者必胜的气势!
她身子略略侧开少许,避开魔气的锋芒,手里的剑却纹丝不动,依然挺进。剑尖的魔气成一束,竟然破开了陈道乾的魔气防御,虽然速度有所减缓,却仍旧刺入此人的丹田。
陈道乾一声惨叫,面上露出不能置信的神情。为什么剑能刺中他的丹田,有魔体防身,最多伤到新得来的凡人身体。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柄剑不是普通修士们的剑,而是一把能够杀魔的剑,竟然能割开魔身,穿透魔体。姓钟的女魔修真是狠辣,以杀敌一万,自伤八千的方式也要费了他千辛万苦才复活的魔身。
陈道乾自知落败,丹田捅破魔身已废,从此无法蓄积魔气,这种痛苦让他简直痛不欲生。为了活下去,再次踏上仙途,抛开一直引以为傲的正道精英大修士的身份,做出比邪修更加邪恶的事。
即使做了这么残忍的事,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李怀虚一把将已经施展不出任何魔气的陈道乾抓在手里,竟然不惧怕那盏灭阴魂的法宝油灯,五指张开,嗖地一下,将油灯吸到手上。
他转头对钟珍说道:“先留他一条命,我得问问话,你将那几只鸟给宰了。”
陈道乾心知自己彻底完蛋了,魔身的生机已失,他根本无法在阴地逗留。眼前渐渐开始模糊,四周的土地湖水再也瞧不见,身体漂浮在一片虚无的浓雾之中。手里没有灭灵灯,阴气毫无顾忌地袭向他的元神。。。
无主的白鸟显得有些茫然失措,没有人指挥,它们并无太多神智,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钟珍恶狠狠地已经朝着其中最小的那只而去。这是她的老习惯,如果以寡敌众,先弄死几个弱的,免得到时候被夹攻。
她早领教过此鸟的奇异之处,白鸟利爪能抓破人身,也能伤到魔体,最厉害的却不是这两样,而是能够将自己的元神侵入敌人的体内,以夺舍的方式吞噬。
最可怕的是,白鸟倘若在吞噬的过程中,敌不过对方,竟然会舍弃自身,强行将元神并入对方的元神之中。
钟珍已经深受其害,哪里不懂的其可怕之处。气势威压一碾压的方式直接投射到最小的白鸟身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跃到鸟头上,以倒挂金钩的姿势,脚朝天头朝下,长剑直刺其脑部。
白鸟翅膀瞧不见敌人,却知道敌人在它的头顶,拍动翅膀往外,打算升到上空再以爪子伤人,或者直接了当地以元神入侵敌人的身体。
钟珍始终如影随形,以翅膀控制着自己保持着头朝下,身子朝上,避开白鸟的视线,长剑已经递到。鸟头里的识海被搅得稀烂,随之元神也被灭,死透了。
另外两只鸟也没闲着,一前一后的扑过来。
从两只鸟的中间险险穿插到上空,钟珍挑了一只较弱的,仍旧用老办法杀掉其中一只。
最后一只白鸟发现大势已去,即使瞧不见对方的身形,知道敌人在头顶,直接将元神离体,试图进入钟珍的体内。
钟珍哪里还能让它再次用同样的办法阴到她,见一团白色元神团急速冲着她而来,取出一条细细的紫色枝条。
“啪!”
雷光电闪之中,紫色枝条抽到白色元神团上。
只用了一息的功夫,白鸟的元神便烟消云散,半点痕迹不存。(未完待续。)
第三七七章 他怎么疯了
紫色的细纸条是钟珍从萧不凡的空间里偷来的惊雷木枝条。
萧不凡曾经提醒钟珍,不可碰的那株结了一枚小小紫色灵果的小矮树,其实是惊雷木。一条主干上挂着一枚果子,旁边有两条小小的枝条。
惊雷果没偷,但是小枝条却给她砍了一条下来。为了不让萧不凡发现,她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