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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钟珍鄙视没读过书,长空很是介意,还真的去寻了几个话本来看,结果完全看不下去。
他特地找了个在街头卖字的读书人,打听了一阵时下什么书最受欢迎。手里还剩下很多银子,便买了人家推荐的三五本书。
书中的情节,真是让他无语到极点。什么书生在破庙里碰到个大姑娘,结果那姑娘竟然是个鬼,一人一鬼竟然还能当道侣。
凡人死之后的阴魂就算能存下来,也没有实体,连话都不能讲,如何能花前月下谈论诗词歌赋?
还有更加无法理解的一本书,有个人的娘生病了,他将自己身上的肉给割了下,熬了药汤给老娘吃。
这能治得好病才怪,随便输入点灵气不就行了。
总之所有的书要么就是看不懂,文绉绉地,那些浅白的各有各的不可理喻之处。
眼下这个拔他羽毛的独孤破城,鄙视他不通文墨,长空顿时恼火得不行,“说我读书少,敢如此对我不敬,信不信我一巴掌将你拍到墙上当蚊子!”
“这里没有墙,就算你拍过来,我最多滚得远一点罢了。鸟兄弟能好好说话吗,别像个地痞流氓似的,拿这种狠话来威胁人。你从前是不是没有人与你做朋友,完全不懂得为人处世之道啊!”
长空被独孤破城说得不由的一窒,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我是妖修,为何要懂得为人之道。”
独孤破城寻思了半响,忽然恍然大悟,“你说了几次妖修妖修的,难道你本来就不是个人。我先前还以为你修为厉害,能变戏法。”
“戏法。。。。。。当我是凡俗耍猴子的?你这只猴子实在无礼,我。。。。。。”
长空忍了又忍,免得被人说是地痞流氓,总算没将他拍飞。
平常都是别人无法与长空交流,此时还有出现一个比他更加不着调的人,左莫为和赵荆龙同时极度震惊了。
旁边左莫为向来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打了哈哈接口:“呵呵,长空前辈,您大人有大量。两位别吵了,大家同舟共济,为独孤道友挡了雷劫,何不到我峰上去吃些灵果喝两口酒。”
独孤破城与长空听到这话,果然不吵架了齐齐看着左莫为,异口同声答道:“好!”
此话一出,两人忍不住又互相瞪了彼此一眼。
左莫为将两人隔开,站在中间,免得二人再吵起来。他先介绍了一下自己与旁边的赵荆龙,然后递给独孤破城一个玉牌。
“此物你暂时拿着,进入门派防御阵后即刻交还与我。毕竟你在我们苍穹剑宗上空渡元婴雷劫,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虽然不明白什么是渡雷劫,此刻独孤破城已经知晓,先前的雷是冲着他来的,人家都是在帮忙。他赶紧忙拱手,很真诚地讲道:“兄台说的是,我心中是一肚子问题,等下还得好好请教一番。”
他顺道又扭头再次对赵荆龙说道:“多谢这位兄台赠衣,往后我做了新衣裳再还给你。”
身上的衣服紧巴巴的,但是质料很结实,刚才他被长空拍出去老远,摸滚打爬的也没扯烂,简直快赶上他那身花了不少灵晶炼制的龙袍了。
长空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等等,先别走了,免得我迷路。”
他将头变成了大鸟脑袋,“哇”地吐出一条裤子和一双鞋子。变回人头之后,飞速将裤子和鞋子穿好。
长袍是羽毛变化的,但是裤子和鞋子却是另外买的。之前在远方看到有人渡雷劫,他兴奋之下,立刻化为原型大鸟,结果鞋子被爪子撑破,裤子也顺便成了碎得稀烂的布片。
这会儿想到长袍里面空空如也的状态,长空赶紧从兽囊里翻出裤子和鞋子。
他穿好裤子和靴子,看了看独孤破城的两只光脚板,和露出小半截的腿,心中充满了优越感。
左赵二人很淡定,仿佛习以为常似的,独孤破城却又有点不淡定了。他张开欲问,想想还是等下慢慢一样一样的问吧。
一脑门的官司,不知从何说起。
随着众人一路飞,速度及不上人家,让独孤破城开始苦闷。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这会儿变成个最低的低手,还真让不习惯。
不过念头一转却又高兴起来。天外果然有天,这里的人如此厉害,想必他过些日子说不定也能更上一层楼,在修行的路上走得更远。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自从到了炼灵期,一切化为乌有,不见天不见地,独孤破城困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四周只有若有似无如蜘蛛网似的虚线。
此地方仿佛很大却又很小,这是一种非常不合理的感觉。
要么大要么小,哪里有地方既大又很小的。
他简直一肚子疑团,此时再看看自己,原本穿着的衣服不见了,珍宝袋也没了,全身上下光溜溜。
那种惊诧简直无法言喻,独孤破城沉心静气地想了许久,便得出了一个和杏花老祖一样的答案:外面还有一个世界。
修为过高,已经不能被原本的世界所容纳。(未完待续。)
第五一八章 鱼汤泡饭 (今天五更)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
打破这个虚无空间吗,可是从哪里下手。问题是,独孤破城早发觉全身并无太多的力道,灵力似乎无法使用了。
除了飘渺的虚线再也没有其他,他盯着这些线看了良久,却看不出任何门道,只觉得它们无限神秘,仿佛蕴含着强大威慑,甚至还有一种他很想不明白的玄妙道理似的。
更要命的是那些虚线充满了诱惑,简直就像摆在眼前的一桌子好酒好菜,对他不停地招手。仿佛在说,来吧,碰碰我们,没事的,碰一下就好。
“这绝对是个陷阱,我半点力道都没有,瞎碰会死的人。”他喃喃自语了一声,便安心盘膝坐了下来。
修习的是惧魄,必要的时候非常勇武,同时却也非常胆小,对于未知之物,独孤破城有一种天生的警觉。
他没有去触碰那些线,将目光转向别处,试图找到任何一丝突破点。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发现虚空的右上角有一些怪异之处。
那里有一滴水。
一滴显得很浑浊的水。他不敢胡乱走都,小心翼翼避开所有的虚线,慢慢挪到水滴的下方,然后耐心地静静等待水滴落下来。
水珠落到手中。这是一滴货真价实的水。他将手凑到鼻前仔细闻了闻,这滴水很是不同寻常。
不是一般的稀奇,带着一股池塘中淤泥的臭味,一些鱼腥味,竟然还有淡淡的米香。
在这片虚无的空间里蹲了许久,独孤破城的早饿得两眼泛花,就快啃自己的胳膊了。他身上无米无粮食,不管这滴水是什么,也得喝下去。
反正感觉没有毒,水中有鱼腥味和碎碎的米粒,只当是吃了一碗鱼汤泡饭。
独孤破城将那滴水吞咽了下去,原本空无一物的肚子,还真没那么饿了。这滴水中蕴含着一种不同与灵力的气息,让他本来虚弱的身体舒坦了很多。
挪到水滴的下方,独孤破城还发现了另外一件让他颇感觉欣喜的事,水滴落的地方,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缝隙。从缝隙中透出那么一丝半缕气息,与鱼汤泡饭中含有的气息相同。
虽然与灵力不一样,他吸了两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肚子没那么饿了,独孤破城也不再焦躁。
有吃有喝,还有这股气息让他修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一线契机,就得想法子活下去。
岁月很枯燥,四周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样物件,时间变得凝固。只有滴滴答答的鱼米水滴提醒他,时间还是在流淌的。
事实上,时间就是时间,不会因为旁边有人没有人,而变短或者拉得更长。
吸收着从缝隙中渗进来的气息,并且只要有水滴,独孤破城便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有的时候他干脆仰着头,将嘴巴对准了水滴落的地方,闭着眼睛打坐。
偶尔脑袋歪了,就算打坐的时候,只要水落到他的身上,独孤破城马上便会立刻惊醒。为了这口吃的,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警觉之极。倘若小鬼知道了,肯定会与他称兄道弟。
因为只要见到有散魂魄进入小空间,小鬼即使在睡梦中也会马上惊醒,跳起来一把捞在手里。有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便直接抓到。
刚开始的气息并不多,因为独孤破城不间断地打坐,修为有所增加,能够吸收的气息慢慢变得多了起来。尤其有的时候,会突如其来的进来很多,那个时候他便拼命地吸收。
并不懂得什么功法,但是修炼到炼灵期,独孤破城对修炼一途谈不上精通,却有一种本能和直觉。气息在体内运行周天,在不同的经脉中运行,渐渐摸索出最快速和最合适的方式。
丹田内的气息越多,他便觉得原本有些虚的身体变得强壮起来。
直到有一天,水到渠成,丹田中的气息堆积得满得快要溢出,却化为点点的液体。
独孤破城当然不知道,他筑基成功了。
所谓炼灵期,便是有了具备灵根的身体,元婴期的元神。
有的人天生懂得揣摩人性,感悟七魄。有的人却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这种人就是独孤破城。
他就算拿到了杏花老祖的藏宝珠,一辈子都无法修全三魂七魄。然而到达炼灵期,突破乾坤镜的天道规则,生生地有了一具外界之人所拥有的活人躯体。
这是一具三魂七魄俱全的躯体!
身体最初却只是个普通凡人,需要食物也需要时间去慢慢吸收灵气修炼到筑基期。
与普通外界的修士不同,因为有强大的元神,独孤破城无需突破心境上的壁障,只要有足够的灵气就能毫无困难地筑基。
筑基后让他觉得最痛快的一件事情,就是不再觉得饥饿,再也不需要去喝那臭烘烘恶心之极的水。
那些让他蠢蠢欲动想去抓住的虚线,就在眼前,可是独孤破城总觉得不能去碰,碰了肯定有死无生。他脑中泛起的是杏花老祖李怀虚,总觉得那人恐怕也到达了炼灵期,说不定就是这么活活给耗死了。
杏花老祖的大庙和他的暗墓门,日益壮大。
独孤破城自从不当皇帝,空闲的时间多了,也有幸去观摩了一番。那具被供奉的雕像,他是越看越觉得眼熟,终于想起来,这人的面孔曾经见过。
钟珍有他的画像,并声称那是她死去的爹。
不用说,那个满口胡柴的姑娘肯定在骗人,独孤破城莞尔。钟珍出生的时候,杏花老祖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这雕像是谁雕的,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都说是神迹,忽然就出现了。独孤破城却总觉得这手法看着好生熟悉,想到钟珍能随手捏出无数个不同的脸来,包括那种“狐狸精”的不安份的丫鬟脸来。
到底为什么要去暗墓门?钟珍从前是这个门派的弟子,他总抱着万一的希望,有一天消失了许久的那位姑娘,能够忽然从地底钻出来,对他狡猾地笑着。
倘若能让她再次出现,独孤破城觉得,他甚至不介意去沼泽地打个滚,浑身恶臭地去火头军营洗澡。即使她对着自己泼一大桶滚烫的水,将他的脸烫得皮开肉绽也不打紧。
这一生,最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