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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为何不让大家参与,看样子竟然是要单挑了?
钟珍到底有什么打算,是要杀了佛老吗?
朱子陵当然明白,杀死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尤其是佛老这样的化神中期的佛修,什么圈套都是胡扯。在实力面前,全部都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佛老不是妖兽,虽然有些不为人所道的怪癖,却是个小心翼翼之人。
即使不小心吃下毒药,肯定马上逼出体外。他炼制的天毒丹,元婴期不小心吃了都不一定撑得住,非得运功排毒,可是化神期的大能,那已经不是他这个金丹修士能理解的了。
美人计加下毒这种低级伎俩,朱子陵只是随口胡扯罢了,本意只是想从钟珍口中套两句话。
独孤破城见两人说得欢乐,将他丢到一边了,插嘴道:“你们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不到化神期肯定打不过老秃子。”
钟珍抬起手拍了拍独孤破城的肩膀,愉快地讲道:“呵呵,这话没错,咱们还是找个凉快地方呆着,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对于钟珍的变化,朱子陵也稍微有些措手不及,她似乎比从前的修为高了很多,尤其是流露出来的自信,忽然让他觉得有些自惭形秽。此女心性坚定又颇有些算计,幸好大家是朋友,如果摊上这么个敌人,肯定日子不好过。
比较而言,朱子陵黯然,他比从前少了许多的自信啊!
死过一次的人,总会有些影响。因为他惨败了一次,将命都赔进去了。重新拾起这份坚定的心性,着实费心费力。
总是,缺了那么一点点。
朱子陵明白,心性上的缺口,还需要更多的努力去填补。
朱子陵当然不能久留,他表面上的任务就是个“拉皮条”的,将自己的好友推荐给新圣母,从中谋取利益。
既然杜城城已经带进去了,如果圣母满意的话,他就得离开。
看着朱子陵离去的背影,钟珍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股淡淡的同情。这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同情,不管是修行者还是修仙者,首要的还是自身的力量。
杀元悟是九死一生,要不是元悟被阴气影响,心境失守了少许,她钟珍的尸首都灰飞烟灭了。
朱老爷的性情也不比从前了,改变太多,让人不知从何说起。不过这样的他,似乎更加真实一些,到底那样更好也说不准。
不管怎样,他是朋友,也是家乡来的人,从前种种不需要再提,如今已经是一家人了。
幸好还有一个人与从前几乎没什么区别。
外表怪异,性情却还是老样子,独孤破城的此刻的行为,钟珍额头青筋抽动,恨不得踹他几脚。
独孤破城的注意力一直在钟珍的翅膀上他虽然听着钟珍与朱子陵的对话,完全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彼此试探。
等朱子陵离开,他马上伸手摸了摸钟珍的翅膀,一脸羡慕,“这是真家伙吧,我能不能也弄一对翅膀?”
这么多年没见,就关注这个?钟珍气得要死,“行啊,如果你被一只鸟附身了就行了,不过我不能担保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比如只有人的身体,可是手脚是爪子,脑袋却是个鸟的头。”
独孤破城打了个冷颤,“那还是算了,我还以为与化形大妖修一样,想变成人就是人,想变成鸟就是一只鸟。你不知道长空那厮真是很神气啊,随时可以将头变成个鸟脑袋,肚子当储物袋使用。”
兽囊很恶心好不好,想到当初还吃过一个从长空肚子里拿出来的烧饼,钟珍真是无语之极,此刻简直活活给独孤破城气死。
真是甲之砒霜,乙之蜜糖。
她知道独孤破城这人便是如此,只好耐心地解释,“真是拿你没法子,人不做要竟然想去做鸟。大妖修当然神气威风了,可是小妖修会被人拉去当灵兽的。就算是长空,说不定也有什么不知死活的化神老祖,暗地里打主意将他强行认主。”
想到很多修士的确都拥有灵兽,独孤破城寻思了一下,心想果然是这个理,看来钟珍这些年不大好过。
他面上带着许多同情和歉意讲道:“要不然你认我为主,别人就无法打你的主意了。”
一个人在非常无奈的时候,也只能继续无奈下去。
钟珍又有点想将他抽一顿的感觉。
不过如果不这样说,就不是独孤破城了。好在大家颇为了解,知道他纯粹是好心,完全没意识到作为灵兽是一种低等的存在,身心都会被主人所控制。
“独孤大叔,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才出生的。难道你要我做你的传信鸟,每天就傻呵呵等着你投喂些吃食。灵兽的身心会被主人所影响控制,乃是个附庸。”
“啊。。。。。。我没想那么多。”独孤破城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似乎有点将钟珍拉来当小妾的意思了,她肯定不干。(未完待续。)
第五七八章 温暖
多年未见,钟珍从上到下地打量了独孤破城很多眼,心想这模样倒是有趣得紧。印象中的独孤破城都是一脸胡子,满面灰尘,如今洗干净了,还挺像个人样。
作为为数不多见过独孤破城真面目的人,钟珍仿佛还记得当初他刚刮完胡子洗过脸的样子,瞧着不过二十出头,龙行虎步,一双顾盼飞扬的含情眼,作出豪气装动不动瞪人,十分滑稽。
只是体态与面孔并不太搭,太过硕健了一些。
姑且不论他是否矮了,但是整体比从前瘦了许多似的,体型变得扁扁的,却显得更加有力一般。
如果独孤破城知道钟珍的想法,必定会叹气。
从前吃得多,后来困在虚空,只能喝点“鱼汤泡饭粒”,能不瘦吗?后来在苍穹剑宗,妖兽肉吃得不少,不过或许是修仙的缘故,也或许是压力阵的缘故,一身的肌肉却是长不回来,让他颇为伤心。
尤其是这会儿连胡子都没了,虽然还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腿毛,可是又不能将裤腿提起来,让她欣赏一下自己最后的男性尊严。
长得像个婆娘,真是让独孤破城伤心透顶。
就算是朱子陵那个光头和尚,瞧着也比他显得更加像个男子汉。
况且他如今的声音还未恢复,虽然这会儿一直压低了声音,仍旧大异于从前。
独孤破城生怕钟珍会笑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敢说太多话,假意打量四周。
钟珍见独孤破城坐立难安的,不明所以,“你现在这小模样可美得紧啊,我表示很欣赏。你别走来走去的,坐下来,我给你画幅人像。”
什么叫美得紧,那是形容女子的,独孤破城一脸愤慨,“啊,什么?就知道你要笑话老子。”
钟珍终于意识到了独孤破城为何坐立难安了,她哑然了片刻。
“我不是在笑话你,的确是因为你生得好看,想为你画幅人像。要知道我可不是随便会给人画人像的,不是俊男美女,求都求不来我的丹青。”
独孤破城瞪大了眼睛,“你又在骗人了。”
“我说的是实话。”钟珍很认真的讲道。
她说的真的是实话,的确勉强算个秀丽的美人。
不管独孤破城答应不答应,钟珍已经取出笔墨纸砚,铺在案子上。又顺手取出一盏青铜油灯,放在案子的一角,丢了一枚灵石进去,油灯便点燃了。
此灯不是什么法宝,只是个照明的小物件,虽然看着好似油灯,却没有油,以灵石催动,可以燃许久。
小楼里有现成的夜明珠,光线并不算差,不过钟珍却觉得缺了点什么。一盏油灯,仿佛一下子添了不少温暖。
缺的就是这种家常惯有的东西,如同小时候家中那盏如豆灯火。
如此,旧梦如欢!
提起笔来,钟珍细细独孤破城几眼,垂头便开始勾画。
这是她第一次给独孤破城画人像,说起来倒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最初结识此人,不画他是因为他的人远远比画像要鲜活,放在纸上反而失了真。
分别之后,更加不愿意画。理由。。。。没有任何理由。
她心中的事太多,仿佛背负着一座大山似的,此时极力将这座大山暂时放到一边。
难得的闲情逸致,其他那些,暂时由他去吧。能再次得见到独孤破城,钟珍心中很愉悦。这份愉悦总是带着些无奈,不过大家都活着,这就够了。
年岁比从前看着要长一些的独孤破城,添了点沧桑。
岁月流逝,总会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没变的还是他那赤诚简单的心性。
钟珍感叹,希望他永远都不会变,永远都拥有这份常人没有的简单。
一边作画,钟珍闲闲问起他如何从乾坤镜中出来的事,虽然从朱子陵哪里听到一些,不过她还是希望独孤破城亲口告诉她。
听到独孤破城说到带着鱼腥味道的水珠泡碎米粒,钟珍的笔差点歪到一边,幸好及时将笔提了起来,不至于毁掉一幅画。
她将手里的笔搁了下来,专注地听着,渐渐将整件事弄明白了。
如果没有王聪将乾坤镜打出一条细如睫毛般的缝,独孤破城到了炼灵期,要么活活饿死,要么如杏花老祖那般试图挑战镜子的规则虚线。
炼灵期的意思就是:拥有元婴期的元神,却只有炼气期都不到的凡人躯体。
他竟然靠着一滴一滴鱼缸中渗进去的水与灵米活了下来。
这条缝隙不但提供了独孤破城的口粮,也是灵气的来源。没有灵气,他依旧无法将肉身修炼到元婴期。
钟珍此刻哪里还不明白,她丹田中漏走的灵气,其实是被乾坤镜的缝隙给吸走了,里面有独孤破城在拼命修炼。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钟珍忍不住好笑。不过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啊,这人竟然在她的丹田中修炼了几百年。
她面带笑容,若无其事地听着,直到独孤破城说到冲出镜子,经历雷劫。
雷劫。。。。。。几乎将她吓死的雷劫。钟珍本以为会满腔怒火,此刻却不知为何化为乌有,仿佛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铺天盖地的雷电,也抵不上眼前一盏油灯的光亮。
不是家人却胜似家人的朋友,他能够平安无事,似乎比什么都让人觉得温暖。
在独孤破城的身边,完全不需要想太多,钟珍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不喜欢算计,却总是不停的在算计来算计去。如果她有长空那样的本事,谁愿意耍阴谋诡计。
一幅人像图画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有完工,钟珍收起笔。细节的水磨部分往后再慢慢填。
独孤破城凑过去看了两眼,便捂着眼不敢再看。
这不男不女的货色真的是他,简直跟宁国那些弱巴巴的男人一样,太丢脸了。
他咳嗽了两声,“珍宝,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去杀佛老,至少眼下没这个修为,咱们还是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吧。等往后晋升了化神期再说。我总觉得朱子陵那家伙如今又有些故态复萌,本末倒置了。”
唉,珍宝什么的。。。。。。先前钟珍都听到他以此称呼。
她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不是为了装灵兽嘛,取了个喜气的名字,可是一个个的如此称呼,真是很丢脸。
“还是叫我钟珍吧,珍宝这名字是当初权宜之计给自己取的,朱子陵恐怕是故意拿来取笑我的,你还当真了。”
独孤破城嘿嘿笑了笑,“我倒觉得朗朗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