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破城哼了一声,“什么叫样样精通,他修为那么差。”
钟珍轻轻笑了笑,故意逗他,便继续讲道:“这也怨不得他,摊上一个三灵根的身体,前头那人又是个散修,没有人传授正统的修炼之道。他这是厚积薄发,先将底子炼牢靠了,往后还是能追上你的。”
独孤破城昂起头,“我就不信他会比我厉害!”
“那可不一定,修仙很讲究天道感悟,你感悟一个给我看。”
独孤破城哑然了许久,悻悻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天道感悟,不过从前在乾坤镜中,经常会灵光一闪,莫名其妙就升阶了。往后肯定也会忽然之间就成了化神老祖的。”
钟珍不再打趣,面对说多了让他会产生什么心境上的困扰。凭独孤破城万事都可以丢开的性子,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也不得不防。
就比如她自己,面对杏花老祖,总觉得底气不足。说什么都觉得自己有可能错了。
实在是这世上的聪明人太多。
不过,她暗道,不怎么聪明不要紧,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才是笨蛋。对旁人算无遗漏,最后漏掉的就是自身。
前车之鉴就是朱子陵了。
再则,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独孤破城便是那显得很短其实很长的“寸”。
钟珍笑着说道:“破城兄,我一向觉得你是修炼天才,别说化神了,往后还能到炼虚,合体,大乘,最后变成神仙!”
独孤破城再次哼了一声,“听着就敷衍得很,你和朱子陵两人总是爱捉弄我。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两人之间有一些我不懂的默契?他做了什么你马上就明白,你有什么想法,他大约也能猜到。”
钟珍眨了眨眼,“因为我与他就好象是兄弟姐妹。”
“那我呢?”
“你和他也是好兄弟啊,好兄弟彼此互相信任照应,喝酒吃肉。”
“酒。。。。。。”独孤破城听到一个酒字,就仿佛口中含酸,忍不住想畅饮,马上将先前的不快给忘记了。
面对独孤破城渴望的眼神,钟珍无可奈何,将碧绿色的小葫芦取出,抛过去给他。
酒不多了。
“少喝两口,留着在关键的时候补充灵气。”
“嗯。”
独孤破城应承了一声后,忙将小葫芦送到嘴边狂喝了一大口,如火烧的酒滑过喉咙,带着滚滚热气落入腹中,他顿时浑身舒坦。只是喝过之后,却依依不舍地看着小葫芦,极其舍不得将它还给钟珍。
这呆子,真拿他没办法。钟珍带着温柔的笑意,摆摆手,“你收着吧,算是这次你帮忙的酬劳。”
“哎,真的。还是你好啊!”独孤破城毫不犹豫喜滋滋地收起酒葫芦。他此刻倒是想起正事了,“对了,净莲派还有多远?”
“差不多了,从这会儿开始我们得小心行事。”
。。。。。。
连绵三五个并不算高的山头,修建着几座朴素但是尚算巍峨的青石宫殿,其中有两个宫殿却坍塌了一大半。剩下的那几座虽然没塌,飞檐上却有许多乌鸦栖息。
喜爱食腐的乌鸦们,时不时发出“嘎嘎”的惨厉叫声,在满山的空寂中透着无限凄凉和诡异。
绕着宫殿不远之处,都是一些普通的木头阁楼,显得有些年份的。山头附近还开辟了一些田地,种植着许多不太值钱的灵草或者是灵谷。
田地已经有许久无人打理。
这是个小修仙门派,却空无一人。
正是初秋时节,南域并没有中天州冷,不过满山的树叶倒是落了不少。
一袭青衫的慕青松踏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步一步地爬上山。
他并未飞行,大约是习惯见山就爬的缘故,不管是眼前的山,还是心中的大山,都用自己的方式在爬着。
这次他前来,是想查探净莲派的弟子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青石宫殿很结实,虽然是小门派但是存活多年,因此殿堂的用料并没偷工减料。石板上均刻有吸收天地灵气的阵法,这种阵法虽然不及使用灵石催动的大阵,但是不会那么容易打烂。
至少不会被一个七阶妖兽一掌打掉大半边,碎掉的石板很均匀,每一块只有拳头大小。
这是化神期的手段。
地上有干枯的血迹,只是不见碎尸。慕青松抬头被他惊扰的却盘旋不肯离开的乌鸦,深深叹了口气,大约尸体被乌鸦给啄食了。
“不对!”
整个门派没有半具骸骨,即使被乌鸦啄食,定然也会留下骨头啊!应该是已经有人来过,并且毁尸灭迹,只是将大半坍塌的宫殿痕迹忘记抹去了。
慕青松仔细地查看,却仍旧留心着周遭动静。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些冒险,因此避开了最后那座被灭的修仙城,而是来到这个不大起眼的小门派。
有人!
他忙收敛了气息,将身子藏在一株大树后面,顺便丢下一个隔绝神识的小防御阵。(未完待续。)
第六五三章 那是一场屠杀
慕青松发觉有人前来,即刻隐匿了身形坐在防御阵中,改为内呼吸,连眼睛都闭上了。整个人化为一根木头桩子,只是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界任何细微动静。
来者还有不少距离,是从空中而来。因为飞行速度很快,呼啸的破空之声不小,倘若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名刚踏入元婴期的修士。
那名修士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便降到净莲派的主峰,站在坍塌了主殿上方。
这人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慕青松从对方飞行中的灵气使用,还有那一声声的脚步,可以判定对方在修为上不及自己。
“我实在不信是珍宝干的,她怎么可能杀这么多人。”元婴修士自言自语说道。
来人是洪天明。
他睁着一双纯净的双眼环顾四周,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满山连尸体都没瞧见半具,根本无法查探是否是钟珍下的手。
他曾经在天香鸳鸯潭中见过钟珍杀人,也见过那些人的死状。
慕青松一直在聆听,听到洪天明的自言自语,心想这声音似乎听着耳熟的很。别人是过目不忘,他却是过耳不忘。况且这名男修即使自言自语,声音也好生洪亮,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原来是他!
慕青松很快就想起来了,当初去天玄宗投精血,恰好遇到一名性子爽了的修士,叫做洪天明的。
大家等着天玄宗的修士们打开通道,洪天明与他搭上话。因为性子投契,投完精血之后,两人结伴四处畅游了一番。
慕青松自然不会忘记他还喝了人家的灵酒。那味道真是相当不错,他一直惦记了许久。
这种灵酒钟珍也有,当初还帮他撑台面,在给妙音岛几位修士送别小宴上,送了大伙儿两杯。
当初慕青松就已经疑心两人大约相识。
只是他却不知道,钟珍和洪天明的酒均来自酿酒的大师俞凌。
原来洪道友也怀疑此事不是钟珍所为,特地来瞧瞧。慕青松放下心来,将防御阵收了,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洪道友!”他高声呼喊了一声。
“谁?”洪天明朝着发声的方向望过去,见一道青影飞速而来,看着有些面熟。
他认识的人很多,不过这年头高阶修士就那么一些,虽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是一些比较特别的人还是记得的。
“啊,原来是苍穹剑宗的慕道友,真是许久不见了!”洪天明面带惊讶。
在这个连鬼影子都看不到半个的地方,忽然碰见一个差不多两百年前见过的人,真是有些惊悚。
中天州苍穹剑宗名声甚好,乃是正宗的名门大派。再则洪天明记得慕青松性情颇为豪爽,与他极其投契。虽然心中忐忑,却并为怀疑什么。
两人寒暄了几句,说了些互相恭喜对方步入元婴期的闲话,便直接切入正题。
慕青松问道:“原来洪道友与钟道友结识,她与我也是好友。不知道友怎么看此事,真是钟道友所为吗?”
原来如此,洪天明心想,竟然与自己抱着同一个目的而来。“宗门的腾龙祖师推测说应该是她,我也不清楚,因此来看看罢了。”
洪天明与钟珍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是他喜好凭直觉行事,一旦相信一个人便很难打消那人在心中的印象。
尤其是两人一道在天香鸳鸯潭中,钟珍小心翼翼守着他后背,分毫不敢大意的模样,让洪天明印象颇深。他长期在外,经常与不同的人组队,有同一个门派的,也有一些外头结识的。
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一起喝酒听曲是看不出来的,得共同杀敌才能感觉得出为人。
慕青松指着洪天明脚下坍塌的宫殿说道:“你瞧这座大殿,分明是化神期的掌力所为。钟道友满打满算,如今才是七阶修为,她打不出这么威力强劲的一掌。”
这座大殿是被人从上空,一掌拍碎的。
洪天明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慕青松,“慕道友好眼力,我就没想到。”
不过他却又皱着眉头说道:“如果腾龙老祖在此说不定又会说,边荒老祖为了制止珍宝杀人所为。”
慕青松见洪天明并不了解其中的玄妙,顿时笑了笑,洪道友倒是天真得很。
“洪道友,倘若是你前来制止旁人行凶,会不会对着一座里面或许有不少人的大殿打上一掌?碎石中血迹斑斑,显然殿中之人来不及躲避,被人当场杀死。”
换了是我,即使是与人拼斗,也会避开那些修为低的人,不会伤及无辜。洪天明稍微琢磨了一下,惊讶地讲道:“杀人者是那位有善名在外的边荒老祖。”
边荒老祖在中天州也许不出名,但是在南域却有些名声,据闻来自海外岛屿,宣扬众生平等的教义,受到一些不爱争斗的散修们喜爱。
慕青松面带讥讽,好一个“善名在外”!
他对着洪天明点头表示认同,“这里并没有相当于元婴期修士的七阶妖修手笔,因此钟珍大约从头到尾就没来过此地。此事再明显不过了,边荒老祖从山门而来,一掌打碎了山门,然后两掌拍碎了两个山头的大殿。整个门派之中再也没有其他打斗痕迹,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残忍的屠杀。”
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钟珍是被诬陷的。至于为何有心人要如此大张旗鼓,满世界宣扬钟道友为行凶之人,必定是有些说不得的辛秘。”
洪天明再次露出敬佩的眼神,“慕道友真是好眼力,看来钟珍说不定真的知晓一些秘闻?”
换了任何一个人大约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你为何瞧不出呢?慕青松纳闷了一下,洪道友可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
对方不是心思深沉的人,慕青松反而觉得放心,毕竟大家相交不深。“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并且那位名门正派的老祖心知肚明。”
慕青松暗指纯阳老祖,却并未道出他的名号。
他不说洪天明也知道指的是哪位名门正派的老祖,他默然了许久,一时间想到了好友俞凌,也想到俞凌的师父俞琛,还有修魔的云丹心。
深深呼出一口气,洪天明挺了挺他那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的身子,很坚定地讲道:“慕道友,我这就赶回门派,将此事禀告腾龙老祖。”
随着洪天明说出这句话,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