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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了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再也不能战下去,金甲满是星星点点的鲜血,全部都是他强忍不住。从口中滴落下来的。
跌倒了多次,还是站得直直地,只是握刀的双手抖得十分厉害,肩膀已经无力抬起。只能将刀插在地上,支撑着全身不至于倒地。
众军士心情激荡,全体哗然大吼,“你这老匹夫再不住手,当论军法处置。”
其中不少修为略微高一点的,已经不顾生死。冲了上来拦在金甲将领的前方。
“真是晦气,碰到这么个愣头青!”刘斗魁现在连怒火都没了,只觉得倒霉之极。
他四处搜寻钟珍的身影,却怎么也看不到。心想这臭丫头莫非又挖了地洞逃走了,并不知晓长剑自爆已经将她伤得动弹不得。
金甲将领已经无力再战,连话都说不了,怕一张口,鲜血便会涌出。执刀的手也不敢动,不然整个人肯定倒在地上,那姿态可就难看了,便是要撑得精疲力尽,也要等到援军。
求援信号都发了那么久,那四个家伙为何到现在还未出现,还有师父也应该不会太远才是。
先前打得兴起,到没觉得,这会儿倒是有点后怕。
刘斗魁那个莽夫敢在军营里打算当众杀了姓钟的丫头,打伤无数军士,未必不会恼羞成怒,将他也顺手杀了。
看刘斗魁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那丫头。这事情显然有些蹊跷,还得等救援前来,再行询问。
正在此时,一名穿着蓝色贴身长袍的炼魂修者,手里提着一个脸色乌黑显然中毒不清的人,从天而降。刚刚落地,见到站都站不稳的金甲将领,面色一变,“子陵,何人敢伤你?”
蓝袍炼魂前辈两鬓略有些斑白,面带些风霜,衣袍也穿得极其之旧,并非是一般修行者长穿的法衣,乃是一件普通之极的粗布衣衫。
袍子的下摆还被拉起,卷在腰带上,免得影响行动方便。因外袍的下摆被被揭起,露出里面灰色的长裤,还有一双穿得发白的布鞋。
此人怎么看,都好似个普通之极的老农。
刘斗魁突然有一种搬了石头砸到脚的感觉,他先前就觉得奇怪了,军中虽然不乏好手,可也没有这种炼魄十层就能如此厉害的人物。
难怪如此,竟然是天剑门的弟子。
来的人是老熟人曾铁行,天剑门的炼魄后期长老,实力雄厚之极,连炼身期的老祖看到他都头疼不已。他顿时就想拔脚就走,实在是,这老匹夫走到哪里,必定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面孔,说个没完没了。
更头疼的是,卢瑾瑜竟然也没有被其他长老们干掉,虽然中毒不清,却没有丧命,被曾铁行给提来了,眼下正有人在查看他的伤势。
“曾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礼了!”刘斗魁拱手行礼,大胡子盖住面孔,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觉得失礼。
不过这次刘斗魁料错了,曾铁行连眼尾都没朝他看一眼,极其焦急地查看叫做“子陵”的金甲将领的伤势。
一粒极品疗伤丹已经喂了下去,用灵力催化。
“子陵,尚能行走否,可需寻个担架,找几个人来抬?”
子陵摇摇头,他不敢开口,实在是怕一说话便漏气吐血,要人抬着,先前搞出来的大场面岂不白搭了,马上英雄变狗熊,实在无趣。(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 劝阻的方式
“卢前辈,卢前辈。。。你怎么了?”从一个被削去半截的帐篷里,爬出一个身穿黑衣,貌美如幽兰的姑娘,看到被曾铁行带来全身乌青的卢瑾瑜,便凄凄惨惨地喊叫哭泣起来。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穿蓝色长衫的炼魄后期男子,如果钟珍在场的话,必定会认得出来,正是寻刘斗魁之前碰见的天剑门一行人。
“刘师兄,天剑门也太不像话了,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开打,竟然遇到我们炼魂期的前辈都敢出手。”烂帐蓬外十几丈远的地方,摇摇晃晃走来一人。这人身上的伤口不下五六十处,上好的法衣被切割得七零八落,就差赤身了,正是先前五位长老中的一名。
刘斗魁追杀钟珍而去,另外三人却全部都去杀卢瑾瑜,他在所有长老中修为最差,因此主动留守,将常含香给扣下了。
不料没一会儿突然蹦出四个天剑门的弟子,一言不发就杀将过来。本来想着自己一个炼魂期长老,怎么也可以对付得了。可对方配合得天衣无缝,四柄长剑犹如一人在使,灵力全部集中在一处,锐不可挡。
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阴沟里翻了船,反而被打得措手不及,搞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四名天剑门的弟子,齐齐对着曾铁行弯腰行礼。
其中打头的男子面色肃穆地说道:“曾师伯,先前朱师弟发了蓝焰弹,我等前来见他正与人交手,便向四周之人询问了缘由。附近军士们均说有宁国奸细,恰逢这位穿黑衣的女子被人挟持。怕他们吵起来,便顺手上前劝阻了一番,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伸手指了指还在哀哀哭泣的常含香,“此女应当知晓些内情。”
那浑身是伤的华阳派长老气得又大叫:“刘师兄,他们天剑门实在是无礼之极,哪里有这么劝阻人的。”
众军士们心想,所谓上前劝阻了一番。就是四人合力,将那炼魄初期的长老给打得遍体鳞伤。这种劝阻倒是与别家的确有些区别,一般人是用舌头不用拳头,他们却是拳头不用舌头。
这两人的话音刚落。天上又跳下来三个人,正是先前追杀卢瑾瑜的驯兽宗蛇老等三名长老。
刘斗魁心烦意乱,怎么连这个女子也没杀了,那几人都是吃素长大的吗?
有了现成的理由,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刘斗魁对曾铁行便没那么客气了,“不知曾兄是何意,一意阻拦我派内务。”
曾铁行见朱子陵伤势无恙,抬了抬眼皮,“倘若是门派内务,自然不用我天剑门干涉,可我却有一事不明,这位卢朋友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乃是个独门独户的闲散修行者,为何就成了你们的门派内务。再则驯兽宗与华阳派什么时候成了一个门派。处理内务竟然是一道?”
“姓卢不自量力,插手到我华阳派的事,自然当诛。曾兄如果无事,可以在一旁喝口茶观看,如果有事的话,还是请自去忙自己的。”刘斗魁不提与驯兽宗两人联手之事,反正与他天剑门无关。
自己和一方有五人,虽然有一人受伤,但是还有四人无恙,怎么也可以拼得过曾铁行一人。
常含香听了这些无耻之言。悲愤地喊道:“什么门派内务,我又不是你们华阳派的人,凭什么由你们处置,天理何在?卢前辈见义勇为。反被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打伤,生死不知。口口声声内务内务,我便将这内务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听个清楚明白。这几个宁国奸细如此明目张胆在我蒙国大肆杀人灭口,真的欺负我们蒙国无人吗?”
她手指刘斗魁,“我本是别派弟子。得知一些宁国隐秘,前来求助,这个大胡子无耻之极,不由分说就要杀人。他不是奸细谁是奸细!”
“住口!”刘斗魁一个箭步冲过去,手指一道凌厉的灵力疾射而去。却见曾铁行只是袖子微微一扬,便将这道灵力化解。
“刘兄弟这是承认这女子所言,的确是宁国奸细了吗?”
刘斗魁脾气暴戾,刚才来不及多想,这会儿才发现似乎上了个大当,竟然被那小女子给激得当众杀人。
常含香略微放下一颗心,看来天剑门总算与华阳派并无勾结。她不敢说出花间阁的事情,只是一口一个宁国奸细,将刘斗魁等人咬死再说。
这些日子耳濡目染,天天揣摩着钟珍胡扯的功夫,算是学了点皮毛。什么帽子大,就扣哪一顶,反正先将大部分人拉到自己这一边再说。这里到处都是军队兵士和将领,宁国奸细这顶大帽子,一定要牢牢扣在华阳派等人的头上。
“我一个区区炼魄四层的小弟子,值得你们这么多炼魂长老们如此大张旗鼓灭杀?眼前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这位天剑门的伯伯救救卢前辈。还有一位钟师姐眼下不知去了哪里,说不定已经被这些人给杀了。。。”
刘斗魁对着驯兽宗的老者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动手,免得这个女子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蛇老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对曾铁行笑了笑说道:“几十年不见,曾兄弟还是这般风采依旧,我可老得快入土了。来来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位将军的伤势也不轻,还是早些治疗为好。不如我们寻个帐篷安置一下,再行讨论。”
常含香急了,这个老头子最是狡猾,假装好人,之前她就上当了。
“天剑门的曾前辈,万万不可上当啊!他们定然是要将您带到隐秘的地方,几个人联手欺负您。刚才我们三人就遭此待遇,要不是几位师兄出手,小女子已经蒙冤死了。”
曾铁行笑了笑,摆摆手,“小姑娘不用着急,他们可欺负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请蛇老赐下解药,将这位卢兄弟的蛇毒给解了,不然也不好说话,你说是不是?”
蛇老点点头,“那是自然,等下定然奉上,只是有些话还得私下里商量。。。”
他略略走近了一些,一副有要事要讲的样子。曾铁行反而急急倒退了至少十几步,“我可不敢与蛇老如此亲近,有话还是隔远些讲。”
谁不知道这个老狐狸最是口是心非,一个不留神就被他的毒蛇给咬了,便是如卢瑾瑜这样只是被毒液沾到一丝,应当还吞了上好的解毒丹,可惜急忙逃命来不及将毒逼出,差点从天上掉下来摔死。
曾铁行可不想冒这个险。
两方对峙良久,谁也不让着谁,眼看就要开打。只听远处传来悠长的一声高呼,“风行殿下驾到。。。”(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朱老爷
钟珍悠悠转醒,直觉得全身无处不痛,仿佛骨头全部断裂了一般。
“没死!”她咧嘴一笑,没死就好,运气简直不是一般的好。
打量了四周一眼,是个富丽堂皇的大帐篷,顶上竟然有房梁,搭着绣满花卉鸟兽的厚彩锦,下垂橙黄流苏。四壁不似其他帐篷那般只是黑黑的油布,都以夹层锦缎掩盖了,只有角落之处才能看到一点点油布的踪迹。
在矿洞里,一直睡地上,钟珍都想不起上次是什么睡过如此柔软的床,盖这么轻柔的被子。就算浑身疼痛,也觉得心中舒坦之极。
从呼吸声听来,帐篷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两人,却以一扇四开的彩墨花鸟屏风给隔开了,凭她现在的状态,想要爬起身来看看,还真不太容易。
“有人吗?”
帐篷的厚门帘被揭开,走进来一人,绕过屏风,来到钟珍的面前。是一名炼魄二层,穿着轻甲的高挑女军士,她很温和地问道:“姑娘醒了,身子可有不妥之处,请问有何吩咐?”
“敢问是谁救了我?”钟珍记得昏迷之前,眼前有一道高大的金色身影,仿若天神一样挡住她的身前,与刘斗魁对峙。
“是朱将军,他也在这帐篷之中,此时受伤在身,就在屏风另外一端。”
听闻人家为了救人,竟然也受伤了,钟珍好生感激。也不知是哪位军中将领这么好心,“能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