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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坐在桌子后头,抬头看了看她一眼。珍宝的珍就好了,还要加个“袋”字,这小姑娘真稀奇,难道是炫耀自己有珍宝袋是个修行者吗?
这名军士是个文职,算盘打得一流,文书整得一丝不苟,脑子也极其好使,却是完全不能修行,因此听钟珍如此招摇心中不忿得很。
反正将军吩咐了,只管给她一个闲职,越脏越累最好。
听说是炼魄六层的修为,肯定是哪个修行世家塞到军中混资历的,也不知怎么得罪了独孤将军。
他将名单翻了半天,火头军那边倒是缺个头目,被毒虫给咬了,本来年岁不小一直不肯退伍,吃了解毒丹也无济于事,一病不起竟然就这么去世了。
原本是要将副的那个转正,这下倒是不用了。
火头军最被大家看不上眼,炼魄六层又怎么,给大伙儿当个烧饭婆去吧!
军士取了一枚木牌,又顺手拿了把小刻刀,打算将钟珍的名字给刻上。只是他速度极其之慢,一点点地削着木头。钟珍实在不耐烦,“要刻什么,军爷你只管说,我来刻好了,保管又快又好。”
那人看了看钟珍一眼,修行者了不起吗?反正他也不想刻了,木牌结实得很,戳了半天也戳不动,真是麻烦得要死。平时也不归他干这活,都是统一有人刻好发放。但是钟珍这种半途来投军的,没办法只好他自己来。
“刻上你自己的名字,还有职司,什长,火头军领事。”
虽然火头军有二十来人,不过仍旧只是个什长。
“木牌每天要挂在腰间不可取下,这里是一本军规守则,要全部背熟了,保不定哪天犯事了还不知缘由。”他递给钟珍一本小册子,转头又对后面正奋笔疾书的一名略显得文弱小军士喊道:“小蚊子,带这位姑娘去领取所需之物,然后带去火头军的营帐。”
钟珍低头看了看手里刚刻好牌子,里面填了沾水都不化的黑墨,顺手挂在腰上。这几年都没没个修生养息的功夫,许久没雕刻,手竟然有点生疏,手艺似乎退步了少许。
只是。。。火头军,这是个什么职司?
又不是修习火行之力的,为何不是土头军呢?
她对军队里这些职务名称一点都不清楚,本想再问问,可这管事的文职军士态度极其不佳,早已经拿着笔在埋头写自己的。
此军士是个凡人,显然对修行者没多大敬畏,自己一个炼魄六层的修行者竟然被人彻底无视。不过对这种人发火也没用,钟珍想想还是先去看看再说。(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 烧饭的头头
“他为何叫你小蚊子?”
带领钟珍的文职小兵笑嘻嘻讲道,“我姓文,因为年纪小,因此大家都管叫我小蚊子,钟什长不妨也这么称呼在下。”
人事物资领取的地方就在隔壁营帐,钟珍领取了一条薄毯子,还有毛巾脸盆饭盒子等,两套平常的衣衫,都是男装。已经是挑了最小的,仍旧极其之大,显然是穿不了。
发放衣衫的军士一脸为难,“实在是没有再小的了,反正姑娘您穿的也是黑衣,套上铠甲别人也瞧不出什么不同,只消不忘记挂好军牌即可。”
蒙国军队以黑为主色,一般的军士都是穿黑衣,不过也有好些人穿着其他颜色,这点钟珍来军营就瞧见了,却不懂为什么,心想大约都是有官衔的人吧。她身上这套黑色的衣衫还是为了装扮暗墓门弟子而置办的,一共有两套。
“那怎么行,我就身上这一套,总得有身换洗的。”钟珍可不管穿不穿得下,留着备用也好。配给的靴子全然没有合适,她也拿了一双。
“小蚊子啊,你可知道火头军是做什么的?是专门用火攻的军队吗,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小蚊子差点被呛到,咳嗽了两声,“这个,的确是管火的,你去了便知,我也说不清楚。”
头儿也太过份了,将一个小姑娘丢去干这个活计,就算是独孤将军吩咐要给个闲职,也不至于弄去烧火做饭。他心里嘀咕着,继续带着钟珍朝一大群军营的后方而去,看样子恰好是一东一西,都在最后面。
“就这里了。以后您就是他们的领事,有什么事情问这些火头军便是了,其他多的我也不晓得。”说罢他转身就跑,生怕被人抓住似的。
其实不用他跑,钟珍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被烟熏得乌漆麻黑的营帐门口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口极其大的铁锅,足足有她一人高。还有十来个巨大的木桶,里面还存着点没舀干净的汤水。
突然一声暴喝从大帐篷里传来。“王老六。狗鼻子,今天归你们两个洗锅,还不快去。躲什么懒。”
“洗了等下晚间还得用,又得再洗,反正每天都是一样的菜,味道也不会混了。再说放一天又不会馊。”
“再给老子胡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本来就缺了条胳膊。你再打断我的腿,那我还怎么活。老赖你不至于为了几口锅就这么狠心吧!”
钟珍走进营帐,十几个老少不一,缺胳膊少腿的男子齐齐看着她。
其中一个炼魄二层的花白胡子老者暴喝一声。“眼下不是饭点,晚间赶早再来。”这声音正是先前要王老六和狗鼻子洗锅的那人。
钟珍不由得笑了,朱老爷这是要先磨练她的心智不成?哪里有花了几千灵晶打造兵器铠甲重新炼制靴子。竟然要她来做个烧饭的头头。
炼魄六层的修为对这些人似乎一点威慑都没有,她也不介意。“各位,我是新来报道的。”将腰带上挂着的军牌取下,递给那老者,“瞧瞧,新来的火头军管事。”
一干人张大了嘴,这是唱的哪一出,派个小姑娘来火头军营。她是得罪了那方大员?
尤其是有修为在身的人,能看出钟珍炼魄六层,更加觉得上头肯定脑子坏了。
“啪”的一声,钟珍很神气地从珍宝袋中甩出一条肉乎乎的翻地龙,紧接着又甩出一条更大的,将整个大案板都占满了,半截尾巴还耷拉在地上。
“今天晚上加餐改善伙食!”
沼泽地的翻地龙实在不少,与朱老爷一同从矿地走到前线战场附近,足足杀了十几只,珍宝袋根本放不下。钟珍只是将它们背上的尖刺给切了下来打算当材料卖。
不过烤了一些吃了,觉得味道不错,便收了几条,打算以后慢慢吃。
经过与朱子陵二十多天的拼杀,虽然遍体鳞伤,不过收获也不小,珍宝袋已经塞得满满的,还不得不舍弃掉一些太过占地方的普通变异兽,只将骨头和值钱的部位给割了下来。
除此之外,朱子陵还采集了许多草药,这些钟珍完全不懂,想必肯定也是很值钱的,不然他不会放着变异兽的尸体不理,全留给了自己。
她打定主意之后定然要买一本关于草药的书来瞧瞧,免得进沼泽总是错过了好东西。
有这两条翻地龙作为见面礼,钟珍在火头军营的第一天就受到大伙儿的拥戴。
大伙儿看她修为高,也不敢要她做什么脏活儿,再说她假假也是个头目,总不能头儿去劈柴搬碳。
不过钟珍倒是主动去灶间烧火,不是因为要让人家觉得她吃苦耐劳,乃是因为想念阿婆一起的凡俗日子。
她这个管事婆子做了几天,便觉得太清闲。闲着也是闲着,不管是不是能出军营打猎,便时常偷偷出去打些变异兽。
自己吸收了,多的就拿回来给大伙儿吃吃喝喝。
尤其是作为火头军头头,身上带着一个超大号的珍宝袋,原本是放些肉菜的,给她腾了不少出来,丢到地窖之中。将大半空的珍宝袋揣进怀里,隔个三五天就去弄些翻地龙之类肉多易杀的大家伙。
这也算是在其位某其职。
一时间左前锋营的伙食好得不得了,大家都赞不绝口。菜式的味道还是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但是里面的肉却是多了不少。虽然不晓得是什么肉,却是肥而不腻,满嘴流油。
最关键的是,吃完全身都是力气,晨练都觉得跑得比平常要快。
钟珍不敢去得太远,只找些容易杀的普通或者变异兽开刀,所得材料卖去兵器打造所给马洛师兄,却又因为不小心给毒虫蛰了,又消耗了几枚普通的解毒丹。
收入不见得有多少,魄息增加却是不慢,也算是略有所获得。
只是有一点她却隐隐担忧,也不晓得是因为修为增长过快,还是因为杏花老祖这个法子邪门,总觉得烦躁不堪,心境似乎不稳。甚至看到那些变异兽流血不止,有一种提脚冲上去喝两口的**。
想起朱老爷说的进阶心魔,她便不敢太过放肆地猎取变异兽增加修为,军营伙食质量立刻下降不少,又变成大馒头管饱,肉食缺缺的状态。(未完待续。)
第一四五章 委以重任
那双靴子重新炼制之后,尺寸合适穿起来十分舒适。
此物与吸收土行之力的坐垫十分相似,却是高档太多了。不用成日坐在屁股下面,只需站在地上,便可感到足下土息泉涌。简直让钟珍惊喜连连。
难怪那位独孤将军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就算是再臭个十倍,钟珍依然会喜滋滋地捧回来。
只是铠甲却是差强人意,先前还以为会有一套由陈前辈亲自打造的铠甲,拿到手才晓得只是普通炼魄期的炼宝师傅给做的。
她一个小小的什长,兵器且不管,可以用自己趁手的。但是铠甲却不能逾了规矩,样式和材料都是统一的,黄黑相间,好似一只人形的大黄蜂。
如果自己有灵晶,怕不够结实,可以在铠甲里塞贴身的软甲,但是外面这件却不能换。
钟珍想了想,便在黑衣里塞了一件旧日花小珠嫌小送的法衣。这件衣服不是那种长裙样式,十分紧凑。
款式有点像凡俗男子的骑马装,却是淡淡地青草绿,娇俏可人,上衣的下摆还镶嵌了一些防御的宝石,只是不知功效如何。
因为太精美了,以前她总舍不得穿,但是到了军中怕遇到打仗,况且这些日子又常去杀变异兽,再舍不得也得套在身上。
大晚上,大伙儿都在睡觉,钟珍正在大灶前坐着。火还未熄灭,留着些耐烧的柴火,只余少少火苗,烧着些热水。
晚间总有军士前来抬水去洗脚洗脸。
她倒不是尽心尽责到这个地步,人家都睡了她还在此看火。只因坐在灶前。总会想起幼年的岁月,让人忍不住缅怀。
外间传来脚步声,还未进营帐便听到那人大呼道:“有人没有,给我抬几担水来。”
这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这些日子见的人也实在够多,过来抬饭菜挑热水的简直数都数不清楚。见那人已经走进来,钟珍抬头望过去。
一张已经看不清脸的脸。盖满了胡子。浑身泥浆混着浓重的血腥味,闻之欲呕。
炼魄十层的修为,应当是个将领。却是亲自来找水,想必是自己忍不了臭味,让人抬去太耽搁时间。
“咦,怎么你在这里?”那人冲着钟珍就嚷道。
这会儿她也听出来了。要不是还有高大的体格,还有炼魄十层的修为。钟珍还真看不出此人竟然是独孤破城。
她只见过此人一面,当时胡子没这么长,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