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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特意叮嘱了,但凡有需要高家的地方,高家一定倾尽全力。”
这话说的太过热络又有意逢迎。
旁边好几人的眼神都有些变化。
其实原本高家就不是郎镜接管寰宇集团后选择的合作商,而是祖父一辈的老交情。
可做生意的手段实在说不上干净,所以最近郎镜有意将高家从合作人中剔除。
高家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极尽讨好。
旁人眼色不对,高明和也只做不知所察地笑着,视线却放在郎镜身旁那个小巧静秀的女子身上,想起自家妹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
一旁的青城子主动上前一步,神情莫测地朝郎镜脸上看了看,然后朗笑道,“郎总,命里有时终须有,莫强求。多行善,必有好报。”
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
可知道内情的,顿时就能明白他说的什么。
尤其郎辉,心头一动——这位青城子不知能不能解开二弟的命盘……
正想着,旁边有人招呼去仪式现场。
郎镜转身便走,顺带无意地揽了下迟小鱼。
有几人注意到,又多看了这文文秀秀的小女孩几眼。
倒是刚刚还十分热络的高明和跟青城子,被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后头。
高明和脸上倒还淡淡,只是盯着迟小鱼的眼神有些阴沉。
旁边被郎镜彻底无视的青城子垂了垂眉,遮下眼中一瞬而过的戾气。
奠基仪式的现场位于工地西南方。
因为郎镜行事低调,除去几个熟悉的媒体并没有进行大肆宣传。
流程也进行得相对简单,主持人介绍完参与嘉宾及领导,便热情洋溢地邀请寰宇集团总裁上台致辞。
主席台下掌声雷动。
迟小鱼身旁的郎镜起身,整理下腕表,迈步上前。
朗朗如清风,俊美脱尘埃。
迟小鱼看着男人修长笔直的背影,脑子里刺溜一下就冒出这么几个字。
午后的夏风,吹得人有些慌。
她眯了眯眼。
这时,身旁忽然另一人靠坐过来。
迟小鱼扭头一看,正是刚刚主动跟郎镜说话的男人。
此人眉带奸,眼有邪,鼻挂佞,口含媚。
并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转过头,不再理会。
高明和心中冷笑,面上却做恭维,含笑问道,“不知这位美女怎么称呼?您与郎总……”
然而,话没说完。
身旁女孩忽然突兀地站了起来。
然后朝头顶看了一眼,手指奇异地迅速掐了几下。
接着就猛地跑了出去!
郎镜拿着话筒,正在说着一些官方讲稿时,就见前方,一个娇小瘦弱的身影,在一片烈日灼浪中,朝自己飞扑而来。
“下来!”
她满脸都是汗,一直平和静幽的脸上,隐隐的焦急。
她站在台下,朝自己张开双臂,声音清晰而不容抗拒地撞击着他的耳膜——
“来!”
郎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数秒后,募地往下,扑进了她的怀里。
“轰隆!”
身后主席台上,巨大的广告牌,轰然倒下!
……
因为章节内容需要过度,所以本章有点瘦,下面放一个迟小鱼日常萌萌小番外哦!
迟小鱼又看到那个缠绕她很多年的‘噩梦’了。
梦里。
她穿着华丽的白色法式宫廷婚纱,低眉垂目面容恬静地走过一条鲜红的玫瑰铺就的花路。
路的尽头,站着一个身材欣长修挺如玉的男人,正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她。
她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嘴角不自觉地朝上飞扬。
花路两边粉色的郁金香装饰的高背椅里,坐满了正装出席的观礼宾客。
无数双森然漆黑的眼睛,全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忽然心慌害怕了起来,想转身逃跑,可是,双脚却不由自主地朝花路那头,那个安静等待的男人飞奔而去。
直到握住男人寒凉的手。
她觉得自己心跳更快了,不知道究竟是幸福还是惊悸。
男人低下头来,隐藏在一片白雾之后的面容渐渐清晰,那张薄淡却形状完美的嘴唇朝她吻来。
她下意识抬脸,想要接受来自上天赐福的吻。
却突然看到——男人张开的唇后,一双尖利的血牙!
她猛地一惊,再抬眼时,竟看到一张森白到几乎透明唇红又几乎饮血的脸!
一双无机质的的黑色眼眸冰冷地盯着自己,直教她浑身发寒!
明媚的天光骤然阴云密布。
撒花的花童变成了两个咧嘴干笑的青面僵尸,观礼席上无数的宾客更是化作一只只漆黑的乌鸦,倏然飞上半空,盘旋嘶嚎不止。
那些鲜艳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霎时枯萎凋零。
原本美极的婚礼场地,转眼,竟被一座座墓碑坟地重重包围!
远处,似有哀丧的钟声一阵阵敲响。
忽然,有个男人在低哑地嘶吼——小鱼!!
迟小鱼倒吸一口冷气,再次从梦中霍然惊醒!
(好吧,我知道这一点都不萌。至于这个神秘兮兮的梦境,到底跟迟小鱼有什么关系,嗯……且看之后分晓哦~~~嘻嘻嘻,我就是你们又恨又爱的阿拉丁神灯!)
☆、第12章 土及不利
“二弟!”
郎辉声嘶力竭地站了起来,不顾主席台边纷乱的人群尘土,眼眶通红地冲到前头。
就见郎镜安然无恙地站在台下,正弯腰扶起刚刚冲到台边大呼小叫的那个女孩儿。
他长舒一口气,膝盖一软,被后头赶来的赵峥扶住。
“哐咚!”
主席台上又是一阵断裂巨响。
郎辉还没放下的心,立刻就提到嗓子眼,连忙喊,“二弟,快过来,危险!”
郎镜自然也注意到,拉着迟小鱼就要离开主席台边。
身侧的小女孩儿却突然一个踉跄,低头一看,左脚脚腕上,已是红肿一片。
是自己刚刚扑身而下抱住她时,崴到的?
郎镜眼神一变,伸手,便将人打横抱起。
“郎总,您没事吧?”反应过来的人都围了上来。
一时间,将郎镜的去路都给拦住了。
郎镜的脸色并不好看,本就鬼斧刀削的面容更是沉冷一片。
“让开。”
郎镜看了眼怀里的迟小鱼,见她脸色有点白,微微皱着眉,不知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
往前走了几步,却又被凑上来的高明和拦住。
一脸的关切,“郎总,有没有伤着,吓死我了,您没事就好,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怎么跟郎董事长交代,家父也……”
郎镜的神情又难看了几分。
偏高明和一双眼盯着他臂弯里的迟小鱼看个不停,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本就压着怒火的郎镜终于冷沉地看了他一眼,“滚开!”
高明和一怔。
后头赵峥笑着上来打圆场,“郎总的……朋友受伤了,得赶紧送医院,还请高总理解,让一让,谢谢诸位关心,麻烦让一让啊。”
高明和就被挡到了一边,眼看着郎镜大步离去,脸上终于一点点地挂不住。
后头郎辉走了过来,素来好脾气的他此时也是脸色铁青。
指了指高明和,“我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把奠基仪式交给你筹办,你就是这么给我办的?”
高明和刚想辩解几句。
郎辉又冷笑,“幸亏我弟弟今天是没什么事,不然你十个高家,也承受不起!”
说完甩袖就走。
高明和在一帮人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恼羞成怒。
恶狠狠地攥住拳头,用力吸气。
后头,青城子走过来,看着那边被郎镜抱上车的女子,倨傲一笑,“弄斧班门。”
高明和涨红着脸回头瞪他,“你不是算好日子了么?为什么会出差错!”
青城子见他语气恶劣,心中更加不屑,“怪只怪那位郎总,命道太恶,我劝高先生,还是早日与他脱离干系得好。”
高明和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
迈巴赫车内。
郎镜将迟小鱼小心地放在车座上,立刻就从小冰箱里掏出一瓶饮料,用毛巾裹着,小心地敷在她的脚腕红肿处。
“嘶——”
迟小鱼吸了口气,又轻笑着摇了摇头,“土及不利,不宜良行。果然。”
郎镜看了她一眼,皱着鼻子,圆圆的脸像个皱皮的小包子。
可很快又唇角弯弯,丝毫没有在意的模样。
轻舒一口气,又往她身上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稍微忍耐些,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迟小鱼接过毛巾自己敷着,也没遮掩,指了指肩头往后,“这里有些痛。”
郎镜立刻去看,隔着翠色的小褂子,能看到里头嫣红的血渍渗出来。
俊眉一紧,立刻上前,刚要撩开她的衣服查看,却又顿住,犹豫地看了眼迟小鱼。
迟小鱼垂着眉,笑了笑,“该是刚刚摔倒的时候撞到地上的石子了,郎总车上有急救箱吧?麻烦您帮我消下毒。”
郎镜也不知她如何知晓自己车内会有急救箱。
但也没再迟疑,从后座下掏出急救箱。
迟小鱼已经主动转过身来,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郎镜眼神沉了沉,抬手,仔细地撩开她的衬衫短袖,看到那片模糊的伤痕。
在女孩儿娇嫩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狰狞。
郎镜无声地叹了口气,“抱歉。”一边开始为她消毒。
药水触肤微凉,还有些痛。
迟小鱼弯了弯眼角,没说话。
这时候,赵峥上了车,看到后车厢两人动作,先是一怔,然后发动车子,问,“郎总,去医院么?”
郎镜刚要点头,却听迟小鱼说道,“不急,我还有个地方要先去一趟,麻烦郎总送我一程吧?”
赵峥看郎镜,郎镜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
迈巴赫停在市中心一条很不显眼的小巷子前。
迟小鱼下了车,一蹦一跳,要往里去,就被后头伸过来的大手,有力而稳妥地扶住。
“要不要我背你?”郎镜问。
迟小鱼看了眼比她高出许多的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下,摇摇头,朝他身侧靠近了一些,搭上他的胳膊。
踉踉跄跄走了几分钟。
两人停在一间古朴陈旧的小店前。
店门大开,内里却昏昏暗暗,更深的地方仿佛燃着一盏古油灯,晃晃悠悠的,神秘又暗邃。
郎镜看了看门侧的牌匾——百宝屋。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迟小鱼在开着的店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
叩门声断断续续,听着有些杂乱,却好像又有什么规律。
门内油灯,忽而寂灭。
片刻后,原本幽暗的小店内里,忽而变得清晰亮堂。
一个身穿竹青色短袖衬衫的年轻人,从明暗消逝处,含笑热情地走了出来。
一双比女子还剪影水色的眼睛,先是看了眼郎镜,然后朝迟小鱼娴雅一笑,微微躬身,“贵客临门,喜不自胜,欢迎。”
迟小鱼摇头,扶着郎镜的胳膊,戳了那男子一眼,“别装了,百婆婆在不在?”
年轻人嘴巴一瘪,原本空谷幽兰的气质骤然褪去,露出一副略显阴柔且有些刻薄的面容儿。
耷拉着眼睛斜睨迟小鱼的脚,“今儿个往北去了?又管什么闲事了?”
郎镜心头微动。
迟小鱼却不理他,自顾跳着脚进了门,朝一旁看去,“百婆婆。”
郎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就见一个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