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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闷闷的道:“我没哭,你不要生气了。”
他在她耳边问:“以后听话么?”
她轻轻“嗯”了一声。
他拎着她的狐耳,轻声说:“以后要都这么乖就好了。”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像是赌气,像是撒娇。
同往日那位清冷坚强的大师姐完全不同。
平日里那个倔强的小孩子,总爱惹他生气,疼也强撑、苦也强撑、撒娇不会,还总要把自己弄伤,让他担心。
这一只,明显要可爱多了。
疼了会说,苦了也会说,乖巧听话,软萌可爱。
狐耳忽然动了动,挠的他掌心很痒。
他低头瞅她。
就见她皱着眉,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愤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还念念不忘呢。
墨白挑眉:“本可以不这么苦的。”
她抬头,狐耳跟着一跳。
墨白忍不住笑了,说:“我故意的,药里加了苦艾灵草。”
苦艾灵草?
那不是只要一滴就能苦的人流泪的毒草嘛?
古七七眼睛一瞬间睁圆了,她就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居然是他故意加的,那她受的那些苦,不是白受了么?怎么能这么坏。
她刚要愤怒的指责他,他却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随后眯了眼儿,问:“你记住了么?”
本要指控的人瑟缩一下,很怂的点点头,一个字没敢多说。
这么苦。
谁记不住啊!
屋内一时很安静。
男人的墨衫在椅子上散开,怀里抱着娇小的女人,她的黑发上还晃着两只软绵绵毛绒绒的狐耳,巨大的狐尾盖着她纤细的肩部。
烛火跳动。
空气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忽然女孩出声了。
嗓音娇软,带着勾人的娇憨,也有叫人心疼的委屈。
“我难过不是因为药苦。”
“也不是因为祛除剑气疼。”
“更不是因为你不同我说话。”
“你要是生气了,不理我也可以。”
“丢下我也可以。”
“只是。”
“只是你不同我说话我,我就不知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不知道你渡雷劫时疼不疼。”
“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一早就想问了。”
“可你不理我。”
她说着说着抬起头,昂着小脸,认真的问:“你受的伤严重么?”
见他不语,又问:“还疼么?”
墨白握了她的手,将那柔嫩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
墨瞳半敛,满目伤感。
还疼么?
当然疼啊。
心仿佛都被剜掉了。
从那天起,直到今日。
一闭上眼,便是她鲜血淋漓的样子。
无法入睡。
无法像从前那样笑出来。
心沉入黑暗,思绪也沉入黑暗。
痛入骨髓。
怕是……好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七与白白的日常】
狐七:疼。
狐七:苦。
狐七:委屈。
甜白、伤心白、冷漠白、霸道白:这也太可爱了,我们都顶不住,腹黑白交给你了。
腹黑白:你们太心软了,小孩子就是不能惯,不然……太、太、太可爱了,亲亲抱抱举高高。
众白:……
【一丢丢小叮嘱】
宝贝们,“哄不好的七七”,“腹黑白也有今天”,“被媳妇拒之门外委屈白”会有哒~都会有哒~但要再后面一些,莫急哦~
11号的更新比较晚,要在23点以后了,等不及的宝贝可以等到12号起来后看两章哦~
诚挚的感谢“阿福不接受反驳”10瓶,“花开半夏”5瓶,“空城”12瓶,三位小宝贝的营养液哦~么么哒~
第34章
第二天,墨白给狐超甜买了一车糖葫芦。
狐超甜开心的直乐。
唐不苦暗暗松了一口气。
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说来说去都怪他。
这下解了隔阂; 他也能稍稍卸下重担。
古七七睡到下午才起,那清冷的脸蛋上罕见的有几抹红晕; 一出门就扼住狐超甜命运的后颈皮; 拎到后院教育去了。
狐超甜可怜巴巴的看唐不苦。
唐不苦别开眼; 没有要救她的意思。
晚上几人没出门,便在院里置了些酒菜。
明天众人就要告别,各回各的宗门,因此,今晚的酒便全当做践行。
狐狸贪杯; 喝多了抱着古七七哭; 又是做牛又是做马的要报答她的恩情,古七七赶紧拎开,丢给唐不苦。
唐不苦抱着狐狸; 只说; 有事传音。
古七七明白; 这人素来不愿与人牵扯; 喜好独来独往,这一句于他而言,便是最真挚的承诺。
桌上放着她最喜欢的梨花白,这是狐超甜给她买的,俗世里的酒。
她正要拿,墨白却按住了她的手。
她侧眸看他。
他却轻笑; 搁下那枚竹筒。
古七七不高兴。
苦啊。
墨白却道:“尚未全好,喝药。”
古七七顿在那,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半天没反应,许久之后,微微拧着眉,吐出一个字儿:“苦。”
墨白笑了,手心翻转,院内忽的起了一阵风。
那枯枝嶙峋的梨树霎时间开了满树花。
白、粉粉一片,簇拥在枝头,渐渐愈开愈繁盛。
随后被风一吹,飘飘袅袅,全融进风里。
一片旖旎花雨。
将两人笼在其中。
他俯身,凑近她的唇,说:“你乖乖喝药,便给你糖吃。”
古七七脸一红。
他却已经吻了上来。
如蜜糖,似灵药。
躲不开,只能沉溺其中。
闭着眼儿,被他揽在怀里,甚至呼吸也变得艰难。
“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
迷蒙间听见他的低语,她勉强捡起零碎的神智,努力想要思考,却又被他吻的更深。
这人,故意的吧……
待那花瓣落地,重新露出迷蒙夜色。
墨白好端端在那坐着,单手执了酒坛子,满是笑意的看着古七七。
古七七微有些喘,脸颊上也红润有生气,更显得白嫩好看。
他指尖轻轻擦过自己的唇,成功惹羞了她,随后视线慢悠悠的落在竹筒上。
古七七没法子,捧起竹筒,一仰头,咕噜噜全灌了进去。
墨白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语:“好孩子。”
古七七的脸在一瞬间红了个通透。
·
永宁城离宗门不远,不过几个传送阵的距离。
古七七正要走之时,忽然收到了传音。
打开一瞧,是当惜传来的。
师姐,我是当惜,师姐何时回宗门?我有些担心鸣珏,这家伙最近怪怪的。
古七七便问:“你在何处?”
当惜很快便回复,说自己刚到永宁城。
古七七立刻掉头,很快,便在一家酒肆门前找到了当惜。
小丫头抱着两坛子酒,很乖的在原地等。
古七七一挑眉,倒是各个都知道她的喜好。
“师姐师姐。”当惜瞧见她,眼睛立刻便亮了,
古七七便随便寻了个座儿,问:“怎么回事?”
当惜把酒坛放在桌子上,取了个瓷碗,给古七七倒了一杯,才坐回去,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苦恼的说:“鸣珏最近很不对劲,也不能说最近,持续有一阵子了。”
“鸣珏原先修炼就很刻苦,进境也一直很快,可前些日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修炼的更加刻苦,为了求机缘,什么险地都敢去,有好几次差点没回来。最近更是接了许多宗门任务,日日在外历练。”
古七七说:“鸣珏心性坚韧,这也没什么不好,兴许只是想早日进阶。”
“可是师姐,他最近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冷漠了,我怕他走火入魔。”
见古七七神色凝重起来,当惜又说:“我不放心,便调查了他近日的行踪,发现他前些日子去了隐魔谷。”
隐魔谷?
那是不是传说中嗜血魔修陨落的地方么?
当惜紧张起来,说:“嗜血魔修,师姐你知道吧?曾靠一身血魔功法行走天下,杀人无数,最终心魔反噬死在隐魔谷的那位。”
古七七脸色终于有些变化,问:“鸣珏在找嗜血魔修的遗迹?”
当惜说:“我不知道,我问过他,他不肯说,好在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我只是怕他太过好胜,走了弯路。”
当惜顿了顿,有些焦躁的说:“师姐,嗜血魔修最重要的便是那身血魔功,我怕……我怕鸣珏是在找那个,如果他一时没有把控住,后果不堪设想。”
古七七一时间想起了鸣珏的脸。
少年俊秀坚毅,同师兄弟们比起来,是冷漠了些,但他有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沉稳,做事谨慎,心思也聪慧,修炼更是刻苦。
实在不像是会铤而走险的人。
古七七颦眉沉思片刻,忽然想起在永宁城接苗儿的那件事儿来。
那日她吃了小亏,少年像一只愤怒的小豹子,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又被迫隐忍,现在想来,怕是那时候便出现了裂痕。
她应该更早一些察觉的。
古七七问:“鸣珏现在在什么地方?”
当惜难过的说:“我、我跟丢了。”
“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什么地方?”
当惜认真想了想,说:“我在永宁城找到过他的踪迹。”
古七七道:“御剑宗和我宗但凡出行,都会经过永宁镇,他曾在这里停留,丝毫不奇怪。”
当惜沮丧的问:“师姐,那该怎么办?他身上的传音灵符用光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对了,他从隐魔谷无功而返之后,忽而开始疯狂的接宗门任务,接的都是那种危险和酬劳双高的任务,有时候伤还没好就急匆匆又接了,我看的出来,他是在筹集灵石。”
古七七略一思考,问:“什么地方需要大量灵石?”
当惜一愣,恍然大悟的道:“拍卖会?”
古七七道:“不错,也有可能是私人出售,这样就更难找,先从拍卖会找起吧。”
当惜又开始犯难,说:“可拍卖会那么多,有私人的,有公开的,要从什么地方找起呢?”
古七七执起酒杯,喝光了杯中酒,随后摊开掌心,弹了弹那个讨厌鬼的神识。
讨厌鬼这次回的很快。
“又怎么了?”
“洛青衣,你帮我查查永宁城附近,近些日子有哪些拍卖会。”她顿了顿,补了一句,“拍卖物品有没有跟‘嗜血魔修’相关的。”
“私人的、公开的、附近城池的,小仙女,你知道有多麻烦么?”
“让你写一期专栏。”
“小仙女就是爽快。”
午后未时三刻,洛青衣发来了传音。
“文远城在昨日晚上有一场公开拍卖会,压轴灵物为嗜血魔修的顶级修真功法‘血魔功’,已被人成功拍走。”
“至于何人所拍,因为下了保密禁制,是以并未查出。”
古七七手掌一握,火焰便散了。
当惜紧张的看着她。
她略一思量,起身出门。
当惜不敢耽误,立刻小跑跟上。
·
文远城
少年一路踉踉跄跄,行走过的地方,流下了不少血迹,他面色苍白,带着兜帽,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往口中塞着丹药。
身后传来令人惊惧的破空声,无数白色灵气缠绕成细丝,宛若游蛇一般往他身体上洞穿而来。
少年掌心翠芒闪过,一枚玉笛闪现,他猛然回头,将玉笛向身后掷去。
“砰”的一声巨